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溫柔地穿透薄霧,照耀在蜿蜒的山巒上,山色空蒙,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畫。


    溪水潺潺,清澈見底,細碎的陽光在水麵上跳躍,閃爍著點點金光。


    四周,蔥鬱的樹木挺拔而立,綠葉間偶爾露出幾朵野花的笑靨,紅的、黃的、藍的,競相綻放,散發著淡淡的芬芳。


    鳥兒在枝頭歡快地唱著歌,清脆悅耳,與遠處偶爾傳來的山澗轟鳴交織成一曲自然界的交響樂,讓人心曠神怡,仿佛步入了一個遠離塵囂的仙境。


    一對長相般配的男女並排地走在了林間小道中。


    他們交談得十分愉快,有說有笑。


    如同一對關係很好的璧人。


    跟在蓮心和北辛身後的阿夏和秦叔,也並排走著。


    阿夏看見蓮心和北辛相處得十分融洽,就不禁滿臉笑容,心裏格外開心。


    秦叔瞧見身邊這個小妮子一直盯著他家少主和郡主在笑,也不知在笑些什麽,就納悶了下。


    “阿夏丫頭,你怎麽一直盯著少主和郡主笑?是有什麽好笑的嗎?”


    阿夏一聽就知道秦叔沒有看出北辛和蓮心之間的微妙變化,她不由咧嘴一笑,對秦叔招了招手,讓他靠近一下。


    秦叔稍微疑惑了下,而後走近。


    “什麽?”


    阿夏看了看前麵,然後小聲說:“不覺得我家郡主和你家少主很是般配嗎?”


    說完之後,她露出了怎麽也壓抑不住的微笑,捂著嘴才能稍微收斂一點。


    秦叔這時候才明白阿夏的意思,朝北辛和蓮心那邊看了眼,而後抬起手摸了摸有些胡渣的下巴。


    “阿夏丫頭,你這意思是想要撮合我家少主和你家郡主?”


    阿夏立馬點頭:“自然,我覺得他們很是般配,且我覺得北辛少主定會對我家郡主好的。”


    秦叔聽了沒有說什麽反對的話,倒是是反問了阿夏一個問題:“你有這樣的想法,可有問過你家郡主的意思?要知道這種事,女子的心思更重要些。”


    阿夏明白秦叔的意思,若是郡主沒有這個想法,她想要做的事情就是亂點鴛鴦譜了。


    “我知道了。秦叔,我也想拜托你一件事,也打探下北辛少主的心思吧,我定會給你買莊城最好的酒釀孝敬你的!”


    秦叔摸了摸下巴,已經開始思考撮合北辛和蓮心的可能性,當然不是為了一壺好酒才有這種想法。


    “好說。”


    在阿夏和秦叔密謀一些事的時候,北辛和蓮心也是相處融洽,北辛學會了看手語,他們兩人的交流一下子就沒有了障礙。


    他們之間的相談甚歡,給他們彼此都營造了一種奇妙的氛圍。


    在他們兩對主仆一前一後行走在林蔭道中,在茂密的林子深處,隱藏著兩個人影。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林明眯起了眼睛,盯著不遠處的北辛和蓮心。


    一旁的侍從也看見了,不由小聲問:“公子,那啞巴郡主三番五次地拒絕你,現在倒是和一個異族男人打得火熱,簡直是不識好歹!要不要尋個機會教訓下?”


    林明早就對蓮心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心生了怨懟,之前還受了北辛的一飛鏢,傷了臉,現在都還沒好全。


    如今他對北辛和蓮心的記恨算是達到頂峰。


    “教訓總是要給的。”林明陰險地勾起了一抹弧度。


    ——


    差不多半個月有餘,蓮心和北辛都會相約一同出遊。


    雖然一直都是北辛在說,蓮心在聽,但是兩人似乎都沒有感覺到這樣有什麽不妥,或者說北辛一直都在體貼照顧著蓮心,讓蓮心沒有生出一丁點不自在。


    在一家客棧的上等房裏,北辛正翻開著自己複刻阿夏那本手語手稿的本子。


    看得十分認真,反複研讀。


    秦叔端著午膳進來,就看見了北辛認真看書的模樣,已經見怪不怪。


    自從看見北辛複刻了一本手語手稿之後,隻要北辛一有空,就能看見他拿出來研讀,那看書的樣子簡直比起當初學習易容術還要認真萬分。


    見此,秦叔將午膳放置在桌麵上之後,他便打趣道:“少主似乎對這位郡主格外不同。”


    此話一出,北辛捧著書的手微頓,而後語氣淺淡道:“郡主身世令人憐憫,且她如此溫婉的女子,卻有這樣的頑疾,我是不忍,能給她一些溫暖的善意,挺好的。”


    秦叔看了看北辛,見他表情略微平靜,但那雙眼中流露著的某種連他自己都未曾發現的情緒,秦叔就明了,不過是身在局中不自知罷了。


    突然,門外十分喧鬧。


    秦叔一聽,表情嚴肅地詢問外邊:“何時如此紛擾?不知道少主在用膳嗎?”


