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麵麵相窺,也就在這時壓著羊皮另外一個角的那個刻著善字的蠟燭忽然毫無征兆的滅了,崔小白也有些慌了,望向坐在他旁邊的萱萱,萱萱皺著眉頭看著停留在“死”上的碟子,我感到背後陰風陣陣,留下來的那個刻著惡字的蠟燭顯得格外詭異。


    此時由於我的手指一直觸在碟子上,再加上精神高度緊張,我的胳膊已經有些酸疼,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用另一隻閑著的手掏出手機,來電顯示為一個陌生的手機號,我按下拒絕鍵後把手機放在一邊,這時崔小白催促萱萱趕緊送碟仙,萱萱如同癡了一般並沒有理會崔小白,崔小白叫了叫萱萱的名字,萱萱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也就在這時候我手機又響了一聲,是一條短信息,我拿過手機看了看,短信是剛才我拒接那個電話發來的,短信上寫:你母親出車禍請速迴電。


    看到這個短信後我腦袋嗡一下就大了,此時也顧不上什麽能不能鬆手這件事了,我現在腦子裏想的隻有我媽的安危,也就在我要鬆開手指的那一瞬間腦子裏出現了因果鍾的聲音。


    這聲音由遠及近的在我腦子裏嗡嗡作響,甚至在我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因果鍾的形象,鍾身通體呈金黃色,散發著威嚴的光芒,這光芒並沒有讓我感到有任何不適,反之渾身暖洋洋的,就像在春天午後陽光照在身上那種感覺一樣,我猛地驚醒過來,正好聽到萱萱說了句


    “請歸位吧,我的問題問完了”


    說完碟子朝羊皮中間緩慢的移動,我發現壓在羊皮另一個角刻著善字的那根蠟燭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被誰點著了,我忽然想起我媽那件事想拿出手機,鄭三哥嗬斥我說


    “集中精神,剛才你就被惡鬼迷惑了”


    鄭三哥說完我才意識到剛才我是被惡鬼迷惑所產生的幻覺,碟子緩慢的移動迴羊皮中間,萱萱鬆了口氣對大家說可以鬆開手了。


    大家便都送開了手,萱萱站起來拿起那把撐在椅子上的紅傘合上後放到一邊,鄭三哥點了支煙對我說


    “剛才要不是萱萱的因果鍾救了你後果不堪設想”


    鄭三哥說剛開始請碟仙的時候便發現我的狀態有點不好,額頭上全是冷汗,但是由於扶乩已經開始,他也不便問我什麽,隨著扶乩的繼續,我的狀態越來越不好,嘴裏不停的嘟囔著什麽,看我的模樣就知道我被惡鬼迷惑了。


    也就在這時候放在羊皮一腳的因果鍾有了反應,我才迴過神來,我拿出手機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有人給我打過電話和給我發來那條信息,我不放心的撥通了我媽的電話,電話很快便接通了,我媽說今天走了好多景點都快累死了,問我有什麽事,聽到我媽的聲音我差點沒哭出來,我說沒事就是關心一下他,我媽以為店裏出了什麽岔子,一再追問我是不是有什麽事,我否認好多次後她才放心,讓我別擔心她,最後囑咐我讓我注意身體。


    掛了電話之後我才放心,問鄭三哥扶乩的結果怎麽樣,鄭三哥搖搖頭說不是太理想,似乎有一股阻力阻擾我們去做查這件事。


    從一開始的鬼攔路到現在我被惡鬼迷惑,鄭三哥說話的時候萱萱已經把桌子上的東西收進了皮袋子,把那個因果鍾做成小手鏈重新戴迴到手上,我說起我剛在所經曆的事情。


    眾人聽完後都沒說話,萱萱也是一臉認真的在想著什麽,過了一會崔小白歎了口氣對眾人說


    “你們去醫院的停屍間看看那個女屍吧,萱萱也跟著一起”


    崔小白說完後疲憊的長了個哈欠,起身迴到吧台又拿起那本甄嬛傳看了起來,鄭三哥歎了口氣拿出手機給金剛打電話,鄭三哥給金剛打電話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利用他法醫的身份進入醫院的停屍間,金剛也沒推脫,讓鄭三哥去單位接他一下,他在單位值班。


