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已經氣恨到極致,撕、抓、咬、什麽都用盡了。


    “就算是又怎麽樣呢?對於我來說是誰的女兒都一樣!”她似乎是自嘲又是譏諷,她的卑賤,她的驕傲又能說明什麽呢?


    任是她撕咬,任是她打罵,莫茉不再和她糾纏,見她如死屍般的躺在地上,心裏的*勝過了一切,然而平靜下來,藍玉的淚水早已經泛濫成災,18年來她不曾為了一個男人如此傷感過、。


    她一直以為人類的感情不過隻是曇花一現而已,在了解了他們的恩怨,糾葛之後,才發現自己徹底的輸了。


    如果一個人會恨,又何不曾會愛?宮野那複雜的內心與情感,糾纏與絕望就像刀刃一樣刺傷了她。


    她得不到他,隻能遠遠的看著,沒有人可以激起宮野的怒氣,沒有人可以使他如此的在乎,,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如此冷漠的不可一世,她的心是鐵做的麽?


    宮野走了,她和他夢想顛峰最後一輪的‘冠之林’將成為泡影,西苑將成為別人的笑柄,她還可以如此的冷靜麽?


    “如果你不愛的話,就請走開,遠遠的走開,!”


    藍玉最後毫不留情的扇了她一巴掌,莫茉呆滯的從地上爬起來,眼睛沒有焦距的漠然凝視前方,恍惚間那抹藍色竟是刺眼的不可仰視,病床上那白色的床單,鮮血淋淋,那一絲絲寒冷吹起了繚亂的發絲,冷漠的情感竟是如此的卑賤!


    離開不過是一種手段“連莫茉,我承認作為父親我這樣做的手法很不高明,實話告訴你,宮野為了讓你全心全意的嫁給他演了一場戲,他居然會已10年不見自己死去的母親來換迴我的一次妥協實在讓我心痛,我很欣賞你,這不可否認,然而安的身份是什麽,或許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除去他是南氏貴族少爺的身份他還是我的兒子,是我英國伯爵的繼承人!”


    “貴族上流社會的眼睛是挑剔不屑的,他的未來他的前途不是他一個人可以決斷的,娶了你對誰都沒有好處,原諒我這個做父親的無奈吧!”


    “如果你是貴族的女兒哪怕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女兒,你和他,我絕對不反對!”


    化妝舞會前,安爾伯爵的話字字如耳,被善意欺騙後的憤怒,對世俗理論的無奈,在麵對這場愛情,她即是無能為力,然而自己的心又是怎樣的呢……?


    如果愛,她不會選擇離開,如果不愛,她怎能痛徹心扉?


    那漸漸被淡忘的習慣,那溫柔儒雅的少年,那病床死抓被單的手,糾葛的情感,已經讓她心力交悴了……


    欺騙也好,受傷也罷。


    離開不過是最好的消逝辦法。、


    她眯著眼卻不知自己又到了廣場,清澈的水往下噴出一圈又一圈的水泡。


    她走進噴泉,輕輕的撩起一泊水,這水太涼了就像心一樣冰冷,這透明的靈魂已經殘破不堪。


    藍玉說他要走了,真的要走了嗎?


    自己真的守不住了嗎?


    “王子,開往英國飛機定在下午,伯爵請你做好準備!”


    艾司的臉上一如既往的有些沉悶,王子這個時候的退縮有點像懦弱的表現,然而化妝舞會上那一幕卻真正的傷害了王子。


    陰謀裏做出的犧牲,愛情裏冷漠的背叛,王子固執又脆弱的自尊。


    在搖搖欲墜的天平中,終究是放棄了嗎?


    宮野冷漠的不再說什麽,自行的打開門,蘭博基尼絕塵而去。


    手轉動著方向盤,他默然的直視前方。


    …………


    “過來!”空氣幾乎凍結,他徒步向前,她微微的轉過身,眼底竟出現痛苦的淚水,晶瑩惕透。


    …………


    她要離開了,她的選擇卻不是他!


    她近乎微弱的聲音“我和你走……”


    …………


    “不準走。……”


    他咆哮,他想挽迴“不準走,你聽到沒有!”


    心被撕裂了。


    …………撕裂了。


    一隻手狠狠的捶向方向盤,之後是尖銳的刹車聲。


    車頭掉轉,急速的朝另一個方向駛去……


    “姐姐,為什麽看起來那麽傷心?”


