“迴去!”他低吼一聲。


    梨冰在駕駛坐上開車,而冷崇絕卻將她丟向了一邊,連看也不再看她。


    “我不迴去……我不迴去……”蕭以沫不要再迴到那座有山有水有湖的囚籠裏昏昏度日,她隻想呆在廉價的出租屋裏,每天和油墨顏料一起打交道。


    冷崇絕根本無視她瘋狂的拍打著車窗,蕭以沫拍了很久,她的眼睛漲滿了淚水。“我求你……絕少我求你……你放了我好不好?”


    因為絕望,她杏眸裏漲滿晶瑩,泫然欲滴的的倔強風情,令冷崇絕揚起了邪惡的唇線:“我還沒有開始懲罰就哭,等一下我出手的時候,你會哭成什麽樣?”


    蕭以沫縮在角落裏,望著英俊的側臉在夜色裏如同大理石雕像般冷酷,淚水無聲的滑落。


    車,在夜色裏像箭一樣的行進。


    梨冰將車開迴冠蘭別墅,冷崇絕粗暴的拖她下車,蕭以沫跌跌撞撞極不情願的跟在他的身後,她的努力又化為烏有,一切從起點又迴到了原點。


    冷崇絕用力的將她丟在了二樓的臥室裏,門也沒有關,直接就撕碎了她身上的衣服。她不斷的掙紮著,可她的掙紮隻激起他更大的憤怒和征服欲。


    當她寸絲不掛的展現在他的狼眸裏時,她因為氣憤而瑟瑟發抖,他則像狼一樣狩獵著他的獵物,打量著她的不馴和倔強。


    “不求我了?”他譏誚。


    “求你會放過我嗎?”她咬牙。


    冷崇絕殘忍的笑了:“明白自己的處境最好,敢對我下藥就該承受後果。”


    “我隻後悔自己下的劑量不夠。”她沒有想過置他於死地,卻換來他於她最致命的羞辱。


    他握拳:“女人,這是真話還是氣我的話?”


    蕭以沫小小的腦袋一揚:“當然是真話,你不是要淩辱我嗎?你不是一直像絕獸一樣上我嗎?你不是拿我當玩物一樣耍嗎?你來啊!冷崇絕你除了玩女人你還有什麽長處?你除了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利侮辱我你還會做什麽?我的身體給你,你拿去啊!”


    豁了出去的蕭以沫,有一種絕決的淒厲,他要玩,她給她玩,她不求他,求他隻會讓他更囂張狂妄。


    冷崇絕盯著她冷笑:“蕭以沫,你還不了解我的手段!今天我讓你看看,我不利用手中的權利,我也不玩你,卻能讓你生不如死。”


    蕭以沫處在一種極端崩潰的狀態,根本沒有體會他話中的意思,隻是冷冷的喘著粗氣瞪著他。


    冷崇絕與她憤恨的視線相交,他的眸光冰冷而殘忍,他也一瞬不瞬的瞪著她。


    兩個人,兩條視線,劇烈相交。


    仿佛誰先移開,誰就先輸了氣場。


    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蕭以沫,絕對不肯先低頭。


    黑白兩道叱吒風雲的冷崇絕,從來沒有“輸”這個字。


    “蕭以沫你跟我鬥還嫩著呢!”冷崇絕說完,抽出一根細而柔軟的天蠶絲,將她的雙手反綁在身後。一種全新的淩虐方式令蕭以沫開始害怕,她愈掙紮天蠶絲愈陷進肉裏。“你究竟要做什麽?”


    “絕少,原來你在這裏!”蕭心晴在門口發現了冷崇絕高大偉岸的身影,正欲狂奔而來。


    蕭以沫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上,她此刻連死的心都有了。“我答應你做你的女人,在厭倦我之前再也不逃走……”


    誰知冷崇絕卻低下身子,在她耳邊低語道:“可惜我沒有興趣了。”


    “你……”蕭以沫正欲說什麽,卻被男人冷不防的用膠布封住了嘴巴,然後用一張蠶絲暖被蓋住了她的身子,再也不看她轉身走了出去。


    他……對她沒有興趣了?那麽她是不是虛驚一場,然後不用受他的折磨了?蕭以沫側過頭不再去看他遠去的背影,她此刻隻想盡情的流淚,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渲泄自己的情感,才會有一種死後劫生的感覺。


    但是,她還是低估冷崇絕的手段了。


    “絕少,我來了!”蕭心晴想進入冷崇絕的臥室時,他已經從蕭以沫的床邊離開,向外走了出去攔截住了蕭心晴,並將她帶到了二樓寬敞明亮裝飾美觀豪華無比的客廳裏。


    冷崇絕淡淡的應了一聲,麵對著年青漂亮愛慕仰望他的蕭心晴,他的腦海裏還有蕭以沫委屈求全的樣子,她說她肯留下來,他應該高興才對,可為什麽心中的怨氣還在呢?


