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9：周行峰失控
三人沉默了一會，吳子浩清了下嗓子，聽到聲響，宋隊和秦法醫立即精神一震，齊齊看來。
“是挑釁，不，應該說是挑戰。”
吳子浩出口就是一句震人心魄的話。
“挑戰？吳教授，你是說，有人在向我們公安發起挑戰？用這種謀殺的方式挑戰？你是怎麽確定的？”
宋隊震驚之餘，不敢置信的連連追問。
“不錯，是挑戰，你們先冷靜地想想，什麽樣的兇手在謀殺人之後，不藏匿，不毀屍滅跡，反而反行其道，將之扔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吳教授說得有道理。”秦法醫先點頭說道。
吳子浩看了對方一眼，接著說道：“兇手處理屍體的動作嫻熟老練，傷口整齊平滑，所用兇器非同一般，摘除器官的手法與公園剮心拋屍案有共同之處，從這些跡象可以表明，兇手專業素質很強。”
宋隊下意識的點點頭，這個老『奸』巨猾的人輕易不會開口說出自己的內心想法，反倒是秦法醫聽得津津有味，大點其頭，要不是擔心打斷吳子浩的思路，他早就迫不及待的讚不絕口了。
“兇手具有極強的專業能力，證明他的智商不會低。屍體的內髒器官失竊，說明兇手對死者的器官有需要，很有可能是銷售給黑市醫院，當然不排除他有其它的處理通道，所以說，胡『亂』拋屍不符合他的利益，他這麽做是為什麽？”
“猜不到啊，猜不到……”秦法醫下意識的搖頭。
宋隊還在沉思，他似乎想到了什麽，神『色』突然大變的看了眼秦法醫，然後又看了眼吳子浩，卻又很快的低下頭，沒有發表自己的觀點。
“另外，我總覺得，兇手留下這具殘缺的屍體，還有其它的意圖，我一時間想不到。”吳子浩看著宋隊淡淡地說道。
“吳教授，你說兇手把死者可能透『露』身份信息的部位全部消除……”
“不，還有一個可以開清楚死者身份的部位。”吳子浩突然站了起來，他看著秦法醫似乎也想到了什麽，接著，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死者的胃部……”
“不錯，兇手挑戰公安，總要留下一些什麽線索，要不然他挑戰的目的就達不到，所以，死者的胃，準確的說是死者胃裏的殘留物，就是兇手給我們留下的一個重要線索……”
“僅憑胃裏的一些殘留物，能夠查到什麽？”宋隊終於開口了。
“這就要看秦法醫了。”吳子浩又緩緩坐下，皺眉嘀咕道：“兇手挑戰公安的目的是什麽？是變態的找快感，還是單純的引發恐慌？或者是報複？”
吳子浩嘀咕的聲音有點大，身邊的宋隊和秦法醫都認真的聽著。
確定兇手的作案動機，就可以把案件縮小到某種範圍，這也是宋隊請吳子浩過來的主要原因。
可是，兇手很狡猾，這裏不僅不是第一現場，死者的屍體被拋棄在此之前經過精心的清洗過，基本上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而兇手這麽作的目的，更是讓宋隊陷入一種死循環當中。
吳子浩筆直的坐著，他眉頭豎起，眼睛緊閉，也陷入到一個不解之『迷』當中。
“吳教授，吳教授，你在想什麽？”
秦法醫與宋隊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他們看著吳子浩沉默了好一會，外麵的刑警與片警都開始撤離了，秦法醫暈才忍不住喚道。
“啊？哦，我在想，兇手憑什麽會認為，我們能夠從死者的胃部殘留物確定死者的身份？是死者的胃部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吳子浩一邊解釋，一邊快速的思索著，這一點確實很奇怪。
“吳教授，我猜測，死者的胃裏或許有某種特殊類的『藥』物成份，我們隻需要提煉出『藥』物分子，再去各大醫院調查，或許可以找到死者的信息……”
吳子浩點點頭，這個假設確有可能，不過，他總覺得哪裏不對，這個感覺很生硬的梗在腦子裏，無法解釋避不開。
說話間，一個法醫匆匆忙忙的跑過來，見警車後門是開著，他一下子就跳了上來，道：“主任，死者胃裏的物質檢測出來了……”
