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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斬妖部正殿玄霄閣前,一艘巨大的樓船漂浮在離地三丈的空中。


    樓船下,兩批人相對而立,為首的幾人身穿紫衣,赫然都是玄明派為數不多、大權在握的金丹真人。


    交代完諸事後,前方靠近樓船的兩名紫袍真人身影微微一動,直接出現在了三丈高空中的樓船之上。


    兩人身後站著的數十人也得到命令般,跟隨其後躍上樓船。


    李牧也跟在其中,他跳上樓船後,對著船下看著他的鄭雲傑微微點點頭,算是作了告別。


    數息後,整個樓船微微一顫,隨即直直的朝上升起,升到數百丈的高度後,便對著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片刻後,樓船前方射出一道青光,打在玄明派的護山大陣之上。護山大陣猶如水波蕩漾般,微微泛起一圈波紋。


    青光繚繞間,樓船穿透這波紋,來到了外界。


    十萬大山某處,一艘巨大的樓船突然出現在百丈高空中,略一停頓後,便再度向上升起,直達萬丈高空後,船首朝著北方,疾馳而去。


    樓船上,李牧和那任中行並肩而立,俯視著樓船下方縱橫交錯的山川河流。


    樓船四周,一個半透明狀的巨大青色護罩隔絕了外界的雲氣和大風,讓樓船上的眾人感受不到一絲不適。


    接連數次站到如此高空之中,俯瞰著下方那陌生而又熟悉的大地,李牧的心中,也越發的感到疑惑。


    那一夢中的經曆,真的是個夢麽?那將自己的意識一分為二的力量,究竟是什麽?還有那段時間裏,主宰著自己情緒的那一種高高在上的意識,又究竟是什麽東西?


    這一切都和自己服毒而未死、元靈珠的突然出現聯係在一起,讓他不禁感到十分的疑惑,甚至是有些……恐慌。如果不是他的心中依然牢記著自己的所有經曆的話,他都要懷疑,重生而來的自己,已經不是真正的那個“李牧”了。


    自化凡後,生出神識以來,李牧就在猜想,自己的靈識被一分為二後,是否會對自己的神識產生影響。然而隨著他的神識之力的壯大,卻依然沒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適。那一夢中自己的靈識被一分為二的經曆,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神識與靈識,識海中封印的無數記憶,還有那一顆神秘的白色星點,這些東西之間有著怎樣的聯係,他也無法知曉。


    他能夠控製自己的身體,能夠控製自己的想法,卻無法對這件事情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也無法讓是識海中的那顆白色星點告訴他答案,他也無法讓元靈珠開口說話,告訴他究竟自己經曆了什麽,這些都是讓他感到恐慌的原因。


    而且,更加深入的了解到法器、法寶的“靈性”分別後,他對於元靈珠的存在,更加感受到了疑惑。


    元靈珠究竟是不是法寶或是法器,如果是的話,它又是什麽樣的法寶或法器呢?開光?浮光?甚至通明或通靈?


