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金剛這個人,他雖然是法醫但是也是和警察是一個係統的,有他在裏麵周旋應該會好一些,我把我剛才想的和東子說了一下,東子點點頭說也隻能這樣了。


    我們小心翼翼的從二哥家退出去後我給金剛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沒多久金剛便接通了,我在電話中簡要的和他說了一下剛才發生的情況,金剛沉吟了一會說讓我們趕緊離開,這事他來處理。


    掛了電話後我們又聊了一會這件事也沒聊出個所以然,九哥我們便從二哥家小區門口分開各忙各的了,分開的時候九哥一再叮囑我有消息立刻通知他,我和東子打了輛車迴了崔小白的酒吧。


    迴到酒吧後看見萱萱正坐在吧台上喝飲料,崔小白依舊是萬年不變的拿著那本甄嬛傳在看,東子我倆坐到吧台的高腳椅上和崔小白說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我們說完後崔小白笑了,放下手裏的書指了指萱萱對我們說


    “你們和萱萱遇到的事情有點類似,我估計應該是有關聯性”


    萱萱看了看東子對他笑了笑便對我們說起了自己昨天遇到的事情。


    崔小白之前和我說過,萱萱的主業是晚上在夜店跳舞,我市的夜店一般都會請一些有身材有姿色的女孩去店裏跳舞吸引顧客,也叫駐場,萱萱從小就被家裏逼著學舞蹈,大學落榜後便一直在我市的大大小小酒吧夜店當駐場。


    由於萱萱的工作性質有些特殊幾乎都是在天黑後開始工作,再加上萱萱的體質相對普通人來說非常特殊,極易看見和招惹到一些鬼物,所以一來二去便認識了崔小白,萱萱天生就有做通靈者的潛質,接觸的時間長了崔小白便讓她加入了引靈人。


    萱萱的一個好朋友叫樂樂,和萱萱一樣都是在夜店跳舞的女孩,由於兩個人年齡差不多也都是從小就學舞蹈兩個人自然就成了好朋友。


    前一陣子樂樂忽然迷上了泰國佛牌,脖子上掛了一個巨大的方形佛牌,萱萱說她脖子上戴的那個佛牌就是我們在江三二哥家裏看到的那個塔爾巴,而且萱萱能感覺到那個塔爾巴佛牌上罩著一股非常濃鬱的怨靈之氣,萱萱問樂樂她戴的那個佛牌有什麽用,樂樂說這個東西非常好,不但能辟邪還能增加桃花,萱萱問她是在哪弄來的這個佛牌,樂樂說就在市中心的一家佛牌店,而且那裏經常有泰國高僧到訪替人做法消災。


    萱萱說到這裏我和東子對視了一眼幾乎異口同聲的問她知不知道那個佛牌店的具體位置,萱萱讓我們別著急,聽她說完再說,萱萱點了支女士煙後繼續對說起了樂樂的事。


    樂樂自從戴了那個佛牌後整個人便處於一種亢奮狀態,萱萱說她們晚上在夜店跳舞跳一晚上整個人累的筋疲力盡,包括她在內都是一樣。


    但是自從萱萱戴上那個佛牌之後跳一晚上居然一點事都沒有,下班後還拽著她們幾個人去別的酒吧玩,也許外人看不出來什麽,但是萱萱卻能看出來異樣,因為這個佛牌完全是在透支樂樂的生命力。


    樂樂也和萱萱說過,自己現在已經完全離不開這個佛牌了,連洗澡都得戴著,一旦摘下這個佛牌就會覺得渾身不舒服,就像被掏空一樣。


    樂樂不但自己戴佛牌還蠱惑身邊的朋友去那個佛牌店去請佛牌,一起跳舞的女孩大部分都受到樂樂的蠱惑去那個佛牌店請了佛牌戴在了身上,萱萱便覺得這件事非常反常,昨天下午她便和樂樂一起去了那個佛牌店,佛牌店老板是一個胖胖的泰國人樂樂管他叫阿坤。


    阿坤長的非常憨厚,就是那種看上去人畜無害的類型,樂樂對他說萱萱也要請一尊佛牌,阿坤打量了萱萱半天後把她帶到了佛牌店的二樓,說正好有泰國大師在,萱萱也算是有機緣,可以見一下大師。


    萱萱跟隨阿坤上樓去見泰國大師,樂樂沒跟他們上去,在樓下等她,萱萱說上樓的時候心裏有點發慌,萱萱手上掛著因果鍾的手鏈也輕微的震動起來,一般因果鍾出現這種情況都是在向主人提示危險。


