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裏的女人隻是他的陪襯,探戈不能拖遝,他算是完全掌握精髓所在了,最關鍵的是,他還看穿了她的意圖。


    最初聶寶兒以為隻是一支稀鬆平常的舞,哪裏會料到會*控,要她往東就往東,往西便往西,她沒那麽乖,曲子剛到三分之一就開始和他對著幹,可每次都被他輕描淡寫的化解,眼看這支舞就要完結,結果顯而易見――


    再不情願也好,不是他的對手,這是事實。


    真奇怪……


    寶兒費解,他邀請她跳舞不是想認識自己嗎?通常情況下應該先問她名字再做自我介紹才對。


    “在想我為什麽不問你的名字?”秦少卿問。


    態度溫和得毫無破綻,明明那話語的意圖裏充滿了張狂的自信,卻讓人討厭不起來。


    “我想隻是一支舞而已,沒有互相介紹的必要吧。”這曲結束之後,他們今後會不會再見麵都成問題。


    “所以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咯?”他已經感覺到自己讓她不快了。


    很奇妙,善於控製是他的強項,今天確實有些過度施展。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幹脆的結束,黑色的蝴蝶漂亮的迴旋至男人懷中,他攬住她的腰將她往下沉,她心甘情願隨之展臂勾腿,做了個標準的完結動作,配合得恰到好處。


    四周掌聲響起,秦少卿將她拉起,而後聽到她幹脆的說,“不想!”


    “那要不要換個地方喝一杯?”舞已經跳完了,他不放手,在她準備再度拒絕時邀請的說,“如果和我一道走的話,也許能讓今天你想要的結果更加好。”


    說完,那張帶著純白麵具的麵容似有對寶兒淺淺一笑,想必麵具下會是張英俊的麵孔吧。


    “你知道我想要什麽結果?”她果然遲疑了。


    秦少卿往吧台那邊望去,精確的找到同樣在看這邊的林軒,他的表情複雜又焦灼,很不甘心的模樣。


    而後還握著蝴蝶的手的男人淡淡然偏了偏頭,用很抱歉的口吻對寶兒說,“我不介意被你利用得徹底一點。”


    當聶寶兒跟著這個連名字都還不知道的男人去到他的酒店,終於,她承認自己中招。


    哪裏會想到他說的換個地方喝一杯,會是他臨時的住所?


    身處裏約排得上前十的酒店,頂層的套房奢華到你無法想象的地步。


    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拒絕可以鳥瞰半座城的夜色……無敵海景……落地窗外的私人泳池,看上去都透心涼,炎炎夏日的晚上,風中還殘留白日的餘溫,加上之前那支躁動的探戈,聶寶兒在第一眼望穿時好想一頭紮進去。


    秦少卿將倒了半杯的葡萄酒送到她麵前,當然他手中也握有一杯,她道了聲謝,接過,順勢再度看了他一眼。


    他有著無懈可擊的五官,不管是拆開來解析,還是組合到一起,都能讓女士們由心而發的讚歎且憧憬,不管他最終屬於誰,隻消一時半刻站在自己身邊,都是至高的享受。


    那張英俊的臉容,和她想象的相差無幾,配上他優雅的紳士風度,使得今天明知‘誤入歧途’的人毫無悔過之心,頗有無怨無悔的壯烈。


    “既然有顧慮,為什麽還要跟來?”靠在吧台邊,秦少卿也望著坐在高腳椅上的蝴蝶,從她不經意流露出來的表情尋出端倪。


    “不知道。”寶兒小飲了口感不錯的紅酒,映著吧台橙黃的光線,讓看她的人有種她魂不附體的恍惚感。


    很想把她的神思拉迴來,像在跳舞時那樣,緊握在手心。


    “可能是你看上去太有禮貌了吧。”默了小會兒,她直接道。


    “有禮貌?”他朗聲笑起來,“第一次有人這樣評價我。”


    “我的意思是,假如我現在想離開的話,我想你會送我迴去。”肯定的語氣。


    斂去幾分笑意,秦少卿有沉下臉色嚇唬她的嫌疑,“為什麽會這麽想?”難道她覺得自己長得很安全?


