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仙,所有人的課業,我都給你拿來了。”


    念筱寧從藥廬外走進來,身後還跟著無事可做的薑城暮。


    “放著放著!”


    念筱寧聽藥仙的話,將課業放在桌上,又問朱杉雪:“杉雪,你到底來藥廬幹嘛?”


    朱杉雪一五一十的向念筱寧陳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念筱寧驚唿:“藥仙,你太沒道義了,居然讓杉雪去偷酒。”


    “都說那不叫偷,叫分享,你們這群乳臭未幹的孩子,啥也不懂,愁人!”


    薑城暮眼裏隻關心酒的品質,“好不好喝呀?我能喝嗎?”


    “那可是三重天王母娘娘瑤池宴會的佳釀,一飲身心通暢,二飲神清氣爽,三飲……”藥仙開始自我陶醉起來,幾人甚為無奈。


    “好了好了,知道它有多好喝了,可是,你讓杉雪怎麽進去?”念筱寧提出了取酒事件的關鍵性問題。


    “對啊,老夫太開心,給忘了,”藥仙抓抓腦袋,傻嗬嗬的笑起來。


    念筱寧思索片刻道:“每日辰時,都會有專門的弟子去忘憂宮,為其院內的一棵桃樹澆水,你可以扮成那個弟子的模樣,混進去澆水,然後順便偷……取酒。”


    “這主意不錯!”藥仙摸摸胡子,甚為讚同。


    “你們當掌門傻呢,這朱朱再怎麽扮,應該都逃不過掌門的法眼吧,”薑城暮發出質疑辨惑。


    “哎喲!”藥仙忽地發給自己腿上一掌,“真是老糊塗了,我會易容術啊,我教給杉雪不就完了嗎?”


    朱杉雪沒有說話,真不知道靠不靠譜?


    “首先你要心裏想著那個人的模樣,然後再念口訣: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即可易容成功。”


    “那我念口訣是不是也能易容了?”薑城暮興奮的笑著問藥仙。


    藥仙一想到薑城暮那糟糕的測試成績,就往他腦袋一拍,“我越瞅你越來氣,就你那點靈力和修為,你能把土係法術好好學明白,吃透了就不錯了,還惦記我的易容術,真的是……”


    朱杉雪和念筱寧偷著樂起來,薑城暮嘟著嘴巴,看她倆笑得開心,“你們……”半天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但是我沒見過那個弟子啊,”朱杉雪這才想到自己怎麽想象那弟子的模樣。


    念筱寧說:“我知道他是誰,現在也去不了了,那就這樣,咱們明日再行動,忘憂宮在五絕最高處,我們得禦劍飛行上去。那個弟子叫小六,他每天辰時都會準時在那,等候仙鶴群送來的甘露,到時候咱兩把他拍暈,你就易容成他的模樣,偷偷溜進去。對了,藥仙,那酒在哪呀?”


    “容老夫想想啊,”藥仙輕拍自己的後腦勺,“好久沒去忘憂宮,我都有些忘了,好像在……一幅畫下麵,用了個酒壇子裝著。”


    “隻有一幅畫嗎?那幅畫畫的是什麽?”朱杉雪將他倆說的話記在心中。


    “應該就一副吧,這麽久了,誰記得畫的啥,”說著,藥仙變幻出一個酒葫蘆,“對了,這個你拿好,用它來裝酒。”


    念筱寧看看藥仙手裏的葫蘆,問:“這麽小,能夠你喝嗎?”


    “你了別小看這葫蘆,容量大著呢。”


    眾人一齊用過晚飯後,晚上又到了藥仙的課,大家如同往常一樣,在藏經閣等候。


    念筱寧偶爾還會打會瞌睡,穎蘭自從那次試煉之境後,也鮮少跟大家一起活動,迴到房間的時候,念筱寧早就睡著了,等念筱寧醒來,穎蘭又早已沒了蹤影。


    一大早,朱杉雪和念筱寧便禦劍飛行來到了忘憂宮外,一齊等著小六的到來。


    “他怎麽還不來啊?”念筱寧靠在朱杉雪肩上,昏昏欲睡。


    “別著急呀,再等等,”朱杉雪隱約看到有禦劍飛行的身影,連忙拍拍念筱寧,“有人來了!”


    話一出,兩人急急忙忙躲到宮牆後麵。


    “他就是小六,”念筱寧對著他吹了一口氣,小六便暈厥過去,據說這是藥仙給的嗜睡粉,藥效很足,能從今天睡到明天。


    “快快快,”念筱寧拉著朱杉雪跑過去。


    一群仙鶴在宮外停下,嘴裏叼著一個隻有巴掌大的水壺。


    “這麽點,”朱杉雪不可思議的看著,接過小水壺,瞬間被這小小的身軀拽到了地上。


    念筱寧大笑不止,朱杉雪連忙對著她做噓的手勢,“小點聲。”


    念筱寧捂著肚子點點頭,小聲道:“我在這等你,你快進去吧,別忘了易容。”


    朱杉雪點點頭,心中想了想小六的模樣,口中默念口訣,走了幾步,整個人就已化作小六的模樣。


    她使勁托著水壺進去,這小東西也太沉了吧,小六是怎麽堅持了這麽久的。


    朱杉雪隻覺自己步履維艱,這忘憂宮居然這麽大,比逸仙殿大了不知多少倍,但院子裏空蕩蕩的。


    隻有一顆滿是桃花的桃樹,桃瓣隨風紛飛,但這看似美好的場景卻給朱杉雪一種滿目瘡痍的感覺,玉鼎真人愛桃如命,他是不是很孤獨啊?


