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和林秋的小姨互相看了兩眼之後林秋小姨問張涵去哪裏找,張涵看了看羅盤說大概的方向在西邊,邊走邊調整路線,林秋小姨還要問什麽便被林秋拽出了屋裏,張涵看著羅盤歎了口氣對我說


    “這事恐怕不是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


    我問張涵怎麽迴事,張涵搖搖頭沒說話跟著林秋她們出門了。


    我們正要開車去找孩子的時候正好林秋的小姨夫從外麵迴來了,身後居然還跟著鄭三哥,鄭三哥看到我之後並沒有露出吃驚的樣子,對我壞壞的笑著。


    我歎了口氣,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鄭三哥走過來問我和張涵有什麽發現,我衝張涵揚了揚頭讓他去問張涵,鄭三哥笑了笑從兜裏掏出煙遞給我一根,我接過去後他幫我點著,問我最近怎麽樣,我抽了口煙說還不錯。


    鄭三哥點了點頭沒說什麽,林秋小姨夫很意外的問鄭三哥怎麽會認識我,鄭三哥嗬嗬笑著說都是道法中人,認識很正常。


    張涵和鄭三哥打了個招唿,之後說了一下剛才在屋裏發生的情況,鄭三哥聽完後問林秋小姨夫最近生意上有沒有什麽重大或者反常的事情,小姨夫皺著眉頭想了想忽然對鄭三哥說他最近剛剛拿下了一筆利潤非常高的海外業務。


    鄭三哥點了點頭問他這業務有沒有競爭對手,小姨夫想了想說競爭對手有很多,畢竟利潤這麽高同行看他拿下來自然會眼饞,說完後鄭三哥點了點頭讓小姨夫準備一輛車,他和我們一起去找孩子。


    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一種結果,其實要說鄭三哥等引靈人還真的沒怎麽招惹我,我耿耿於懷的還是我爸的事,甚至我覺得這些人有一些冷血,所以自打那次從崔小白酒吧離開後我就不再去聯係這些人。


    剛才在見到鄭三哥的那麽一刹那我甚至懷疑這是張涵和鄭三哥他們事先安排好的,所以一路上我心情並不是太好,沒怎麽說話,鄭三哥倒是和小姨夫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由於林秋和她小姨去了也沒什麽用所以我們並沒讓她們跟我們一起去。


    小姨夫特地讓司機開了一輛豐田商務車,他和司機坐前麵,鄭三哥自己坐在中排,我和張涵坐在後排,張涵似乎看出了我不太高興,她拿出手機給我發來一條微信問我怎麽了,我迴答說沒什麽,張涵收到信息後看了看我又在微信裏問我是不是覺得她和鄭三哥私下溝通給我下套,我看完微信後沒迴複便把手機裝在了兜裏,扭過頭去看窗外。


    張涵歎了口氣也沒再給我發信息,聚精會神的盯著手裏捧著的羅盤。


    一路上鄭三哥和小姨夫聊的全是那筆海外業務,鄭三哥和小姨夫直截了當的說他懷疑是競爭對手惡意報複,他女兒才會這個樣子,小姨夫想了想之後說有這個可能,因為孩子出現異常的時間和拿下那筆業務的時間相吻合。


    剛說到這裏張涵手裏的羅盤上的指針便抖動不停,像是受到了幹擾一樣,張涵叫司機停車,司機一個急刹車停在了路邊,鄭三哥迴過頭問張涵是不是有什麽情況,張涵皺著眉頭看著羅盤說孩子有可能在這附近。


    張涵說完後我朝窗外看了看,這條路正是我市出城的那條公路,周圍除了荒地什麽都沒有,小姨夫有些疑惑的問怎麽迴事,張涵看了看羅盤說下車再說。


    除了司機以外眾人下車後張涵背著包手裏拿著羅盤四下看著,鄭三哥掏出煙點上一支也環顧著四周,小姨夫焦急的看著兩個人,而我則無所事事的看著他們,過了一會張涵從包裏拿出一張道符,跟鄭三哥借了打火機點著後羅盤立刻恢複了正常,羅盤的指針轉了幾圈後終於停了下來,不再抖動,指向公路旁荒地的方向。


