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簡直厲害了!”


    此刻,客棧大堂裏麵熱鬧非凡,有個人急匆匆從外跑了進來,滿臉神秘兮兮對著一些人開口道。


    惹得不少人的吸引力,更有人不屑地對那人道:“什麽消息,在這大驚小怪的,有話就說,賣什麽關子啊!”


    那人見大家都看向自己,然後就興奮地說:“聽說蕭小姐七日後就要和馬大夫成親了!”


    這話一出,讓在場的人都驚訝住了。


    有人提出了質疑河北不相信。


    “不可能吧,蕭老夫人才剛離世,一般守孝期至少也需要一年,蕭小姐再怎麽和馬大夫兩情相悅,不能這般不顧守孝期啊。”


    “就是啊,蕭小姐對蕭老夫人一直都是一個很有孝心的孫女,又如何做得出在守喪期期間操辦喜事呢?”


    “沒錯,一定是你的消息有誤。”


    那人一見大家都不相信自己,頓時有幾分不悅,朝桌子拍了幾下。


    “我這消息肯定準確!我可是有親戚在蕭宅做事的啊!”


    有人狐疑看著他,但也有人開始半信半疑。


    容素他們就坐一邊聽著,這時古雨兒似乎十分好奇此事,就追問那人。


    “那你說說蕭小姐為何會在守喪期就要和馬大夫成親呢?”


    那人見古雨兒好似是相信自己的話,又開始揚起了下巴,一臉神氣地開口。


    “據說是蕭老夫人的遺願信被找出了,蕭老夫人的遺願就是希望蕭小姐可以嫁給馬大夫。”


    這時又有人聽出了不對勁,疑惑問道:“可是也不對啊,就算蕭老夫人的遺願信被找到了,蕭小姐也不至於這般急切啊,難道裏麵有什麽隱情?”


    此話一出,引來不少人矚目,都等著那人解釋。


    可那人似乎也犯難了,抬起手摸著腦袋,一臉無奈:“這個事,我還沒有問清楚呢。”


    一聽此人的消息根本就沒有完整,大家頓時就興致缺缺,一哄而散了。


    古雨兒摸不著頭腦看向了容素,手上拿著一個包子往嘴裏塞,還不忘八卦。


    “容姐姐,你說這蕭小姐怎麽那麽著急要嫁馬大夫啊?”


    容素拿著勺子,一下一下地舀著碗中的白粥,低眸看著桌麵,沉吟了下,才緩聲道:“誰知道呢?”


    而蕭宅中。


    蕭嫿坐在房間中,滿臉愁容,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站在她身旁的嬤嬤給她端來了糕點,柔聲勸說她:“小姐。為了你腹中孩子著想,你還是答應在七日後和馬大夫成親吧。不然孩子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蕭嫿沉默地低頭,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腹部,淺聲歎氣。


    “可是,嬤嬤。祖母的守喪期期間,我不希望在這個期間成親。我希望你可以幫幫我,幫我去勸一下堂叔。”


    說著,她帶著懇求的目光看向嬤嬤。


    嬤嬤看著蕭嫿這般,心裏麵卻沒有忘記上麵的人交代的任務,她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伸出手輕輕拉住了蕭嫿的手,語氣溫柔。


    “小姐。嬤嬤一直看著你長大,難道嬤嬤會害你不成嗎?而且我想啊,老夫人在天有靈她是希望看見你快點有人保護,有人依靠的。馬大夫為人仁善,又俊朗有才。和你是很相配啊。”


    蕭嫿聽到嬤嬤提起馬修之,雙眸不禁溢出了一些羞怯之意,微微低頭。


    嬤嬤見此,乘勝追擊一般,加大力度對她道:“小姐,二老爺也是為了你好。而且為了避免遭到非議,你也要為你已經一個多月的身孕著想啊。”


    蕭嫿抿了抿嘴唇,摸著腹部,她思考了許久,最終還是鬆口。


    “好。嬤嬤,你去和堂叔說吧。我願意。”


    嬤嬤一聽,臉上帶著喜色:“好!好!我想老夫人在天有靈一定會很欣慰的,盼到了我家小姐終於可以覓得如意郎君了!老奴這就去找二老爺說,二老爺好趕緊安排人公布消息和操辦小姐的親事!”


    說著嬤嬤就鬆開了蕭嫿的手,激動地轉身離開了房間。


    蕭嫿對於嬤嬤這般歡喜,隻認為她真心為自己高興,也沒有多想。


    站在一旁的迎香,眼中覆滿了嫉恨,看著蕭嫿的腹部,垂下的手死死掐著衣裙。


    為何她就能擁有公子的孩子,而自己卻隻能喝下避子藥!


