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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師叔指著鄭雲傑歎道:“要是我玄明派中人人都似你這般,一心為宗門考慮,又何須這丹藥,我派早已大興了!癡兒癡兒,真不可解矣。”


    他麵容雖嫩,說話的語氣間卻陡然變得老氣橫秋起來,話語間,有說不出的無奈與不忿。


    鄭雲傑臉色一黯,有些意興闌珊的樣子。李牧連忙道:“霍師叔大才,待此丹成功推廣的那一日,便是我派崛起之時。我等二人此行所求已達,便不打擾師叔修行了,這就告辭了。”


    霍師叔擺擺手,顯然興致不高,不過還是說道:“你們二人退下吧,以後若有丹藥上的需要便來尋我,不必顧慮什麽。”


    李牧又衝著他感激的道謝後,便拉著身旁神思不屬的鄭雲傑走了出去。


    走出煉丹部建築群後,鄭雲傑的情緒才略微好轉了些,李牧又是一通好勸,才將他的心情變得平常起來。李牧心裏疑惑,這玄明派的派係之爭到底到了什麽程度,才會讓這二人這般失望?


    迴到符籙部之後,鄭雲傑還想將那枚聚元丹交給李牧,卻被他拒絕了。


    李牧又拿出四張自己繪製的上階靈符交給他,對他道:“師兄不必多慮,有這一顆功效非凡的聚元丹,便足夠我化凡了。剩下的那一顆,師兄尋一可靠之人交給他吧,這四張靈符便算是師弟的一點心意了,萬望師兄不要推辭。”


    鄭雲傑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什麽話來,隻對著李牧重重的點了點頭。直到現在,他終於從內心深處接受了李牧,並且對他再無一絲妒忌之心了。


    李牧迴到自己的屋子中,隨便布下幾個示警用的符陣後,便繼續閉關,準備化凡。


    此次得自那霍子光霍師叔的聚靈丹十分不凡,效果大概比得上三顆普通聚元丹,而其內蘊含的那種精煉元力的作用,對於李牧來說也十分有用。至於其中那種可以激昂情緒的藥效,則被他的妖丹淨化掉了。


    將這丹藥服下後,又用了兩天的時間來集聚和分散元力,利用九天練氣訣中的心法,來組成五行元力法陣,之後他略微沉靜了一下心神,便開始了又一次的化凡。


    褪去凡軀俗氣,忘卻凡根俗情,清除凡心雜念這三步接踵而至,“天問”之音煌煌,依然引起了李牧內心極大的震撼,但是他卻已經能夠平靜已對了。


    之後的元力灌體和神識離體也相繼到來,隻不過李牧已經經曆過了一次,因此元力灌體實際上隻是為他增添了一些元力而已。倒是這第二次化凡後,李牧的神識又得到了一些不小的強化,如今已經可以放出體外十二丈之遠,這也算一個不大不小的驚喜了。


    而且利用主丹田化凡後,李牧隱隱感覺到,第二丹田的氣勢被隱隱的壓了下去。主丹田中的元力,似乎比之第二丹田中的也要“純粹”不少。這種純粹指的並不是元力的特性,而是其中蘊含的力量。


    李牧至今還沒有學習過任何一個術法或者法術,但是他可以感受到,若是利用主丹田中的元力來釋放術法的話,其速度和威力肯v定都要勝過第二丹田一籌。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壞事,起碼這樣一來,他就不必擔心第二丹田淩駕於主丹田之上了。第二丹田再弱,那也是一個完整的丹田,其中儲存的元力絕不會遜色於主丹田分毫,對他來說,已經會有巨大的作用。


    無論如何,同時擁有兩個丹田的他,都不會在元力上屬於任何一個同境界的修行者。


    修道者修行,越是往上越艱難,同時在晉升時,所帶來的聲勢也就越大。


    李牧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在修道者凝結金丹時,便會迎來紫氣雷劫,其產生的天象異狀寬達十裏之遙,其聲更是百裏可聞。但是這小小的化凡,自然是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的。


    李牧化凡成功後,便不再閉關,而是前往傳功部,想去尋找一些適合自己的術法來修煉。


    傳功部位於玄霄峰的南側,靠近第四層的地方,玄明派弟子若想前往第四層,必須經過傳功部,雖然不是什麽人都能夠獲得前往第四層的資格,但是傳功部的所在之處還是頗為熱鬧,人來人往,大多行色匆匆——


    李牧此前也曾來過傳功部,不過他之前隻是去了其中一個的先天功法收藏室,還被白發老頭公孫醜訛了一百靈石,如今一個多月過去,也不見那老頭兒來找他要賬,莫非此人已經將此事忘了不成?