    萱萱沒理會因果鍾的提示跟著阿坤上了樓。上樓後阿坤帶著萱萱來到一扇緊閉的門後敲了敲門後說了一串泰語,裏麵也說了幾句泰文,之後阿坤讓萱萱開門進去就可以了,大師現在正好有空,萱萱對阿坤笑了笑推開門走了進去。


    萱萱說泰國大師所在的屋子裏並沒有窗戶,屋子裏的光亮都來源於兩根蠟燭,屋子裏彌漫著一股非常特殊的香味,大師盤腿坐在地上,用流利的中文對萱萱說讓她坐在自己的對麵,萱萱猶豫了一下便走過去坐在了大師對麵。


    萱萱坐下後便感覺那個泰國大師開始用手段探查著她的靈魂,但是都被因果鍾擋了迴去,萱萱透過房間裏微弱的燭光看見大師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大師仔細打量著她,她也麵帶微笑的看著大師,兩個人對視了大概有一分鍾左右大師開口對萱萱說到


    “小姐不是來這裏求佛牌的吧”


    萱萱裝傻充愣的看著大師一副傻白甜的樣子,大師淡淡的笑了笑對萱萱說


    “小姐和我並沒有任何機緣,還請小姐迴去吧”


    大師說完後做了個送客的手勢,萱萱看大師的意思也沒在久留,站起來和大師行了個告別禮後便開門走了出去。


    走出去後萱萱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眼前的情景和剛才進門之前完全不一樣,手鏈上的因果鍾也是不停的震動著在向萱萱預警。


    萱萱發現原本上樓的樓梯已經消失不見,自己剛剛走出的房間也是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黑暗,此時此刻萱萱已經知道自己著了道了。


    她定了定神從包裏掏出手機打算用手機的亮光看一下周圍的環境,萱萱剛從包裏掏出手機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小孩的怪笑聲,萱萱嚇了一跳手機差點沒掉在地上,她深唿吸了一口氣按了幾下手機的按鍵卻發現手機沒有任何反應。


    就在萱萱擺弄手機的時候周圍不同方向傳來好幾聲小孩的怪笑,萱萱把手機收好後朝著一個方向猛跑,剛跑沒幾步便感覺自己的膝蓋好像撞到了什麽東西,她低頭一看膝蓋處正有一個陰森的小男孩正冷笑著看著自己,萱萱對我們形容了一下那個小男孩的樣子,她說有點像咒怨裏的小男孩,但是她遇到的那個小男孩嘴非常大,似乎能咧到耳朵根處。


    就在萱萱這麽一愣神的功夫他便感覺自己後背被什麽東西抓了一下,她迴頭一看自己後背上也趴著一個一模一樣的小男孩正在咧嘴嘴衝他笑著。


    就在這時候萱萱手上的因果鍾忽然毫無征兆的冒出一陣刺眼的紅光,紅光閃耀的同時傳來幾聲小孩的慘叫,也就在這一瞬間周圍的環境又變迴到之前的樣子。


    她也沒顧得上多想,趕忙找到樓梯從樓上跑到樓下去找樂樂,但是跑到樓下後並沒有發現樂樂的蹤影,連同阿坤也消失了,她又重新迴到二樓剛才那個泰國大師的房間,同樣也沒找到那個泰國大師。


    萱萱說完後東子點了支煙對萱萱說


    “你碰到的那些小孩應該是泰國人養的鬼仔,還好因果鍾及時救了你”


    東子說完後崔小白也點了點頭說萱萱的經曆真的是九死一生,如果不是因果鍾的話萱萱很可能兇多吉少。


    看崔小白和東子的表情我也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我問東子他剛才說的鬼仔到底是什麽東西。


    東子跟我解釋說鬼仔是東南亞一帶一種非常邪門的邪術,簡單的說就是把夭折的小孩變成厲鬼供自己驅使,東子說夭折的小孩本來怨氣就大如果不做超度的話很難再次輪迴,一些心術不正的巫師專門尋找這種夭折孩子的靈魂,更有甚至直接去害死活著的孩子,用邪術折磨他們的靈魂使他們變得更加扭曲,最後直至靈魂能夠實體化就算是完成了鬼仔的煉製。


    我聽的毛骨悚然,這種邪術簡直是聞所未聞,我看了看崔小白問他這件事打算怎麽辦,崔小白看了看東子和萱萱輕描淡寫的說了句


    “看來我要親自和你們走一趟了”


    聽崔小白說完後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崔小白被我看的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問我他是不是臉上有東西,我忙說沒有東西就是好奇他為什麽這次親自出馬和我們一起去。


    崔小白笑了笑,轉身給我調了一杯彼岸花做的雞尾酒,調好後放到我麵前反問我到


    “誰和你說的我不能和你們一起出去辦事?”