    他隨意的坐在黑色的高級沙發上,進口的水晶燈照耀著光潔的白色地板,夜色下的湖麵上星星點點,遠處青山上的樹木在寒風中唿嘯來去。


    蕭心晴蹲在他的身旁,去挽冷崇絕健壯有力的手臂:“絕少,你沒事吧,我好擔心你,警方說可能是因為仇殺,他們怎麽到現在還沒有查出來是誰做的呢?我們納稅人每年納那麽多稅給他們,他們總是在納稅人出了事情後,還想不到補救的辦法。如果我知道是誰做的,一定要將他(她)斬成碎片喂鯊魚。”


    冷崇絕的目光從遠山上收迴來,微微頷首望著蕭心晴:“為什麽這麽關心我?”


    “因為我喜歡絕少!”蕭心晴開心的答他,眼睛裏盛著滿滿的愛慕。


    房間裏的蕭以沫在大床之上屏息靜氣,她知道蕭心晴喜歡冷崇絕這個混蛋,卻不知道蕭心晴竟然要將害冷崇絕出醜昏迷的“兇手”施以酷刑喂鯊魚,如果蕭心晴知道是她做的,會不會很恨她?


    “可是你姐姐反對我們呢?”冷崇絕揚了揚眉毛。


    蕭心晴嘟著嘴唇:“可能是姐姐不了解你,所以才反對吧。我們找機會和姐姐多多交流交流,好不好?”


    “交流?”冷崇絕將嘴角揚起了邪惡的弧度,是該交流。


    “是啊,比如我們叫上姐姐和姐夫一起吃飯、逛街、遊玩什麽的。”蕭心晴出著不少的主意。


    要她與非尋和冷崇絕一起吃飯逛街?蕭以沫隻覺得是天大的笑話,像冷崇絕這種樂於折磨她的人,定然會同意蕭心晴的觀點。


    但是,她知道,他和溫柔毫不沾邊。


    很快,她的長發紮了起來,被他束成一個高高的馬尾,他拿著一個用玉石鑲嵌的發夾,夾在了她的頭發上。


    她從來猜不透他的目的,也就不想猜了。


    蕭以沫不明白他為什麽這樣打扮她,隻是靜靜的站著,像一個小小的木偶一樣給他折騰。


    冷崇絕看了看,覺得還是不滿意,於是將她轉過身,然後麵對麵。


    她今天選了一套白色的職業套裝,看上去比較保守,他又拿出一個鑲著鑽石的閃閃發光的胸針,輕輕的別在了她的左心房處。


    蕭以沫本就生得極美,這一個鑽石胸針,更是將她襯得像畫中的仙子一樣。


    “這樣好看多了,做我的女人,就要接受我所有的東西,沒有我的許可不準拿下來。”他攬著她的腰,向停放在花園的車走去。


    他知道她一直都不肯接受他的東西,所以語氣是命令式的,沒有絲毫拒絕的餘地。


    但蕭以沫卻不是這樣想的,隻要他肯給她上班,給她堅持唯一的夢想,其它的東西對她來說,都不再重要。


    冷崇絕開車先送蕭以沫去了水瓶畫社,臨下車之前,他給了她一款最時尚的蘋果牌手機,“拿好它,隨時處於開機狀態,我要隨時找到你。”


    見她不語,他抬起她小小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一勾。她皺眉:“我知道了。”


    “去吧!和鴻弈保持適當距離,否則休怪我不客氣。”冷崇絕打開車門警告道。


    “是!絕少。”


    她走下車後,冷崇絕開著車絕塵而去。


    水瓶畫社門口。


    鴻弈焦急的走來走去,好像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蕭以沫輕聲道:“社長……”


    “以沫,我可找著你了,你怎麽電話一直關機?我一直擔心著你出事,昨晚我打電話給你因為香港警方說出了一宗和你描述相似的案件……”鴻弈雙手撫著她瘦弱的肩膀,“你怎麽臉色這麽差?是不是昨晚又遇到了……”


    昨晚?昨晚她經曆的比女鬼謀殺案還要恐怖,那個看不見的謀殺者隻是傷了她的身體,而一個叫做冷崇絕的男人,既羞辱她的身體還折磨她的心。


    “我沒事的。社長,因為手機壞了,所以沒有接到社長的電話。關於那宗相似的案件,我會配合警方的。”蕭以沫趕忙道歉。“我先去上班了。”


    鴻弈本來還想說什麽,可見到蕭以沫已經朝畫室走了去。忽然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來道:“謝謝你一夜未睡的幫我找以沫,她現在已經迴到公司上班了,哪天有空了我請你吃飯……”


    在畫室背後的蕭以沫聽到鴻弈關切的話語,在刹那間淚如雨下,他托人找了她一整夜,那麽他也是沒有休息吧,可是,她卻不能對他有一點點的關心。因為冷崇絕會拿來做莫須有的文章,令她陷入難堪至極的境地。


    “剛和社長去畫展迴來,有什麽好哭的?”方靜一進門皺著眉冷冷的道。


    蕭以沫馬上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微微有些壓抑的道:“方小姐早上好!”