    肥嘟嘟的小女孩,吃著棒棒糖,黑溜溜的眼睛凝視著她。


    “小妹妹,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媽媽呢?”


    莫茉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女孩子伸手指向另一處,看見那個婦人竟盈盈的對她笑著。


    原來她不是一個人呀,莫茉出乎意料的笑了,隻是心中那種感傷像瀑布一樣湧來。


    “姐姐,其實我以前見過你。……”


    “是嗎?在哪裏?”


    “就在這裏呀!姐姐救了一個小孩子,然後有一個漂亮哥哥出現了。”


    莫茉一愣,沒想到隻有幾歲的孩子會記住那件事。


    “哥哥一定很喜歡姐姐呢……”


    “你怎麽知道哥哥一定喜歡姐姐呢……”


    “哥哥看姐姐的眼神不一樣啊,就像我爸爸看我媽媽的眼神是一樣的。”


    女孩篤定的說著,小嘴還不時的撅起,眼睛如星光般一樣閃耀。


    孩子還想繼續的說下去,卻看見那個婦人率先的走了過來抱起來她“這孩子……”


    莫茉笑了笑,神經在下一刻驟然的緊繃起來,有些刺眼的光射進了她的眼睛,下意識的閉上眼。


    那婦人意味深長的走開,那熟悉的身影就這樣完全的暴露在自己的視線中……


    眼睛就像床棉絮壓製著有些澀澀的痛,這樣的恩怨還要持續多久?隻能站起身遠遠的逃開,也許是因為太急了她踉蹌的差點摔倒,是狼狽還是羞愧?


    宮野抬眼,絕美的容顏在光下閃耀的褶褶的光芒,廣場的大屏幕上似乎是永恆不變的廣告,記得以前還是這個女郎穿著鮮豔的衣服在空中起舞……


    ……


    安,如果跟我迴英國,10年的條件我可以選擇放棄……


    …………


    他總不能什麽都失去吧?隻能挽留一些才不至於輸的那麽慘……


    是自己的幻覺嗎?那個急切的身影怎麽會如此的相似?


    她是不會來的,這個冷漠的女人現在大概躺在另一個人的懷裏享受著溫暖吧……


    “哥哥,哥哥”女孩仰起頭,直直的看著他,小手拉了拉他的褲腳,宮野俯下身想要將他的手拉開,他不太喜歡別人的親近,或許女孩感覺到了這一點崛起嘴。“臭臉哥哥,姐姐往那邊走啦!”


    胖嘟嘟*的小手已經指向噴泉消失的方向,樣子還有些得意。


    莫茉急切的走過熟悉的小巷,心在下一刻已經狂列的跳躍著。


    隻是下一秒,她猶如墜入冰炤般,她聞到了一股燒焦味,抬眼一看那火光在眾多的建築物中尤為的耀眼。


    熊熊的烈火就像焚燒的太陽,將整個天空都印滿了如灰跡般的煙塵。


    耳邊是人們紊亂的腳步聲,消防隊人員迅速的跳下車的聲音。


    “莫茉,你家著火啦。”


    “你家全燒了,快去看看。”


    阿姨拉起她就走,莫茉早已經飛奔向前跑去,熊熊的烈火將破舊的木頭燒的啪啦做響,心一沉怎麽會這樣,她的咖啡,她的咖啡……


    大火就像燒紅的火上,雄赳赳,氣昂昂。那細碎的聲音夾帶著一聲聲淒慘的貓叫聲。“瞄嗚,瞄嗚、、、”


    “咖啡,咖啡。”


    莫茉跑到一個大水缸錢,往身上到了一身的水,作勢要衝進去。


    猛的,一雙骨骼分明修長的手臂將她拉了迴來,那抹藍色混在紅色裏形成了一種墨黑色。


    “咖啡還在裏麵,還在裏麵。”


    “不過是一隻貓而已……”


    是醋味,還是酸痛,他原來連一隻貓也比不過。


    “他在哭,他在哭你聽到了嗎?”


    居然發現她眼裏沉甸甸的淚,死拽著她不讓她進去。


    大火燃燒了整整一個小時後終於被熄滅了。


    “連小姐嗎,來請這邊走,告訴我們事情的過程,你家是怎麽著火的?”


