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涵和妮妮有說有笑的盤腿坐在我旁邊嗑著瓜子吃著花生,我活動了活動手腳用手撐著從火炕上坐起來,妮妮和張涵看到我醒來後問我感覺怎麽樣,我問她們說什麽怎麽樣,張涵有些關切的說我睡了整整三天,張涵一說我才意識到經曆了那一切足足用了三天的時間,張涵從床桌上拿起茶壺給我倒了杯水遞給我,我喝了口水後問他們胡家那件事怎麽樣了,張涵說算是把胡家連根拔起了,我問她這個算是是什麽意思,張涵搖搖頭說先讓我別想這麽多,先吃點東西邊吃邊詳細的和我說。


    我喝了幾杯茶後身體恢複了許多,張涵出去了一會後給我拎過來一個老式的保溫桶,打開蓋子後便聞到了一陣肉香,保溫桶上麵的蓋子上是一小盆米飯,下麵是滿滿的豬肉燉粉條。


    張涵說這是中午的時候給我留下的,讓我趕緊吃,由於我昏睡了三天三夜身體極其虛弱,聞到豬肉燉粉條的香味後肚子不禁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我接過保溫桶便端著米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張涵看我狼吞虎咽的樣子一個勁的叫我慢點吃別噎著,妮妮坐在一邊笑嘻嘻的看著我,似乎是心裏正在憋著什麽壞主意,我邊吃著香噴噴的豬肉燉粉條張涵邊跟我說起了當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


    當天晚上胡大仙上了高大慶的身之後因為要和妮妮說些事情她們便都出去迴避了,當時妮妮非要把我留在屋子裏,沒過一會胡大仙便離開了,我也倒在床上昏迷了,張涵問妮妮是怎麽迴事,妮妮笑著說沒什麽事,胡大仙帶我去修行了。


    鄭三哥和老楊看了看我的狀態說的確是魂魄離體了,讓大家先不要管我了,直接去老胡家,於是便讓高家的幾個晚輩留在農家院裏守著我,其他人一起去了老胡家,包括妮妮在內。


    張涵說當天來的人不少,幾乎東北修行者中有頭有臉的人全都來了,大家浩浩蕩蕩的組成了個車隊朝著老胡家行進,車隊行進到半路的時候忽然狂風大作,張涵說她長這麽大從來沒遇到過這麽大的風,透過車窗往外看大風把一顆顆粗壯的大樹都連根拔起卷上天。


    當時張涵和鄭三哥老楊等人坐一輛車,鄭三哥皺著眉頭說這是有人在施法阻止他們去找胡家麻煩,當時車隊裏有幾輛車被大風卷起來的樹砸中,幾乎是車毀人亡,就算人沒死也幾乎失去了戰鬥力。


    被這陣妖風一鬧整支隊伍幾乎減員了多一半,但是鄭三哥他們這輛車卻一點事都沒有,過了大概五分鍾左右風漸漸停止,剩下的一些人費了好半天勁清理出一條道後繼續朝老胡家行進,留下了一部分人在現場照顧傷者和等著救護車到來。


    去老胡家的路上鄭三哥說老胡家這次有高人相助,這次行動會無比艱難,鄭三哥話音剛落坐在副駕位置上一直沒說話的常老師忽然毫無征兆的暈了過去,腦袋咣當一下撞在了前風擋玻璃上,東子趕忙把車停到路邊查看常老師,停下車後鄭三哥一探常老師的脈門和氣門發現常老師居然死了。


    常老師身上的溫度如同冰塊一樣低,並且身上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鱗甲狀,就像蛇皮一樣,鄭三哥疑惑的看了看東子和老楊,大家都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這時候妮妮走到常老師麵前伸出小手摸了摸常老師的皮膚,對鄭三哥等人說常老師這是中招了,提前進入冬眠了,而且還有要蛻皮的跡象。


    鄭三哥有些急迫的問妮妮現在該怎麽辦,妮妮用小手摸著下巴一臉正經的說暫時來看應該沒什麽事,處理完老胡家的事找到那個做法的人常老師自然就會醒過來。


    剩下的人開車來到老胡家豪宅的時候老胡家門戶大開,院子裏燈火通明,我們上次來時見到的那幾隻藏獒也都不知道是被什麽人給殺了,幾隻藏獒吊在院子正中央,場麵極為詭異,眾人並沒有貿然進入胡家的院子,老楊拿出一張道符打算試探一下,結果道符剛一拿出來便毫無征兆的燃燒了起來,老楊嚇的趕忙把道符扔在地上,鄭三哥點了支煙看著老胡家的院門說


    “這老胡是請了高人布了斬鬼陣,大家先別貿然進去”


    在場的人大多數都聽說過斬鬼陣這個陣法,鄭三哥說完後大家都吃了一驚,張涵從包裏拿出羅盤結果羅盤的指針飛快的轉動著,很顯然此處有非常霸道的陣法在幹擾,正當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妮妮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對大家說


    “不就是個斬鬼陣嘛,本姑奶奶進去看看”