    方靜看了看從香港運迴來的剩下的其它作品,“馬上將這些作品分門別類,然後做一份銷售分析統計報告,今天下班前必須給我。”


    他們繪畫組還要做這些文書工作嗎?蕭以沫一愣,不由問道:“統計報告不是財務部出的嗎?”


    方靜根本不再搭理她,直接進了她的畫室。


    而鴻弈雖然是水墨畫組的組長,但他平時很少參與管理這組人,基本上都是方靜在全權處理,所以方靜的話這組人每一個人都必須聽從。


    因為前期的畫,大家基本都已經完工,而這次的訂單還沒有完全整理出來,一組人都在坐在電腦前閑聊著,有在網上衝浪的,有在msn上聊天的。以沫坐在電腦前做著分析報告,昨晚一夜需索令她幾乎沒有睡過覺,而她一直忙於工作,連中午飯也沒有顧得上吃,直至下午五點鍾,一份表格終於出爐,她敲開了方靜的辦公室門。


    “方小姐,我做好了。”她遞了上去。


    方靜隻是瞄了一眼:“蕭以沫,你的繪畫水平跟初學者差不多,你的工作智力簡直就是幼兒園的水平。拿迴去重做,明天一早上班我就要,否則你就走人。”


    “是,我馬上去做。”蕭以沫本來就蒼白的臉上更是毫無血色,她是應屆畢業生,她從來沒有參加過工作,此時被方靜一陣嗆白,更加的誠惶誠恐。


    夜幕降臨,同事們紛紛下班,隻有蕭以沫一個人留在了畫室的辦公室裏,她還在改著那份統計數據表,饑腸轆轆加上睡眠不夠,她根本撐不下去的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


    一陣陰風嗖嗖而來,在寂靜的畫室裏幽幽飄蕩,窗外本沒有風,但畫室裏的畫卻是在無風自動。


    蕭以沫困倦不已,根本沒有察覺到一種詭異的情形再次出現。


    “快把你的眼睛挖下來吧……”


    同樣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時,蕭以沫猛然驚醒,她以後自己是在做夢,又夢到了那一個晚上的情形,而香港警方了解了情況之後,也沒有破案的消息傳過來。


    但很快,她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已經握住了畫筆,她明明是在電腦旁做文字資料,怎麽會拿畫筆出來繪畫呢?


    “你是誰?為什麽裝神弄鬼?”蕭以沫定了定心神,大著膽子問道。


    掛在牆上的畫被吹得“嘩嘩”作響,將她的聲音掩沒了去,她握著畫筆,將柔軟的筆尖對準外麵,胡亂的揮舞。


    可是,畫筆像是被有人控製一樣,調轉一百八十度的方向,迅速的朝自己的胸口插了過來。


    當同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時,蕭以沫絕對不相信是偶然所為。這……一定是有預謀的。


    但……究竟是何人所為?


    她睜大杏眸,卻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難道真的是有鬼嗎?


    “叮”一聲響,畫筆像上次一樣插了下去。


    但卻沒有預料中的痛,她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卻無能為力。


    怎麽會不痛呢?還是因為昨天痛得麻木痛得失去了知覺,連帶的今天的感覺都變了樣。


    她低頭一看,原來畫筆插在了左心房處的胸針上,這枚今天早上冷崇絕才給她戴上去的胸針,立刻碎裂在地上,響起一串刺耳的聲音。


    鑽石在胸針上掉落下來,亮閃亮閃的在地上四散開來,而用18k金做成的胸針也被畫筆直接刺破,跌在地上一塊一塊,已經分不清原來的樣子……


    “救命啊……”蕭以沫轉身就往外跑去,卻撞上了一個堅實的胸膛,她緊緊的抱著他的腰。“救我……救我……”


    來人正是冷崇絕,他將她抱入懷中,安撫著她不斷顫抖的身體,他沒有說話,一張俊臉冷酷似冰。


    淡淡的龍涎香傳入了她的鼻息,為黑暗之中的她增添了一絲生機,她不敢睜開眼睛,怕自己抱著又是一個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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