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看!”


    白銜玉的聲音徹底將朱杉雪拉迴了思緒。


    朱杉雪朝著白銜玉指的方向望去,山腳下的村落裏生出一股戾氣,能聽到人們嗚咽的聲音。


    “你聽到……”


    白銜玉剛開始說話,這被朱杉雪打斷,“我聽到了。”


    “你現在耳朵都那麽好使了?”白銜玉一臉驚奇。


    朱杉雪還在仔細聽著,漫不經心迴答,“也許吧。”


    朱杉雪好像感到有一股妖氣在肆意妄為,“下邊兒好像就是桐懷村,怎會有如此重的妖氣?”


    隨著天女劍的緩緩降落,白銜玉看到痛苦的村民們橫七豎八的躺在角落裏。


    “是鼠妖,這些村民好像得了什麽怪病?”


    朱杉雪聽到白銜玉的話,若有所思,“若真是鼠妖的話,這些村民莫不是染上了鼠疫?”


    “很有可能啊!”白銜玉點點頭。


    剛要降落時,朱杉雪轉頭拍了拍白銜玉的兔耳朵,“快把你這耳朵藏起來。”


    白銜玉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哦哦……”


    二人從天女劍上一躍而下,周圍散落著星星點點的火光,嗚咽的聲音更加痛徹心扉。


    朱杉雪在一個村民邊蹲下,隻見這村民已經神誌不清,皮膚上的斑點已成紫黑色,朱杉雪輕輕掰開他的嘴,舌頭上的紋路清晰可見,又為其把脈,便感到他肌膚冰冷,脈搏更是微若無力。


    “雪兒,你快過來這會傳染的,”白銜玉拉了拉朱杉雪的衣角,擔憂道。


    朱杉雪隻淡淡說了一句,“確實是鼠疫的症狀。”


    話音剛落,便聽到有一位老翁的聲音,“呀,二位年輕人,我們桐懷村不幸染上了鼠疫,還請二位速速離開,免得傳染給了二位。”


    朱杉雪隨著聲源望去,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手中杵著一根拐杖,頭發已經斑白,臉上的皺紋清晰可見。


    朱杉雪起身走到老人跟前,“老人家,我打小學醫,雖沒看過多少病人,但醫術也精通一二,還請老人家不要趕我們走。”


    “姑娘呀,這鼠疫著實嚴重。老朽也不敢妄留你們啊!村裏的張大夫也沒有辦法,我怕二位也受牽連呐。”


    “老人家,在生的麵前,是不能放過一絲希望的,”朱杉雪誠懇的望著對麵的老人。


    “景伯,景伯,不好了,張大夫他……”迎麵跑來一位小夥子,麵色焦急,說話也上氣不接下氣。


    這位被喚作景伯的老人剛剛轉身,這名小夥已經跑到他旁邊,氣喘籲籲。


    景伯問:“大聰,你慢點說,不著急,到底怎麽了?”


    大聰歇了好一會兒,等的眾人都著急。


    景伯猛拍了一下他的頭,“臭小子,讓你歇一會兒,不是歇這麽大一會兒。速速講來。”


    “這個大聰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為何會取這樣的名?”白銜玉湊到朱杉雪耳邊小聲說道。


    “凡界取名都是有美好的寓意的,裏麵包含著對孩子的期望與期待。”


    白銜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妖界取名就比較直白,譬如自己出生便含著一塊玉,所以喚做白銜玉。像大聰這樣的,在妖界便應該叫作大笨。


    “景伯,是你讓我不要那麽著急的,你還打我?”大聰一臉無辜,委屈巴巴的說道。


    景伯很是無奈,隻好壓住心中的怒火,“好好,景伯給你賠個不是,你快將事情速速道來。”


    “張大夫他也感染鼠疫了,景伯,這下該怎麽辦呀?還有糧倉裏的糧食全沒了!全沒了!”


    景伯一聽,更加著急了,那隻拐棍在地上戳了又戳,整個身子開始微微顫動,手指頭放到胸前,“造孽呀!造孽呀!”


    “景伯,”朱杉雪再一次嚐試留下來,走到景伯的身邊,“這鼠疫是什麽時候發生的?”


    景伯歎了口氣,蒼老的聲音傳來,“就是這大半夜的時候突然發生的,一點預兆都沒有。”


    “那糧倉的糧食是怎麽迴事兒?”白銜玉也跟著朱杉雪走到老漢旁邊。


    景伯微微抬起頭,無力的眼神看著白銜玉,“今日夜裏,忽然有村民來通報,說是糧倉裏來了一群老鼠,這不村裏的年輕人都跑去查看,生怕那群老鼠偷了糧食。”


    朱杉雪和白銜玉兩人相互望望,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緊接著景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啊,隻要是經過糧倉的人,統統都得了鼠疫,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就有理可循了,”朱杉雪聽完景伯的話後,小頭一直點個不停,“方才經過此村落時,便隱隱覺得村裏有妖氣,定是這些鼠妖想要盜取糧食,看到人們趕來阻止,便用鼠疫來對付你們。”


    “什麽?有妖怪?”大聰一臉震驚,嘴張的老大。


    景伯倒是聲色波瀾不驚,像是見過什麽大世麵的人,“敢問年輕人師出何門?”


    朱杉雪驚訝於老伯會說出這樣的話,本不想報上名來,但又想讓老人家安心,“師出五絕。”


    白銜玉學著朱杉雪一樣,對著老人作揖,隻聽朱杉雪又道:“我叫朱杉雪,他叫白銜玉。”


    “好,好,好,五絕弟子個個俠肝義膽,”景伯連連點頭,終於安下心,“我老伴兒的名字裏也有雪字,果真是有緣呐!”


    此時的景伯終於舒展了眉頭,“若有了朱姑娘和白少俠的相助,我想那妖怪定是逃脫不了的,請兩位隨我同行。”


    “好,景伯您帶路,”朱杉雪微笑著,跟著景伯一同前往。


    一路上屍橫遍野,兩側全是得了鼠疫的人,有的人嗚咽著,有的人嚎叫著,有的人已經氣息奄奄,命懸一線,撐不過去的便一命嗚唿。


    不遠處,朱杉雪便看到一個傳送點,泛著幽藍色光芒,那便是五絕與桐懷村傳送糧食的通道,這裏應該是桐懷村的中心。


    幾個老人攙扶著歪歪斜斜的青年,麵上還係了一塊布條。


    一位而立之年的男子,在這些得了鼠疫的青年之間走來走去,他自己也咳嗽著,見到景伯迎了過來,看來景伯在村子裏頗有聲望。


    “景伯,”那男子恭敬的叫了一聲。


    景伯焦急的看著他,“張大夫,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有沒有好轉些?”


    張大夫麵露難色,無助的搖搖頭,“現在傳染的人越來越多,小孩和婦女已趨避起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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