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子完全不知道自己還可以說什麽,某人實在是太犯規了,那呆萌呆萌的小表情,他差點就信了。


    與其拐彎抹角,不如直入主題,“王妃知道這些馬蜂怎麽養嗎?”


    這個她還真就知道,她空間裏有一本《養蜂手冊》,鍾若尋將小手放了下來,舉著多累啊,“你要養來幹什麽?”


    同為吃貨,尤其是像寇子這種骨灰級吃貨,外加廚藝非凡的,第一反應難道不是下鍋炸了?


    寇子眉飛色舞地描述他的養蜂計劃,馬蜂不好找,更不好抓,要是能自己養一批,不就可以想什麽時候炸就什麽時候炸了嗎?


    “……”


    這說了半天,還是為了吃啊,她還以為這貨能想點別的,比如養一批毒蜂,用來報仇雪恨之類的不是很爽?


    “迴頭讓姬炎把《養蜂手冊》給你,這些蜂蜜歸我了。”鍾姑娘一點都不客氣地直接拿走了半個蜂巢。


    從架子上拖下一隻空的大酒壇子,將蜂蜜稀釋,往裏麵加入幹製的茉莉花和酸梅,剩下的蜂蜜全部用靈力冰鎮成小塊小塊的蜂蜜糖丟了進去。


    搖晃均勻,倒出來一小碗,嚐了一口覺得味道還行,就拿個新碗裝一碗帶走,“壇子裏的用來釀酒吧。”


    誰讓她的廚藝拿不出手呢,她做出來的東西僅僅是能吃而已,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寇子傻愣愣地點頭,直接用內力將蜂蜜冰封,這得多深厚的內功才能辦到?


    鍾若尋端著花茶來到書房,少年下筆如飛,屋子裏紙團鋪了一地。


    她將花茶放在他手邊,少年的動作頓了頓,旋即繼續手中的“工作”。


    一個紙團朝著她的麵門砸來,她隨手抓住,卻並未打開,“美人兒,你這是要謀殺親夫?”


    屋頂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碎裂的瓦片往下掉,夜衛立刻腳底生風,拿出了逃命的速度將掉下來的瓦片全部接住,然後麻溜地消失。


    江永夜冷哼一聲,被丟開的毛筆在宣紙上暈染出一大片漆黑的墨跡。


    少年沒看她,盯著隻有一個大黑點的宣紙不知在想些什麽,月光從屋頂的殘缺處鑽進了屋子,使得原本寂靜的屋子更添一分清冷。


    鍾若尋悲催地發現,她又忘記給人帶勺子了。


    她看了一眼眉目如畫的少年,想起他吃東西時的優雅風華,突然覺得自己忘記帶勺子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怎麽辦呢?


    鍾姑娘狐狸眸閃了閃,嘴角掛上一抹邪笑,別以為她喝斷片兒了就不知道他上次給她灌了酒頭,他怎麽給她灌酒頭的,她就怎麽給他灌花茶。


    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少年任由她動作,不拒絕也不迴應,冰鎮蜜糖滑入口中時,他心尖輕顫,她為了這點小事就動用靈力嗎?


    鍾若尋趴在他耳邊道:“夠甜嗎?”


    夠甜嗎?


    這三個字像魔咒一樣在他的心頭縈繞,他撫著她柔順的發,眼前妖冶美豔的小臉已不是初時的模樣,帶上了成熟的韻味。


    湯不醉人人自醉,美人一笑傾城,“去忙吧。”


    鍾若尋的小手插入他濃黑的發中,狐狸眸有刹那的迷蒙,忽而莞爾,“你信我好不好?”


    少年笑得狡黠,“我從未懷疑過你啊!”


    才不是,若他不是真有情緒,這一地的紙團要如何解釋?


    他顯然是不想再與她鬧了,這般懂事的男票叫她如何是好?


    女孩輕笑,手指描繪著他的眉眼,“學壞了呢,爺寵的,爺負責。”


    她負責,如果他要。


    “好啊。”江永夜笑答。


    鍾若尋轉過身,將他丟給她的紙團放進了靈域空間裏妥善收存,她家美人師父第一次心慌意亂呢,值得紀念。


    那上麵寫的是:尋兒,嫁我可好?


    落款是無雙。


    她多年後打開這個紙團的時候無數次想過,如果她今日看了,也許後來就不會有這麽多事情發生,他也許就不用……


    可惜這世上有蘋果,有結果,有後果,就是沒有如果。


    她迴到了自己的院子,她帶誰出門都不是隨便安排的,自有她的用意。


    見烈雲清風隻是一個人在等,並未將那老鴇一並帶過來的時候,她笑道,“清風果然是一如既往地聰明。”


    烈雲清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主子過譽了,屬下隻是猜測。”


    鍾若尋道:“說說看。”


    烈雲清風正色,前兩日小魔女將她自己看過的那些材料給了他一部分,還作了詳細的標注,可見都是她精挑細選出來的。


    他很清楚不是小魔女不信任他,相反是太信任他,而且很了解他,才會這樣做;若是將浩如煙海的材料直接扔給他,再是絕密的東西他也看不下去。


    “屬下有很多疑問。其一,三國此行最為關心的難道不是夜王爺的傷勢嗎,既然帶了眾多醫士,斷沒有因夜王爺一句‘無礙’便罷休的道理。


    “其二,寶星的朝臣並未對王妃入主夜王府提出任何異議,隻有六公主出麵,這也不合常理,夜王妃這個位子的意義,可不是尋常人家娶妻。


    “其三,刺客一事尚不分明,幕後主謀屬下無法定論,那刺客的反應太過奇怪。在國宴這個節點上刺殺雲妃,屬下以為弊大於利。


    “其四,香風樓一案分明疑點重重,為何這般草草了事?”


    鍾若尋讚許地點頭,“能看出這麽多已經很不錯了,今後我也可以放心些。


    “先來說診脈一事,為何不將矛頭指向大美人呢……現在不提,不代表以後不可以提呀,這事兒可還沒完,從我這裏入手不是更容易嗎?


    “寶星那些老油條麽,一個個都精明得很,等診脈結果出來再提不好嗎?若是我今後永遠都是這副樣子……


    “洪巧菱是個意外,並不是洪康與王後特意安排,他們總不是想讓自己女兒出醜吧,大美人可曾特意給過誰麵子?


    “刺客麽,刺殺成功與否是兩論,幕後主使的計劃裏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殺雲妃再兩論,看下去就知道了。


    “至於香風樓一事,黨派之爭罷了,顯然是太子用來打壓洪征一派的。你想問的其實是洪征為何不做辯駁直接認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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