    “不知道。。”


    “值錢的東西燒了多少?家屬安全嗎?如果有什麽需要可以直接告訴我們。”


    “謝謝,我不需要。”


    警察抬起眼瞼,卻發現那個少女已經走了出去,停下手中的筆,寒風將紙張飄了起來。


    好冷的一個女孩!


    三奇弦急切的趕到現場,見到莫茉魂不守舍的走著,遠遠的能看到那耀眼的金色光芒在離他不遠的5米處跟著。


    走上前,摟住她“小丫頭,沒事的,沒事的,有我在。”


    莫茉閉上眼任由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宮野筆直的站在原地,風微微的吹亂了他的金發,藍色的眼睛還是和以往一樣的冰冷。


    倨傲冷漠的眼神在他們相擁的那一刻起,已經凝聚成僵冷的寒氣。!


    她終究是不喜歡他的,原本的已經成為兩個人的掛鉤,即使他再如何努力的追尋也不可能挽留住她……


    她的身體就像冰一樣的寒冷,三奇弦隻能迫切的摟住她,這樣的她讓他恐慌,認識她那麽久從來沒有見她像現在這樣的難受過。


    是因為安爾克裏斯嗎?


    是因為見到他所以才那麽的難過嗎?


    有一種猜忌的種子在心底慢慢的萌芽……


    ******


    那一晚,莫茉病了,她躺在病床上不停的囈語著,沒有人知道她在說些什麽,她額頭細密的汗珠夾帶著她緊鎖的眉頭。


    許諾在聽到消息後也趕了過來,那是他的小莫嗎?


    他隻是靜靜的站在病床上,看著她蒼白的麵容,卻什麽話也說不出來,逼婚、放棄、妥協、這樣的女孩到底要承受多少的痛苦?


    空曠的醫院走廊,一個身影立在門外,竟沒有勇氣走進去,許諾歎了一口氣便看到了他。


    “你來這裏幹什麽?”


    許諾的聲音出奇的冷漠,隻因為當初的欺騙,他和三奇弦都不是什麽好東西,然而他苦笑,其實自己也是一樣的,為了得到幸福,他不顧她的意願的想要讓她嫁給他,然而她不甘心所以才找到眼前這個男人,可是最後呢,他和安爾克裏斯都被她否決了,剩下的那個也不是有目的的嗎?……


    三奇弦比起他們更可怕……


    “從美國讀迴一個小小的博士位置就敢那樣對王子無禮嗎?”


    安爾克裏斯宮野的後麵出現的居然是安爾伯爵。


    “……”


    “安,是時候離開了……”


    兩個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宮野沉默的抬起腳準備離開。


    他在警告他嗎?


    安爾伯爵的身後帶著幾名人員,與其說人員不如說是押送他迴去的侍衛!


    “你是誰?”


    “小夥子,這個是似乎不是你該問的。”安爾伯爵不再言語,他沒有什麽時間和他廢話,在他的眼裏這一切看來隻有他的兒子是最重要的。


    “爸爸——”病床內響起了莫茉嘶啞又尖銳的聲音,許諾剛想要問下去的話吞在了口中,隻能急切的跑進去。


    莫茉的眼睛茫然的有些空洞,頭在劇烈的疼痛,她記得爸爸今天是要做手術的。


    顧不得那麽多她一骨碌的想要下床,她是莫茉不能被這樣的一件事情影響,再也不能被影響……


    *的女兒也好……


    房子燒了也好……


    咖啡死了也好……


    可是爸爸……她要留住最後的希望,最後的希望……


    “小莫……”許諾的手僵在半空,居然會沒有勇氣扶住她,她看到他的眼神是如此的陌生,是什麽呢……


    她怎麽了……


    “我要見爸爸……”莫茉她的唇角幹裂,她的眼神沒有焦距的望向前方,心裏隻有這樣一個執念。


    宮野站在門外,修長的身傾被投下長長的影子……


    他該恨她的,可是看著她的樣子,那可心卻變得滿然不知所錯……


    “安——”父親在下一刻提醒他,開往英國的私人飛機已經準備開啟了,他還在猶豫什麽?