    要說李牧身上現在,也確實連一百靈石都拿不出的,不過此次他是去另一個專門收藏低階術法的閣樓,想必是不會碰上此老的。


    李牧的身影頗為醒目,他胸前的那個刺繡讓許多人都認出了他的身份,紛紛議論不休。也有上前問好的,李牧隻是微笑致意,不肯多說。


    嗯,作為玄明派中現有的兩名年輕靈符師之一,必要的矜持還是要有的。這倒不是李牧擺譜拿架子,而是身份使然罷了,若是他對所有人都耐心的對待,細心迴答他們的所有問題的話,恐怕他也不用不出門了,反正每次都肯定到不了目的地——


    李牧一路麵無表情的進入一間寫著“術法閣”的三層閣樓後,這些普通的化凡弟子中,有數人跟在他後麵,也向裏麵走去。


    而此時李牧正站在這“術法閣”之中,一個小小的木台前,有些無奈的看著其內雙眼發光、緊緊盯著他的白發老頭。


    這老頭白發蒼蒼,雙眼明亮,人雖年老,卻顯得極有精神,卻正是那公孫醜。


    “李小子,你今日來到此處,莫非是特意來找我老人家還債的?”


    李牧翻個白眼,卻語氣強硬的道:“當初寫欠條的時候,可沒有規定晚輩要什麽時候給你靈石。再說了,前輩你給我的那十六字真訣,簡直是糊弄外行人,在我輩劍修中,誰不知那大名鼎鼎的禦劍歌?前輩用這等公認的至理來哄騙我,實在是為老不尊,還好意思問我要靈石?”


    禦劍歌是他不久前和李傾傾談論那七劍宗棄徒時,從她口中聽來的,那禦劍歌乃是七劍宗的入門要義之一,洋洋灑灑數百字,也虧得李傾傾是修行中人,才能在隻看過一遍的情況下,將之一字不差的背誦下來。


    而這禦劍歌中的精髓所在,便是公孫醜告訴他的“以身禦劍,以心禦劍;劍之所指,心之所向”十六字真訣。


    都說欠債的是大爺,更何況李牧這個理直氣壯的負債者,他一番話說下來,那白發老者竟然有些呆住了,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過得片刻後,這公孫醜突然站起身來,指著他道:“你這小子好生狡猾,老人家我給你這十六字真訣時,你還不知道禦劍歌吧?你那時候不知道禦劍歌,便不算我老人家訛你!所以靈石你必須還我,並且還要馬上還!”


    李牧一仰頭,口中蹦出兩個字:“沒有!”


    公孫醜眯起眼睛,緩緩道:“玄明派最年輕的靈符師,還會缺靈石?你小子莫要哄我,快快將我的靈石換來,不然的話——”


    “不然如何?說沒有就是沒有,我李牧為人光明磊落,從不說謊!”這老頭的消息意外的靈通,不過嘴上肯定是不能軟的,那可是五彩繽紛、模樣可喜的靈石啊,還是一百塊,怎麽可能說給他就給他!


    公孫醜眼珠一轉,輕咳一聲道:“你若是肯給我靈石的話,我就再給你一個大好處,作為對你的補償,這次我保證不哄你了。”


    李牧心底鄙視,這老頭又想用他不知道的事情來哄他了,上過一次當的李牧自然不會輕易就範,他從鼻孔裏輕哼一聲,不屑的道:“一百靈石你都斤斤計較,又怎麽可能給我什麽好處?不要不要,靈石我也不會給你的,等哪天弟子我闊氣了,再來還前輩靈石啊。”


    公孫醜不知從哪裏摸出一張泛黃的紙張,鬼鬼祟祟的交到李牧手中,輕聲道:“你將這東西收好,迴去仔細研究一下,如果迴心轉意的話,再來找我老人家。”


    李牧還待細看那張紙上的內容,公孫醜卻催促道:“趕快收起來,不要讓人看見,否則我就虧大發了。”


    李牧半信半疑的將那張紙收入儲物袋中,公孫醜笑眯眯的問道:“這位師侄是來尋找術法的嗎?本閣一樓所有術法一律作價二十靈石一門,二樓五十靈石一門,三樓兩百靈石。本樓所有功法,對靈符師隻收半價。”


    他的語氣中竟似乎從未見過李牧,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這時候,正好有幾人從外麵走了進來,這幾人的眼光或多或少的看了李牧幾眼後,便走到了那些陳列功法玉筒的書架下,佯裝尋找起功法來。


    李牧心領神會,不動聲色的道:“這位師叔,弟子今日來得匆忙,身上未帶靈石,可否用靈符兌換?”


    “自然可以,這位師侄盡管去尋找功法吧。”公孫醜這時候顯得十分和善,竟然不在靈石上斤斤計較了。


    李牧嘴角翹起,微笑道:“可我身上現在也沒有價值足夠的靈符,師叔可否讓我先欠著?”


    公孫醜臉上的笑容僵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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