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你很久原來你在這裏。”身後傳來餘子彥的說話聲音。


    於罄不曾迴頭,依然望著遠處的燈火“這萬家燈火很燦爛,溫暖這座冰冷的城市不是嗎?”


    此時此刻,背對著餘子彥而立的於罄仿若有一種悲傷的感覺。


    他開始害怕多愁善感的於罄,生怕有天會生鉑會被心理疾病而影響健康。


    “現在是休息時間,你難道不累嗎?”餘子彥走上前,從於罄身後擁住她。


    “你不用刻意對我好,素素的事等我想告訴你的時候自然就會說。”她掙脫餘子彥的懷抱。


    也許,他從來都看不懂自己的心,也未曾讀懂過。


    “告訴我,當初你和素素是怎麽成為好朋友的。”餘子彥說著,身子隨意的靠在圍欄邊,眼睛眺望這座城市的萬家燈火。


    於罄低下頭,長發遮住了她的眼想了想,最終選擇實話實說她抬起頭的時候,眼睛對上餘子彥的眼“她叫我外地妹,於是我和她打了一架那時候的我從外國來到蘇州城,爸媽因工作的調動來到了這裏轉學後,和素素是同班同學。”


    不打不相識的她們最後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也成為了生死相隔的好朋友。


    “子彥,你知道嗎?我不敢奢望有天你會答應娶我為妻,當我知道素素的墳墓上刻著亡妻之名時,說實話我的心很痛很痛因為,那對於我的婚姻,我神聖的愛情來說是一種侮辱,是一種可恥。”於罄說話的時候又低下頭去,原本別到耳背後的長發再次散落遮住了她的臉。


    我一直記得你給我的傷痛,也一直都記得你愛素素那種生死相隨的癡情涅然而,我卻愛著以激烈姿態愛著素素的那個你子彥,與其說你不是個合格的丈夫不如埋怨我自己犯賤,誰都不愛,偏偏就愛上了你呢?


    餘子彥舉起手,然後又放下,反複了好幾次此動作他想擁抱於罄,想給她溫暖然而,他始終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


    原來,最錯的那個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素素,我和你之間的事是時候告一段落了。


    “我會學著去愛你,你能等我嗎?”餘子彥說話的音量輕輕柔柔的,那承諾像要隨時被晚風帶走。


    而於罄卻完好的聽到了,她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抬首含淚的雙眼凝望著眼前的餘子彥,唇瓣顫動了幾下。


    為何,等到我想離開時,你開始挽留我子彥,我愛你那麽多,你又有愛我多少呢?


    “我們都不應該強迫彼此,不是嗎?子彥,你的心裏還有素素的影子,這一點你否認嗎?。”於罄雙手抱胸,“你隻要說你忘記了素素,那麽我就接受你遲來的愛。”她笑著對視著餘子彥深邃的雙眼。


    餘子彥想說些什麽時,於罄又馬上開口“你看看你的表情,子彥,你思考的太久了說明素素在你心目中還占據著重要的位置,對我,你不需要抱歉想起來了嗎?當初我說要嫁給你,無論我做什麽都可以,而你不惜用雨傘打在我的身上。”想到這些,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當初那個求著他娶迴家的妻子,如今已經變得無堅不摧。


    “於罄,你聽我說。”餘子彥情急之下伸手摟住了於罄。


    她不掙紮也不動,“子彥,愛不是施舍,也不是你想給的時候像哄哄小狗那樣的給我一些迴應,也不是你不想給的時候像奴隸一樣唿之則來揮之則去。”於罄動了一下,餘子彥果斷放開了雙臂。


    說的對,她說的都是對的為什麽,在頃刻之間他倒無言以對了呢?。


    似乎有些不妥的餘子彥快速轉過身去,他的手捂在了右上腹上臉上是涔涔的冷汗他支撐不住後倒在了地上,於罄見餘子彥倒在地上,慌忙蹲下身抱住了他。


    “子彥,你怎麽了,能聽見我說話嗎?。”於罄心急如焚的闞澤餘子彥,消他能迴答她的話。


    為了避免被於罄發生自己的異樣,餘子彥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了她。


    他跌跌撞撞地蹣跚著腳步走出了她的房間,不顧追上來質問自己病情的於罄。


    該死的,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發鉑這身子太不聽話了。


    迴到房間後,餘子彥動作飛快關上房門,背倚靠著房門,大口喘息著粗氣。


    “子彥,你告訴我,到底哪裏疼,求求你開開門讓我進去好嗎?。”於罄雙手拍打著餘子彥房間的房門,“你要是不說出來我明天就去問爸爸。”她想了一條計策,要逼餘子彥老實交代。


    房門就在此時被打開,餘子彥痛到倒在了地上“不要問他,千萬不要。”


