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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鐵之精乃一等一的堅硬之物,許多飛劍便是以此為主要材料打造而成的,因此對上中年男子的這紅色小劍,也未曾落在下風。


    二者相撞擦出劇烈的火花,同時李牧隻覺得一股大力傳來,震得他的右手發麻,這三寸小劍上挾帶的力量,竟有如斯之大!


    這小劍一擊被他所阻,一個盤桓便飛迴了中年男子的身上,劍上光芒吞吐不定,和那金色小盾一前一後,金紅二色交相輝映,顯得極為美麗。


    李牧心知此人剛才的那一擊隻是試探,而且這中年男子居然以化凡後期之身,早早的便掌握了禦劍之術,這實在讓他覺得匪夷所思。


    修行者進入化凡期後,便可以學習一些術法和威力較大的法術,也初步可以使用一些法器。因其有法術、法器之威相助,才讓修行者有了淩駕於凡間武者和先天期武者之上的資本。


    這禦劍之術既是法術,亦是禦器之術,一般說來,隻有修行者在進入築基期後,才可以嚐試去修行的高深法術。而且本命飛劍煉製不易,也遠非一般化凡期所能承受的,此人一介散修,而且境界奇怪,到底為何會有飛劍在身,還會禦劍之術?


    李牧心知以自己的實力,在那飛行速度極快,威力極大的飛劍下,恐怕也絕無幸理,因此他腦海中略一思索,就毫不猶豫的轉身而逃,直接撞破門扉,跑到外麵一躍跳下。


    人在半空,他口中大喊道:“快走,此人不可力敵!去通知我師父來!”這番話自然是說給李傾傾聽的,至於最後一句,則是用來擾亂這中年男子的判斷。


    李傾傾正猶豫要不要上去助李牧一臂之力,此時聽見他的大喊,自是毫不猶豫,往腳上貼了張清風符後,便和著堪堪落地的李牧一起往外逃去。


    五樓靜室中,那中年男子見李牧退走,卻沒有立刻追擊出去。他蒼白的麵容上泛起一陣潮紅,隨即竟張開口,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此人身上的氣息一下子萎靡了下去,最後穩定在了化凡初期的樣子,若是李牧在此的話,立刻就會發現這男子身上的氣息之弱,連那先天大圓滿的劉先遠都比不上了。並且此人的眼光黯淡,眉頭緊鎖,似乎在極力忍受著什麽。


    他身前的金色小盾和紅色飛劍一閃之下,雙雙沒入了他的儲物袋中。中年男子閉上眼睛,竟然不動分毫的開始打坐起來。


    李牧從五樓上直落而下,卻舉重若輕的沒有造成多大的響動,周圍的妓女歡客們驟然看到一個人影從天而降,大驚之下許多女子都尖叫起來,李牧卻如同無事人一般,待李傾傾下樓後,便與她一齊朝樓外奔去。


    李傾傾腳上貼著清風符,但是即便如此,比之李牧的速度還是差了不少,李牧無奈也隻能放慢速度,與她並肩而行。兩人的衣衫一黑一白,在這熱鬧的登仙樓外飄然而過,倒是嚇了好多行人一跳。


    兩人跑出數裏外後,李牧覺得有些不對,他突然停下身子,未曾想李傾傾跟在他身後隻顧埋頭奔跑,他這一停,後麵的李傾傾一下子沒收拾住前行之勢,竟一頭撞在了他的背上。


    李牧還好,他的身體看似與尋常人無異,實則堅逾鋼鐵,被李傾傾這樣一撞也沒覺得有什麽感覺。倒是李傾傾捂著額頭,連忙退出幾步,有些委屈的道:“你……你怎麽一言不發的就停了下來!”


    李牧轉身,看見這女子捂著有些發紅的額頭,眼眶含淚的樣子,不禁失笑。見她有些要發火的樣子,李牧急忙道歉,隨後轉移話題道:“李姑娘沒發現那中年男子沒有追來嗎?”


    李傾傾額頭上的痛感稍減,此時正為自己的冒失感到有些難為情,聽到李牧這樣問,她才迴過神來,有些驚奇的道:“是哎,這人怎麽沒追來。”隨即她眼睛睜大,有些迷糊的追問道:“李兄和他起了衝突嗎,怎麽突然叫我快跑?”


    李牧便將自己和那中年男子的談話一字不差的講出,李傾傾有些奇怪的問道:“李兄為何激怒於他?”


