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歌掛斷電話，迴到大廳中，見隻有夏出蓉和夏壯誌在，夏博謙不知去了哪裏。
“阿蓉，阿誌，我要出去一趟，晚上就不迴來吃晚飯了。”
“師父，你要去哪裏啊？我開車送你過去。”
夏出蓉說道。
“去一個朋友家，不用你開車送，這幾天一直待在這裏，今天剛好趁這機會活動活動筋骨，出去走走。”
楚狂歌擺手拒絕。
夏出蓉道：“好吧。那師父你晚上不會在外麵睡覺吧？”
楚狂歌道：“嗯，應該不會，還會迴來的。”
夏出蓉這才放心。
夏出蓉、夏壯誌跟楚狂歌揮手道別。
楚狂歌離去不久，夏博謙從書房裏走出來，說道：“阿蓉，阿誌，今天是你們陳艾姐姐的生日，我們去陳佳參加宴會。”
兩人答應著。
夏家和陳佳關係不錯。
他們都很清楚，夏博謙當年曾經受到過陳佳老爺子陳金良的恩惠。
因此，夏博謙把陳佳老爺子陳金良當做家中長輩看待，過年過節都要去拜會。
像是這種家中晚輩生日之類的聚會，也經常受到邀請參加。
“咦，楚先生呢？”夏博謙問道。
“師父去他朋友家去了。”
夏出蓉迴答。
“哦，那可惜了，我還打算請楚先生一起去陳佳坐坐，多認識點人呢。”
楚狂歌離開夏家別墅，一路步行，進入市區。
他心中盤算，要去參加陳艾的生日宴會，那一定要準備個生日禮物。
可是，摸摸身上，什麽也沒有，總不能空著手去吧？
他一邊走，一邊想，走到一條熱鬧的大街上，抬頭看到前麵有一家珠寶店，心中一動，舉步走了進去。
立刻，好幾個閑著的銷售員的目光一起望了過來。
不過，當看到楚狂歌一身普普通通的穿著，不像是有錢人，其他銷售員又不動聲色地把目光轉移了開去。
她們不認為這個穿著寒酸的年輕男人買得起什麽貴重的首飾。
不過，有一個穿著職業套裙的銷售員，熱情地迎了上來，臉上露出生疏卻還有一絲真誠的笑容，道：
“先生，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雖然楚狂歌穿著普通，但是，肖佳可不會以貌取人。
她入職不久，業績比起老員工來差多了，就是任何一個小小的機會，她都要拚命抓住。
哪怕這一單她隻能拿到幾十元提成肖佳也會感覺滿足。
因為，這足夠她和女兒兩人兩三天的夥食費了。
沒錯，肖佳是一個單身母親。
另外幾個沒有看上楚狂歌的銷售員，暗中撇了撇嘴。
楚狂歌目光在櫃台裏一掃，直接忽略那些金銀飾品，仔細在玉石首飾中搜索著。
他打算找一個蘊含靈氣的玉石，自己拿去煉製一番，給陳艾做個護身符之類的小玩意兒。
他知道，陳艾身為警察，經常要處理一些案子，相對於普通人，遇到危險的機會大得多，因此送那些花裏胡哨的金銀首飾、衣服包包之類，還不如給她一個能保護她生命安全的東西來的實際。
容貌還算不錯的肖佳，跟在楚狂歌身邊，隨著他的目光，向他介紹著一樣樣首飾。
可是，楚狂歌一直沒有找到蘊含靈氣的玉石，所以一直搖頭。
肖佳心中略微有些失望，不過很快把這些負麵情緒驅逐出腦子，重新振作精神，依舊保持飽滿的熱情。
其他幾個銷售員都悄悄露出譏笑之色。
她們經驗豐富，自認為看出楚狂歌不是真正的買家，多半是來這裏隨便看看的。
看他年紀，大概是大學生吧，估計是來實體店觀摩之後，直接去網上買廉價產品。
肖佳注定要白費力氣了。
她們嘴角都露出了淡淡的嘲諷笑意。
嘲諷楚狂歌，也嘲諷肖佳。
正在這時候，門外大街上傳來一連串跑車的引擎轟鳴聲，震得眾人心煩意亂。
店裏的店員，還有一些顧客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隻見七八輛各色跑車，停在了門前的停車位上，十幾名把頭發染成五顏六色的少男少女從車上跳了下來。
大聲喧嘩說笑著，直奔珠寶店。