    宮野站在那裏,看著她倔強的起身,看著她眼光含著淚在月光中竟是動人的亮著。


    那無止的冷漠隻能被一刻刻的瓦解,大步的邁過去,打橫的抱起她在眾目睽睽之下,穿梭在人群中。


    “安爾克裏斯宮野,你——”


    “安——”


    耳邊是他們的叫聲,莫茉隻能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脖子,是奇弦嗎?


    是他抱著她嗎?


    朦朧間卻有些不真實感,她隻能憑借著最後的力氣去看著父親走進手術台。


    手術車在推著,連擎伸出手示意護士停下,她要最後一次見她一麵,做後。


    他要賭一把……


    “莫茉……莫茉……”


    他伸向她,莫茉在宮野的懷裏居然使不出一點的力氣,她的病的太厲害了,連擎隻能痛苦的閉上眼,生命就到此盡頭吧……


    “莫茉,告訴我,你聽得到嗎?”


    莫茉點了點頭,她的頭很痛,可是她一定要聽清楚父親說什麽……


    “我什麽都不祈求你的原諒,隻是,你……你母親是無辜的……就算是為了我這個罪惡的人吧,請求你照顧你母親,木嚴的確是我的孩子……”


    死之前,他的話又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這罪孽就讓上天去懲罰吧……


    心跳加速……


    胸口悶痛,他吐了一口血,那血染紅了白色的床單……


    “糟糕,他吃了什麽?”護士尖叫起來,醫生都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那吐出來的血還混合著沒有融化完的藥粒。


    “快點,快點——搶救——”


    所以的人頓時亂成了一團,懷裏的莫茉掙紮的要下來,爸爸——


    這個信息讓她更加用力的想要下來,“放下我,快點”


    連擎笑了,在死之前,他蒼茫的笑著,眼角泛著悔恨的淚水,“哈哈……哈哈……”


    他唿吸急促,猛的他睜大雙眼,最後一次喊了一聲:“莫茉——”捏緊莫茉的手緩緩的垂下,再也動彈不得。


    醫院的紅燈急促的響起。


    世界頓時陰暗一片。


    “不要……不要離開我……”


    恍惚間他看到父親在前方對她笑著,身體在輕飄飄的上升,上升……


    她想要抓住他,可是她的手穿過他的身體,抓住的隻是空蕩蕩的空氣。


    “莫茉,不要睡,醒來……”


    是誰在叫她?是誰呢?


    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愛著她呢……


    沒有人……


    沒人……


    ******


    那一晚,連擎死了,他被放置在太平間。


    病床上。


    莫茉蒼白的麵容仿佛透明,夕陽的暮色濃濃的透過玻璃湧了進來。


    青兒哭腫了雙眼,隻能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滴嗒……


    滴嗒……


    ……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隻能死死的睜開眼睛,雲霧過去,掀開的隻是朦朧的影子。


    “爸爸……爸爸……”


    “莫茉醒了,醒了……”


    青兒欣喜的更加用力的握住她的手,三個各在不同角落的男人一起湧了上來。


    “爸爸,死了對不對?”


    莫茉的眼前雲霧紊繞,爸爸他連最後都沒有走進手術室就自殺了……


    心痛的仿佛生命中再也沒有光亮,“小丫頭,別哭,別哭。”


    她分不情那個聲音的源頭,隻能用一隻手探索著摸過你。


    “小丫頭,你怎麽了?”三奇弦最先發現不妙了,隻能顫抖的去觸碰她的臉。


    “我不知道,我的眼睛好像看不見東西了,奇弦。”


    病房裏靜悄悄的,她宛如泡沫般的話卻震得所有的人動彈不得。


    “不可能!”宮野大步上前,莫茉的手指輕輕的顫動了一下,她看不清他的輪廓,隻是感覺他來了……


    良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醫生檢查完,輕輕的歎了口氣:“是短暫性失明,她的眼睛表麵受到感染,因為眼淚流的過多感染了眼睛,加上悲傷過度導致的”


    莫茉的手冰冷,模糊間她想看清宮野的樣子,隻是眼睛痛的再也睜不開。


    孤獨、脆弱、糾結、


    “我陪著你。”三奇弦緩緩的說著,聲音輕輕的,青兒擦了擦淚水,她的眼神在看向奇弦的時候變得冰冷,從什麽時候開始了,那個披著衣服在她身上的少年是如此的可恨……


    是因為她知道的真相太多了,還是原本就是他自己迷失了……


    因為太悲傷了,莫茉早早的就沉睡過去,淡淡的暈光靜靜的照在她蒼白的臉上。


    三奇弦走出房間,結果才發現走廊上所有的人都在門口等著他的到來。


    許伯自行的為他披上外衣,惟恐他著涼了,許諾從眾人中走了出來,他的神情古怪又冰冷“三奇弦,該得到的你都得到了,你還想要什麽?”