    不久,蕭宅就傳出了消息。


    七日後,蕭家小姐蕭嫿將會和馬修之馬大夫成親。


    此等喜事,蕭宅也和舉辦蕭老夫人的壽宴一樣宴請了整座寧城百姓。


    不過在喜事沒有開始之前,蕭嫿需要先操辦蕭老夫人的喪事三日。


    容素自從知道了這件事後,她就花了不少銀子去疏通蕭宅的下人,本想趁機見蕭嫿一麵,可是她的銀子收買到的下人隻敢給她消息,不敢傳遞消息。


    所以,她又打算換一種方式去見蕭嫿。


    換作半夜悄悄翻牆進入,奈何馬修之不知是不是在防範著什麽,竟然在蕭宅四周增加了不少巡衛。


    夜裏更甚,簡直是將整座蕭宅布滿了巡查的侍衛,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來,當然,也沒有辦法進去。


    暫時無計可施,容素有點心焦,憤然地離開了蕭宅附近,返迴客棧。


    剛迴到房間門口,就撞見了沈裴清。


    沈裴清似乎隻是剛好經過,他手上還拿著一份膳食。


    見此,容素暫時也沒有心情和沈裴清交流,正打算伸手推開房門進去。


    沈裴清好像看出了她的情緒不佳,不過不知為何嘴就開始有點賤,冷笑著開口。


    “看來沒有任何收獲啊。”


    一聽這話,容素腳步一頓,麵容帶著幾分忿色,轉過身來,看著沈裴清,朝他狠狠地刮了一眼。


    “不說話,沒人說你是啞巴。”


    沈裴清挑了下眉,見容素有惱羞成怒的樣子,心情莫名就有點愉快,勾了下薄唇,看向容素,淡聲道:“你以為馬修之是蠢貨?既然第一次被你這樣不明身份的人闖入了,他肯定是會有所防範的。”


    這些話,容素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呢,可是她就是打算碰運氣罷了。


    不然她又能怎麽辦?用毒的話,又很容易引起懷疑或者騷動,不到萬不得已,暫時用毒這一個方法是不行的。


    皺著眉頭,她一點也不想被沈裴清這男人嘲諷,對他冷冷一笑:“嗬。吃你的東西吧,別惹我,我今天心情不好。保不準會做出些什麽事來。”


    沈裴清微愣,隨後自然就想起她那些個陰險的手段,默默後退了兩步,拿著吃食,輕咳一聲。


    “算了。反正你無論怎麽樣,都進不了蕭宅的。”


    他看了看容素冷怒的麵容,索性也不再說話,準備轉身迴屋,畢竟偶爾過過嘴癮就好,這瘋丫頭不能過度刺激,說不定還真的會再折磨自己。


    想了想,他輕搖頭,趕緊轉身撤。


    容素一聽到他後麵的那句話,她忽而腦中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眸微閃。


    “是啊。我進不去蕭宅,不過,隻要蕭嫿出來不就行了?”


    沈裴清聽到了她的這句話,腳步微頓,然後正疑惑不已,蕭嫿能出來?


    容素突然抬起眼,看著沈裴清的背影,朝他大步走去,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嚇得沈裴清一個激靈,條件反射地要甩開。


    奈何容素的力度大上不少,他臂力不比從前,無法用勁甩,不然會肌肉抽痛。


    他忍著不悅,冷聲道:“做什麽?鬆開!”


    容素沒有理會他的冰冷和厭惡,含笑著說:“沈裴清。我想我需要你幫我做件事。”


    沈裴清想都沒想就開口拒絕:“不可能!”


    知道他肯定會拒絕自己,容素也沒有多大情緒,反倒一個轉身,直接和他來個麵對麵,正視著他,勾唇道:“你覺得你能拒絕我嗎?”


    見她笑著挑釁自己,沈裴清臉色黑了,冷怒道:“你又想用什麽陰招來作弄我?”


    一聽這話,容素笑容加深,眼眸中泛起些許嘲諷之色,這看在沈裴清眼中,更是令人生氣。


    “陰招?不,現在你的小命都在我手中,難道我需要作弄你嗎?”容素笑了笑,然後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此時她正用手指抵住他命門。


    見此,沈裴清驚駭地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就吐出話來:“你想以我的命來要求我辦事?”


