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清整理好聲色,“請安江雪選出下一位對手。”


    安江雪嫵媚多姿,輕笑,“我選朱杉雪。”


    她的聲音一出,深受眾多男弟子追捧,紛紛為她喝彩鼓掌,他們似乎並不責怪她那日的驚人之舉,反而對淩胥的態度十分惡劣。


    朱杉雪終於等到這一刻,憤然前往,左手卻被淩胥捉住,她迴頭。


    淩胥擔憂的神情刻在朱杉雪眼裏,她輕輕劃開淩胥的手,“放心吧。”


    朱杉雪站在比試台上,右手輕輕一揮,天女劍閃爍著金光頃刻出現在朱杉雪手上。


    安江雪抬手捂著嘴巴輕笑一聲,身上的飄帶翩翩起舞。


    就在這一瞬間,飄帶直接朝朱杉雪襲去。


    朱杉雪微微抬眼,輕巧一躍,避開飄帶,執劍往安江雪右側砍去。


    安江雪手疾眼快,還沒等天女劍劍身落下,她早已後退十多步,雙手上的飄帶已經將天女劍裹得嚴嚴實實。


    朱杉雪甩不開她的飄帶,雙手握劍,掌心的一股電流流淌到劍身,沒有任何聲音,飄帶便碎成了一堆,漂浮在空氣中,又因自身的重力緩緩下降。


    安江雪身子連連後退,一個踉蹌倒在地上,她終於收起了那花枝招展的笑容,沉下臉色的她瞬間陰氣沉沉。


    朱杉雪將天女劍收到身後,觀察著她還能耍什麽花樣。


    安江雪不死心似的抬起手心,她淨白的手掌心上瞬間呈現出一團紫黑色的霧氣。


    朱杉雪隻覺身後忽地襲來一陣冷風,她立馬側了一下身子,一把利劍從耳邊劃過,發絲順著利劍的氣流漂浮起來。


    這利劍竟是由地上碎成一片的飄帶變幻而成,朱杉雪心想她竟如此暗下狠手,淩胥的事情還沒跟你算完賬呢。


    安江雪已經從地上起來,抓住她變幻出的那把利劍與朱杉雪殺了幾個迴合。


    朱杉雪仔細看了她的利劍,劍尖上像是塗抹了一層光滑的油似的,在陽光直視下,顯得尤為顯眼。


    安江雪一招比一招致命,都不帶喘氣的,朱杉雪根本沒有時間把她手上的利劍打飛。


    “朱杉雪,拿命來吧,”安江雪清冷的聲色讓人背後發怵。


    朱杉雪與她僵持著,看著她那惡狠狠的眼睛,自然不甘示弱,“那就看你能不能拿到。”


    語畢,朱杉雪用力推開她,既然你衝著我的命來,那我也絕不讓你有好果子吃。


    朱杉雪趁著她後退的時間,伸手抓住安江雪拿劍的手腕,用勁按住她的列缺穴。


    安江雪不知朱杉雪使得什麽怪招,被她按住的地方疼得自己連連哀嚎,利劍也掉落在一邊。


    “認輸沒?”


    安江雪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竟輸得這般落魄,但疼痛是真的,疼得已經全身沒有力氣,隻好求饒,“我認輸,我認輸,放開我。”


    朱杉雪看她這般模樣,已經沒了那婀娜多姿之色,緩緩道:“列缺穴,有宣肺解表,通經活絡,通調任脈之效。”


    安江雪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原來這怪招竟是按住一個小小的穴位!


    朱杉雪說完,便把她手推送迴去,收起自己的天女劍,站在跑到台上宣布結果的簡清旁。


    “朱杉雪勝。”


    五絕弟子拍手叫好,這場切磋簡直大快人心。


    “那現在還剩一人——五絕山弟子洛平,那就……”


    還沒等簡清說完,朱杉雪便說:“既是同門,並列第一如何?”


    “並列第一的話靈力如何分配?”台下的秦隱長老問道。


    朱杉雪思索片刻,“第一第二的靈力合起來平分。”


    秦隱長老點點頭,“可以是可以,不知其他門派弟子意下如何?”


    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聲音,“反正第一第二都是你們的弟子,你們要怎麽分怎麽做,與我們何幹?”


    玉鼎聽完,即可說道:“那便如小雪所說,第一第二合計八千靈力,二人各分四千,至於玉石獎賞,由他們自己挑。”


    朱杉雪看著空中浮現出的三顆玉石,分別是墨玉、青玉和黃玉,怎麽看都還是黃玉比較順眼,便在洛平的謙讓下選擇了黃玉。


    選完玉石的朱杉雪蹦到淩胥麵前,感覺替淩胥出完這口惡氣後無比開心。


    淩胥不自覺的摸摸她的頭,苦澀了好幾天的嘴角終於微微上揚。


    “淩兄,終於看見你這難得的微笑了,今兒這麽開心,要不給我……咳咳,給我們,主要是給朱朱做一頓豐盛的晚餐呀。”