    揚眉,寶兒誠然道,“都說是感覺了,哪有這麽多為什麽。”漆黑的眸忽而正正的盯住他,又問,“我的感覺對嗎?”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可事實就是這樣的,秦少卿不會勉強女人,所以他點了點頭。


    這次換他問她,“那麽你現在想迴去嗎?”他隨時展現自己的風度。


    “暫時不――”跳下高腳椅,往那邊落地窗走過去,看夜景……


    “其實這座城……很美。”她由心而發。


    秦少卿也隨之來到她身旁,視線卻始終鎖在她身上,“因為林軒,所以你才覺得不美好?”


    寶兒側眸和他對視,“我和你離開之前是這樣的。”


    想想離開時林軒那張難看得無法形容的臉,足夠她暗爽一段日子了。


    他向她舉杯,“很榮幸我能讓你心情愉快。”毫不客氣的把殊榮往身上攬。


    “你真自信。”這句話絕對帶有貶義。


    “還有別的見解嗎?”他洗耳恭聽。


    “還很……狡猾。”想了想,她還是說出來了,“但是無法讓人討厭。”


    “所以你今天晚上的決定是……?”


    秦少卿承認,他是很狡猾,尤其在商場上,女人,向來都對他投懷送抱,但今夜,狡猾隻是個例外。


    怎麽說呢……


    他們還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對於這樣的默契並非第一次,***愉,知根知底才是最致命的。


    那絕不是裝出來的,而是……不知道該怎麽辦。


    很有趣。


    雖說不上是乖寶寶,這樣的女人卻也不蠢,應該很懂得保護自己。


    女孩的第一次有多重要,他知輕重。


    寶兒微紅的麵容有笑意流露,毫無迴避的與他深沉的眼眸對視,“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一個隨便的人?”


    “某種程度上是。”他很直白的承認,自己非善類,於她,在酒會上見第一眼,任何人都不會想到她還未經曆過人事。


    遂即反映過來,他又清楚的看穿片刻前她的猜想,頑皮道,“所以這是我的榮幸咯?”


    “不。”秦少卿很肯定,低頭在她額角淺淺烙下一吻,“因為你值得。”


    他欣賞敢於為自己做決定的女人。


    寶兒不言語,乖巧的窩在才將熟識的懷裏懶洋洋的出神,對於之前的體力運動……嗯……感覺還是挺累的。


    平靜的思緒裏,男人的麵容是腦海裏浮現得最多的畫麵,已經不曉得在這夜悄悄感歎過多少次,真的是她喜歡的類型,她更深知這個類型最最危險,所以在異國能夠擁有美好的一夜,心滿意足。


    “你叫什麽名字?”默然一會兒,忽然聽到他問。


    她愣了一瞬,美目裏流轉著跳耀的光華,抬起頭看他時,已經變得比兔子還狡黠。


    “不打算告訴我?”那個表情讓秦少卿詫異,自認為今天表現滿分。


    寶兒搖頭,揚著眉輕鬆道,“就算告訴你也不一定記得,地球那麽大,我們就算是一國人也不一定在同一座城市,像今天這樣的偶遇我不相信還會發生第二次。”


    所以,灑脫點吧――


    聽她說完,秦少卿竟然會感到內心那絲不起眼的失落感,可是佳人已經表態,他隻好將紳士風度發揮到極致,既然隻有今夜……


    長指陷入她蓬鬆的發,他埋頭與她深吻,“我擔心你忘不了我。”


    她迴吻,“就算忘不了,明天太陽也照樣會升起來,我對自己的決定向來不後悔。”


