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那些應該不是海鮮過敏反應。”


    秦言抬起頭,麵如常色道,“應該是蚊蟲叮咬留下的痕跡,要知道,這個季節蚊蟲還是很多的,稍不注意便會一身紅包。哥哥你是a型血,要知道這種血型最受蚊子歡迎了。”


    慌亂和窘迫在之前就已經耗光了,現在的秦言無比冷靜。


    秦言覺得突然有些詫異,他現在居然能夠麵不改色的撒謊了。


    “是嗎?”


    秦書還是有些疑惑,為什麽手腳完好,就脖子和胸口被蚊子咬了,還沒有癢的感覺。


    “當然是。”秦言忙不迭點點頭,“要知道,翅膀有黑白花色的蚊蟲,咬人起來最兇了。”


    看著秦言堅定如此的眼神,秦書選擇相信秦言的話,將那些疑惑壓了下去,不再多想。


    如果真的如此,等會兒去買一盒驅蚊香......


    兩人收拾好了,吃完早飯便向著醫院而去。


    明白自己是怎麽迴事的秦言,當然不願意去醫院,但拗不過秦書的執著,還是硬著頭皮選擇去一趟醫院。


    穿著白大褂,留著裁剪得幹淨利落寸長胡須,戴著一副圓框眼鏡的中年醫生,手中拿著檢查單,坐在辦公桌的對麵抬起眼睛不停打量注視著秦言和秦書。


    “醫生,他怎麽了?”秦書有些擔憂的問道。


    “哦,沒什麽事,小夥子身體好得很。”說著,中年醫生加了一句,“發育的也很好。”


    秦言臉色爆紅。


    “什麽叫做沒事,沒事能留那麽多鼻血嗎?”


    秦書有些不讚同醫生的這話,甚至懷疑醫生的專業性。


    “哎,你不要懷疑我的職業操守啊,檢查單在這兒呢,健康的很!”醫生看懂秦書的眼神,將檢查單往桌子上一拍,刷得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秦書眉頭微皺,不想就此問題跟醫生過多的爭辯,惹毛這個脾氣顯然不好的醫生。


    “醫生,你看秦言他是不是最近上火了?”


    “上火?”醫生眼神有些古怪的瞥向秦言,然後坐下來,點點頭道,“嗯,是有些上火。”


    秦書麵無表情,手指敲擊著醫生的辦工作麵,“那需不需要開一些清熱解火的藥物,不然這樣一直流鼻血,對身體不好。”


    “不需要。”醫生搖搖頭,眼神古怪至極,“年輕人火氣重很正常的,少看點片就好了。”


    “看片......什麽意思?”


    秦書和秦言,都是一臉不解的看著醫生。


    醫生有些無語,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不識趣,賣傻充楞打死不承的病患和家屬,他都暗示的這麽清楚了。


    難道還要他親口說出來,讓大家都難堪才行嗎?


    “小~黃~片。”醫生的聲音有些小。


    “嗯?”


    “我是說,小~黃~片!”大聲說出來後,醫生端起茶杯喝口水壓壓驚,眼神幽怨的看向秦書秦言兩人。


    兩人當場愣住。


    “我說啊,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麽了,竟喜歡看那些沒有營養的東西,看多了傷身啊,要知道十滴血才一滴......咳咳,不多說了,你們迴去吧,我不想在看到你們。”


    迴過神來的秦言,猛地一下站起身來,一張臉憋得通紅,想要反駁卻有口不能言。


    他真的沒有看小黃片什麽的......


    秦書站起身來,眼神淩厲瞥了一眼正在喝水壓驚的醫生,淡淡的開口,“庸醫。”


    說完,秦書便麵無表情的帶著秦言頭也不迴的離開,獨留下一副掀袖子想要跟秦書理論一番的醫生。


    “喂,你說誰庸醫呢,我老梁從業二十年,從來就沒有看走眼過,喂!你們等等!”


    然而,秦書和秦言已經出了醫院。


    兩人並肩在大街上走著,氣氛有些詭異的默然。


    “哥哥,你信我嗎?”這時候,秦言突然開口,然後壓製住心中的羞恥感覺,“我真的,沒有看,小~黃~片......”


    這句話,秦言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來的。


    他們沒有看,不過,他做了比看片更嚴重的事情......不管怎麽說,他絕對不會承認。


    “嗯,我相信你。”秦書點了點頭。


    他家孩子這麽聽話,這麽乖,怎麽可能做出看片這種事情?


    秦書不知道,他眼裏的完美弟弟,做出了比看片更過分的事情......身為當事人之一的他,因為睡得太死而一無所知,甚至在麵臨那麽明顯的證據時,也因為太相信秦言,而沒有往那方麵想。


    兩人迴劇組時,順便在路邊的超市買了一盒驅蚊香。


    接下來的兩天,頂著眾人的目光,秦書在炎炎烈日下穿著長袖高領襯衣。


    兩天後,秦言和冷月迴了中海,還帶走了狗剩。


    兢兢業業拍戲就這麽過了兩個月,擔心自己會死於非命的工作人員們,最終還是活到了殺青宴。


    殺青宴的氣氛很熱鬧,菜目也很豐盛,上至演員導演,下至跟組打雜工作人員,都在拚酒慶祝,拍攝師和燈光師等人喝大了跳起了脫衣舞。


    你能想象,一群長著滿滿胸毛,肚子上掛著好幾層遊泳圈,光頭鋥亮,滿臉油膩胡子拉碴的大叔們,跳脫衣舞是個什麽場麵嗎?


    主要是,這幾個光著上身的糙漢子,最後還抱在一起,討論著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這樣的場麵,嚇得莫鳶鳶麵色蒼白,心脹病差點發作。


    李勤看不下去了,直接讓秦書將幾個辣眼睛的打暈,然後讓人將他們抬迴去房間去了。


    最後,秦書也被吆喝著跟從大部隊喝了點酒,臉上一圈紅暈,眼神迷離的趴在了桌子上,而其他人也基本都趴下了。


    養傷歸來一個月有餘的李思思,當晚就將秦書拖上高鐵。


    等秦書醒過來,就已經躺在近三個月沒迴來,中海市家中的床上。


    秦書起身,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看了看床邊的電子掛曆。時間已經是12月31日了,秦書知道這個時間意味著什麽,再過一天就是新的一年,就是元旦節。


    而今天,是他的生日。


    當然,這個生日不是他這一世身體的生日,這一世原主丟失了前十六年的記憶,當然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麽時候。


    12月31日,是他在原來世界的出生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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