    這時一位侍從著急趕來匯報:“是屬下沒能攔住一位姑娘,那姑娘神情著急,似乎有要事要找少主。”


    “何事?”秦叔冷肅地追問。


    侍從還未開口說,阿夏就直接衝了進來,滿臉著急,一頭細汗,喘著氣看向北辛。


    秦叔一瞧見阿夏,微訝:“阿夏姑娘?”


    北辛也看見了阿夏,連忙放下手上的本子,問道:“阿夏姑娘,是有什麽事?你為何如此著急?”


    阿夏已經著急哭了,連忙就說:“少主,郡主不見了!”


    聽見蓮心不見了,北辛愣住了下,之後神色也變得慌張著急起來,不過很快又冷靜了些,連忙吩咐秦叔:“秦叔,快些派人去找!”


    秦叔自然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馬就去吩咐安排人手找人。


    “阿夏姑娘,你是何時發現郡主不見的?最後一次見到郡主的時候是在什麽時候?”北辛走到了阿夏麵前,急切地追問。


    阿夏心裏也是慌亂不已,紅著眼,說起話來也有點顫抖:“我,我是今日,今日晌午,端著午膳去找郡主,往日裏郡主在一品香用膳,都是我負責端菜的,我今日也是和平日一樣的,可,可是不知道怎麽,今日我一推開門,卻發現郡主不見了,郡主的發簪也掉了一根在地上。少主,怎麽辦啊?我家郡主若是出事了,那該怎麽辦才好?”


    北辛的內心也不是一般的好受,他現在也有些慌神,但他也不斷告誡自己現在不能慌,不然很容易做不出判斷。


    將阿夏告訴他的信息一一梳理了下,來迴在踱步,思考了好一會。


    北辛看向了阿夏,問:“郡主可在莊城和誰結怨?或者說有什麽人是和郡主關係不太好的?”


    阿夏慌神著雙手來迴搓,想了想,而後才想到什麽,可也不太確定:“結怨?我家郡主平日裏為人和善,不會和人結怨的。至於關係不好的。那就是和林家那公子不太好吧,郡主剛來莊城的時候,林大人宴請過郡主,郡主覺得不好駁了麵子就去了。”


    “那林公子瞧上了郡主的美貌,在宴會結束後還糾纏了郡主,郡主已經委婉拒絕,可林公子還死纏爛打了好些日子,郡主明確拒絕之後,他更像是個瘋子一樣,到處說郡主的壞話!”


    北辛已經大致猜到了是何人擄走了郡主,他立馬向秦叔投去一個眼神。


    秦叔也接收到了北辛的眼神,他轉身就出去。


    北辛看向還處於慌神和憤怒的阿夏,對她說:“阿夏姑娘。請你就留在這裏吧,我會把郡主找迴來的。”


    阿夏一聽就連忙說:“不行,我也要去找!”


    北辛冷靜著說:“郡主想必很在意你,阿夏姑娘,那人的手段,我也有所了解,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家夥,你到處走很容易會出事。還有,我保證一件事,郡主我一定會找迴來的,若是你出事了,郡主也會難過的。你就安心在這裏等消息吧。”


    阿夏明白北辛的意思,也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給他們添亂,看著北辛問:“少主,你一定要將郡主平平安安地帶迴來!”


    “一定!”


