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若尋冷冷地笑了,這破玩意兒,終於坐不住了嗎,“舍得出來了?”


    “……”


    “怎麽?不打算說話?那你何必冒頭呢?真是浪費爺的表情。”


    “……”


    “想縮著盡可以繼續縮著,爺不care!”


    “小丫頭年紀不大,脾氣倒挺大。”蒼老的聲音透著無可奈何。


    鍾若尋冷冷地哼了一聲,“有話說,有屁放。”


    “你知道老夫是誰嗎?”那聲音有些不敢置信,這丫頭怎麽這般無禮?


    鍾若尋不以為然,“爺管你是誰,這是爺的地盤,是虎給爺臥著,是龍給爺盤著。”


    “你就不怕惹怒老夫,老夫什麽都不告訴你?”囂張,太囂張了。


    鍾姑娘無所謂地拎著和權令的掛繩在手中將令牌甩著打圈兒,“愛說不說。”


    想威脅她,下輩子吧,又不是她家美人師父。


    和權令中傳來一聲低沉的歎息,誰說落地鳳凰不如雞的,過來,他保證不打死他,頂多打個半死。


    不給台階拉倒,沒台階他照樣能下來,“咳咳,靈域中人都稱我為始祖。”


    和權令中透明的靈魂體捋著胡須,靜靜等待鍾若尋吃驚的、嚇呆的、不敢置信的、狂喜的、頂禮膜拜的……


    呃……表情。


    然而,鍾姑娘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表示“我知道了”。


    靈魂體的動作凝固了,他期待的東西他自己演繹了一遍,本體的老頭看了這畫麵隻覺得自己心髒都在抽抽。


    果然,就算是落地鳳凰,也不是他可以欺的。


    隱形裝逼失敗,當然是選擇繼續啦,這任務完不成,他的分魂就會永遠困在令牌中,本體也無法獲得自由。


    “你就不好奇你身上那個奇怪的能力是怎麽迴事嗎?”靈魂體循循善誘。


    鍾若尋“很給麵子”,“好奇呀,很很好奇的!”


    靈魂體:“……”


    他一點兒也不覺得她好奇,隻感覺一陣涼風刮過,冰寒徹骨。


    他謝謝她這麽配合哈,硬著頭皮接道:“呃……那個是你的天賦神通,叫通靈術,你身邊那個長得不錯的小白臉應該知道,隻是他沒告訴你。”


    小?白?臉?


    鍾姑娘的內心已經瀕臨暴走,麵上卻不動聲色,“通靈術?幹什麽的?”


    始祖得意洋洋地道:“既然你這麽誠心地問了,那本祖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好啦,通靈術,就……就……就是……是……”


    一個透明的靈魂體被鍾若尋抓在手中,正待出口的聲音因著她的捏縛卡在了喉中。


    她眯起了漂亮的狐狸眸,眸中寒意森森,“很勉強?”


    靈魂體對上了一雙冰藍色的眸子,瞬間全靈冰涼,連本體都渾身顫了顫,他現在後悔來得及嗎?


    他再也不敢裝逼了,他到底哪句話觸到了萬靈之主的逆鱗,這就……開始覺醒了?


    隻要她的記憶覺醒一丟丟,他可能就會立刻屍骨無存……


    常理來論她是不可能現在覺醒那段記憶的,但她是萬靈之主,所有的規則在她麵前都得妥協,慌忙補救道:“不…不…不……不勉強!”


    常理來論她的神識也進不了和權令,可她不是已經把他抓出來了麽,“我很樂意告訴你,我非常想告訴你,求你讓我告訴你,求你聽我說!”


    他被捏著不能連貫地發聲,本體隻好遠距離傳輸精神力,用精神力來與她對話。


    鍾若尋眸中的寒意未消,周遭溫度還在持續下降,“是嗎?”


    靈魂體不要命地把頭猛點,“是是是,確定是肯定是一定是以及絕對是!”


    他可以感受到冰藍色的眸子中那冰冷的殺意,反手覆滅天地的睥睨,即便身為“始祖”也不敢再生半點造次之心。


    隻能犧牲這抹分魂來平息萬靈之主的怒火了,“主……”


    喚到一半猛地停住,他要是說了出來,萬一她想起什麽,他可就……


    “呃……我的分魂在說完該說的之後就會消散,通靈術可以連通世間萬物。


    “雖是天賦神通,要完全覺醒是需要條件的,就是超凡念力,你隻要修煉念力就可以了。


    “靈域傳聞這枚令牌是我所有,其實並不是,我隻是它其中一任代主人,連主人都不是。


    “器靈失去了之前的所有記憶,隻有落到靈域之後的部分,所以它才無法控製和權令的。”


    靈魂體將該說的信息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生怕眼前的女孩反悔,沒等他說完就將他的分魂捏爆,那他的本體可就嗚唿哀哉了。


    他當初還驚歎器靈前後差距懸殊,嘲笑剛醒來的它沒骨氣,沒成想那是深埋在骨子裏的敬畏,本能地產生懼意。


    小器靈對鍾若尋的害怕是真的,頑劣也是真的。


    “我說完了,你……能不能把手鬆一鬆,我好……自己爆?”靈魂體試探著問道。


    現在他也真的怕,還是不勞她動手了,誰知道她的通靈源力恢複了多少?


    鍾若尋眸中的冰藍色緩緩褪去,變迴了原本的黑褐色。


    始祖的本體鬆了口氣,在她鬆手之後毫不猶豫地舍棄了分魂,雖說修為會有損失,但實在沒膽子陽奉陰違。


    鍾若尋並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變化,她很快就把老頭靈魂體的事情拋諸腦後,轉而將心思投向了器靈。


    她以前還以為這個器靈不是令牌的本源器靈,是令牌的主人強行加進去熔煉,結果沒有煉好,卻不想竟是如此。


    它丟失了記憶,那她以後就對它好一點,大不了不隨便嚇唬它了唄。


    之前美人師父說和權令是靈域的始祖所留,如今本尊親自出來辟謠了,這枚小令牌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小令?”她柔聲喚道。


    和權令此時不是那個靈魂體的對手,它不能控製令牌,並不知道令牌裏還藏了個人,確切地說是忘記了,猝不及防間就被敲暈了。


    聽到鍾若尋的聲音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有些受寵若驚,“主……主銀?”


    “嗯,你沒事吧?”她和器靈有契約,能感受到它的狀態。


    “啊?沒……小令沒事。主銀是想問那個任務提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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