其他幾個閑著的銷售員見到這群少男少女，好像是要來買珠寶，立刻把先前的不愉快拋之腦後，爭先恐後地上前招待。
雖然這些少男少女年紀不大，可是人家一個個都是開跑車的，可想而知家庭條件有多好，肯定是優質客戶啊。
至少，在這些銷售員眼中，楚狂歌這個穿著普通，一直隻看不買的人，遠遠不如這些少男少女。
肖佳也注意到了這群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子弟的少男少女，看著那幾個上前招待的同是，眼底閃過一抹羨慕之情，不過很快又把注意力收了迴來，認真招待楚狂歌。
帶頭的是一個染著金發，耳朵上打了一圈耳釘的少女，還有一個把頭發染成奇怪的白色，不知道什麽審美，鼻子上還穿了個鼻環。
他們身上也是奇裝異服。
不過，雖然如此，也能看出，他們身上的衣服價格不菲。
“子軒，你說我給表姐買個什麽生日禮物好呢？是金銀首飾好還是玉石首飾好啊？”
那個頭發染白的鼻環少年大咧咧地對身邊的金發耳釘少女問道。
“切，我覺得都不好，反正我不買這些俗氣的東西。”
金發耳釘少女撇著嘴。
白發鼻環少年哼哼道：“那你說不買金銀玉石還有什麽好買的？”
“不告訴你，反正我們各憑本事買，看到時候表姐喜歡誰的禮物，嘿嘿。”
白發鼻環少年哼了一聲，道：“我就不相信了，我挑一個別致點的首飾，一定能超過你。”
白發少年對招待他的女銷售道：“你們店裏什麽東西最貴，給我拿兩樣過來，正所謂好事成雙，嘿嘿。”
“切，好事成雙那是送結婚禮物吧，我說韓子豪你不懂就別亂用詞。”
旁邊其他少男少女哄笑起來。
那女銷售王玉一見白發鼻環少年臉色發臭，急忙給他補救，把自己口才發揮到極致，給少年挽迴了麵子。
白發鼻環少年興高采烈，道：“好好好，趕緊給我拿兩樣過來，你覺得哪樣好我就買了。”
王玉喜滋滋的，急忙去櫃台裏拿了一條玉石項鏈和一副黃金耳環，加起來十幾萬。
這少年二話不說，直接刷卡付款，把她樂壞了。
這一單，她大概能拿到一千左右的提成，得意地忘了一眼肖佳。
肖佳在這幾個銷售員裏長相是最漂亮的，因此受到其他人的極度。
又加上她的性格太實在，不懂得跟人套近乎，所以隱隱的被這幾個女銷售孤立。
本來珠寶店銷售員都是老員工帶新員工，肖佳卻一直沒有受到照顧，一開始就是自己默默摸索，業績成長很慢。
其他幾個女銷售也羨慕地暗暗探口氣，等王玉走迴來，都低聲跟她開玩笑，讓她請客。
王玉笑笑，沒接茬。
再看那邊，楚狂歌還在慢悠悠地看著。
肖佳卻沒有氣餒，依舊熱情地給他介紹著。
楚狂歌還是不停搖著頭。
一群少年少女買好東西後，轉身就走。
經過楚狂歌身邊時，那少女嗤笑一聲，因為她進來就注意到了楚狂歌，發現他一直在看，卻一直沒有買。
“笑什麽呢？”
白發少年韓子豪奇怪地問道。
走出店門後，那少女指著店裏的楚狂歌笑道：“笑這個人，一直在那裏看來看去就是舍不得掏錢買。”
韓子豪迴頭瞥了楚狂歌一眼，不屑地道：“一看就是個窮鬼，看他穿的那一身地攤貨，怎麽可能買得起這裏麵的東西呢？”
一群少年少女說說笑笑，又開著跑車去了。
楚狂歌問肖佳道：“你們店裏出售玉石原料嗎？”
肖佳搖了搖頭，歉然道：“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店隻出售成品，不出售原料。”
楚狂歌搖了搖頭，轉身要走。
肖佳眼中露出一抹濃濃的失望之色，不過臉上依舊保持禮貌的笑容，道：“先生慢走，歡迎您下次光臨。”
楚狂歌想了想，自己在這裏磨蹭了半天，這女銷售服務的非常周到，騎馬口水浪費不少，而且最主要的態度始終保持不變。
“這個，給我包起來吧。”
楚狂歌忽然指著櫃台裏一個翡翠鐲子道：“我買了。”
