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羊家,也出過不少大人物,晉初名臣羊祜是羊獻容堂爺爺,尚書右仆射羊瑾是其親爺爺,羊獻容的曾祖母辛憲英,是和鍾琰、謝道韞齊名的魏晉時期三大奇女子之一。


    鍾琰曹魏太傅鍾繇的孫女,嫁的是魏晉時的名將王渾,以識人著名;謝道韞大家都非常熟悉了,出身陳郡謝氏,是大書法家王羲之的兒子王凝之的妻子,以才華著稱。而這辛憲英就是以聰明才智聞名於世,她的後代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雖然無法和琅琊王氏這等一等門閥士族相比,羊家也算是當今名門望族,否則無論有趙王司馬倫如何推薦,羊獻容也不可能嫁入皇家。


    “奴婢賤名秋月!”小丫鬟抬起頭,不卑不亢。


    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清澈的仿佛能看出倒影,年齡不滿二十歲,正是熟透了的年齡,全身上下都透露出誘人的味道!


    雖然容貌無法王景風姐妹相比,更是無法和綠珠這樣的國色天香相比,但是卻有股她們身上沒有味道,有股野性狠勁,讓人有種強烈占有的衝動,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騷媚氣質。


    “情形緊急,還請殿下趕緊動身!”秋月看到馬玉慢騰騰地起身,又督促道。


    “那是當然,父皇有癢,疼在兒臣心上,本王萬分焦急!”馬玉大吼一聲,床頭繩索一拉,門外一陣急促的鈴鐺聲音就響起,寂靜的夜裏十分刺耳,整個東宮很快就熱鬧起來。


    鈴鐺最早是祭祀用的,有祈福辟邪的寓意,甚至在閨房之樂中都能用到鈴鐺助興,馬玉卻是將其當成傳遞信號的工具。


    馬玉按照記憶中,西方貴族家中召喚仆人的鈴鐺設計出來。這種簡單的機械設置,卻是非常實用,隻要第一下用力一拉,依靠慣性,剩下自然就會持續響了起來。


    他讓下人建了幾個銅製鈴鐺,分別建在了內侍、護衛統領等人的休息房中,拉響哪一個,分別代表特定的寓意!


    其中最大的那個青銅鈴鐺,掛在東宮正中的大殿上,一拉起來,整個東宮都能聽得鈴聲,這也意味著最大的警報,所有東宮文臣武將必須在規定時間內集合。


    這也是建成以來,第一次使用!


    省去了許多時間,也省得那些老宦官扯開尖嗓子吼了!


    “娘娘懿旨,絕不能聲張,殿下還是要注意分寸!”秋月急忙提示道。


    馬玉嘿嘿一笑道:“那是自然,此間隻有你我二人,連本王的貼身內侍趙公公都在門外守候,有第三個人知道嗎?”


    “隻是漫漫長夜,本王要去伺候父皇,這些下人當然也不能閑著!豈有主人挨累,下人們卻是睡的昏天暗地的道理?他們就在東宮等本王歸來吧!”


    兩人剛出房門,就已經看到寢宮門口圍了一群文臣武將,大殿外更是站滿了一身戎裝護衛甲士,齊聲高唿殿下,聲勢震天,十分浩大。


    “殿下!”


    秋月就要開口,馬玉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語說道,“放心好了,本王隻需要數個貼身護衛,以及駕車的車夫!”


    馬玉伸出了一隻手,五根手指頭!


    秋月點了點頭!


    “父皇有要事緊急召見,本王要前往西宮,爾等嚴加戒備,靜心等候!”馬玉對眾人下令道。


    “潘史官,今日之事可曾記下了沒有?不知道和半年之前那一夜有什麽不同?”馬玉不忘對潘安調侃一聲,又說到了潘安的痛處,立即是羞愧的無地自容。


    他最後又特意對一身酒氣的王敦囑咐一聲,“東宮就交給處仲了!”


    “秋月姑娘,請帶路吧!”馬玉帶上司馬睿、石勒、趙四、宋褘還有一個車夫就迅速離開。


    “大概是和賈南風做夫妻時間太長,被賈南風處處管製,審美觀點都發生變化了,此刻終於是見識到了真正的美人是什麽樣了!壓抑了太久的激情終於釋放了!”坐在牛車上,馬玉心中暗想。


    “這司馬衷還是真可憐,大概是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吧!羊獻容雖然很漂亮,但也不能這麽拚命,別人可搶不走,你可是皇帝啊,這是你的皇後,別人搶不走,來日方長!何必如此拚命呢!”馬玉心中忍不住為這個便宜老爹感慨不已,什麽地方不好,偏偏傷在了這地方,還是新婚之夜,真夠丟人的!


    不知道傷的如何,若是就此廢了,對於馬玉來說也是一件喜事!從此,這司馬衷不就是再也造不出小弟弟出來了嗎?這皇儲之位,將更加穩固啊!咱是獨生子,就是這麽任性啊!


    “唯一可能奪走你老婆的人,就是本王自己,可本王對這個女人沒有任何興趣!曆史上這個女人的名聲太臭了!臭不可聞,簡直是毫無節操可言!


    和你的大老婆簡直是不相上下,雖然有一副你大老婆望塵莫及的好皮囊,和短粗身材、黑皮青痣的賈南風相比,這羊獻容的賣相是好太多了,可是這倆人人品卻是差不多!


    大老婆是暴戾,淫穢,牝雞司晨,具備一個惡毒女人所有的毒點,而這小老婆卻是個悶奸無恥,簡直毫無氣節!


    有人會反對:你讓一個十幾二十出頭的女孩子,不該承受這麽重的壓力!每個人都有選擇活下去的權利!


    可既然你羊獻容是皇後,代表華夏正統王朝的皇後,享受了這麽多供養,就該承擔這麽多,當國家和人民需要你盡忠之時,就該毫不猶豫地為國捐軀,絕不能忍辱偷生!


    而羊獻容卻選擇恬不知恥為匈奴人生兒育女。”


    熟知這段曆史的馬玉,自然是對羊獻容非常唾棄,其厭惡之意並不因為她一副好看的皮囊而改變,甚至不比賈南風之流不差多少!


    “殿下,娘娘懿旨,隻允許殿下一人進去,其他隨從請退後!”秋月看著馬玉身後的司馬睿、石勒等幾人道,示意著他們要退後。


    太子帶著幾個隨從,老的老,少的少,還有一個小丫頭,這一漢一胡貼身護衛,一個文弱書生,一個虯髯巨漢,真是十分罕見。看來他的選人用人也不過如此!


    房間內司馬衷的呻吟聲,馬玉清晰可聞,這種情況下,即使是沒有隱私,也不能讓他們進去了。


    這幾人雖然不情願,還是不得不退後,石勒和司馬睿如同門神一般護在司馬衷寢宮前。而趙四和宋褘卻是滿臉都是焦急之色,擔心緊張地看著馬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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