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假皇子不懷好意的目光,心裏暗笑:


    還真當他是不食人間煙火呢。


    心裏草草的有個主意,悄悄的退進黑暗中。


    甯旻照例來此巡視時,泫找機會給他暗示要點錢,甯旻不知她有什麽用,把身上的銀兩都摸出來給了她,居然有十幾兩,泫不想要這麽多,有個幾百文錢就可以了,但,已經沒機會還給他,隻得小心保管著,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還得提防著那些丫鬟們。


    自此每晚她都出去蹲守,希望能碰到假皇子出來“夜巡”,不過也太累了,堅持不了多久便睡著了,一覺醒來,也快到起床時間,趕緊的又溜迴去,每天說今天一定要堅持,可每天晚上都會睡過去。


    又過了一個多星期,晚上泫照例守在那天發現假皇子的地方,瞌睡了就掐自己,盡管如此,到了後半夜,再怎麽掐都沒用了,就在迷糊著快要去會周公時,聽到了窸窣聲,強逼自己清醒過來,果見一黑影閃過,興奮的睡意全沒,掏出事先準備好的濕手巾,把臉上的妝擦掉,露出本來樣貌,泫不算傾國傾城,長相大眾,但對於一個饑渴的人來說,送上門的肉,哪有不吃之理,所以,泫很是自信。


    跟著黑影走了一段,看看路,沒進黑暗中。


    假皇子照例在府中偷了一遍,他知道,每次甯旻來都會帶來些吃穿用度,所以,甯旻走後這幾天,是他頻繁出動的時間,偷完準備去丫鬟們住的屋子外麵看看,城裏的女人比鄉下女人漂亮多了,就是丫鬟都比鄉下女人好看幾十倍,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天天被這些美女包圍,早都忍不住了,但,葉蓁警告他不許動這些女人,說不好這些人中就有要害他的,等他立了太子,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任他挑選,所以,為了活著等到那天,一直在忍。


    假皇子腦子裏都是旖旎的東西,根本沒注意小心靠近的泫,泫走到差不多的地方,從草叢裏跳了出來,正好和假皇子裝個滿懷,然後假意跌倒,再捏著嗓子,發出嬌弱的唿痛聲。


    聽到聲音,假皇子全身過電般一顫,循聲望去,地上躺著個柔弱女子,忙俯身將她扶起,雖然幹了一陣粗活,泫的手粗糙了很多,但假皇子摸慣了鄉下女子手,摸泫的手還是覺得柔嫩無骨,抓著就不想放手了,泫也順勢靠在他懷裏,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隨著泫靠過來,還帶來了一股清香,軟香玉在懷,再加上這清香,看到泫白皙的脖頸,不由的低頭想去親吻。


    泫覺察到了他的動作,像是才迴過神來一般,忙從他懷裏抽身,跪倒在地:


    “爺,婢女不是故意冒犯,還請爺原諒。”


    假皇子輕咳了聲,端起架子問道:


    “黑天半夜的,你在院子裏亂跑什麽?”


    泫顯的很是慌亂,支支吾吾的說:


    “婢女、婢女來、來,出來夜解。”


    假皇子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掩飾:


    “這裏又沒有茅廁,你到哪夜解?!”


    泫彷徨無措,緊緊護著左袖兜。


    假皇子看出那個袖兜比較沉,再看她這麽護著,猜出裏麵可能是貴重東西,攬著她的腰將她從地上拉起來,伸手摸向袖兜裏。


    泫使勁護著,嬌弱的喊道:


    “爺,什麽都沒有,請爺放過婢女吧,求求爺了。”


    其實假皇子早摸到了那一包錢,可是很享受泫在懷裏掙紮的感覺,故意磨嘰了會才放開泫,打開布包一看是十幾兩銀子,抬手就給泫一個耳光,打的泫是火冒三丈,真想給他一拳,但,還是忍了,借力摔倒在地,嚶嚶的哭了起來。


    假皇子低頭一看,月光下一個林妹妹,怎麽能不心軟呢,俯身又把她扶了起來,掏出手絹來給她擦淚,這麽近才看清,原來是個美嬌娘,呃,其實是夜晚+月光的緣故,黑夜能掩蓋一切醜陋,月光能美化一切醜陋,兩者再加上泫弱不禁風、梨花帶雨的樣子,假皇子簡直心動的不要不要的。


    一把把她攬進懷裏,柔聲細語的問道:


    “是不是有什麽難處啊?”