    張涵和鄭三哥對視一眼後張涵說孩子很有可能在那個方向。


    說完張涵端著羅盤便朝羅盤指針指向的方向走去,我們幾個人便跟在了張涵的後麵。


    由於現在已經是深秋,公路兩旁的荒草已經全部枯黃,踩上去嘎吱嘎吱的,由於鄭三哥這件事我心情並不是太好,我心不在焉的跟在隊伍最後麵,沒好氣的踩著枯黃的荒草,心裏亂七八糟的想著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掛在我胸前那個裝本命符的小荷包忽然發出一股灼熱感,那種感覺就像用手去摸裝著熱水的杯子一樣,我被燙的啊的一下叫出聲來。


    走在前麵的眾人迴過頭緊張的看著我問我怎麽了,我摘下之前掛在脖子上的那個小荷包說這個東西忽然毫無征兆的燙了我一下,鄭三哥走過來拿過我手裏的荷包捏了捏之後又還給我,麵色凝重的問張涵


    “你今天出來帶沒帶窺天符”


    張涵聽完後說了聲帶了趕忙從包裏拿出一柄黃色三角旗,旗子表麵上寫著複雜難懂的文字,張涵把旗子遞給鄭三哥,鄭三哥接過旗子看了看笑了對張涵說


    “你家老爺子親手畫的,看來你真可沒少從你家拿東西”


    鄭三哥邊說著邊蹲下身子把旗子插在了地上,口中念念有詞的念叨著。


    說來也怪,鄭三哥剛一開口那所謂的窺天符便原地轉了起來,轉了幾圈後旗子在沒有任何外力的情況下應聲折斷,看到旗子折斷先是張涵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之後鄭三哥不可思議的看著折斷的旗子說了句臥槽,看兩人的表情也能猜出來旗子折斷並不是什麽好事,鄭三哥站起來對小姨夫說


    “這次你惹到的人不簡單啊,連老天都不想讓我們管這件事”


    小姨夫聽鄭三哥這麽一說立刻慌了神,忙說隻要能幫他找迴女兒錢不是問題。


    鄭三哥歎了口氣搖著頭望向張涵,張涵一直托著腮看著手裏拿著的羅盤思考著什麽。


    也就在這時候張涵的手機忽然響了,由於現場的氣氛過於緊張,張涵手機這麽一響嚇了眾人一跳。


    張涵拿出手機看了看便按下了拒絕鍵,沒過幾秒鍾電話又響了起來,張涵歎了口氣無奈的按下了接聽鍵,電話接通後張涵乖巧的說


    “爺爺啊,我正忙著呢,一會給你打啊”


    不知道是張涵的電話漏音嚴重還是電話那頭聲音很大,總之我們幾個人聽得清清楚楚,對方非常生氣的質問張涵是不是用了他的窺天符,張涵歎了口氣說是,對方用非常嚴重的語氣說不管她現在在做什麽立刻停止,否則沒人救得了她。


    張涵連忙說了幾聲知道了後便掛了電話,張涵掛了電話後鄭三哥歎了口氣對小姨夫說


    “李總,這件事的確夠邪門,我覺得……”


    沒等鄭三哥說完小姨夫便打斷他伸出一根手指頭說


    “100萬”


    鄭三哥看著小姨夫伸出來的手指有些為難的說


    “李總,真不是錢的事……”


    小姨夫又打斷鄭三哥說話伸出三個手指頭說


    “一人100萬”


    這次沒等鄭三哥說話張涵便搶著說道


    “行,沒問題,您說話算話就行”


    小姨夫說自己縱橫商場這麽多年憑的就是誠信兩字,說出去的話肯定會辦到,再著說了這300對於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麽,哪怕再多的錢也無所謂,自己女兒平安無事就行。


    張涵聽小姨夫說完後點了點頭看了看鄭三哥,鄭三哥似乎也下了很大的決心也就答應了下來。


    張涵看了看眾人後又端起那個羅盤,她咬破自己手指擠了一滴血在羅盤上,鄭三哥皺著眉頭看著張涵,我則有些心疼的看著她,張涵看我關切的眼神望向她,她對我笑了笑沒說話,伸手指了指前麵讓我們跟上她。


    我們還是剛才的隊形,張涵走在最前麵,小姨夫跟在張涵後麵,鄭三哥我倆走在最後。


    由於剛才我脖子上的荷包和那個所謂的窺天符過於詭異,我便放下成見主動問起鄭三哥這兩件事,鄭三哥倒也沒怎麽隱瞞,跟我說我本命符發燙和因果鍾有反應是一樣的原因,就是一種危險預警。