    ……


    清晨在一陣惱人的電話鈴聲中不美好的睜開眼睛,接完工作上的電話再去看時間,八點剛過,九點,秦少卿要在樓下的餐廳與生意上的合作夥伴用早餐。


    再看看趴在床上睡得深熟的女人,昨夜他有些瘋狂,前後要了她四次,她累壞了,抱著枕頭夢鄉裏毫無知覺。


    她的頭發如海藻般傾瀉,露出的那張雪白細滑的背,無暇的美好,背部的曲線柔美的深陷著,讓人忍不住探手去輕撫。


    他站在床頭看了許久,英俊沉暗的麵容不經意流露出不舍。


    以前從沒有過的感覺,明明糾纏過了,以為抓住了,攤開手去看發現空空如也,不想那麽快結束。


    末了,他反映過來自己停留的時間足夠長,決心般的道,“不管了。”


    大步跨出房間,先擺平生意上的事再迴來,無論如何也要把她留在身邊!


    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眼前完全不熟悉的布局擺設,聶寶兒有幾秒鍾什麽也想不起來,然後在之後的幾秒內,伴著身體酸楚感,前夜的記憶排山倒海。


    緩過那陣勁,豎起耳朵聆聽周遭,掛在牆上的時鍾一分一秒的走著,四周寂滅無聲,床的另一半空空如也,她再沒有掩飾,把臉埋進被子裏,她顫肩悶笑,“被一個美男溫柔的吃掉了。”


    慵懶的語調,酸得自己都快受不了自己。


    唯一的缺憾是,美男把她吃、幹、抹、淨後,閃得幹脆,昨天晚上還再三追問她叫什麽名字呢,而且他們好像有四次吧?


    那個男人……平時也這麽強?


    她懂得這個遊戲的規則,決定是她做的,對象很完美,唔……雖然結果不完美,但想想若是早上在他的臂彎醒過來,麵對的是憔悴的睡顏和彼此的口氣,豈不是幻滅了嗎?


    所以,這樣,很好。


    高跟鞋踩著輕快的調子走進電梯,撥出的手機在那刻接通,熟識的男人帶著他幹啞溫煦的嗓音問,“寶貝,昨天晚上玩得愉快嗎?”


    “嗯~”聶寶兒敷衍的應聲,毫不客氣的下令,“給我訂張迴國的機票。”


    公主凱旋,高傲的宣布巴西之行結束。


    “好的。”


    由始至終扮演優質騎士的角色,掛了電話,聶誌勳坐在家中書房裏轉著筆,妹妹突然問他要裏約‘夜會’的邀請卡,他如願幫她搞到了,好奇心作祟,派人稍微留心了下現場,沒想到深夜得到最後的匯報是那麽有趣。


    那個林軒,真不識好歹啊……以為他們聶家的寶貝千金那麽好惹?


    倒是後來把妹妹帶走那個男人……


    “秦少卿。”


    算不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但是那隻黑羽閃著光芒的雀鳥,知道自己的獵物究竟是什麽來頭嗎?


    連串遐想,得出歡樂的結果。


    正巧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年輕的女子端著晚飯後的水果盤進來,見他一臉笑意,便問,“小勳,什麽事那麽開心?”


    “小阿姨,你還記不記得上個月公司二十周年慶,從c城來的那個秦少卿?”


    司徒蓮幾乎脫口而出,“記得的嘛,長相不比我們家的男明星遜色哦,雜誌上經常有他的報道,傳得最兇的就是那個……他從來不留女人在自己身邊過夜。”


    這就是重點了……


    聶誌勳含笑,狀似思考,“所以我們家寶貝應該是第一人吧……”


    “嗯嗯……嗯?!”司徒蓮尖銳的聲音從纖細的咽喉激蕩而出,“聶誌勳!你把你妹妹賣了?!”