    “自然是想試探他的實力。沒想到此人氣息雖亂,但是爭鬥起來,竟然就突然穩定在了化凡後期。而且這人不知是何來頭,竟然還會禦劍之術,手中又有飛劍,我自知不敵,就隻能奪路而逃了。”


    “禦劍之術!那不是築基期修行者才能修行的法術嗎,化凡後期怎麽可能修行成功?”李傾傾的眼睛越睜越大,看起來頗有幾分可愛。


    李牧心無旁騖,疑惑道:“不久前我曾見過門中長輩施展此術,但他們的飛劍都比較大,威力和速度也都不俗,這中年男子的禦劍之術雖然也頗有氣象,但似乎威力一般,我也能抵擋得住。剛才心急之下,卻是有些失態了,他沒有追來難道是因為此術他也隻是掌握了皮毛?”


    李牧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不待李傾傾迴答,他又道:“李姑娘稍待,我再迴去探探他的虛實,你在樓外接應我,如果有事我自會給你信號。”所謂信號,自然就是大聲唿喊。


    李傾傾點點頭,便和李牧一起返迴登仙樓,這一次李牧沒有再顧及她,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朝那邊趕去,他的身影一閃之下就不見了蹤影,惹得李傾傾好生好奇,他是修行了什麽功法才有這樣的速度?


    李牧的身影迅捷如風,從人來人往的登仙樓中穿行而過,直奔五樓跑去,許多人還沒看清他的人影,他就已經再度站到了那中年男子所處的房間之外。


    方才這房間的門已經被李牧撞破,從洞開的門扉中,李牧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中年男子盤坐著的身影,同時他緊皺的眉頭和唇角的一絲血跡也沒有逃過李牧的觀察。


    李牧雖然猜測他的禦劍之術可能隻是威懾自己所用,但還是不敢以身犯險。而且那中年男子緊閉著雙眼,氣息紊亂似乎並沒有發現他去而複返,李牧悄然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靈符,從玄妖之心中分出一絲元力將其激發,隨即這張靈符化做一把丈許長的大劍,朝著這中年男在直斬而下!


    中年男子的眼睛驟然睜開,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升起,這去勢洶洶的巨大金劍受此威勢所阻,竟然不能寸進,隨後中年男子身上的紅色小劍現出,一閃之下穿透這金色劍影,直奔其後的李牧而來。那威勢凜凜的金色劍影被紅色小劍穿透,瞬間便化成了片片灰燼,散落在地。


    卻說那紅色小劍一閃之下,以極快的速度飛向李牧,它從空中劃過,竟然發出一聲銳響。李牧臉色大變,他來不及做任何防禦,隻略微側了一下身體,同時身上金光一閃,那紅色小劍便疾馳而來,直直的從他的左胸處沒入,又從他的後背穿出!


    李牧引以為豪的防禦力,堂堂元妖之軀,在這一擊下竟然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就被直接攻破,若不是千鈞一發之際他勉強側了一下身子的話,這一劍剛剛已經刺破了他的心髒,要了他的小命。


    李牧臉色蒼白,體內玄妖之心之內,元力瘋狂的湧出,不斷的填補在他的傷口之中,強大的血氣翻滾著,很快便止住外流的血液,幫他穩住了傷勢。


    但是經此一劍,他的身體防禦力、移動速度和攻擊力都起碼下降了五成,能夠發揮出的實力十分有限了。並且身體被洞穿的傷勢雖然被暫時遏製住不再惡化,但是那一陣陣的痛楚,還是讓他覺得十分難捱,痛得他的眉頭都緊蹙了起來,大滴大滴的汗水從臉上滑落。


    而這中年男子發出如此強大的一擊後,身上的氣勢又陡然降了下去,那把穿過李牧身體的紅色小劍哀鳴一身,隨即劃過一道紅光,繞過李牧的身體,飛迴了中年男子的身邊,繞著他的身體上下盤桓著。


    李牧忍住身體中傳來的劇痛,陡然發出一身大喊:“師父救我!”


    中年男子口中又吐出一口鮮血,臉上血色盡去,他依舊端坐原地,似無力起身。但此人絕不願意坐以待斃,他一咬牙,雙手快速掐訣,又是一口血霧噴出,正打在其身前的小劍上。那紅色小劍發出一聲輕鳴,其上紅光大作,劍身急劇顫抖起來。


    李牧臉色一變,李傾傾還未感到,以他如今的重傷之軀,決計是擋不住此人下一擊的,因此他一咬牙,身體往後退去,又一次跳到樓下。


    樓下眾人今日第二次見到人影從天而降,都是嚇得紛紛逃竄,再也不敢在此風流了。


    李牧落到地上,沒有控製好身體,傳來的巨大反震之力讓他再次吐出一口鮮血,本來被元力封住的傷口裂開,從中流出汩汩的鮮血。


    直到此時,李傾傾的身影才剛剛趕到登仙樓外,她看到慌亂逃向外麵的人們,臉色一變,知道此時樓內二人應該已經在交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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