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秦氏’集團是上市公司裏唯一一家與‘澄旭’集團實力相當的;而它的總經理秦宇也是商業界裏極為有才的風雲人物。


    而父親竟然與他談起商業聯婚,難道是父親的公司麵臨困境,要把蘇筱曉擺出來拯救公司,幫他們渡過難關嗎?


    那這損人利己的點子,又是程丹丹一手煽動的咯?


    錯愕之餘,秦宇極其紳士地伸出手一擺,笑容可掬地請蘇筱曉過去。


    『奸』詐的啞巴!跟他們蛇鼠一窩。


    蘇筱曉冷哼一下,轉頭就走,連父親都想利用自己的女兒,這個家根本就沒有蘇筱曉值得可留戀的地方,蘇筱曉又不傻,才不要在這裏摻上一腳,任他們糊弄。


    “哎,曉呐,你怎麽急著走啊。”程丹丹眼疾口快地叫著蘇筱曉。


    才邁開一步,左手就猛的被人一抓,整個人被拉住了。


    父親剛往沙發上一坐,聽到了聲響,屁股都沒坐暖當場噌的一下又站起來,“蘇筱曉,你硬是要跟我唱反調是不是?”


    蘇筱曉看著那扇離蘇筱曉不遠的大門,緊緊地閉合著,像一道重力的金鋼門,關上了就很難用人力去打開它。


    無奈地搖搖頭,慢慢轉過身,冷淡地迎視秦宇,:“放手!”


    他的手掌很冰涼,被碰觸的那一刻,似乎全身凜然一震,冰冷的寒氣嗖嗖地直襲過來,霜凍著蘇筱曉不敢再移動一步。


    秦宇微微一笑,鬆開了一下力度,悠悠地:“爽直的女孩子沒有心機,很容易得人歡心;不過蠻橫的女孩子容易低劣,可不是人人都可以接受喲。”


    一愣,兩眼一瞪,咬牙切齒地質問,“你這是變相辱罵我?”


    秦宇輕輕聳了聳肩,又是淡笑,看似無謂蘇筱曉的指控,卻直接放開了手,又優雅地扶了一下脖間的領帶,“我是想告訴你,既來之則安之,不忍則『亂』大謀;當然,你沒有謀,隻有『亂』,所以隻有安靜最適合你!”


    生生愣了愣,瞬間變得啞口無言,汗顏啊!他不開口還好,結果一話,強悍的氣勢直『逼』過來,簡直讓人無法透氣。


    頓了頓,雙手緊握成拳,強迫著自己要鎮定,“我是不會跟你結婚的,你們的交易不關我的事,隻要別扯上我,我可以比你還安靜,甚至會與太平間的死人一樣安靜。”


    “混帳東西!”


    父親在沙發旁,馬上火冒三丈,三兩步走上前,直想往蘇筱曉臉上扇巴掌過來。


    “蘇叔叔,請留手!”


    秦宇一手掌頂著父親那揚起的手臂,對著他點頭,猛的又轉過臉看著蘇筱曉淺笑,“蘇叔叔,這件事情,請交給我!”


    父親怔了怔,還是有些猶豫,正想要些什麽,程丹丹見風使舵般走過來,拉著父親的手臂,嗬嗬地笑了兩聲,又是慣『性』的討好。


    “就是,他們都快成兩口的人了,我們哪裏管得著那麽多,何況年輕人自有一套年輕饒相處之道,再曉她這麽年輕,對於婚嫁之事,難免會有女孩子家的羞澀,我們就交給秦總處理吧。”


    父親一聽,覺得有道理,歎了歎氣,沉重地點了一下頭,垂下了手。


    程丹丹見父親緩下了怒意,馬上又朝著秦宇笑臉迎人,“哈哈!秦總啊,曉可是交給你了啊,雖然我們年紀相仿,不過論輩份,現在已經是曉的長輩,過不了不多久也會是你的長輩喲,所以先入為主,提前在這裏囑咐你一下,隻許善待我家曉,不許欺負她喲,不然,我第一個站出來不放過你,知道嗎?”


    這話聽來何其得體,又替人著想啊!


    可她再怎麽描得天花『亂』墜,動聽十足,但在蘇筱曉聽來,仍是多弊無益。


    沒等秦宇迴話,蘇筱曉對程丹丹白了一眼,好心提醒她,“表演夠了沒有啊?當我是什麽啊,你們這樣簡直莫名其妙,我懶得在這裏看你們無中生櫻”


    “你下個月就要跟秦總舉行婚禮啊,怎麽無中生有了?結婚協議都簽訂了,有你的簽……唔……”程丹丹著急一,又連忙捂住了嘴巴,驚愕地睜大了雙眼。


    父親也倏的愣住,想是沒料到這事會這麽快破了,隻有秦宇一人泰然地站在那裏,又變成一個看熱鬧的人。


    “結!婚!協!議?”


    蘇筱曉一字一頓,從嘴裏吐出這四個字,但聽聲音極輕,飄渺空茫,不像出了話,隻感覺到定睛的眼眸跟著逐漸放大,臉上溢出的笑容,幾乎全部僵硬。


    這下,又一次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最荒謬的笑話了。


    --蘇筱曉的親生父親,竟然把蘇筱曉給賣了!


