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筱寧拚命搖晃著躺在地上的藥仙,奈何怎麽瑤都無濟於事,“藥仙!藥仙!正需要你的時候你卻在睡大覺!”


    “你!”


    朱杉雪剛想質問楚璿為什麽動手,卻被楚璿推進畫中。


    “楚璿!你竟用小人手段?”念筱寧憤怒的衝著楚璿叫道。


    楚璿冷笑,“念筱寧,你好歹得叫我一聲師姐,就你們的態度,都不配我用這些招數來對付你們!”


    “這是什麽東西?你把杉雪弄進去幹嘛?”


    文茵一副刁滑的嘴臉,訕訕道:“當然懲罰她的東西嘍。”


    此乃玄機圖,是文茵上一次被罰清掃鑄劍樓時,在一個暗格裏發現的,那暗格打開時顯現出幾句話:進此圖者,見愛之人,非死必傷,我文茵倒要看看你朱杉雪這次還能像試煉之境一樣,逃過此劫?


    “啊——”


    朱杉雪跌進圖中,這圖怎麽深不見底啊?不知落了多久,才砸到地麵上。


    “這是哪兒啊?”朱杉雪環顧四周,無數恐懼朝自己身上襲來。


    這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隻見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


    “你來了?”


    身後傳來一股溫潤如暖陽之聲。


    朱杉雪轉身凝視,清澈的臉龐映入眼簾,黑色的大袍襯得他更加白皙,仔細一望,他是!


    “淩胥?”朱杉雪不可思議的望著他,不過他和淩胥的區別的是,淩胥眼角有胎記,有細碎的長發遮擋,而他沒有。


    那人漆黑的眼眸突然彎了起來,淡淡的笑容,“我是蒼羽啊!”


    “蒼羽?哪個蒼羽啊?我知道蒼蠅。”


    “我是你的夫君,”那人一邊說一邊朝朱杉雪走過來,步履穩健。


    朱杉雪沒有後退,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他生得好看,可嘴角卻煞白。


    那人輕輕的抱著朱杉雪,發出的笑聲像個孩子,朱杉雪覺得特別悲涼,他抱著自己的手還在微微顫抖。


    “可是我不認識你。”


    “你忘了我?”那人突然狠狠將朱杉雪推開,手上開始滴著鮮血,他的腹部有一個大窟窿。


    朱杉雪嚇得瞠目結舌,舌頭都開始打結,“你……沒事吧?”


    “阿瑤,你過來,我好……疼。”


    那人倒在地上,生命垂危,朱杉雪不敢相信這一切,簡直莫名其妙。


    朱杉雪環顧四周,四下無人,不知他喚的人是誰?隻好走近看看他。


    那人抓住朱杉雪的手,漫邊的血紅,浸染了朱杉雪的手,朱杉雪表情猙獰,看著他滿手的血,不知所措。


    “啊——”


    朱杉雪突然感到腹部一陣劇痛,血腥味彌漫開來,低頭一看,那人手裏一把短刀插在自己的肚子上。


    “我與……你無冤無仇……”朱杉雪咧著嘴,鮮血直往外冒。


    “你欠我的……”


    玄機圖外,楚璿都被嚇傻了,“文茵,這怎麽迴事?你不說能看到她心愛之人嗎?為何……還手刃她?”


    文茵假裝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嘴角跟著抽搐幾下,“我也不知道。”


    “阿雪!阿雪!”


    不論淩胥這麽砸那玄機圖,那圖都是安然無恙,他喊的聲音沙啞,念筱寧怎麽勸也不聽,一個勁在那喊。


    “怎麽了?玉鼎,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空靈正在玉鼎的忘憂宮與他下棋,倒是玉鼎,突然麵色難堪。


    玉鼎腰間的一件桃花掛飾,忽地發出紅光,以前它從未這般,自從朱杉雪的到來,每當她遇到危險時,總會第一時間顯現出來。


    “她有危險,”話不多說,玉鼎轉眼間消失。


    “她?誰啊?”空靈茫然的看著這盤棋子,明明自己即將大獲全勝,這玉鼎就跑了,這還算不算數了?


    朱杉雪躺在地上,血流不止,那人居然還站起來,短刀變成了長劍,舉劍要向自己砍來。


    “等會!你殺我作甚?”


    那人突然停下,頓了頓,“是你讓我殺的。”


    朱杉雪往後推,讓自己後縮一點,離他遠一點,“我?難道又是什麽心魔搗鬼?”


    那人步步緊逼,突然覺得他惡狠狠的,簡直和淩胥有著天壤之別,“等會!什麽蒼羽,你……”


    “少廢話,拿命來!”


    一把長劍直劈向自己的腦袋,朱杉雪急忙閉上眼睛。


    “啊——”也隻能最後用一聲慘叫來草草了結自己這短短的一生。


    隻聽“卡擦”一聲,是長劍斷裂的聲音,朱杉雪恍惚間看到銀白色的長發,輕輕擦過自己的臉頰,然後便疼的睜不開眼睛。


    玉鼎強行進入畫中,打碎了那人的劍,來不及看那人的模樣,那人便消失不見。


    他隻好抱起朱杉雪走出畫中,淡淡的瞥了一眼驚慌失措的楚璿,什麽話也沒說,化作一團仙氣飄走了。


    “淩胥,別,”念筱寧拽住淩胥的手臂,對著他搖搖頭。


    念筱寧轉而對著楚璿,“現在好了,開心了?盡興了?如你所願了?”