分局有現場采集化驗的先進儀器，因為不是第一現場，再加上儀器太過笨蛋，放在另一輛載著法醫儀器的警車上。
“快拿來我看看……”
秦法醫急忙從助手處接過化驗單，急不可待的看起來。
認真的看完化驗單數據，秦法醫的眉頭越皺越緊，他突然將化驗單遞給宋隊，同時說道：“吳教授，是不是我們推測錯了？”
“什麽？”吳子浩一直盯著秦法醫，見到對方麵情變化，心裏一動，想到什麽，卻總是抓不到什麽的。
“死者的胃部化驗單裏沒有檢測到任何『藥』物成分，隻有幾種還沒有消化的食物，你說奇不奇怪？”
吳子浩已經有了心理猜測，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第一，兇手殺人拋屍挑釁公安，留下的線索不可能這麽明顯，第二，他剛才從秦法醫的臉『色』上察出些端倪。
“死者胃裏的食物是什麽？先試著通過食物細微的不同成份，在全城大小飯館餐廳尋找實物，然後一一排查……”吳子浩不慌不忙地說道。
“哎，這個辦法不錯……”秦法醫道。
“不錯什麽呀？且不說全城有多少飯館，一一排查有多大的工作量？再說，就算找到了符合的飯館，難道就能夠確定疑犯了？”
宋隊匆匆看完化驗單，聽到二人的一問一答，他嗤之以鼻的說道。
“要不然呢？有點盼頭總比沒有的好吧？”秦法醫跟宋隊很熟，沒什麽忌諱的反問道。
“權當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吧，有了一個線索，我們當然要緊追不放了……”宋隊歎道。
吳子浩接過化驗單，一眼看到單子上的中間有幾個小小照片，是死者還沒有消化的食物掃描圖。
“這是？”不需要光腦分析，吳子浩一眼就認出那幾個還可以看出原形的短小東西。
當然，化驗單上有文字說明，吳子浩心裏一動，忍住心中的巨大不安，他耐心看完下麵的說明。
“胡蘿卜，春筍，木耳，豬肉，糖份，鹽份……”看著熟悉的成份，吳子浩直接跳到分析結果。
符合條件的菜品——魚香肉絲。
“魚香肉絲？”吳子浩心裏猛地一震，這個名字他聽過好多次。
“什麽魚香肉絲？”周行峰的腦袋從後車門伸出來，問道。
“噢，是周先生來啦？我們在說案件，魚香肉絲是死者胃裏的殘留物……啊，周先生，你怎麽啦？”
說話的是秦法醫，他似乎認得周行峰，他態度表現的極為恭順，在他說話時，周行峰不知怎麽的摔倒，然後軟軟地扶著車後踏板，以狠狠地目光看著吳子浩。
“老吳，他說的是真的嗎？”
吳子浩遲疑了下，想了想，他點點頭，道：“應該是真的。”
“你知道的，荷荷最喜歡吃的菜就是魚，香，肉，絲……”周行峰恨恨地說著，恨意也不知道是對著誰。
“我也是剛剛才想到……”吳子浩坐著沒動，神情很是嚴肅。
“那個女屍……是不是……是不是荷荷？”周行峰鼓了幾次勇氣才把心中的話問出來。
“暫時不能確認。”吳子浩實話實說道。
其實，吳子浩在看到化驗單的結果時就有些猜測，推測就是推測，必須有證據才能確定。
另外，吳子浩的腦子有些混『亂』，他之前懷疑過李白荷的身份，推測她已經被某國收買，玩了一手金蟬脫殼的把戲失蹤。
可是，現在發現一具疑似李白荷的屍體，他又開始懷疑起自己來，這其中肯定有什麽，但是，他現在要安慰周行峰，又要考慮周行峰的『性』格，以免刺激到他或傷害到他。
如此混『亂』的場麵，吳子浩無暇多思，他緩緩地站起來，避免自己的動作過大，刺激到周行峰。
“你騙我，你騙我……”周行峰突然大喊大叫道。
“我沒騙你，我怎麽可能騙你，我騙你有什麽用？”吳子浩冷靜的說道。
“你騙我，你騙我……你說過的，荷荷不會有事的，你說過的……”周行峰的樣子看起來達到了崩潰的邊緣。
吳子浩頓了下，周行峰的思維跳輻很大，他剛才想的解釋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了。
“我恨你，我恨你們……”周行峰淚崩似雨，他嚎叫著跑向遠方。
“周行峰，周行峰……”吳子浩忙跳下警車追去，大聲喊道。