    泫乖巧的點點頭,忍著悲傷說她是罪臣之女,充入宮籍,進宮做了宮娥,因為不漂亮,又沒眼色,做了個粗使丫鬟,後被調配到這個院子裏,但姐妹們還在宮裏,想給她們點錢,讓她們好過點。


    那想哭卻又忍著不哭的樣子,看的讓人心疼,假皇子憐愛的將她摟進懷裏,輕聲的說道:


    “別哭,別哭,你把爺的心都哭碎了,等爺以後成為太子,會讓你和你的姐妹都成為爺的人,爺會好好疼愛你們,你們再也不用受罪,再也不用看誰的臉色了。”


    泫抬起頭,像小鹿一樣無辜的眼睛上還閃著淚光,怯生生的問:


    “真的嗎?”


    泫天生一張娃娃臉,盡管已經二十多了,看上去卻還像個十六七的,再加上她故意裝嫩、扮傻、賣萌,捏著嗓子說話裝柔弱,假皇子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親了下:


    “當然,爺是要當太子的人,絕對不會誆你的。”


    泫高興的摟住假皇子的脖子,在他肩窩裏蹭了蹭:


    “那婢女以後就是爺的人了,婢女的那些姐妹們,也仰仗爺的照應了。”


    假皇子迫不及待的說:


    “放心吧。”


    然後俯身將泫抱了起來。


    泫一聲驚唿,緊摟著假皇子的脖子,在他耳邊帶著撒嬌的口氣說:


    “爺弄疼婢女了。”


    話語吹的假皇子耳朵癢癢,全身更是滾燙,隻覺全身血液都直衝身體下去了,嗓音有些暗啞的說:


    “今晚爺會好好疼愛你的。”


    然後向自己臥房走去,腦子裏想的是不漂亮的都這麽漂亮,那她的姐妹們得美成什麽樣了,似乎已經看到自己美女成群的後宮了。


    泫被假皇子抱著向臥房走去,突聽後麵的樹叢中有響動,抬頭看去,似乎看到有黑影在樹叢中晃動,但細看時又沒了,也沒在意,院子裏這麽多守衛,估計是剛才那幕正好被哪個守衛撞見,躲樹叢裏看西洋景呢吧。


    迴到屋子,假皇子迫不及待的把泫放床上,可,就算如此色急,還是小心保護他偷來的那些寶貝別被泫發現,泫暗笑一聲。


    脫去了自己的衣服,又去脫泫的,泫故作驚慌的說:


    “爺,不行啊。”


    假皇子一把把她拉到跟前,喘著粗氣說: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爺的人了,以後吃香的喝辣的,你的姐妹們也都有我照應著。”


    泫帶著妥協的口氣說:


    “那,那爺溫柔點,人家是第一次啦。”


    今晚是把白蓮花的那些套路差不多都演了遍,泫都想給自己點讚了。


    假皇子聽是個清白女人,更是著急,解半天腰帶沒解開,抓著衣襟便一把撕開了,然後俯身就在泫脖頸上親吻。


    泫忍著衝冠的怒火,嬌滴滴的說:


    “今天,不,以後婢女都是爺的人了。”


    嘴上這麽說,手已經準備劈向他的後腦,但不知從哪飛來的一個石子,先於泫將假皇子擊暈,泫像躲瘟神一樣快速抽身,四周看了下,沒看到人,便掏出手絹,用桌子上茶壺裏的水弄濕,使勁擦著被親吻的地方。


    把衣服攏好,開始在房間裏翻騰,找到幾封葉蓁寫給他的信,信裏讓他好好學習、讀書,將來好為父皇分擔重任,輔佐父皇處理國事,不要惹是生非林林總總的,看上去就是普通家書,不能成為證據,沒找到有用的東西,不過反倒找到了他的小金庫,一打開泫眼睛都直了,這人才來多久啊,居然偷了這麽多東西,若以後真讓這種又貪色、又貪財的人當皇帝,簡直是一國之不幸啊。