    “要我不問爸爸也可以,但你必須要告訴我到底生了什麽部。”她老調重彈,對餘子彥的健康很是關心。


    望著於罄認真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終究沒有做錯決定。


    他抓住了於罄的小手,“不要問,如果你真的愛我,就安靜點陪著我就好。”


    如果生死由天不由人,那麽他不會怨恨老天的狠毒安排。


    素素,直到我知道自己的生命將要終結時,才明白你的心意於罄對於我而言,並非隻是妻子那麽簡單,也許我娶她這個決定並沒做錯。


    看著餘子彥冒著冷汗的俊容,於罄不忍心再問,她安靜了下來。


    素素,我開始害怕了,害怕他會憑空消失如果,真的有奇跡,我寧可他健康快樂。


    餘子彥痛的滿臉都是冷汗,劍眉糾結成一團大掌死死的握住於罄的小手,五指的關節發白。


    “我看你痛得都睡不著了,子彥,不如我們去醫院好嗎?。”於罄有些害怕,說話的時候稍微靠近了餘子彥一些距離。


    他胡亂揮舞著手掌,“不要,不可以去醫院,你就安靜點陪著我就好,你安靜些別再說話讓我分心。”


    於罄還想說些什麽時,餘子彥疼的已經受不住煎熬,他轉過頭牙齒用力咬著。


    汗水濕透了他垂落到額前的黑發,痛到連眼睛都閉了起來。


    “子彥,我們去醫院好不好?看著你痛成這樣,我心裏很不好受。”於罄又出聲,想說服餘子彥前往醫院救治。


    他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用力地伸展開手臂揮開了於罄。


    她被推倒在地上,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一臉病態的餘子彥“你這是在糟蹋你自己的身體啊子彥,聽話,跟我去醫院。”


    終於被於罄說的不耐煩了,餘子彥轉過身背對著於罄躺著“不必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這個病看不好,於罄你不要再逼我了好嗎?。”


    一聽餘子彥說自己的病治不好,於罄不想再聽下去。


    她從地上起身,撲在了餘子彥的身上“為什麽呢?是不是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你自己最壞的結果對嗎?子彥,你應該告訴我的,好歹我也是你的妻子不是嗎?要你一個人獨自麵對病魔,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可悲,心痛嗎?。”


    於罄難以接受,要餘子彥這麽一個大老爺們獨自麵對醫生宣布的結果,那樣的場麵該是多麽的殘忍,多麽的殘酷。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自己的病情,為什麽從來沒聽你說起過。”她心疼不已的抱住了餘子彥。


    盡管在他的心目中自己沒有素素來得重要,可眼前是共同患難的時刻,而不是誰譴責誰的時候。


    餘子彥喘息著粗氣,“剛知道不久,這件事我不想被我爸知道他承受過失去我媽的痛,不能再讓他再次嚐試一次失去親人的痛苦。”


    於罄聽完後傷心的哭了出來,更是用力的抱緊了餘子彥。


    “我不準你這麽說自己,子彥你會好起來的你知道嗎?我失去了素素,不可以再沒有你就算以後我和你離婚了也好,起碼我沒想過要你去死。”她哭著說,“不要丟下我,不要這麽殘忍好不好?。”抬起那張滿是淚水的小臉,不斷流下來的眼淚刺痛了餘子彥的心。


    他艱難的舉起手,粗糲的指腹細細的擦拭掉她的淚水“等你生下孩子之後,我還是會和你離婚的不用為我流淚,你應該知道我不愛你。”


    事到如今,餘子彥還是以強硬的姿態堅持己見。


    於罄徹底沒了勇氣,她那麽深愛著眼前的他,怎麽忍心看著他飽受病痛的折磨。


    “你真的那麽想嗎?如果,我說,我願意留下來照顧你呢?。”於罄的心像被誰撕開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子。


    心痛到無法唿吸,越愛越痛苦“子彥,等你好起來了,我們就離婚今天晚上我就對著燈火發誓,說到做到。”


    下一刻,房間內充滿了寂靜,完全聽不到任何一點點的聲音,就連唿吸聲都變得輕微。


    折騰了一宿,餘子彥終於睡去於罄握著他的手掌始終沒有鬆開,她的眼凝視著他那張放大在自己麵前的俊容。


    那瞬間有心疼有同情蔓延,她微微俯下身,雙手執起了餘子彥的手掌。


    “無論前路有多麽的兇險,不論你的身體狀況有多惡劣,我都會不離不棄永遠陪伴在你身邊,直到你康複,想要我離開的那天我才會離開子彥,你就安心睡吧!。”於罄深情地說著,眼裏湧上了淚光。