周行峰跑得很快，吳子浩竟然沒有追上，他站在大街上，看著周行峰跑遠，喘著粗氣發了一會怔。
吳子浩最擔心的事件終於發生了，他早就看出周行峰對李白荷的感情是真實的，他這次是真的動了情。
這兩天，周行峰表麵上大大咧咧的，實際上是強忍著恐懼，如今他唯一一點的希望也被打破，頓時覺得天塌地陷，心疼的不能自抑。
為情所傷過的吳子浩知道這種蝕心般的痛苦，他不願意看到周行峰也受到這種傷害，可是，世事往往那麽巧合與殘酷。
現在已經追不上發了瘋似的周行峰，就算追上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吳子浩站在那裏想了一會，等腦子冷靜下來之後，他掏出手機，按照記憶中的號碼，給安娜媽拔去電話。
“喂，是子浩嗎？”電話一接通就傳來安娜的聲音。
“安娜，你昨晚沒有迴家？”吳子浩聽出安娜的疲憊聲，先是關心的問道。
“是呀，瓊琳的情緒不是很穩定，昨天又鬧了好幾次，剛剛才睡下，我在這裏多陪陪她，開導她……”
安娜小聲地說著，同時有腳步聲傳來，說明她正在移動位置。她母親的手機之所以在她手裏，是因為安娜媽昨晚已經迴去，為了保持聯係，特意把手機留給了安娜。
“你也不要太辛苦了，安娜，你也要注意身體……”吳子浩心情很複雜，最後說出口的竟然是關心安娜的話。
“我沒事，我也是經常加班加點的……對了，你找我什麽事？”
“你給周行峰打個電話，剛才出了點事，他跑出去了，我擔心他會出事。”
“怎麽迴事？”安娜沒感覺到事件的嚴重『性』，好奇地好笑道。
“你還記得京大的李白荷嗎？周行峰愛上了她，她前兩天不是失蹤了嗎？今天，我們出現場發現一具無頭女屍，在找線索證明死者身份時，我們發現死者胃裏有尚未消化的食物，確認是魚香肉絲的殘留物，沒想到被他給聽到了，他一下子就崩潰了……”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打電話給他……”
“好，我先掛了。”吳子浩果斷的掛了電話，抬頭看著已經大亮的天空，歎息道：“這是什麽世道啊！”
三人沉默了一會，吳子浩清了下嗓子，聽到聲響，宋隊和秦法醫立即精神一震，齊齊看來。
“是挑釁，不，應該說是挑戰。”
吳子浩出口就是一句震人心魄的話。
“挑戰？吳教授，你是說，有人在向我們公安發起挑戰？用這種謀殺的方式挑戰？你是怎麽確定的？”
宋隊震驚之餘，不敢置信的連連追問。
“不錯，是挑戰，你們先冷靜地想想，什麽樣的兇手在謀殺人之後，不藏匿，不毀屍滅跡，反而反行其道，將之扔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吳教授說得有道理。”秦法醫先點頭說道。
吳子浩看了對方一眼，接著說道：“兇手處理屍體的動作嫻熟老練，傷口整齊平滑，所用兇器非同一般，摘除器官的手法與公園剮心拋屍案有共同之處，從這些跡象可以表明，兇手專業素質很強。”
宋隊下意識的點點頭，這個老『奸』巨猾的人輕易不會開口說出自己的內心想法，反倒是秦法醫聽得津津有味，大點其頭，要不是擔心打斷吳子浩的思路，他早就迫不及待的讚不絕口了。
“兇手具有極強的專業能力，證明他的智商不會低。屍體的內髒器官失竊，說明兇手對死者的器官有需要，很有可能是銷售給黑市醫院，當然不排除他有其它的處理通道，所以說，胡『亂』拋屍不符合他的利益，他這麽做是為什麽？”
“猜不到啊，猜不到……”秦法醫下意識的搖頭。
宋隊還在沉思，他似乎想到了什麽，神『色』突然大變的看了眼秦法醫，然後又看了眼吳子浩，卻又很快的低下頭，沒有發表自己的觀點。
“另外，我總覺得，兇手留下這具殘缺的屍體，還有其它的意圖，我一時間想不到。”吳子浩看著宋隊淡淡地說道。
“吳教授，你說兇手把死者可能透『露』身份信息的部位全部消除……”
“不，還有一個可以開清楚死者身份的部位。”吳子浩突然站了起來，他看著秦法醫似乎也想到了什麽，接著，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死者的胃部……”