    容素扯了扯嘴角,臉上帶著沒有笑意的笑容,認真又陰森看著他:“沒錯。”


    沒想到容素這般不要臉,竟敢就這樣承認,沈裴清簡直要被氣死,胸口一直燃燒著怒火。


    可他的確是被威脅到了,事關小命,眼前這個瘋丫頭喜怒無常,做事沒有一絲一毫的邏輯可言。


    壓抑住心中的憤怒,他抬起眼盯著容素,咬牙地問:“怎麽幫?”


    聽到沈裴清鬆口,容素笑容變得真切了些,也鬆開了他的手臂:“幫我劫個親。”


    什麽?聽到這個忙,沈裴清瞬間就明白容素的意思,她這是要讓他去劫蕭嫿的親。


    可也有一個疑問懸在他心頭。


    “你為何要幫蕭嫿?”


    沈裴清那日從馬修之手中救出容素,在那之前,其實他也偷聽到了一些關於馬修之和迎香之間的對話。


    馬修之這是在圖謀蕭家的家業,自然迎娶蕭嫿也是為了達成這個目的而做的,想必那份所謂的遺願信說不定其中還有貓膩。


    這些不用猜,也能暗自判斷的事情,這瘋丫頭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她這樣做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麽?


    容素沒想到沈裴清會問這個,她愣了下,隨後對他微笑著說:“大概是我對蕭嫿有憐憫之心呢,又或許我看不順眼馬修之利用血蓮害人。”


    可聽了容素的這些模棱兩可的迴答,沈裴清心中的疑惑根本沒有消散,反而更重了。


    這瘋丫頭根本就沒有認真迴答他的問題,她一定藏著什麽。


    黑眸中閃過了一絲陰鬱,迴想起了前日他偷聽到一些瘋丫頭的話。


    她好像也是為了複仇。


    沈裴清凝視著容素,眸底幽光肆意,她究竟瞞著自己什麽事情呢?


    可轉念一想,她如何又和自己有何關係?他在意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他的經脈何時能恢複罷了。


    將對容素的好奇忽略後,沈裴清神情恢複了清冷淡泊:“隨你。”


    容素看著沈裴清已經轉身迴了他的房間,不禁嘴角的笑容淡去,雙手抱著手臂,凝思起來。


    劫親這件事得從長計議,起碼的還需要一個幫手,得找何人呢?


    犯難之際,她轉身也迴了房間。


    夜裏,蕭宅後院很偏僻的小屋子裏。


    迎香站在小屋子中,走來走去,神情著急又不安。


    這時,她聽到了木門被打開的聲音。


    連忙抬起頭朝那看去,看見馬修之正披著黑鬥篷推門而進,她滿臉欣喜,一改愁容。


    “公子!”


    馬修之見到迎香,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棄,但很快就又帶上了一些溫柔,對迎香道:“香兒。你怎麽大晚上找我呢?”


    迎香一聽馬修之提起這個,她就委屈起來,雙眸含淚,走到了馬修之麵前,伸出手抱住了他,可憐兮兮地說:“公子。你就不能給我一個孩子嗎?為何你會讓蕭嫿有了孩子?”


    馬修之沒想到迎香在計較這個,心裏已經對她產生了極大的厭惡和厭煩,但迫於要暫時安撫她,隻能柔著聲音安慰她。


    “香兒,若不是這樣,蕭嫿又如何能嫁我?難道真要等到一年守喪期嗎?我這是免得夜長夢多。”


    迎香聽了這些話,其實也理解,可是心裏麵就是過不去,看著馬修之,有幾分埋怨。


    “可是,公子。那你真的會娶我嗎?你有蕭嫿的孩子了,還會給我一個孩子嗎?”


    迎香多少是有些不放心和不安的心情在了,她很害怕馬修之會丟棄自己。


    馬修之已經不想再聽到迎香說這些質問自己的話,眼中不禁露出了一絲不耐。


    “我說過,我會娶你的,你就不能懂事一些?再熬一段時間不就好了?”


    很少在自己麵前露出這般神情的馬修之,此刻竟然對著自己露出厭煩之色,迎香臉色微微一白,有些委屈地提高了些聲音質問:“公子,我隻是一個奴婢啊。若是你娶我,我以後該怎麽辦啊?”


    迎香的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問,馬修之已經不想再裝,心想反正蕭嫿現在已經中了毒,和他成親後,要不了多久就會死的。


    “夠了!你鬧夠了沒有?”


    迎香詫異看著第二次朝自己這般兇的馬修之,她不敢相信看著他:“公子?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這樣對你怎麽了?你本來不就是一個小小奴婢嗎?別以為我睡了你,你就把自己的身份提高了!”馬修之露出了真麵目,嘲諷著迎香。


    迎香心頭一痛,眼含淚:“你在說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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