    “是小妹自己挑,我隻提供客服而已。”他攤手,如同在說件平常事。


    震驚過後司徒蓮以超快的速度恢複常色,不由自主的跟隨感歎,“如果是那個男人的話貌似真不錯。”


    空蕩蕩的套房內,獨自站在那張淩亂的雙人床前,秦少卿以為他能在她醒來之前趕迴,遺憾的是他估計錯誤。


    看看時間,從他離開這個房間到再次站在這裏,耗時不足50分鍾,本以為夠快,沒想到她早跑得沒影了。


    起初以為她是隻遊戲花叢的蝴蝶,抱過她以後,才發現原來是隻嬌柔無比又極具自主意識的貓,不對……評價再仔細些的話,應該是插著翅膀會飛的貓。


    靈敏狡黠,溜得飛速。


    纏綿到天明時分才睡去,他都覺得昨夜有些過頭,這丫頭的警覺性和自覺性也太高了,而且甚至――比他還幹脆利落,秦少突然有種電視裏經常演到的,想要對方負責任的心情,好笑的是通常那種角色都是女方,今天他感同身受。


    明確察覺到這抹心思,勾起淺抿的唇角,露出自嘲外加不可思議的笑容,沉浸在情緒裏迴味時,秘書瑞拉的電話在這時候打來,例行公事的請示,“總裁,下午兩點飛c城的機票已經訂好,今天您的午飯沒有生意安排,請問您的意思是?”


    就要迴去了嗎?


    明顯他還言猶未盡……


    精確的大腦飛速轉動,把昨天遇到她開始的一切記憶重新過一遍……


    “幫我查下秦氏的大公子是否在這裏。”他很確定,隻是向來做事習慣了四平八穩。


    “在c大讀研的那位嗎?”來時瑞拉湊巧在報紙上見到那則新聞,“秦公子在c大的指導教授這次帶了十幾個學生來做交流學習,他應該在其中,我馬上去確定。”


    秘書不會多問boss的意圖,但習慣性的會等待幾秒讓對方先掛斷,確保自己不會出錯,通常這種情況秦少卿都會淡淡‘嗯’一聲就掛線,可是破天荒的――


    間隔兩秒後,瑞拉聽到對方用稀鬆平常的語氣說,“確定過後直接幫我約他吃午飯。”


    疑惑裏耳邊響起連串忙音,她費解,老板是怎麽了?竟然要約那種她都不屑的廢柴吃飯……


    無法看到的是秦少卿做了決定後全權在握的舒然表情,泛著黑色光澤的暗眸裏隱鮮少流轉著對一個女人的野心。


    他要逮住那隻未經得同意就溜走的飛天貓。


    ……


    兩天過得飛快。


    一切對聶寶兒來說,隨著每分每秒的過去,在裏約最後一晚的記憶變得似實又非虛……


    迴到c城的家,先不管不顧的蒙頭大睡,什麽學術交流,課題研究,統統拋到九霄雲外。


    林軒……老實說他長什麽樣已經不記得了。


    好像他們根本沒有相遇。


    生長在那樣的家庭,過早獨立,聶寶兒能對自己每個正常和不正常的行為負責。


    但是對那個男人,她承認,真的是沒有把握才逃得幹脆。


    c城臨海,炎夏懶洋洋的午後,參天大樹都被曬奄兒了,大街上人眼能清晰的看到滾滾熱浪,這樣的天氣,一般聶寶兒會在家宅到底。


    當然是在幾個好友沒得知她已經迴國的前提下。


    遺憾,這個世界上真正不透風的牆是不存在的……


    所以在家昏睡整天後,於次日,聶家的寶小姐不得不強打精神,前往蘇冉開的咖啡吧。


    世界上最可愛的生物是閨蜜,最可怕的生物也是閨蜜,可愛之處在於你的所有煩惱和不快都可以向她們傾訴,任何在你需要的時候她們會無條件支持你,可怕之處在於你尾巴一翹她們就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你,在她們的麵前是赤、裸、裸、的。


    去巴西前,蘇冉、墨茉還有淩佳都知道她為了那個學長,c大旅遊管理係三年級的聶寶兒同學,對學習從來未曾報以高昂的熱情。


    今天召喚她出來就想問個結果,來時人也做好心理準備,打算坦白從寬,否則這三個女人哪裏肯輕易放過?


    吧台前排排坐,蘇冉站在她們對麵的位置擺弄剛買的小咖啡機,表情看似認真,嘴裏也沒閑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調侃道,“我怎麽覺得你昨天才和我去商場血拚,今天又見麵了呢?”