    然而他們,到底在蘇筱曉背後做了多少手腳,以至於想等到全部的事情塵埃落定後,然後就隻差通知蘇筱曉一聲而已呢?


    憎怒地咬著唇角,淚水淒然地滑落,心如被刀割一樣,糾痛地撕裂。


    可就在這一刻裏,蘇筱曉卻見秦宇的眼底下掠過一抹看似諷刺又幽深的光芒,就算他仍是帶著一臉可掬的笑意,又儒雅地表現地十分禮貌的樣子,但那光芒的背後,蘇筱曉總覺得隱藏著一些什麽。


    “啊哈!沒有的事,那隻是你爸和秦總之間在生意上的合約,不關你的事,不關你的事……”


    程丹丹見情況不對,馬上改口打著圓場,“人家秦總可是在好早以前在你們美術比賽會上見到了你,就傾心於你了,這次有幸相見,也是緣分,而且秦總一番誠意虔虔,我和你爸就覺得這會是一樁好姻緣,就替你答應了你和他的婚事了。”


    “美術比賽?”


    蘇筱曉疑『惑』地盯著秦宇的臉,迅速地搜索著腦子裏有可能遺留在角落上的記憶。


    起來,蘇筱曉還參加了不少大大或者被邀請的美術比賽,因為旭陽父親是‘扶貧’公益基金會會長的關係,經常會有一些籌款的公益活動,而這些活動又比較偏於美術設計方麵的,所以一有機會,旭陽就會帶上蘇筱曉,跟一些實力相當的畫手去比試。然而,這一路走來,丟失在風裏的記憶是……


    突然之間,靈光一閃,吃驚地指著秦宇,“你是借畫筆給我的那個人?”


    是他嗎?好像是,好像又不是!


    畢竟是兩年之前的事情了:


    那一迴是蘇筱曉跟旭陽一起參加亞太區的青少年國際美術大賽的邀請賽,當時是現場作畫的,但蘇筱曉的畫筆卻落下了宿舍,火急期間,評委中間有個人走上來遞給了蘇筱曉一支畫筆,而且那支畫筆看得出來是專用的,筆杆上麵還刻著一個‘dream’,寓意夢想的英文。


    接過畫筆,如得到了水源的魚兒一樣活躍,來不及看清對方的樣子,就猛的搗頭著謝謝,而那個人沒有一句話,就轉身走迴了評委區,等到比賽結束,想把畫筆還給他時,已經找不到人影了。


    蘇筱曉隻記得,那時候的他,很安靜,從他把畫筆放到蘇筱曉手裏,到背對著蘇筱曉離開,似乎都沒有驚擾到任何一個人,甚至觀賞的人群當中,稍有些少的喧嘩,都是因他的帶動而漸漸安靜起來。


    沒有想到,當時為蘇筱曉解燒眉之急的人,今天會在自己的家再次碰到他,這是不是被程丹丹中了,就是所謂的緣分?


    秦宇眼底淡淡地掠過一絲異『色』,很快又被他那慣有的儒雅笑容所覆蓋,他伸出手,輕輕握上蘇筱曉的手指,往唇邊一靠,低頭一吻,抬頭微笑,“榮幸啊!”


    指尖一涼,蘇筱曉嗖的一下縮迴了手,拇指來迴在食指上麵摩擦著,他的唇好冰,不像易天那樣給人火一樣的滾燙。


    “嗬嗬!嗬嗬!”


    幹笑了兩聲,蘇筱曉收起了身上冒出來的刺兒,平緩著自己的聲調,:“不好意思,我沒認出來,那一次謝謝你,你的畫筆我還保存著,一直想還給你,你等等,我馬上迴公寓去拿。”


    “等等!”


    一轉身,手又被拉住,渾身頓時微顫了一下,“那個…我…”


    怎麽辦!就算知道了他是誰,可這也不能構成結婚的因素啊,沒有感情的人結婚有什麽意義啊?何況,蘇筱曉才二十歲,適婚了嗎?


    背後迎來一陣低笑,拉著蘇筱曉的手,再一次放開,蘇筱曉身子一震,他已經繞到了蘇筱曉跟前,“不急啊,機會還有很多,一支畫筆而已,什麽時候都可以拿,或者,它本來就應該屬於你的,放在你那裏,也沒什麽不妥。”


    “這…不太好吧。”


    借人之物不還已經很不道德了,而且時間還拖了那麽長,到了可以還物之時,人家卻覺得無關緊要,是否,這真的隻是一隻畫筆的事情而已呢?


    還是,他想靠這個機會乘機跟蘇筱曉拉近距離?


    若是這樣,那目的仍是很明顯啊,不行,蘇筱曉還是早點撇清關係才好!


    思慮中,秦宇伸手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然後抿嘴一笑,“無礙,沒有什麽好與不好的,我可以就可以,這事就這麽定吧,我還有事,先走了,明天你有空的是吧,明晚五點三十分我過來接你吃晚餐。”


    “呃…”吃晚餐?不能去,不能給他機會!


    “我不…”


    正要拒絕,他一手指抵住蘇筱曉的唇際,眯著笑眼:“不要急著拒絕,明天帶你見見我家人,大家互相認識一下。”


    “啊?!”頓時之間,完全懵了,蘇筱曉可是連他的人都不了解,他卻要這麽急著帶蘇筱曉見他家人,這讓蘇筱曉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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