“不錯，兇手挑戰公安，總要留下一些什麽線索，要不然他挑戰的目的就達不到，所以，死者的胃，準確的說是死者胃裏的殘留物，就是兇手給我們留下的一個重要線索……”
“僅憑胃裏的一些殘留物，能夠查到什麽？”宋隊終於開口了。
“這就要看秦法醫了。”吳子浩又緩緩坐下，皺眉嘀咕道：“兇手挑戰公安的目的是什麽？是變態的找快感，還是單純的引發恐慌？或者是報複？”
吳子浩嘀咕的聲音有點大，身邊的宋隊和秦法醫都認真的聽著。
確定兇手的作案動機，就可以把案件縮小到某種範圍，這也是宋隊請吳子浩過來的主要原因。
可是，兇手很狡猾，這裏不僅不是第一現場，死者的屍體被拋棄在此之前經過精心的清洗過，基本上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而兇手這麽作的目的，更是讓宋隊陷入一種死循環當中。
吳子浩筆直的坐著，他眉頭豎起，眼睛緊閉，也陷入到一個不解之『迷』當中。
“吳教授，吳教授，你在想什麽？”
秦法醫與宋隊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他們看著吳子浩沉默了好一會，外麵的刑警與片警都開始撤離了，秦法醫暈才忍不住喚道。
“啊？哦，我在想，兇手憑什麽會認為，我們能夠從死者的胃部殘留物確定死者的身份？是死者的胃部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吳子浩一邊解釋，一邊快速的思索著，這一點確實很奇怪。
“吳教授，我猜測，死者的胃裏或許有某種特殊類的『藥』物成份，我們隻需要提煉出『藥』物分子，再去各大醫院調查，或許可以找到死者的信息……”
吳子浩點點頭，這個假設確有可能，不過，他總覺得哪裏不對，這個感覺很生硬的梗在腦子裏，無法解釋避不開。
說話間，一個法醫匆匆忙忙的跑過來，見警車後門是開著，他一下子就跳了上來，道：“主任，死者胃裏的物質檢測出來了……”
分局有現場采集化驗的先進儀器，因為不是第一現場，再加上儀器太過笨蛋，放在另一輛載著法醫儀器的警車上。
“快拿來我看看……”
秦法醫急忙從助手處接過化驗單，急不可待的看起來。
認真的看完化驗單數據，秦法醫的眉頭越皺越緊，他突然將化驗單遞給宋隊，同時說道：“吳教授，是不是我們推測錯了？”
“什麽？”吳子浩一直盯著秦法醫，見到對方麵情變化，心裏一動，想到什麽，卻總是抓不到什麽的。
“死者的胃部化驗單裏沒有檢測到任何『藥』物成分，隻有幾種還沒有消化的食物，你說奇不奇怪？”
吳子浩已經有了心理猜測，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第一，兇手殺人拋屍挑釁公安，留下的線索不可能這麽明顯，第二，他剛才從秦法醫的臉『色』上察出些端倪。
“死者胃裏的食物是什麽？先試著通過食物細微的不同成份，在全城大小飯館餐廳尋找實物，然後一一排查……”吳子浩不慌不忙地說道。
“哎，這個辦法不錯……”秦法醫道。
“不錯什麽呀？且不說全城有多少飯館，一一排查有多大的工作量？再說，就算找到了符合的飯館，難道就能夠確定疑犯了？”
宋隊匆匆看完化驗單，聽到二人的一問一答，他嗤之以鼻的說道。
“要不然呢？有點盼頭總比沒有的好吧？”秦法醫跟宋隊很熟，沒什麽忌諱的反問道。
“權當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吧，有了一個線索，我們當然要緊追不放了……”宋隊歎道。
吳子浩接過化驗單，一眼看到單子上的中間有幾個小小照片，是死者還沒有消化的食物掃描圖。
“這是？”不需要光腦分析，吳子浩一眼就認出那幾個還可以看出原形的短小東西。
當然，化驗單上有文字說明，吳子浩心裏一動，忍住心中的巨大不安，他耐心看完下麵的說明。
“胡蘿卜，春筍，木耳，豬肉，糖份，鹽份……”看著熟悉的成份，吳子浩直接跳到分析結果。
符合條件的菜品——魚香肉絲。
“魚香肉絲？”吳子浩心裏猛地一震，這個名字他聽過好多次。