    說白了就是前麵可能有對我造成危害的東西,他讓我別擔心,無論是他還是張涵都不會讓我有什麽危險。


    鄭三哥說完後我心裏掠過一絲感動,鄭三哥掏出煙我倆分了他煙盒裏最後的兩隻煙,點著後鄭三哥說窺天符這東西是道家的東西,最早道士在開壇做法或者做什麽事之前都會用窺天符占卜一下,之後根據窺天符所給出的提示去做事。


    今天這種情況他沒碰到過,但是他聽說過,但凡遇到旗子折斷這種情況絕對不可繼續進行下去,如果非要進行的話也是異常兇險,可以說是九死一生,鄭三哥說完後用手指了指走在最前麵的張涵小聲對我說


    “你老婆身上寶貝多得是,說不定她有辦法”


    鄭三哥剛說完張涵就沒好氣的迴頭瞪了他一眼,鄭三哥趕忙抽了口煙對張涵笑了笑之後快走了幾步,不再和我說話。


    走了大概10分鍾左右,前方忽然出現一根細長的木棍戳在地上,荒草地裏插著一根木棍顯得格外的唐突,木棍上麵好像還綁著一個什麽東西,由於離得有點遠我看的並不是太清楚,走在最前麵的張涵也停下了腳步,看看手裏的羅盤又看看前麵那根戳在地上的木棍,鄭三哥也快走幾步走上去看著遠處的木棍,看了一會鄭三哥問張涵


    “你看出什麽來了嗎”


    張涵看著遠處的木棍對鄭三哥說


    “這地方以前應該是個亂葬崗”


    聽張涵一說我嚇了一跳,很顯然小姨夫也比我好不了多少,緊張的問張涵怎麽迴事。


    張涵並沒給小姨夫解釋什麽,轉頭對我和小姨夫說讓我們小心點,往前走有可能有危險,說完便拿著羅盤繼續朝前走,小姨夫我倆對視了一眼後也跟上了張涵和鄭三哥的腳步朝木棍方向走去。


    走了沒幾分鍾我們便來到那根木棍跟前,木棍肯定是被人插上去的,木棍頂上還綁著一個布娃娃。


    這個布娃娃並不是市場上常見的那種小女孩玩的布娃娃,仔細看這個布娃娃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布娃娃也就小臂大小,身上穿著一件紅色裙子,頭上紮著兩個小辮,布娃娃隻有眼睛,沒有鼻子嘴和耳朵。


    鄭三哥走過去從木棍上拿下那個布娃娃,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看著,看了一會從布娃娃的裙子後麵抽出一張折起來的黃表紙,鄭三哥把布娃娃扔在地上展開黃表紙,我們也都圍了上去看黃表紙上寫的什麽,這一看不要緊小姨夫差點沒哭出來,帶著顫音說


    “這……這上麵寫的是我閨女的生辰八字”


    小姨夫說完後我感覺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鄭三哥和張涵倒是挺平靜,鄭三哥看了一會黃表紙對小姨夫說


    “這人真夠損的,這張紙就相當於你閨女的征婚啟事,而且征的是陰婚”


    鄭三哥說完後我頭皮一下就麻了,甚至覺得腿肚子都有點轉筋,我看了看張涵,她似乎很認真的想著什麽,過了一會她問小姨夫


    “都是誰知道孩子的生辰八字”


    小姨夫從兜裏掏出煙哆哆嗦嗦的點著後對張涵說


    “要說知道生日的人有很多,真正能知道生辰八字的也就那麽幾個人……”


    說到這裏小姨夫似乎想到了什麽激動的說


    “對了!孩子的保姆知道,正好孩子出事前幾天忽然辭職了,說老家有事”


    張涵聽小姨夫說完後和鄭三哥對視了一眼,之後說現在可以迴家了,小姨夫有些為難的孩子的事怎麽辦,鄭三哥苦笑著說


    “親事已經定下來了,估計現在孩子已經被新郎接走了,迴家再想別的辦法吧”


    鄭三哥跟張涵要了一張道符貼在了娃娃身上,從一邊找出一塊石頭挖了個小坑埋了起來,填完土後把那塊石頭壓在上麵。


    小姨夫問他這樣是什麽意思,鄭三哥說免得孤魂野鬼再去他家騷擾,鄭三哥還跟小姨夫開了句玩笑,說他家現在比婚介所都熱鬧,畢竟年齡這麽小的陰婚新娘不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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