    算算時間,上周她們才集體到機場給她送行,除去來迴在飛機上耗掉的兩天,好像也才五天沒見麵吧?


    寶兒連嘴都懶得張,墨茉嚼著薯片接道,“寶小姐本事了得,不管在地球任何一方都精神與我們同在!”


    淩佳奸笑,“八成和她的學長沒戲了,單方麵打的閃電戰吧。”說著就側頭瞄了旁邊又恢複一副宅女相的女主角,又問她,“你在巴西那幾天都是這德行?”


    隨便紮起的頭發,素麵朝天,寬大的t恤,熱褲和男女都可以穿的人字拖,再架上黑框眼鏡,嘖嘖……哪個男人會喜歡?


    聶寶兒不說話……


    那小套咖啡機器被蘇冉半生不熟的擺弄,片刻,她抬頭瞥了眼趴在吧台上沒精神的人,“去之前我不是記得你買了條很漂亮的裙子,還有那雙高跟鞋,沒用上嗎?”


    聶家這位平時散漫慣了她們都知道,更知道如果聶寶兒有心認真打扮,再往學校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一站,那c大校花為何物?


    如此一說,另外兩個姑娘都沸騰了,既然早有準備,為什麽還迴來得那麽快?


    把她夾在中間,搖啊晃啊,你倒是說句話!


    手機震了下,閃進條短信,寶兒抓起來看了眼,是林軒,長度快趕上小學生的作文了,內容大致是他找了她兩天,才在教授那裏得知她已經迴國,想和她談談。


    談,有什麽好談?


    墨茉和淩佳瞄到部分內容,起哄的問她是不是這個學長?


    看情況好像不是她們想象的那樣,那真相如何?絕對不要聽下迴分曉!


    “其實就是――”放下手機,寶兒非常淡定,心不在焉的說,“去了之後才發現我並不想吃那個男人,但是突然出現另一個男人把我吃了。”


    ‘哐啷’的一聲,蘇冉新買的咖啡套具碎裂了……


    她說,那個男人有一張極其英俊的麵容,是她最喜歡的類型,純黑的眸如同深邃浩瀚的夜空,裏麵蘊藏著遙遠的星光,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隻消你與他對視,就能欣賞那樣的璀璨。


    唯一的缺憾是,你也隻能站在那個距離看著。


    說完那番話,保持著趴在吧台上的姿勢,聶寶兒雙手交疊,把下巴懶洋洋的搭在上麵,雙眼放空,思想早就不知道神遊到何處去。


    那個美妙的夜晚?


    作為以‘手工磨製咖啡’為主打的咖啡店老板蘇冉,在搗鼓新買的咖啡套具失敗後,衝了四杯雀巢速溶,款待好友們,總是在一些人的麵前,毫無節.操可言,且理直氣壯。


    墨茉特別好奇寶兒的‘裏約之夜’,逮著她追問,“那個……第一次痛不痛啊?”


    “還好啊……”迴答得漫不經心,神遊的人魂魄明顯還未附體。


    這裏除了問‘第一次痛不痛’的墨茉之外,大家都順利‘畢業’了,淩佳朝自己的咖啡吹氣,少許驚動後恢複如常,問得比較專業,“必要措施做好了嗎?”


    寶兒點頭,“嗯,他蠻小心的。”那個男人應該是高手吧?


    迴想已經變得不真實的那天晚上,他的所有都讓人無法討厭。


    “既然結束了,過去就讓它成為美好的迴憶,不要多想了。”這種時候都需要蘇冉出來充當大姐姐的角色,說些安定人心的話,反正決定是她做的,在女孩二十出頭的年齡,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可是――”看大家都那麽平靜,墨茉顯然不能接受,“你們都沒想過從一而終嗎?找一個人隻談一次戀愛,然後――”


    “天長地久?”淩佳捏捏她的臉蛋,再看看出神出得徹底的聶寶兒,漂亮的五官露出小茉還無法讀懂的神色,“沒有誰不想和第一眼遇上的男人天長地久,但也要你遇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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