“什麽魚香肉絲？”周行峰的腦袋從後車門伸出來，問道。
“噢，是周先生來啦？我們在說案件，魚香肉絲是死者胃裏的殘留物……啊，周先生，你怎麽啦？”
說話的是秦法醫，他似乎認得周行峰，他態度表現的極為恭順，在他說話時，周行峰不知怎麽的摔倒，然後軟軟地扶著車後踏板，以狠狠地目光看著吳子浩。
“老吳，他說的是真的嗎？”
吳子浩遲疑了下，想了想，他點點頭，道：“應該是真的。”
“你知道的，荷荷最喜歡吃的菜就是魚，香，肉，絲……”周行峰恨恨地說著，恨意也不知道是對著誰。
“我也是剛剛才想到……”吳子浩坐著沒動，神情很是嚴肅。
“那個女屍……是不是……是不是荷荷？”周行峰鼓了幾次勇氣才把心中的話問出來。
“暫時不能確認。”吳子浩實話實說道。
其實，吳子浩在看到化驗單的結果時就有些猜測，推測就是推測，必須有證據才能確定。
另外，吳子浩的腦子有些混『亂』，他之前懷疑過李白荷的身份，推測她已經被某國收買，玩了一手金蟬脫殼的把戲失蹤。
可是，現在發現一具疑似李白荷的屍體，他又開始懷疑起自己來，這其中肯定有什麽，但是，他現在要安慰周行峰，又要考慮周行峰的『性』格，以免刺激到他或傷害到他。
如此混『亂』的場麵，吳子浩無暇多思，他緩緩地站起來，避免自己的動作過大，刺激到周行峰。
“你騙我，你騙我……”周行峰突然大喊大叫道。
“我沒騙你，我怎麽可能騙你，我騙你有什麽用？”吳子浩冷靜的說道。
“你騙我，你騙我……你說過的，荷荷不會有事的，你說過的……”周行峰的樣子看起來達到了崩潰的邊緣。
吳子浩頓了下，周行峰的思維跳輻很大，他剛才想的解釋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了。
“我恨你，我恨你們……”周行峰淚崩似雨，他嚎叫著跑向遠方。
“周行峰，周行峰……”吳子浩忙跳下警車追去，大聲喊道。
周行峰跑得很快，吳子浩竟然沒有追上，他站在大街上，看著周行峰跑遠，喘著粗氣發了一會怔。
吳子浩最擔心的事件終於發生了，他早就看出周行峰對李白荷的感情是真實的，他這次是真的動了情。
這兩天，周行峰表麵上大大咧咧的，實際上是強忍著恐懼，如今他唯一一點的希望也被打破，頓時覺得天塌地陷，心疼的不能自抑。
為情所傷過的吳子浩知道這種蝕心般的痛苦，他不願意看到周行峰也受到這種傷害，可是，世事往往那麽巧合與殘酷。
現在已經追不上發了瘋似的周行峰，就算追上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吳子浩站在那裏想了一會，等腦子冷靜下來之後，他掏出手機，按照記憶中的號碼，給安娜媽拔去電話。
“喂，是子浩嗎？”電話一接通就傳來安娜的聲音。
“安娜，你昨晚沒有迴家？”吳子浩聽出安娜的疲憊聲，先是關心的問道。
“是呀，瓊琳的情緒不是很穩定，昨天又鬧了好幾次，剛剛才睡下，我在這裏多陪陪她，開導她……”
安娜小聲地說著，同時有腳步聲傳來，說明她正在移動位置。她母親的手機之所以在她手裏，是因為安娜媽昨晚已經迴去，為了保持聯係，特意把手機留給了安娜。
“你也不要太辛苦了，安娜，你也要注意身體……”吳子浩心情很複雜，最後說出口的竟然是關心安娜的話。
“我沒事，我也是經常加班加點的……對了，你找我什麽事？”
“你給周行峰打個電話，剛才出了點事，他跑出去了，我擔心他會出事。”
“怎麽迴事？”安娜沒感覺到事件的嚴重『性』，好奇地好笑道。
“你還記得京大的李白荷嗎？周行峰愛上了她，她前兩天不是失蹤了嗎？今天，我們出現場發現一具無頭女屍，在找線索證明死者身份時，我們發現死者胃裏有尚未消化的食物，確認是魚香肉絲的殘留物，沒想到被他給聽到了，他一下子就崩潰了……”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打電話給他……”
“好，我先掛了。”吳子浩果斷的掛了電話，抬頭看著已經大亮的天空，歎息道：“這是什麽世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