    說完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便邁步走進了院子,妮妮剛一邁進院子整個人便不見了蹤影,整個院子就像妮妮從來沒進去過一樣,眾人好奇的問這個小女孩什麽來路,有些稍微知道一些妮妮底細的人趕忙讓其餘的人不要再問,仙家的事情不是他們凡人所能談論的。


    東北一帶關於仙家的傳說實在是太多了,眾人一聽妮妮和仙家有關便都閉嘴不談了,就怕碰觸到仙家的禁忌給自己招來無妄之災。


    過了大概10來分鍾的樣子,從院子裏忽然傳來一陣如同悶雷一樣的聲音,雖然聲音不是太大,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真真切切,鄭三哥掐滅煙對身邊的老楊說了句


    “破陣了”


    張涵聽鄭三哥這麽一說又從包裏拿出羅盤,結果發現羅盤的指針真的恢複了,雖然說斬鬼陣已破,但是大家並沒有直接進入到院子裏,大家還是對斬鬼陣很是忌憚,斬鬼陣的兇名在外,應該能排進兇陣的前五名,正如此陣的名字一樣,再厲害的厲鬼隻要進到這個陣裏就算不魂飛魄散也得扒層皮,由於此陣布置非常複雜,並且要配合天時地利所以好多人並沒有真正見過這個陣法。


    張涵說就算是她家老爺子都不一定布的出來這個斬鬼陣,正當眾人在胡家門口商量著下一步怎麽辦的時候妮妮從裏麵一臉輕鬆的走了出來,對眾人輕描淡寫的說


    “姑奶奶已經幫你們破陣了,你們進去割韭菜吧”


    張涵說到這裏我看了看盤腿坐在一旁的妮妮,妮妮衝我做了個鬼臉,張涵問我身體有沒有恢複了一些,我點點頭說舒服好多了,張涵對我點了點頭繼續對我說起當天發生的事情。


    眾人進到院子裏後發現院子中央掛著的藏獒屍體都像被吸幹了血一樣,幹癟癟的掛在院子中央,一同進入院子裏的人有人手欠用手一下掛著的藏獒,結果眨眼間那個人就像是被吸幹了一樣成了一具幹屍。


    眾人看同伴變成了幹屍狀也都紛紛像避瘟神一樣繞過著院子中央掛著的幾隻藏獒,眾人來到別墅客廳的時候發現客廳裏一個人都沒有,客廳正中央堆放著一個碎裂的水缸,客廳地上滿地鮮血,客廳的牆上畫著神國的詭異符號,聽張涵說完我吃驚的問她怎麽會在這裏出現神國的符號,沒等張涵說話妮妮便傲嬌的對我說


    “劉強你笨死了,老狐狸不是說了嗎,老胡家已經不信他了,那不信他就信了那個神國了唄”


    妮妮說完後張涵也點了點頭對我說鄭三哥也是這麽說的,眾人來到別墅二層後發現老胡全家十幾口人全部上吊自殺,十幾口人像掛臘腸一樣掛在二樓的一個房間,每個人的額頭上都用鮮血畫著神國的符號,張涵說完後我放下手裏的飯盆問她


    “這件事就這麽結束了?”


    張涵點了點頭說眾人仔細搜索了胡家的別墅之後發現並沒有一個活口,連老胡幾個月的孫子都被吊死了,我歎了口氣感慨世事無常,幾天前還風光無限的老胡一家人此時此刻竟落得如此下落,妮妮認為我這是在無病呻吟,她老胡家作惡多端落得如此下場也算是現世報,根本沒必要同情他們這些人。


    張涵說鄭三哥老楊二人昨天已經迴去了,因為涉及到神國的事情他們要向崔小白說明一下,東子留下來等我醒來後一起迴去,常老師暫時還沒有蘇醒,妮妮說常老師由於剛剛化形不久,當天身體又受了比較嚴重的損傷,所以至少得過了這個冬天才能緩過來。


    我有些擔心的問妮妮常老師會不會有什麽事,妮妮一臉輕鬆的說絕對不會,蟐蟲可不是那麽容易死的。


    張涵妮妮我們三個人聊了半天神國的事情,妮妮說自己從來沒聽說過那個所謂的神國,而且老胡家布置的那個陣法並不是真正的斬鬼陣,當天老胡家布置的那個陣法遠比斬鬼陣要兇得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陣法絕對是由斬鬼陣演化而來的,妮妮說也多虧了自己有百年修行,要不能不能破陣還真不好說。


    妮妮提到百年修行我問她到底是什麽來曆,妮妮頑皮的笑著問我


    “你真的想知道嗎”


    我點頭說想知道,妮妮笑了笑對我說


    “好吧,今天正好沒事做,就和你倆說說本姑奶奶的來曆”


    用妮妮的話說她從出生到現在活了多少年自己還真是不太清楚,反正就是活了很長時間了,用我們人類的話說她就是一隻黃皮子精。


    妮妮說完後自己苦笑著,她雖然是黃皮子精但是她從來沒有害過人,她不但沒有害過人還經常幫助在山裏迷路的獵人,但是她的好心往往卻得不到好報,有好多時候她明明出來幫助那些進山的獵人,可是這些獵人每次看到她都是一臉嫌棄的樣子,有的甚至對她舉起了槍,有好幾次妮妮都差點在獵人的槍口下喪命。