肖佳以為剛才自己是白費力氣了，心中有些鬱悶，沒想到忽然來個轉折，又驚又喜。
她看了看那個翡翠鐲子的標簽，價值十五萬，心中更高興了。
她們銷售員賣貨提成是根據不同材料首飾來提成的。
翡翠類提成一般在百分之二左右。
因此，她賣掉這個翡翠鐲子，提成就能拿到兩千左右，差不多是她半個月的工資。
肖佳一愣後，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心花怒放，連連道：“好的好的，先生您請來這邊稍等，我立刻給您弄好。”
十幾分鍾後，楚狂歌拿著一個裝著玉石鐲子的紙袋走了出去。
肖佳在後鞠躬相送。
等肖佳喜滋滋地迴到休息的地方坐下。
王玉等幾個女銷售立刻一臉嫉妒地虛偽笑容，道：“小佳啊，真是恭喜你了，這一單就賺了兩千多，都比得上我們半個多月工資了呢。”
肖佳笑道：“沒有沒有，我跟王姐李姐你們差的還遠，以後還希望多跟你們學學呢。”
她心中盤算著，女兒一直想買一個娃娃，晚上迴去就上網給她下訂單。
幾個女銷售員撇撇嘴，心中很不爽，李姐陰陽怪氣地道：“這個人長得好就是命好啊，小佳你哪裏用跟我們學習啊。”
肖佳臉色微微一僵，自然能聽懂她帶著惡意的言下之意。
王玉笑吟吟地道：“小佳今天發財，晚上可要請客啊，或者給我們發個紅包，沾沾你的服氣唄。”
其他幾個人也笑著附和著。
肖佳表情有些不自然，她一個人帶著女兒在省城打拚，日子過得緊巴巴，知道這是一個和同事搞好關係的機會，可是，她實在是舍不得請客，那至少要幾百塊。
“好，那給大家發個紅包吧。”
她不好直接拒絕，打算發個紅包，至少麵子上過得去。
於是，肖佳咬了咬牙，在員工微信群裏發了一個六十六元的紅包。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一群同事搶紅包很積極，但是搶到之後，對她的態度卻沒變好多少。
反而手氣差的同事，對她的臉色更臭了。
“阿蓉，阿誌，我要出去一趟，晚上就不迴來吃晚飯了。”
“師父，你要去哪裏啊？我開車送你過去。”
夏出蓉說道。
“去一個朋友家，不用你開車送，這幾天一直待在這裏，今天剛好趁這機會活動活動筋骨，出去走走。”
楚狂歌擺手拒絕。
夏出蓉道：“好吧。那師父你晚上不會在外麵睡覺吧？”
楚狂歌道：“嗯，應該不會，還會迴來的。”
夏出蓉這才放心。
夏出蓉、夏壯誌跟楚狂歌揮手道別。
楚狂歌離去不久，夏博謙從書房裏走出來，說道：“阿蓉，阿誌，今天是你們陳艾姐姐的生日，我們去陳佳參加宴會。”
兩人答應著。
夏家和陳佳關係不錯。
他們都很清楚，夏博謙當年曾經受到過陳佳老爺子陳金良的恩惠。
因此，夏博謙把陳佳老爺子陳金良當做家中長輩看待，過年過節都要去拜會。
像是這種家中晚輩生日之類的聚會，也經常受到邀請參加。
“咦，楚先生呢？”夏博謙問道。
“師父去他朋友家去了。”
夏出蓉迴答。
“哦，那可惜了，我還打算請楚先生一起去陳佳坐坐，多認識點人呢。”
楚狂歌離開夏家別墅，一路步行，進入市區。
他心中盤算，要去參加陳艾的生日宴會，那一定要準備個生日禮物。
可是，摸摸身上，什麽也沒有，總不能空著手去吧？
他一邊走，一邊想，走到一條熱鬧的大街上，抬頭看到前麵有一家珠寶店，心中一動，舉步走了進去。
立刻，好幾個閑著的銷售員的目光一起望了過來。
不過，當看到楚狂歌一身普普通通的穿著，不像是有錢人，其他銷售員又不動聲色地把目光轉移了開去。
她們不認為這個穿著寒酸的年輕男人買得起什麽貴重的首飾。
不過，有一個穿著職業套裙的銷售員，熱情地迎了上來，臉上露出生疏卻還有一絲真誠的笑容，道：
“先生，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雖然楚狂歌穿著普通，但是，肖佳可不會以貌取人。