    素素,我知道我不該心軟,不該對他存有善意之心可我做不到,做不到狠起心腸來任由他痛苦一人麵對病魔的無情折磨我想我是徹底輸在了他的手中,但我不會後悔。


    我知道我不夠勇敢,對自己不夠負責若不然餘子彥不會一次又一次辜負我對他的好,然我卻沒有一絲絲的悔恨之心不是不心痛,不是不會傷心,每次我都願意給他機會,相等於是在給我自己機會素素,也許我愛著的那個他,不隻是簡簡單單的餘子彥罷了,可能是愛著那用深情的眼神看著你的那個餘子彥,用一顆柔情無限的心包裹著你的愛的餘子彥罷?。


    於罄輕輕地放下執著的餘子彥的手掌,她跪在了地上,雙手合攏放在胸前祈求著老天能讓餘子彥健健康康。


    於家的南麵陽台上站著穿著睡袍的施麗華,她雙手插在口袋上,眼底滿是精光原來,時間竟然過去了這麽久,她差一點忘了自己還做錯了一件事,而這輩子永遠都得不到救贖了。


    “媽咪,你在想什麽呢?我都做完麵膜了,你不是說也想試試效果嗎?。”於心媚揭下臉上的麵膜,“快點來,來試試我的手藝。”她將拿在手中的麵膜擦拭著雙手的手背,以免浪費。


    施麗華的注意力被女兒拉迴來,“心媚,明天媽需要出去一趟,麵膜就不做了,我需要早點休息。”


    不等於心媚出聲,施麗華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失魂落魄的施麗華走進房間後,於心媚滿是狐疑的猜想著施麗華的心思她到底是怎麽了呢?晚上她的表現算是不錯,也不可能做錯了什麽難道,她不在家裏的時候媽咪收起了嗎?。


    迴到房間後,施麗華一屁股坐在了大床上那是從前她做過最後悔的一次決定,就算這麽多年過去了,她依舊在找機會想彌補對方很可惜,至今都沒有找到彌補的方式。


    有於罄在於家的一天,屬於她的東西就永遠都得不到手。


    就算是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心媚的將來想一想,現在於素素死了,理所當然於心媚是這個家的長女,繼承公司的事理應給自己的女兒才對,於俊灝怎麽說也是弟弟。


    按照長子嫡孫來排位,她自問於心媚比於俊灝大,繼承權屬於自己的女兒是理所當然的。


    施麗華想著想著,突然充滿了美夢即將成真的幻想總之隻要解決掉於罄,於家的遺產和公司繼承權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那晚之後,餘子彥在於罄麵前示弱的表現後,他們之間的感情有了一個飛躍的進展,雙方之間不再為素素,不再為愛不愛對方而互相排斥。


    “小磬,別忙活了,坐下來陪我聽一會西方古典音樂。”餘子彥放下手中的茶杯,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打圍的於罄說。


    眼看才剛剛要進入夏天而已,她已經開始準備冬天的配件,有時候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明明還很早的事,為什麽要事先準備好呢?。


    於罄笑著放下打到一半的圍巾,“好,我這就來。”


    最近她笑的多了,也笑的開心了,笑也是發自內心的她不再奢望餘子彥是否愛她,也不去想明天之後他們之間可否還有未來。


    她的腳步是輕快的,心情是愉悅的,坐在了餘子彥的身旁。


    緩緩流淌的古典音樂縈繞在這間房間內,她微微側目,餘子彥正閉上眼睛專注的聽著於罄勾起唇角,雙眼眯成一道彎彎的月牙兒笑從眉宇間之間,自然而然的流瀉著。


    他的快樂,他的悲傷,他的痛統統影響著於罄,她就好比是為了他而生。


    素素,我現在很幸福,有他對我的改觀,我已經逐漸放下了愛不愛他這麽一迴事你知道嗎?以為我與子彥之間在離婚前會一直相敬如冰,自從他因生病在我麵前示弱後,我就沒受過委屈了吳莉莉,也不再出現,她的存在已經危及不到我的地位。


    “子彥,有件事我想同你商量。”於罄在音樂停止時,扭捏著雙手緩緩開口。


    餘子彥突然躺了下來,把頭枕在於罄的雙膝上,那姿勢曖昧不明,卻又帶著無比的親昵與信賴,是親人與情人之間的微妙關聯。


    他依然閉著眼,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於罄鼓足勇氣,紅著臉想繼續把話說完整“我想在我們離婚前,趁著你的身體還可行的時候先把孩子的事搞定可好?。”


    “你願意?。”


    生孩子明明是一件開心的事,然於罄口中說出來猶如上戰超懷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情懷。


    餘子彥站起身,隨著半蹲在於罄麵前,兩人麵對麵對視“小磬,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有時候我根本不知道該用什麽態度或是什麽身份來麵對你,因為你在愛我的時候拋棄了自尊以及你該有的立場這樣的你令人心疼,小磬恨過我嗎?。”


