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麵埋伏——囚籠已成,請盡快金蟬脫殼,逃離險境,任務成功後,隨機等級機緣卡一張,任務失敗……想必宿主也知道失敗後的下場。


    沒錯,這就是先前在城門口時,係統所觸發的任務,再結合城主下令全城戒嚴,任何人不得離開磐城,哪怕是白癡,也可猜個八九不離十,更何況葉小三這種人精呢。


    “這城主已經知道我身上有鳳血了?”葉小三暗暗思忖,既然是衝著自己來的,那麽毫無疑問,圖的就是鳳血這東西了,雖然不知道這未曾謀麵的城主從何得知,但現在顯然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衝著這一番全城戒嚴,想來離動手也不遠了。


    截止到目前為止,葉小三粗略統計了一下,手頭尚未完成的任務一共有三個。


    第一個就是那個坑爹的“偉大征程的第一步”,不管怎樣,葉小三是決定放棄了,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治一治自己的“絕症”。


    第二個“反客為主”,說實話,連葉小三自己也是一頭的霧水,獎勵未知也就算了,還限定了對象必須是自己的仇家,思來想去,貌似自己的仇家都是男人啊,就是不知道司馬真和沐秋瑩算不算仇家,總之先擱置就對了。


    剩下的最後一個,就是這個“十麵埋伏”了,不管獎勵如何,難度如何,做是肯定要做的,就如同人物最下麵的標注一樣,任務失敗,落入那群人的手裏,也就等不到係統的懲罰了。


    看了眼各懷心思的二女,葉小三頭疼的撫了撫額,若說應敵,毫無疑問,兩人都比自己強上不知多少,但是司馬真目的不明,難測真假,誰能保證不會突然發難,幹掉自己呢?如有可能,還是支開為妙。


    這方麵楚悠就靠譜了不少,葉小三自信,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把這小姑娘忽悠瘸了不在話下,但問題來了,司馬真怎麽可能在自己被支開的前提下,放心讓自己和楚悠一起自由行動呢?


    想了想,心中打定了主意,是時候跟司馬真開誠布公的談一談了。


    一路之上三人各懷心思,重新迴到了德福客棧,葉小三心中合計了一下,覺得還是等到夜深人靜時再去找司馬真攤牌,此時光天化日之下,人多眼雜,易生不必要的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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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葉小三苦思脫身之法的時候,磐城城主府內,也同樣在緊鑼密鼓的謀劃著。


    隻見城主府正廳之內,此刻可謂熱鬧非凡,城主李元生躊躇滿誌的在正廳之內走來走去,兩側,四位形貌各異的武林人士默然不語,似在等待他的發言。


    之所以說這四人是武林人士,卻是因為四人身著不似尋常人士,右手第一人,是個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一身南疆苗人的打扮,雖不曾言語,卻無不透露出一股陰冷淡漠的氣息,在這大堂之內,顯得格格不入,分外引人注目。


    在其下手邊,卻是一個打扮相近苗族少女,少女翠綠衣衫,纖細的腰肢用一條淺藍色緞帶束住。烏黑的秀發在腦後編織成一條條靈動的辮子,雪足之上穿著一雙布鞋,皓白手腕與腳腕上,繁多的銀飾炫目無比,舉手投足間叮當作響。


    左邊當先一人,卻是葉小三的熟人,正是於天曉峰上與他分別的沐秋瑩,隻不過此時的她,卻是換上了一身男士書生衫,雖不及先前嬌俏,卻平添一份文靜。


    在她下手邊,一名大漢焦躁不安的坐在椅上,灰色的短衫在鼓起的肌肉襯托下,緊致無比,一條可怖的傷疤自左耳根至右耳根,竟是橫貫整個臉頰,與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連成一線,驚悚無比。


    眼見李元生始終不曾開口,大漢終於沉不住氣,開口叫道:“李城主到底何意,叫我等來此,自己確實一言不發,此事到底成與不成,城主倒是發個話啊,咱扈環自是絕無二話。”


    話音剛落,不等李元生開口,那苗族男子冷冷一笑,沙啞的聲音在大廳之內幽幽響起:“嗬,扈寨主說的倒是漂亮,隻不知做起事來又是如何,你那千秋寨月前便說會有十餘名好手來此,可這眼瞅著大事臨前,卻是一人也無,倒好在這裏狂吠。”


    “混賬東西,你說什麽!”聞言,扈環如同被踩了尾巴一般,頓時跳了起來,說來也是倒黴,身為千秋寨的大當家,扈環早在當初鳳血傳聞流出之時,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十幾路人馬宛如一張大網,罩向了天曉峰。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殘酷無比,這十幾路人馬,就像是陷入了泥沼之中一般,半點聲響也無,就連最後一路三當家劉向傑的人馬,也在昨日徹底失去了音信,此時,焦慮的扈環就像一個火藥桶,一碰就炸。


    “二位有話好說,莫要爭吵。”李元生笑嗬嗬的安撫了一下二人,見扈環憤憤的坐迴了原位,這才對那苗族男子道:“麻老也少說兩句,大家都是誌同道合的朋友,何必傷了和氣。”


    “嗬,也罷,就給李城主一個麵子。”麻老輕蔑的掃了一眼扈環,便不再言語,此人名為麻言希,乃是南疆下七部之一梨熊部長老。坐在他下手邊的少女則是其愛女麻咚咚,此次父女二人來到中原,不用說,自然也是為了那鳳血而來。


    “李城主,聽說,那得了鳳血之人,已經來到這盤城之中了?”眼見幾人平複了一下心情,沐秋瑩突然開口問道。


    “不錯,本官剛剛已經發布了戒嚴令,此刻,那得了鳳血的和尚,已是甕中之鱉,插翅難飛,隻等今夜夜深人靜之時,便可動手。”


    “哦,得到鳳血的竟是個和尚。”沐秋瑩聞言一臉的“驚訝”,目光流轉,不知在想些什麽:“嗬嗬,本姑娘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和尚,能夠有幸得到這鳳血。”說吧,忽覺有人盯著自己,沐秋瑩警覺之下,偏頭看去,卻是名為麻咚咚的苗族少女,正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不由心下詫異,但麵上不動聲色,對那少女微微一笑。


    “阿爸,人家要出去透透氣。”衝著沐秋瑩甜甜一笑,麻咚咚轉身向自己的父親撒嬌道,聲音清脆悅耳,宛如黃鸝。


    聞言,麻言希寵溺的點了點頭:“去吧,不要惹出事端,更不要誤了晚上的正事。”


    “嗯,人家曉得。”說著,少女蹦蹦跳跳的跑出了大廳,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望著少女的背影,沐秋瑩沒來由的心頭一跳,總感覺有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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