    能隱約聽到楚璿急躁不安的唿吸聲音,整個人身體好像在顫抖,眼神飄忽,覺得臉麵過不去,壓著怒火的聲音道:“我們走。”


    文茵臉上的譏笑顯露無疑,將玄機圖收了起來,對著念筱寧白了一眼,冷哼一聲隨楚璿走了。


    “真是的,藥仙這時候開小灶,這麽喊都喊不醒,不知杉雪現在如何?”念筱寧連連歎氣。


    忘憂宮,桃瓣紛飛,玉鼎抱著朱杉雪走進內閣,空靈連忙從棋桌前起來,表情好奇大於驚訝。


    “杉雪怎麽了?”


    空靈見玉鼎白淨的袍子上浸染了不少鮮血,走近一看,朱杉雪麵色蒼白,腹部鮮血直往外冒。


    “不知楚璿怎麽發現的玄機圖,將它用在朱杉雪身上。”


    玉鼎輕輕將朱杉雪放在床榻上,銀白色的發絲也染上些許血紅。


    “用玄機圖整人,那也太損了,玄機圖能見所愛之人,且被愛之人所殺,進玄機圖者,非死必傷,”空靈說著,忽地轉念一問,“她所愛之人是誰?”


    “沒看清。”


    空靈八卦之心被淹沒,卻趕忙攔住玉鼎,臉上滿是驚奇,“你要將自己修為給她?”


    玉鼎推開他的手,不管不顧,“她現在的身體需要,”若沒有足夠的修為作為支撐,女媧石裏的靈力太多,一多便會被暴露,再者,她自己的力量一直在吸收女媧石的靈力,修為若是跟不上,身體遲早會枯竭。


    “玉鼎,你這般待她,都已勝過做她師父了,你是不是也……”


    空靈話沒說完,便被玉鼎堵住了,“我現在便收她做我門下弟子。”


    玉鼎兩隻眼睛凝視著空靈,神色威嚴,空靈被盯的不自在,這麽一看,玉鼎並不是在開玩笑,不過,對朱杉雪來說,總是好的。


    “行行行,這樣也好,能讓你忘憂宮多一絲生機,我先走了,你們好好相處。”


    說完,空靈一溜煙跑了。


    夜幕降臨,微風徐徐,桃花繽紛。


    朱杉雪微微動了一下,腹部的疼痛感襲來,很不是滋味,眼皮沉重的打不開,睜開眼睛的時候,屋內微弱的光線,讓人看不清屋內的環境。


    朱杉雪側過頭,銀白色的發絲映入眼簾,這人想來應是掌門玉鼎真人。


    他背對著自己,不知他在幹什麽,他的臉對著一幅畫,好像在思索著什麽。


    朱杉雪憶起試煉之境時,在境內的痛感出來之後消失全無,可楚璿帶來的那圖,痛感那麽真,疼得讓人喘不上氣。


    朱杉雪隻是微微側翻一下,整個身體就像要散架一樣,忍不住輕微發出了點聲音。


    玉鼎聞聲,銀白色的發絲浮動,不緊不慢的步伐,移動而至,柔聲:“想起來嗎?”


    “嗯……”朱杉雪輕輕點下頭,嘴角發麻,竟連說話,都能牽扯到絲絲陣痛。


    “我扶你起來,”玉鼎微微彎腰,一手攔住她的腰,一手放置在她左肩上,緩緩將她扶了起來。


    隻是起身坐在床榻上,朱杉雪便感覺自己的骨頭要散架了,更別說下地走動,沒有絲毫血色的嘴唇顫抖出幾個字,“謝……謝掌門。”


    “叫師父,”玉鼎依舊那般淺笑,隻是這笑,最能給朱杉雪些許力量。


    朱杉雪晃晃腦瓜,生怕自己聽錯,又不確定的換一聲,“師父?”


    “即日起你便是我玉鼎的第二個徒弟,待你靈力和修為都增長的一萬時,到鑄劍樓挑選適合自己的武器,得到它的認可,便可為你舉辦首徒儀式。”


    朱杉雪開心的咧開嘴,可嘴上發麻,咧得越大,便越疼,“謝謝掌門,不……不對,謝謝師父。”


    “你若從今日起便住進我忘憂宮,那……”


    朱杉雪興奮不已,可她知道五絕的規矩,隻有首徒才能住進師父的居所,若要被楚璿知道自己越了矩,那豈不是又要糟她排擠。


    朱杉雪拒絕,“徒兒辜負師父的照顧,隻有首徒才有此舉,杉雪不敢越矩,待我真的當上師父首徒,一定昂首挺胸的住進來。”


    玉鼎好像猜到了她的小心思,默默點了頭,無故的偏愛,或許會給她招來不測。


    “我送你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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