她入職不久，業績比起老員工來差多了，就是任何一個小小的機會，她都要拚命抓住。
哪怕這一單她隻能拿到幾十元提成肖佳也會感覺滿足。
因為，這足夠她和女兒兩人兩三天的夥食費了。
沒錯，肖佳是一個單身母親。
另外幾個沒有看上楚狂歌的銷售員，暗中撇了撇嘴。
楚狂歌目光在櫃台裏一掃，直接忽略那些金銀飾品，仔細在玉石首飾中搜索著。
他打算找一個蘊含靈氣的玉石，自己拿去煉製一番，給陳艾做個護身符之類的小玩意兒。
他知道，陳艾身為警察，經常要處理一些案子，相對於普通人，遇到危險的機會大得多，因此送那些花裏胡哨的金銀首飾、衣服包包之類，還不如給她一個能保護她生命安全的東西來的實際。
容貌還算不錯的肖佳，跟在楚狂歌身邊，隨著他的目光，向他介紹著一樣樣首飾。
可是，楚狂歌一直沒有找到蘊含靈氣的玉石，所以一直搖頭。
肖佳心中略微有些失望，不過很快把這些負麵情緒驅逐出腦子，重新振作精神，依舊保持飽滿的熱情。
其他幾個銷售員都悄悄露出譏笑之色。
她們經驗豐富，自認為看出楚狂歌不是真正的買家，多半是來這裏隨便看看的。
看他年紀，大概是大學生吧，估計是來實體店觀摩之後，直接去網上買廉價產品。
肖佳注定要白費力氣了。
她們嘴角都露出了淡淡的嘲諷笑意。
嘲諷楚狂歌，也嘲諷肖佳。
正在這時候，門外大街上傳來一連串跑車的引擎轟鳴聲，震得眾人心煩意亂。
店裏的店員，還有一些顧客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隻見七八輛各色跑車，停在了門前的停車位上，十幾名把頭發染成五顏六色的少男少女從車上跳了下來。
大聲喧嘩說笑著，直奔珠寶店。
其他幾個閑著的銷售員見到這群少男少女，好像是要來買珠寶，立刻把先前的不愉快拋之腦後，爭先恐後地上前招待。
雖然這些少男少女年紀不大，可是人家一個個都是開跑車的，可想而知家庭條件有多好，肯定是優質客戶啊。
至少，在這些銷售員眼中，楚狂歌這個穿著普通，一直隻看不買的人，遠遠不如這些少男少女。
肖佳也注意到了這群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子弟的少男少女，看著那幾個上前招待的同是，眼底閃過一抹羨慕之情，不過很快又把注意力收了迴來，認真招待楚狂歌。
帶頭的是一個染著金發，耳朵上打了一圈耳釘的少女，還有一個把頭發染成奇怪的白色，不知道什麽審美，鼻子上還穿了個鼻環。
他們身上也是奇裝異服。
不過，雖然如此，也能看出，他們身上的衣服價格不菲。
“子軒，你說我給表姐買個什麽生日禮物好呢？是金銀首飾好還是玉石首飾好啊？”
那個頭發染白的鼻環少年大咧咧地對身邊的金發耳釘少女問道。
“切，我覺得都不好，反正我不買這些俗氣的東西。”
金發耳釘少女撇著嘴。
白發鼻環少年哼哼道：“那你說不買金銀玉石還有什麽好買的？”
“不告訴你，反正我們各憑本事買，看到時候表姐喜歡誰的禮物，嘿嘿。”
白發鼻環少年哼了一聲，道：“我就不相信了，我挑一個別致點的首飾，一定能超過你。”
白發少年對招待他的女銷售道：“你們店裏什麽東西最貴，給我拿兩樣過來，正所謂好事成雙，嘿嘿。”
“切，好事成雙那是送結婚禮物吧，我說韓子豪你不懂就別亂用詞。”
旁邊其他少男少女哄笑起來。
那女銷售王玉一見白發鼻環少年臉色發臭，急忙給他補救，把自己口才發揮到極致，給少年挽迴了麵子。
白發鼻環少年興高采烈，道：“好好好，趕緊給我拿兩樣過來，你覺得哪樣好我就買了。”
王玉喜滋滋的，急忙去櫃台裏拿了一條玉石項鏈和一副黃金耳環，加起來十幾萬。
這少年二話不說，直接刷卡付款，把她樂壞了。
這一單，她大概能拿到一千左右的提成，得意地忘了一眼肖佳。