    餘子彥伸出猿臂牢牢擁緊懷中的妻子,她的心那麽鞋但是愛的力量是如此的磅礴。


    如果,他們之間沒有素素,興許一切就會不同。


    因前段日子於罄吵著要前往北京分公司的事影響到了阮清婉的心情,她認為女兒一會兒去一會兒又不想去的立場太過於不堅定。


    尋思了幾天,阮清婉在這天起了個大早,她想趁著丈夫還未出門上班前討論下於罄的事。


    “忠國,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阮清婉披上睡袍走到了浴室大門外。


    於忠國停下洗臉的動作,“你想說什麽?。”他又低下頭洗了一把臉,擰幹毛巾後走出了浴室。


    阮清婉想了想,終究是沒能忍住“我覺得不該讓小磬和子彥結婚的,你又不是知道子彥的脾氣,小磬又是為了素素而嫁過去上次她哭著求你一定要去北京分公司,現在又音訊全無了忠國,我認為事情有點不妥。”


    還以為是什麽事,原來是為了於罄和餘子彥的事情而操心於忠國笑著雙手放在妻子的雙肩上,表情滿是寵溺“婉婉,夫妻之間的事我們做爸媽也不好插手,無論如何怎麽說都是外人嘛!再說,我對子彥那個孩子可不是這麽看的,其他他懂得進退當然,小磬有他照顧著,不會有什麽打問題的。”


    被丈夫這麽一說,阮清婉滿是不服氣“你們男人都是粗枝大葉,哪裏知道女人心裏的難受啊小磬不說出來,代表事情很嚴重。”


    “那你說,現在她又為什麽不說了呢?。”於忠國鬆開了放在妻子雙肩上的手掌,走進了衣帽間,開始換上阮清婉挑選的服裝。


    一直以來,他對眼前的妻子充滿了愧疚,若不是當年招惹了不該招惹的施麗華,原本他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接著到女兒死後,他對妻子更是有著說不出來的內疚這輩子,他欠眼前的妻子太多太多了。


    阮清婉幽幽歎息一聲,見丈夫不說話,她轉身走到了陽台上,不再自討沒趣。


    清爽的晨風,清新的空氣令她神清氣爽,心中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她多心了嗎?還是,小磬的事根本就不太重要有哪對夫妻不吵架,不鬥嘴,興許耍耍花槍感性才會增進吧?。


    “婉婉,你放心,小磬的事我會密切關注的你別太操心,我聽你昨晚半夜在歎氣,今天就別出門了,在家裏補眠養好身子,等我把交道打通後,慢慢就會退下來到時候,我就陪你去環遊世界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甭太操持。”於忠國一想到昨晚妻子操心的睡不好,滿是心痛。


    阮清婉點點頭,“忠國,你無須自責素素的死與你無關,至於施麗華的事,我當年的確是怨恨過你的花心如今我也看淡了,你若是愛我就懂得我心,若你不愛我,我用盡心思未必能得到你,你說我說的對嗎?。”


    她真正的的不是於罄和餘子彥的性格,他們之間是於罄看重這來之不易的婚姻,餘子彥不過是被逼無奈的參與其中真正怕的是他們之間勉強在一起,隻怕也沒有幸福可言。


    小磬,媽消你能快快樂樂的,至於婚姻的事就隻能看老天了素素若在天有靈的話,她會幫助你的,媽深信不疑。


    餘子彥因身體狀況在家裏休養,公司的事暫時交給手下的經理處理,除非是大事他才會親自出麵把關。


    這天午後的陽光比較晃眼,他站在花房裏拿著電話正在和電話那端的人侃侃而談。


    “她現在什麽都不知道,我以為她會因為我生病的事而離開我,畢竟誰會傻乎乎的留下來照顧一個病秧子,豈料她選擇留下來你說的對,你我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你不也一樣欺騙了她的感情嗎?還在我麵前假裝聖人,你小子才是最陰險的那個。”餘子彥單手插在西裝褲帶上,臉上的表情是輕蔑的。


    電話那端的人發出了爽朗的大笑聲,可想而知臉上的表情是什麽樣的。


    餘子彥走到了花房的台階上坐下,“你以為你這麽做她真的會知道?我看不會,這天下再也不會比她更傻的人了你知道嗎?明知道我病好之後會和她離婚,還說明了我不愛她,你要知道一般女人要是被男人這麽說,早就無地自容了她就不會,相反還傻兮兮的一廂情願貼上來。”


    他說話時壓根沒有注意到身後站著的於罄,她雙手端著手中的托盤唇瓣微微顫動,臉色煞白。


    在這個家裏他能說誰,唯一說的無非是自己至於電話那端是誰,她根本不想費解去猜測無論是誰都好,這根本與她無關。


    “你別誇我,要知道當年你追不到她,今天才會說的酸溜溜的少一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餘子彥站起身來,當眼睛看到缽窗上的倒影時,他一點緊張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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