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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牧在一旁聽著,也慢慢地了解到了自己的主要對手們的情況。


    原來參加此次會武的弟子中,有實力問鼎第一的人選共有五名。這五名弟子中有四名都是出於先天大圓滿階段的老弟子,隻有一名是三年前加入玄明派的先天後期弟子。


    他們分別是:陰相公白玉軒、鐵鉤使丁奇、寡婦愁劉先遠,赤尾蝠錢越以及新人王薛楚才。


    其中那白玉軒便是那日來威脅李牧的二人之一,傳聞他入門以前,是大齊皇室的一個大太監,一身外家功夫練得爐火純青。他被大齊皇室安排去作了管理江湖中人的大總管,其人陰險狡詐。在位其間,通過誘降、挑撥離間等方法,很是謀害了一些大齊江湖上的俠義之輩,所以被人送了個“陰相公”的外號。


    他入門至今已有十餘年,起初,因其殘廢之疾,多被人嘲笑,但此人一般當麵毫無反應,甚至還與嘲笑他的人談笑有加,被門中許多人看不起。


    陰相公入門五年後,不知怎地修行到了先天後期,並且練就了一身詭異的毒功,在那一年的先天會武中,取得了前十的好名次,從而聲名大振。


    那些以前嘲笑過他的弟子中,除了一人自持修為高於他以外,另外修為低於他的弟子皆是心中忐忑,惟恐受他報複。甚至當時便有幾個弟子跪地求饒,請他寬恕先前的不敬之語。這胖子當麵笑意盈盈地扶起那幾個求饒的弟子,還寬慰了他們幾句。搞得所有人都以為他雖是個閹人,但心胸卻非常人可及,還有人提議以後不要暗地裏叫他陰相公,改口叫“偉相公”才好,一群人轟然叫好,這胖子也坦然受之。其實那弟子叫他“偉相公”,也存了諷他是“偽”相公之心。這胖子當時笑嘻嘻的,讓所有人都以為他還是那個懦弱可欺的新人。


    但這些人未免低估了“陰相公”這三個字的分量。


    在接下來的一年當中,那些曾經當麵嘲笑過他的弟子,包括給他下跪求饒的幾人和那名以“偽相公”反諷於他的弟子,都莫名其妙的死於各種怪病。起初人們還以為是這些弟子倒黴,感染了什麽怪病,才致死相淒慘的。但慢慢地,有人發現了這些死去的人,全數是嘲笑過“陰相公”之人。有的弟子恐懼之下,便去師門長輩麵前告狀,但是一來這胖子殺人手腳幹淨之極,而且他所殺之人,無一不是境界低微、毫無潛力的弱勢弟子。因此門派中來調查的人警告他一番之後,便放任不管了。


    這胖子自然知道宗門看重的是有潛力、有前途的弟子,誰會真正去在乎那些毫無作用的低階弟子的死活?因此他表麵應承下來,卻根本沒有停止報複。短短一年時間裏,除了有一名境界高於他的弟子以外,其餘一百餘名嘲笑過他的弟子,全數被他毒殺,而且死狀皆是淒慘之極,顯然死前受到了極大的折磨。


    從此以後,陰相公名聲大漲,甚至有些低階弟子提起他的名字,都是戰戰兢兢,不敢再有絲毫不敬了。


    在接下來的幾屆會武中,這胖子白玉軒節節高升,已經爬到了前三的名次了。並且有人說,上次他若不是倒黴遇見“小霸王”孫由堅,一身毒功盡皆被其火性功法克製的話,恐怕問鼎第一,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一屆的先天會武,卻沒有像孫由堅那種精擅火係功法的人,因此“陰相公”的一身毒功,可就鮮有人能夠招架得住了。所以他被列為了問鼎第一的大熱門之一,卻不是沒有道理的。


    另外的“鐵鉤使”丁奇和“寡婦愁”劉先遠卻是一對死黨,相傳二人出身於同一個小山村的同伴,在河邊玩耍時被玄明派路過的一個長輩隨手抓來,填補那一年的新弟子名額。此二人在門中一直相依為命、互相扶持,而且兩人入門後比較低調,隻是默默修行,從不惹事,因此也沒有人去欺壓他們。


    這兩人入門七年後,被宗門派去執行一項任務,當時二人尚未露出鋒芒,因此兩人是作為隨從弟子,在一名先天後期的弟子帶領之下,前往大齊國平定一股妖獸的****。途中兩人提出要返迴家鄉,見一見多年未見的父母親人,之後會在規定時間內,返迴隊伍,幫助平妖。因此那領頭的弟子也沒有為難他們,當場便揮手同意了他們。