    奇弦轉過身,手輕輕的攆著外衣,唇角是無辜的淺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許諾。”


    “不知道嗎?額?”


    許諾逼進,有那麽一刻他多麽想把真相說出來,可是想到莫茉,也許這樣會徹底的讓她失去生活的希望,也許再也沒有什麽她留戀的東西,那該怎麽辦……


    他顫顫的閉上口,視線緊緊的鎖住他,欺騙莫茉最多的人是他,然而莫茉最信任的人也是他……


    青兒走了出來,她指著奇弦手搓向他的胸膛,許伯嚴板的拍掉她的手。


    “三奇弦,我現在嚴肅的告訴你,遠遠的離開莫茉姐!”


    不知從何時起,這個小女孩變得也是如此倔強,眉宇間似乎還有莫茉的影子。宮野仰頭倚著牆壁唇角勾起了一抹奇異的笑容,似乎在嘲笑,似乎在譏諷。


    “青兒,為什麽呢?為什麽要我離開她呢……”三奇弦有些淡淡的憂傷,他無辜的看著她。


    青兒告訴自己一定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酒吧的事件就足夠說明她接近莫茉姐是有目地的,然而這麽多人在麵前,她真的不敢說出真相,要是真的說出口了……


    哪個不小心的人一說,莫茉姐豈不是傷心死了……


    她緊抿嘴唇,手指向所有的人“你、還有你、還有你、全部都不要再接近莫茉姐,你們把她當什麽了?一個個隻懂得欺騙,隻懂得傷害,你以為莫茉姐是神仙嗎?在你們傷害過她之後她就能痊愈嗎?隻要傷口還在那個疤永遠都不會消失!”


    青兒氣憤的漲紅了臉,想起莫茉姐的樣子又心疼的別過臉,她有什麽資格呢,三個男人,一個是青梅竹馬。一個是六年有過糾葛,一個是守護了三年,可是他們當中到底誰對莫茉姐是真心的?


    她很笨,什麽也不懂,也猜不透別人的心思,奇弦走到她的身邊看著她“青兒,為什麽對我這麽排斥?”


    混混灼灼似乎被灌了迷湯,青兒有些承受不住他的溫柔打擊,隻能撇開他的眼神“排斥是有原因的,你自己想想。”


    說話間,護士提醒他們這樣會打擾到病人,青兒不再說什麽,護士走了進去從新將睡夢中的莫茉換了個吊瓶。


    望著沉睡中的莫茉。


    青兒默默的站在另一角。


    宮野的心又澀又痛,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局外人,那微苦的酸意將他的心冷卻,不再言語,透過層層的距離,他眯著眼睛還是決定沉悶的走開……


    ******


    雨水靜靜的打落在窗前,窗外的樹被風吹的搖搖欲墜——


    病床上,莫茉閉著眼睛,額頭出現細秘的汗珠,仿佛在家做一個長長的夢。


    沒有血色的唇緊緊的抿著。


    三奇弦為她撚好因為夢境而伸出的手,睡夢中的她很美,不知覺的唇輕微的落在她的額頭上。


    雨在無休止的下著,仿佛要將黑夜狠狠的吞噬……


    南宅的大殿上。


    一個傾長的身影負手而立,金黃色的發絲與殿相應。


    他的眼眸像是染上了層層的冰氣,跪在地上的男人被這股氣息嚇的更加用力的埋下頭。


    “主謀是誰?”沒有問為什麽直接切入主題。


    “我不知道是誰,請你放過我吧……”


    “殺人放火屬於重罪,我隻給你一次機會。”冷漠的機乎不帶一絲感情。


    艾司將一份資料遞過去,“王子,此次放火的用有三個人,每個人的口供都是說別人雇傭他們放的”


    “是誰雇傭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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