    聯係好金剛後鄭三哥我們便離開了酒吧,我們走到酒吧門口的時候崔小白居然破天荒的放下手裏的書叫住我們說了句保重,沒等我們說什麽他便又拿起手裏的書看了起來。


    開車去接金剛的路上我們在車上一直分析著整件事,萱萱說這件事情符號是最詭異的地方,她從來沒見過這個符號,鄭三哥說他也沒見過,上次那件事之後他便開始查找關於這個符號的信息,直到現在都一無所獲,就連見多識廣的肉大師都弄不清這符號的來曆。


    我們把車開到金剛單位的時候金剛已經拎著法醫箱在門口等我們了,今天金剛還特意穿上了警服,上車後他張著哈欠抱怨著我們大晚上把他叫出來去醫院停屍間,鄭三哥把事情和他說了一遍,金剛聽完後苦笑著說要是他師傅在就好了。


    說到金剛的師父不知道為什麽車裏的人都沒在接他的話茬,鄭三哥之前和我說過,幾年前金剛的師父隻身前往陰間,至今音信皆無。


    我們一行人來到醫院後金剛利用自己的法醫身份我們一行人很順利的進入了醫院的停屍間,帶我們去停屍間的是老王的同事孫哥,我倆雖然不熟但是我經常過來找老王喝酒我倆也混個臉熟屬於點頭之交。


    孫哥把我叫到停屍間外麵問我這個法醫過來是幹嘛的,我遞給孫哥一根煙說沒大事就是例行檢查一下,畢竟是非常嚴重的交通事故,孫哥抽著煙點了點頭說了句了解,之後對我說法醫檢查屍體他就不在這添亂了,我們完事之後叫他就行,他就在旁邊的辦公室。


    我迴到停屍間的時候金剛等人已經把屍體從冷櫃裏弄到了屍床上,三個人疑惑的看著這具女屍,我走過去發現這具女屍的確非常怪異,按理說出車禍的屍體一般都慘不忍睹。


    我小時候曾經見到過兩次,那場麵至今都難忘,可是這具女屍身上雖然被撞的傷痕累累唯獨頭上一點事都沒有,再搭配上女屍身上穿的紅色長裙顯得格外詭異。


    紅色長裙也沒有任何損壞的痕跡,金剛帶著手套撩開死者的長裙不停的在身上摸索著什麽,過了一會金剛疑惑的說


    “真是怪了,死者體內怎麽連一滴血都不剩”


    金剛說完後萱萱也疑惑的看著那具女屍,萱萱伸出一根手指點在女屍的腦門上,過了一會之後萱萱也疑惑的抽迴手指頭對我們說


    “真是奇怪了,不光血沒有了,連記憶也有殘缺”


    萱萱剛說完停屍間裏的燈就劈裏啪啦的閃了幾下,我嚇得一哆嗦,鄭三哥也滿臉疑惑的看著屋頂的燈,沒等我們說話停屍間的冷櫃裏傳來幾聲刺耳的聲音,這聲音就像指甲在撓金屬一樣。


    萱萱也嚇了一跳本能的朝金剛身邊靠了靠,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問鄭三哥這是怎麽迴事,鄭三哥看著遠處發出聲音的冷櫃沒理我,我忽然發現躺在屍床上的女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我被嚇得大叫了一聲媽呀,鄭三哥也轉頭望向女屍,女屍真的是睜開了眼睛,萱萱也嚇得臉色慘白一個勁的往金剛身後躲。


    女屍緩緩的坐起來冷笑著看著我們四個人,此時的我感覺已經到了極限,我想掉頭就跑可是雙腿卻不聽使喚,這時女屍開口用極為陰沉的聲音對我們說


    “就憑你們也想管老夫的事?老夫縱橫陰陽兩界所要辦的事豈是你們這些黃口小兒能理解的?如果你們執意要想老夫的事那就休怪老夫不講情麵了”


    女屍說完後便像失去控製的木偶一樣癱倒在屍床上,我打著哆嗦看著鄭三哥和金剛,鄭三哥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金剛


    “你發現什麽了嗎”


    金剛走到女屍旁邊扒開女屍眼皮看了看對我們說


    “是控鬼術”


    說完金剛摘下帶在手上的膠皮手套看了看鄭三哥問他有什麽辦法,鄭三哥苦笑著說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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