    妮妮她們總共姐妹3個,其中大姐是最早修煉成人形的,妮妮說他們黃皮子比一般的動物靈性要高一些,所以修煉成人形並不是什麽難事,她們化形並不用像常老師那樣修煉那麽長時間,她的大姐和二姐相繼化為人形,妮妮說她們修煉成形的黃皮子一輩子大都逃不出一個情字,她的大姐二姐這輩子都沒逃得過這個情字,之前上了高大慶身的胡大仙就是她大姐這輩子最愛的人,因為一些事情她大姐犧牲了自己救了胡大仙。


    所以妮妮一直看她不順眼和她在林子裏鬥了幾十年,她的二姐幾十年前跟了一個國軍軍官去了美國,至今音信全無,妮妮說到這裏歎了口氣說也許自己也逃不過這個情字,說完滿懷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妮妮說完沒一會東子便推門走了進來,看見我們三個人正坐在床上聊天他問我身體有沒有什麽大事,我搖搖頭說沒什麽事,東子對我點了點頭問我什麽時候能夠動身迴去,我看了看張涵和妮妮說隨時可以。


    東子點了點頭說他讓高大慶安排一下,派一輛車送我們迴去,我對東子說我們自己買機票或者高鐵票就可以,東子看了看床上盤腿坐著的妮妮說我們是可以可是小姑奶奶卻不行,她連個出生證明什麽都沒有所以不能坐高鐵和飛機,我一聽才反應過來這件事,妮妮笑嗬嗬的看著我,張涵歎了口氣看著妮妮說


    “你個小東西看來以後就要把你當情敵對待了”


    張涵說完後妮妮傲嬌的看著張涵笑了笑,她倆這句話說的我有點懵,東子扔給我一根煙,我倆點著煙後東子抽了口煙對我說


    “這次老胡家是真的完蛋了,看來他們早就投靠了那個所謂的神國,你接觸過神國你能給我說說這個神秘的神國嗎”


    東子說完後我抽了口煙把所有接觸到神國的信息非常詳細的和東子說了一遍,說完後東子似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他現在終於明白了之前老胡家為什麽那麽惡毒的對付一些修行者,原來是在用他們的血獻祭,但是很奇怪的一點就是憑他他心通的能力居然沒看出來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張涵想了想對東子說


    “也許老胡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有高人提前做了禁製,所以你的他心通一直覺察不到,老胡也許早就料到會有今天的結果,如果按照這麽推測的話老胡家是主動放棄這裏的一切的”


    張涵說完後我問張涵說


    “你的意思是這裏的一切他們早就已經不在乎了?他們去了神國?”


    張涵點了點頭說有這種可能,畢竟我在神國見到過薇薇,按照我的當時在神國所見的情景來推測老胡一家去了神國地位應該也不會太低,我抽著煙仔細想了好半天,覺得張涵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總之涉及神國的事情絕對不能用常理來推斷,妮妮扔進嘴裏一粒花生豆嚼著對我說


    “當時我在破陣的時候就覺得有一股很邪門的氣息在院子裏,這股氣息和我的法力碰到一起我便感覺到非常危險,但是這氣息沒多久便消失了”


    妮妮說到這裏我忽然想到了當時我在神國時看到那個所謂的神主降臨時的情景,在降臨的那一瞬間也彌漫著一股非常邪門的氣息,甚至這股氣息如同實質化一樣在空氣中蔓延。


    妮妮說完後我甚至覺得她說的很像是神主降臨時的樣子,看來這個神國真的是無孔不入,居然把業務都做到了東北。


    東子我們聊了一會也沒聊出個所以來然來,東子說迴去後和崔小白聊一下這個事情,他已經聯合起所有的引靈人一起尋找神國的線索,他那裏的線索應該會多一些。


    當天晚上高大慶便派了一輛車把我們幾個人送迴我市,高大慶的確是性情中人,送我們上車的時候並沒有挽留我們,隻是拍了拍我胳膊對我說了句以後有事吱聲,對東子說到了地方後趕緊安定下來,別扯犢子了。


    東子答應著讓他自己保重,高大慶哈哈笑著說就他這身體沒問題。


    高大慶說完後看了看張涵和妮妮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紅著臉賠罪說他就是粗人,讓她倆不要在意。


    至於常老師並沒有和我一起迴去,妮妮說現在就算把它帶迴去也沒有用,妮妮讓高大慶在農家院的地窖裏弄了張床,把常老師放在了上麵,說等來年春暖花開常老師自己就會醒過來。


    我們迴去坐的這輛車就是之前老胡讓胡四兒去高鐵站接我們的那輛房車,高大慶說這輛車把我們送到了後就別開迴來了,他高大慶本身就是一個不會享受的人,給他這些東西他還真用不習慣,還不如他的二八自行車實在,總之老胡的這輛房車就算是送給我們了,也算是對我們這次過來幫忙的報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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