    崔小白這麽一問的確是問的我有些啞口無言,崔小白笑了笑說這件事已經超過了我們所能控製的範圍了,我們在江三二哥家找到了彼岸花粉做成的香,單單這一點就足夠他崔小白親自出馬的了。


    崔小白說彼岸花這個東西雖然在陰間有很多但是在陽間出現還是頭一次,說白了彼岸花這個東西屬於陽間的違禁品,崔小白說到這裏我看了看我手邊這杯雞尾酒,崔小白跟我解釋說他用彼岸花除外,因為他自己就是規矩的製定者。


    其次就是他崔小白絕對不能容忍在他的眼皮底下有養鬼仔的這種行為,所以他這次要給這些東南亞巫師一點教訓,讓他們知道什麽叫規矩,中國不是他們撒野的地方。


    崔小白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萱萱笑著看著崔小白,東子問他要不要準備什麽,崔小白搖搖頭說不需要。


    這時候我忽然從心底泛起一股好奇心,想用天眼通看一下崔小白,之前觀察東子時發現他心髒的位置是一坨金色的光,不知道用天眼通看崔小白能看出來什麽,我按照之前的方法開了天眼朝崔小白看去,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便感覺到一陣非常強烈的眩暈,我趕忙收迴天眼通,崔小白笑著看著我對我說


    “劉強你記著,別輕易對比你強大很多的人施展天眼通,這次算是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


    說完又拿起那本甄嬛傳看了起來,東子看著我無奈的笑著,我揉著隱隱作痛的額頭對崔小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了句記住了。


    萱萱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打了一會並沒有打通,萱萱放下電話歎了口氣說樂樂到現在還聯係不上。


    崔小白放下手裏的書讓我們準備準備,天黑後立刻行動。我並沒有什麽需要準備的,拿出手機給張涵發了條微信,告訴她晚上我去和崔小白辦點事別擔心我,沒過一會張涵給我迴了一條好的祝你成功。


    崔小白看著安慰我說不要有任何心理壓力,到時候跟著他就好了,崔小白說完後從我心底泛起一陣暖意,我笑了笑對他點了點頭。


    天黑後我們幾個人便打車來到萱萱說的那家佛牌店,在出租車上我對崔小白說之前和鄭三哥遇到惡鬼攔路時他開的那輛保時捷不錯,崔小白笑了笑說那輛車太騷氣了,開著出來辦事不好,也就是那天我倆的情況比較危急他才把那輛車開出來。


    萱萱有些酸溜溜的說崔小白那輛車隻有泡妞的時候才開出來,崔小白聽完後臉一紅不再說話。


    我們到了那個佛牌店後發現大門緊閉,佛牌店旁邊是一家快餐店,東子想要去快餐店問一下這個佛牌店的情況,崔小白攔住他說暫時不要,崔小白走到佛牌店門口拿起掛在兩個門把手之間的鐵鏈看了看,隨手一扯便把大拇指粗細的鐵鏈扯斷了。


    萱萱我們三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崔小白,崔小白把扯斷的鐵鏈扔在地上轉頭對我們說用的力氣有點大把鐵鏈給弄壞了。


    崔小白推開門我們走進去後萱萱小聲的說


    “如果這時候有警察過來我們絕對算入室行竊”


    崔小白對她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東子在我們最後,他進來後又把佛牌店的大門給關上了。


    崔小白皺著眉頭左右環顧的看了看佛牌店的四周,看了一會之後他走到擺放佛牌的櫃台裏麵蹲下身子查看著什麽,萱萱說當時樂樂就坐在櫃台前麵的椅子上挑選佛牌,東子看了看似乎也沒發現什麽,這時崔小白發出咦的一聲。


    我們幾個人紛紛朝櫃台裏麵看去,發現崔小白手裏拿著一把匕首,他用匕首劃開地上的地毯一小塊,他在裏麵發現了一個紅色的印記,由於是一小塊並沒有看清楚地毯下麵畫的是什麽,崔小白站起來讓東子我倆把櫃台抬到一邊,他把整張地毯掀起來看看裏麵畫的到底是什麽,東子我倆一人抬著櫃台一邊,萱萱托著櫃台中間,我們三個人費了半天勁才把這死沉死沉的櫃台抬到一邊,崔小白蹲拿起匕首蹲在地上大麵積劃開地毯,掀開後發現地毯下麵是一個巨大的符號,崔小白看到後有些驚訝的說到


    “我擦,這是一個巨大的聚陰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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