肖佳在這幾個銷售員裏長相是最漂亮的，因此受到其他人的極度。
又加上她的性格太實在，不懂得跟人套近乎，所以隱隱的被這幾個女銷售孤立。
本來珠寶店銷售員都是老員工帶新員工，肖佳卻一直沒有受到照顧，一開始就是自己默默摸索，業績成長很慢。
其他幾個女銷售也羨慕地暗暗探口氣，等王玉走迴來，都低聲跟她開玩笑，讓她請客。
王玉笑笑，沒接茬。
再看那邊，楚狂歌還在慢悠悠地看著。
肖佳卻沒有氣餒，依舊熱情地給他介紹著。
楚狂歌還是不停搖著頭。
一群少年少女買好東西後，轉身就走。
經過楚狂歌身邊時，那少女嗤笑一聲，因為她進來就注意到了楚狂歌，發現他一直在看，卻一直沒有買。
“笑什麽呢？”
白發少年韓子豪奇怪地問道。
走出店門後，那少女指著店裏的楚狂歌笑道：“笑這個人，一直在那裏看來看去就是舍不得掏錢買。”
韓子豪迴頭瞥了楚狂歌一眼，不屑地道：“一看就是個窮鬼，看他穿的那一身地攤貨，怎麽可能買得起這裏麵的東西呢？”
一群少年少女說說笑笑，又開著跑車去了。
楚狂歌問肖佳道：“你們店裏出售玉石原料嗎？”
肖佳搖了搖頭，歉然道：“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店隻出售成品，不出售原料。”
楚狂歌搖了搖頭，轉身要走。
肖佳眼中露出一抹濃濃的失望之色，不過臉上依舊保持禮貌的笑容，道：“先生慢走，歡迎您下次光臨。”
楚狂歌想了想，自己在這裏磨蹭了半天，這女銷售服務的非常周到，騎馬口水浪費不少，而且最主要的態度始終保持不變。
“這個，給我包起來吧。”
楚狂歌忽然指著櫃台裏一個翡翠鐲子道：“我買了。”
肖佳以為剛才自己是白費力氣了，心中有些鬱悶，沒想到忽然來個轉折，又驚又喜。
她看了看那個翡翠鐲子的標簽，價值十五萬，心中更高興了。
她們銷售員賣貨提成是根據不同材料首飾來提成的。
翡翠類提成一般在百分之二左右。
因此，她賣掉這個翡翠鐲子，提成就能拿到兩千左右，差不多是她半個月的工資。
肖佳一愣後，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心花怒放，連連道：“好的好的，先生您請來這邊稍等，我立刻給您弄好。”
十幾分鍾後，楚狂歌拿著一個裝著玉石鐲子的紙袋走了出去。
肖佳在後鞠躬相送。
等肖佳喜滋滋地迴到休息的地方坐下。
王玉等幾個女銷售立刻一臉嫉妒地虛偽笑容，道：“小佳啊，真是恭喜你了，這一單就賺了兩千多，都比得上我們半個多月工資了呢。”
肖佳笑道：“沒有沒有，我跟王姐李姐你們差的還遠，以後還希望多跟你們學學呢。”
她心中盤算著，女兒一直想買一個娃娃，晚上迴去就上網給她下訂單。
幾個女銷售員撇撇嘴，心中很不爽，李姐陰陽怪氣地道：“這個人長得好就是命好啊，小佳你哪裏用跟我們學習啊。”
肖佳臉色微微一僵，自然能聽懂她帶著惡意的言下之意。
王玉笑吟吟地道：“小佳今天發財，晚上可要請客啊，或者給我們發個紅包，沾沾你的服氣唄。”
其他幾個人也笑著附和著。
肖佳表情有些不自然，她一個人帶著女兒在省城打拚，日子過得緊巴巴，知道這是一個和同事搞好關係的機會，可是，她實在是舍不得請客，那至少要幾百塊。
“好，那給大家發個紅包吧。”
她不好直接拒絕，打算發個紅包，至少麵子上過得去。
於是，肖佳咬了咬牙，在員工微信群裏發了一個六十六元的紅包。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一群同事搶紅包很積極，但是搶到之後，對她的態度卻沒變好多少。
反而手氣差的同事，對她的臉色更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