    剛來到桃樹身邊,這桃樹正好在內閣的門口,在桃樹邊,能清晰的看到閣內的擺設,朱杉雪左顧右盼,四周無人,朱杉雪便歪著腦袋探著頭朝裏麵掃視。


    正好跟玉鼎撞了個正著,朱杉雪嚇得立馬迴頭,蹲在桃樹旁,將水壺裏的水緩緩倒了下去。


    玉鼎真人並沒有察覺到異樣,徑直走下樓梯,朱杉雪聽著穩健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遠,便扭頭往玉鼎真人的方向望去。


    他穿著白杏色的寬大長袍,銀白色的發絲被微風拂起,體型高挑秀雅,真是雅人深致。


    朱杉雪看他出了忘憂宮門,興許正如藥仙所說,這時候長老們都會聚在一起議事。


    朱杉雪輕輕放下水壺,心裏著實鬆了一口氣,趁掌門不在,連跑帶跳的衝進內閣。


    清新雅致的格調,很符合掌門的風格嘛,朱杉雪看到圓桌上的別致的茶具,另一張方桌上還有未下完的棋子,牆壁上掛滿了字畫。


    等等!這麽多畫!


    朱杉雪環顧四周,藥仙真是坑死人不償命啊。


    倒是這麽多畫中,有一幅最為特別,隻有這一幅畫的是人,還是一個絕世美人。


    朱杉雪往前湊了湊,隻正好它的下方,有一個酒壇子。


    她沒來得及看畫上畫的何方神聖,急忙揭開酒壇子,掏出藥仙給的酒葫蘆,對準酒壇子,酒葫蘆自己個兒就開始裝酒。


    趁著這會功夫,朱杉雪抬起頭來,仔細品味了下,這美人穿著桃色輕紗,站在桃花樹下,可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笑容。


    好眼熟啊!朱杉雪看著這幅畫,這個美人跟自己夢裏的那個女人穿著同樣的衣服,隻是在夢裏,看不清她的臉。


    這一刻,朱杉雪終於看清她的臉,怎麽感覺有點像自己!


    朱杉雪晃了晃腦袋,用手擦擦眼睛,不敢相信的又看一遍,越看越像,這難道是錯覺?巧合巧合,我還是偷完酒趕緊撤吧。


    朱杉雪低頭一看,這酒葫蘆怎麽裝都裝不滿,這酒壇子裏的酒也深不見底,果然是藥仙嘴裏的好寶貝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朱杉雪怕被暴露,覺得應該夠藥仙喝了,便拎著酒葫蘆,將酒壇子蓋上,悄悄地走出內閣。


    走到桃樹旁,胡亂將水壺朝著桃樹灑,水壺不一會兒便沒水了,朱杉雪趕緊躡手躡腳的跑出宮外。


    朱杉雪找到躲在宮牆後的念筱寧,還有躺在地上熟睡著的小六。


    “成功沒?”念筱寧見朱杉雪跑過來,忙問。


    朱杉雪興奮的點點頭,還將酒葫蘆在念筱寧眼前晃一晃。


    朱杉雪把小水壺塞到小六的手上,拉著念筱寧禦劍飛行跑了。


    “成功啦?”藥仙看著朱杉雪提在眼前的酒葫蘆,嗷嗷待哺的模樣,迫不及待的想要接過酒葫蘆。


    朱杉雪立刻縮迴了手,“等會,是不是得先履行承諾呀?”說著,朱杉雪看向一臉茫然的淩胥。


    “先讓老夫喝一口。”


    “那可不行,先履行承諾,然後就都是你的了。”


    藥仙為了那口酒呀,跑到淩胥麵前,對他說:“淩胥,跪下!小皮,去煮一盞茶。”


    淩胥不解的看向朱杉雪,兩個無辜的小眼神好像在求助。


    “還不快拜師,”朱杉雪湊到他耳邊歡喜一笑。


    “藥仙要收我為徒?”


    “咋的?不樂意啊?”藥仙坐到長椅上,等著淩胥來拜師。


    淩胥連連搖頭,“我……什麽都學不好……連元道長老都……無可奈何。”


    小皮端著茶放到淩胥手上,淩胥不好拒絕,雖然麵對著藥仙,但也不肯拜師。


    藥仙就是那種你越不肯,他越偏要的人,厲聲道:


    “淩胥,你難道要把一生都毀在元道的嘴裏?讓他對你的失望,對你的毒打成為你一輩子的定義,你甘心做別人口中的窩囊廢?甘心喜歡的人被強者搶走?”


    淩胥心開始微微觸動,喜歡的人……


    “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算什麽男人?就這樣自卑一輩子?還是仰起頭來正視自己?你的一生,掌握在自己手裏,你並不是一無是處,你完完全全可以成就最好的自己!不要在唯唯諾諾的做人,不要覺得低人一等,你,要真正懂得自己,懂得自己的優點,懂得自己的想要,懂得你的命運,其實掌握在自己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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