    說完,北辛就離開了房間,連忙去找人。


    “少主,有人看見林明今日一大早就去了郊外的一處農莊。”秦叔帶著消息趕來。


    北辛一聽,眯起了眼睛,表情冷肅得令人害怕,聲音更是冰冷極了:“我記得林大人似乎很厭惡不受控製的人。”


    秦叔頓時就明白了北辛的意思,便說:“這件事我會盡快告知林大人。”


    “現在讓子尋他們跟著我去郊外,子尋他們就從另外一條道去,我獨自一人走正道。”北辛已經在心裏有了具體的營救計劃。


    秦叔雖然擔心北辛,但並沒有反駁北辛的安排,應了是便去辦了。


    ——


    郊外農莊的柴房。


    柴房內,昏暗的光線勉強穿透狹小的窗戶,映照出一片陰冷潮濕的景象。


    四周的牆壁布滿了斑駁的青苔,角落裏堆放的幹草散發出陣陣黴味,與空氣中彌漫的濕土氣息交織在一起,令人作嘔。


    地麵上鋪著一層薄薄的水珠,似乎永遠也幹不了,每踏一步都伴隨著粘膩的感覺。


    木質的門框因年久失修,早已被水氣侵蝕得腐朽不堪,輕輕一推便吱呀作響,仿佛隨時都會倒塌。


    蜘蛛網在梁柱間交織,偶爾有幾隻老鼠竄過,更添了幾分荒涼與恐怖。


    蓮心迷迷糊糊間睜開了眼睛,隻覺得腦袋一陣眩暈,好一會兒才慢慢適應了眼前的昏暗和不適。


    當看見自己身處這樣一個環境的時候,她的心都有些慌了,想要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繩子給捆綁起來,無法動彈。


    頓時,一種恐懼感襲上心頭,蓮心沒有忍住,淚水就從眼眶給掉出來了。


    她心裏害怕又慌亂,麵對如此情景,第一時間想到的人便是北辛,希望北辛可以來找她,她慌得哭了起來。


    這時,柴房的門被人從外麵給用力推開。


    蓮心心頭一跳,害怕地看向了門口,在看見一個最不想看見的人時,她恐懼地往後縮。


    林明看見蓮心那張嬌美的臉蛋露出了我見猶憐的憐憫模樣,心情暢快又不禁生出了肆虐感。


    “嗬嗬,害怕?”


    望見林明一步一步地朝她靠過來,蓮心哭著往後縮,害怕的渾身發抖,曾經被她埋在心底的恐怖記憶瞬間就襲上了腦袋。


    林明越是看見蓮心這般模樣,心情就越加興奮,走過去蹲下來,一把伸手拉住了蓮心的肩膀,蓮心死命地掙紮,哭的雙眼像是一隻可憐的小兔子。


    “這就是你拒絕我的後果。不要妄想著那異族男人能救你。就算他猜到是我抓走了你又如何?在他來這裏的路上,我埋伏了好些人,他活不下來的。我可是調查過他此次身邊帶了多少人,那些普通的侍衛哪裏會是我請來的江湖高手的對手?”


    林明邪笑著抬手,輕輕摩挲著蓮心的臉,望著她害怕的發抖而愈加激動,緊緊抓住了她的下巴,將她逼近自己,發狠道:“給你麵子,你就應該應了本公子才是!若不是你那死去的義父給你這層郡主身份,就憑你曾經那寒酸的漁女身份,本公子是一點也瞧不上你!真是給臉不要臉!”


    蓮心眼中的恐懼如同深淵般漆黑,不斷擴散。


    林明的手如冰冷的鐵鉗,緊緊鉗製著她的下巴,她感到唿吸都變得困難。


    她的心跳如鼓點般狂亂,每一次跳動都像是要衝破胸膛。她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滾落,與臉上的泥濘混雜在一起,顯得她更加無助。


    她的眼中滿是絕望,仿佛整個世界都塌了下來,將她壓在無盡的黑暗之中。


    她想要尖叫,卻隻能發出微弱的啜泣聲,那聲音在這空曠的柴房中迴蕩,更添了幾分淒涼與恐怖。


    林明的笑容如同鬼魅,讓她心中的恐懼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幾乎要將她淹沒。


    眼看著林明的臉在她模糊的視野裏不斷放大,蓮心的心開始絕望和發麻,眼角已經不知落下了多少淚水。


    就在這個時刻,外麵一陣驚慌的聲音和慘叫。


    緊接著,外麵被丟進了一道人影,林明被嚇了一大跳,震怒看過去,破口大罵。


    “何人!”


    北辛逆著光,大步走進來,冷聲看著林明,手上還拎著一個暈厥滿臉是血的侍從衣襟,他冷酷地將侍從給丟在了林明的麵前。


    “我,北辛。”


    林明看見北辛竟然安然無恙地來到了這裏,嚇得臉色都白了。


    “你!你怎麽能活著來這?”


    北辛眯起了眼睛,冷笑了一聲,而後連一句話都沒給林明,狠狠地給他一腳,林明根本不是會武功的北辛的對手,瞬間就給踹到了牆壁上,吐出了一口血,立馬就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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