    誰知這兩人這一去,便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


    卻說這二人問著路,迴到家鄉小村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數天時間了。


    身為玄明派中的弟子,哪怕隻是入門弟子,要想在宗門領取一點凡俗中的財物,都是簡單之極的。因此二人出行之時,便從宗門中領取了大齊流通的白銀數萬兩,準備迴鄉後,分給父母親人,以報他們養育之恩。


    路過縣城時,兩人還特意買了許多鄉村中人從未見識過的稀奇之物和一些名貴的食物,想要拿迴家去給各自的家人一個“驚喜”。


    踏入從小長大、闊別已久的村子中後,兩人第一時間便找迴了各自的家門。


    卻沒有想到昔日熱熱鬧鬧、欣欣向榮的家中,已是門庭破亂、空無一人了。兩人進去一看,家中家具、床榻等一些東西都還十分完好,但就是空無一人。兩人出來匯合後,得知了對方也是一樣的情景。


    無奈之下,二人隻好前往村頭的一戶人家打探消息。


    那家人中隻有一個年輕的漢子,起初還認不得他們二人,因此頗有幾分防備。二人說明身份,又奉上禮物後,那漢子才收起了防備之心,不過卻是支支吾吾的,不肯告訴他們真相。


    二人不知道他的顧慮什麽,便將現在的身份報了出來,說他們已經加入了修仙門派,請此人盡管告訴他們事實。


    那青年人堂堂一個七尺男兒,聽聞他們的身份後,竟然大哭起來,口中連連道:“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丁奇心中隱隱有些不詳的預感,但還是冷靜地製止了那青年漢子的嚎哭,問道:“究竟怎麽迴事?王叔呢,他應該還健在吧?怎麽也不在家中”。他口中的王叔,是這漢子的父親。


    那漢子在他的安撫下,慢慢冷靜了下來,用淒慘之極的語氣道:“死了,都死了。我的父親母親,你們的父母家人,除了幾個外出不在家的人以外,全數都死於山賊之手,死於那縣城的狗官之手了啊!”


    原來,本縣的縣城位於大齊國的邊境之上,與另一個國家趙國接壤,兩國時不時會發生一些摩擦,但已經近百年沒有發生過大規模的戰爭了。


    兩年前,有一夥趙國的探子偽裝成山賊,在這邊境一帶佯裝打家劫舍,暗中卻是打探大齊的消虛實。卻不知為何,他們是趙國奸細的事情,被當時的這附近的知縣知曉了。


    這知縣暗中調來本地的民營士兵,將這一群趙國奸細圍了個水泄不通,一番激戰之下,卻還是放跑了奸細中幾個主要的骨幹。


    經過一天一夜的追擊,終於在劉丁二人家鄉的小村子中,堵住了這幾個奸細。


    這幾個人本來是打算在這小村子中搶奪一些補給就立即遁走的,沒想到官兵的追擊速度如此之快。被包圍之後,這幾名狠人便將村子中的所有居民都抓到了一起,聚集在了村子中的一塊空地上,欲以他們為人質,威脅那知縣。讓他投鼠忌器之下,自己一群人好渾水摸魚,逃出生天。


    但誰知這邊的奸細頭子說出條件後,這縣官竟隻是皺了皺眉頭,絲毫沒有考慮地否決了。


    那幾人絕望之下,威脅性地殺了幾個毫無反抗之力的村民後,那縣官反而平靜了下來,冷酷無比地下達了放箭的命令。他命令手下兵士放的,是燃燒著火油的火箭。


    轉眼間,那小村中便傳來了一聲聲的哭叫聲,但那縣官充耳不聞,手下的官兵卻已不敢違逆於他,隻是麻木的放著箭。


    半刻鍾後,那被火箭覆蓋的地方已經是無一活口。除了那幾個趙國奸細有幾分功夫沒被燒成焦炭以外,其餘的幾十名村民,無論男女老少,盡皆在烈火之中,被燒成了灰燼。


    這漢子那幾天前往縣城賣獸皮,所以得脫大難,迴來後見村中空無一人。幾番打探之下,終於在灌醉一個衙役後,套出了事情的經過。


    他也無比想要為自己的父母報仇,但他一介山民,卻連接近那個縣官的機會都沒有,更不用說什麽報仇雪恨了。


    因此他深深地將這件事埋進了心中,每天渾渾噩噩的度日,根本不向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


    在那縣官的嚴令下,參與圍剿的那些官兵全都緘口不言,因此如此大的慘事,竟然被隱瞞了下來。


    劉丁二人默默地聽完這青年的敘述後,把帶來的銀兩全數交給了他,囑咐他遠走異鄉去重新生活後,便離開了自己的村莊。


    他們心中別無他想,隻有兩個字:報仇!


    從縣官到參與圍剿的官兵,全部都要死,才能澆熄他們心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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