    若是按照法寶和主人的契合度來判定一件法寶的靈性的話,以元靈珠和他的這種水乳交融的關係,這件未知來曆的寶物,至少都是通明之寶的潛質。


    元靈珠是有“靈”的,李牧知道,也許它還在封閉著自己的“靈”,或者是自己的修為不夠,達不到和它的“靈”溝通的地步。


    而這一切的答案,恐怕就隻有等自己的修為達到一定水平的時候,才能去慢慢了解到了。


    任中行和李牧站在一起,見他目視遠方,不發一言,很明顯是在思索著什麽事情,也就沒去打攪他。


    此次眾人出使北泉山,所乘坐的這艘樓船大小都和玄雲靈舟相仿,但是其真正的價值,卻遠勝玄雲靈舟。


    此舟名為玄霆靈舟,與玄雲靈舟之名隻有一字之差。玄霆靈舟比之玄雲靈舟,不僅移動速度快了三成不止,靈舟外的護罩的防禦力,也高了不少。


    而且最重要的是,玄霆靈舟本身配備有多個遠程攻擊類的法寶在上,讓這一飛舟可攻可守,堪稱可移動的天空戰堡。


    玄霆靈舟本身乃是五品法寶,在加上其上裝載的不知多少遠程攻擊類法寶,其價值之大,也就可想而知了。


    而操縱玄霆靈舟的人,最低也必須是金丹期的高人,一般築基期甚至是假丹期的修行者若是妄圖操控它的話,恐怕剛一往其中注入元力,就會被吸成人幹。


    這玄霆靈舟和玄雲靈舟的不同之處,還在於其可以根據操縱者的意願,隨意的變大變小,而且變得越小,靈舟的移動速度也就越快。


    玄霆靈舟現在的規模乃是其最大化的模樣,一來是為了方便其上乘坐的弟子們舒適,二來是為了顯示玄明派的威風。


    當其變為最小的狀態時,不過數丈長,丈許寬而已。那時候,玄霆靈舟的速度將激增到現在的速度的三倍左右,遠遠快過尋常金丹真人的遁速。


    此去北泉山,玄霆靈舟的速度並不很快,李牧估計要花費一天多的時間,才能抵達北泉山的地界。


    而在明日的清晨,他又有機會可以再次感受那種神秘力量的洗禮。


    他可沒有忘記,上一次前往鐵玉城時,元靈珠突然產生的異動。


    當時他還不能控製元靈珠,隻能被動的任由它去吸收初陽的力量,而現在自己已經能夠粗略的掌控元靈珠,並向它下達一定的指令了。不知明日在自己的主動命令和元力加持下,元靈珠又將以怎樣的方式,去吸收這萬丈空中的初陽之力呢?


    他突然有些期待明日的到來了。


    任中行站在李牧身旁,有些疑惑的看著他臉上突然生出的笑容,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陣惡寒。


    正在此時,有兩名身穿白衣的弟子並肩向他們二人走來。


    任中行輕咳一聲,將李牧從深思狀態中拉了出來。


    李牧轉過身,看著朝他們走來的二人。


    身穿白衣,便代表著他們都是本派的化凡期弟子。這一次出使北泉山,玄明派派出的化凡期弟子一共隻有八名,皆是在各個領域中天資卓絕之輩。


    所謂文人相輕,這有天賦的人聚在一起,也難免會生出攀比之心,所以除了相熟的幾人以外,一般都不會有人主動和他人搭話。


    畢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我主動向你問好的話,豈不是顯得我低你一等了?


    哼!那怎麽可能。


    所以這兩名主動來尋李牧二人的化凡弟子心中,還真的覺得,他們比李牧二人,準確的說,是比任中行的地位和身份,要低上一等。


    那兩人在李牧和任中行的麵前三尺外站定,其中之一拱手施禮道:“在下魏仁新,見過任師兄和這位師兄。”


    另一人也跟著施禮道:“在下楊開元,見過二位師兄。”


    任中行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指著李牧道:“我身旁的這位,恐怕當不起你們的師兄。”


    那魏仁新國字臉龐,生得濃眉大眼,一派老實人的模樣,聽聞此言,他的臉眉頭皺起,疑惑道:“任師兄此言何意?”


    此人的年紀應在三十上下,而李牧的看起來倒是比他年輕一些,但修道者的年紀,也確實不能以外表來判定,玄明派中大名鼎鼎的靈空真人便是一例。


    李牧淡淡一笑,接過話頭道:“在下李牧,入門才兩年,二位師兄好。”


    “原來是李牧李師弟,真是久仰大名了”,一旁的楊開元開口,此人的麵相頗為年輕,麵色蒼白,看起來就像個身患重病的富家公子一般,雖說長相有幾分俊朗,但身量卻十分瘦弱,似乎一陣風就能將他刮走——


    “李牧”,那魏仁新粗聲粗氣的喃喃一句後,也露出恍然的神色,顯然李牧的名聲,他也有所耳聞。


    任中行站在一旁,向李牧介紹:“這位魏仁新乃是傳功部張真人的嫡傳弟子,魏師弟的長相雖然粗豪,但是記憶力卻是我派中數一數二的存在,玄明派諸多先天功法包括絕大多數的低階術法,魏師弟皆是了如指掌,每每有先天期和化凡初期弟子尋他解惑,魏師弟皆是來者不拒,很是指點了一些我派的弟子。”


    “楊師弟乃是煉丹部靈邈真人座下弟子之一,一品煉丹師,在煉丹之道上侵淫了十幾年,已掌握了數十種化凡期丹藥的煉製手法,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參加二品煉丹師的考核,成為我派的第二十七名二品煉丹師了。”


    “這兩位皆是我派難得的精英,李師弟要好好親近一番才是。”


    兩人口中連稱不敢,眼中卻都各自帶有幾分自豪之色,李牧微微一笑,同他們寒暄起來。


    閑聊中,李牧突然想起一事,問那楊開元道:“楊師兄的師尊靈邈真人,可是何秋何師叔之父?”


    楊開元一怔,問道:“莫非李師弟認識何師兄?”


    因為靈邈的關係,他不必稱築基期的何秋為師叔,而是升一輩,稱之為師兄。但麵對同樣是化凡期的李牧,他也必須要稱之為師弟,而不能稱師侄。


    在玄明派中,除了有直接關係的師徒父子之外,同境界的人,都必須同輩相稱。(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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