    淩胥剛想點頭答應,突然看到安江雪不懷好心的將她那利劍刺向毫無防備的朱杉雪。


    淩胥連忙攬過朱杉雪,將她的頭埋進自己懷裏,轉過身把後背留給那心懷鬼胎的安江雪。


    朱杉雪被淩胥溫暖的懷抱裹住,耳邊卻傳來薑城暮驚吼的聲音,一會叫自己朱朱,一會喚淩胥淩兄。


    朱杉雪掙開淩胥的懷抱,抬頭,他嘴裏的鮮血好像含了很久,見自己掙開,才忍不住吐了出來,鮮紅的血液打在朱杉雪淨白的衣袖上。


    “淩胥,淩胥——”


    朱杉雪扶著麵部猙獰的淩胥,疼痛使他站不直身板,晃晃悠悠的倒在地上,薑城暮見朱杉雪扶不住淩胥,急忙伸手抓住他,才讓淩胥安穩落地。


    朱杉雪抬頭,安江雪那副醜惡的嘴臉露了出來,她手中的利劍沾著血紅的血跡。


    朱杉雪繞過淩胥和薑城暮,此刻的安江雪已經顫顫巍巍,利劍也被抖落在地上。


    “呃呃……”


    朱杉雪一把掐住安江雪的脖子,手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了結了她。


    周圍沒有一個弟子敢靠近,就連明月涯的女弟子也都藏在人群後麵,不輕易拋頭露麵。


    安江雪腦門上冒著冷汗,筋也清晰可見,臉開始發紫,她氣急敗壞的用雙手抓著朱杉雪沾滿淩胥血漬的左手,也無濟於事,若是朱杉雪在不鬆手,她可能真會一命嗚唿。


    “小雪。”


    朱杉雪耳畔根傳來師父溫和的聲音,手腕上不知何時被師父抓住,她不解的扭頭看著玉鼎。


    她猜到師父的意思,無非就是放過她,可誰來替淩胥受罪?淩胥至始至終才是最無辜的那個人啊。


    朱杉雪幹澀的喉嚨裏,無助的傳來一句:“師父……”


    玉鼎看她發紅的眼眶,還是無奈的搖搖頭。


    朱杉雪終是鬆開了手,可她卻對人性打上了一道結……


    朱杉雪緩緩的放下左手,師父抓著她的手也隨之放了下來。


    玉鼎看她這般失魂落魄,心中不是滋味,“所有外派弟子,今日必須撤離我五絕,望諒解。”


    朱杉雪聽著師父的話,木訥的轉過身,心裏好像什麽寄托垮了似的,自己漸漸的看不到光……


    此時的藥仙跟著小皮出現在淩胥跟前,急急忙忙將淩胥的半邊身子靠在自己身上。


    淩胥背部刺傷的位置血液已經凝固,藥仙見狀不妙,立刻讓小皮把地上的利劍撿過來,仔細看了看,還用鼻子聞一聞。


    “不好,薑城暮,簡清,快把淩胥抱迴藥廬。”


    藥廬內,死寂沉沉。


    藥仙觀察了好久,朱杉雪趴在淩胥身邊,眼睛已經哭腫。


    薑城暮、簡清和小皮在一旁為藥仙打著下手,洛平要安撫眾弟子情緒,沒能趕到藥廬,眾長老憂心忡忡也無濟於事,隻能迴各自居所等待消息。


    朱杉雪隻知淩胥定是中毒的症狀,至於何毒何解便不得而知。


    “藥仙,淩胥他四肢已經僵硬了,”朱杉雪握著淩胥的手,發現他的手冰冷無比。


    藥仙搖著頭,“他這是中了見血封喉的毒。”


    薑城暮連忙問:“什麽是見血封喉?”


    朱杉雪從未聽過此毒,焦急的等著藥仙開口。


    “見血封喉出自雷州一帶,它的乳白色汁液含有劇毒,一經接觸人畜傷口,即可使中毒者麻痹,血液凝固,以至窒息死亡。”


    “可有解藥?淩胥還能撐多久?”朱杉雪感覺淩胥的症狀已經很嚴重了。


    藥仙一直歎氣,一直搖頭,一直不說話。


    朱杉雪搖著藥仙的大腿,輕聲喚著他,“藥仙?藥仙?”


    “紅背竹竿草是見血封喉唯一的解藥……撐不過十二個時辰……”


    朱杉雪懸著的心落了下來,“隻要有解藥就好,我去找安江雪要解藥。”


    簡清拉住要衝出門外的朱杉雪,“掌門已經盤問過她了,她說沒有解藥,現在她應該早下山了。”


    朱杉雪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絕望的哭聲迸發出來,“不可能!她怎麽可能沒有解藥?她一定是騙我們!”


    藥仙又歎了一口氣,“元道的真火堂養了一簇加布,聽聞那是他遊曆雷州時所帶迴,加布的別名便是紅背竹竿草,但是此草極難養活,他就此格外珍視,不曉得他會不會……”


    朱杉雪立馬又有了希望,拔腿就跑,“我現在就去找元道長老討藥。”


    “朱朱……”薑城暮喚了她一聲,朱杉雪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藥仙猛然間想起,“遭了,那元道的真火堂設有結界,火能克金,杉雪若要硬闖,後果不堪設想,”藥仙焦頭爛額,摸著胡子繼續說,“簡清,你現在去找小六,讓他去忘憂宮告知玉鼎,朱杉雪的動向。”


    簡清邊點頭邊說好,隨即衝出門去。


    “薑城暮,你在這好生看著淩胥,小皮,隨我去內閣溫點藥,先保住他順暢的唿吸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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