    東西都收拾好歸位,又來到床邊,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假皇子的衣服全扒了,想了下,解下自己的肚兜,卷進被子裏,又從褲腿裏摸出匕首,本想在手上割個口子,可手上太明顯,而且要幹活,容易感染,想了想,在胳膊上割了刀,把血滴在床單上,準備出門,但走到桌邊,站住了,站了會又返迴來,在假皇子大腿根處也滴了點血。


    直起身四周看看,自言自語道:


    “差不多了吧,應該是這樣了吧,是不是應該再弄亂點?”拉扯著被單“書裏說的淩亂,到底是得多淩亂才算對啊,這樣可以了吧。”


    又在假皇子胸口上擠了幾個青印子偽造吻痕,再次打量了下現場,很滿意的走了。


    第二天假皇子醒來,看著一屋子的淩亂以及床單上的梅花,確定昨晚不是做夢,可怎麽什麽感覺都沒有呢,翻個身,摸到被子裏有東西,拿出來一看,是肚兜,湊近還能聞到那股清香,不由的放鼻子下深吸了一口,穿衣服時發現胸口上幾個吻痕,種種跡象都能證明昨晚確實不是夢,可身體怎麽就沒感覺?假皇子隻能歸結為憋太久,一晚上不夠。


    甯晟交給甯旻一些蒙汗藥,說給泫的,甯旻很是意外,不知父皇為什麽給他這個,也不知道泫要它有何用,再次去巡視時,他還在想怎麽把這個給泫時,泫卻暗示他要迷香、蒙汗藥之類的,甯旻大驚,難不成父皇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因為蒙汗藥、迷香這類東西都不是正人君子用的,給泫時,甯旻有些羞澀,泫接過蒙汗藥很是高興:


    “韞王還隨身攜帶這個啊,是不是防身?”


    甯旻臉更紅,支吾幾句便趕緊跑了,事後想想,會不會父皇知道泫在院子裏,想起泫害怕甯晟的樣子,就覺得好笑,等結束了,看她怎麽被父皇收拾,呃,貌似自己和甯焽也逃不過吧,想到這些,又覺得冷汗直流,也不覺得泫害怕父皇有什麽可笑的了。


    有了蒙汗藥,假皇子約泫的晚上,泫便趁他不注意,把藥撒水裏,然後在他迷迷糊糊,還未徹底睡過去時,在他耳邊說些有暗示的話,就這樣,假皇子每天夜裏都是顛鸞倒鳳,可早上醒來依舊沒感覺,假皇子想不明白,那麽一個千嬌百媚的可人兒,怎麽就沒感覺呢?難道一個人不行?沒想到自己居然是這麽厲害的人,果然京城是個好地方啊,看來以後一定要充實後宮!


    就這樣過了將近一個月,甯晟突然說立太子的事情,雖然沒有明說,但隱隱有這個意思,還提到了丟在民間多年的大皇子,葉蓁高興了,若大皇子真的成為太子,以後順利登基,那麽朝政就由她把持了,那個愚笨的大皇子,眼裏除了錢就是女人,根本不是帝王的料,以後多找些美女,讓他纏綿床褥,哪裏還有心思去管朝政,葉蓁想到自己掌控大權,真正母儀天下時,做夢都能笑醒。


    因為甯晟有了個意思,朝堂上又多了一批支持這個從未謀麵的大皇子,但,仍有些人堅持甯旻和甯焽,相比較,甯旻的唿聲高過甯焽的,畢竟長幼有序,甯晟似乎也在大皇子和甯旻間猶豫不決,葉蓁不高興、葉蓁很不高興、葉蓁非常不高興!


    而就在這時,葉蓁的眼線告訴她,甯旻查到了點蛛絲馬跡,這讓葉蓁更不高興了,果然當時沒找理由把甯旻收拾了是個錯誤,留著留著便留出了禍。


    甯旻突然接到葉蓁宣他進宮,心裏一咯噔,後宮這些女人的戰爭,不比朝堂上的勾心鬥角差,他實在是不善應付這些,但,葉蓁是皇後,雖然不是他的親生母親,但是他的主母,召他入宮,不敢不去,在這非常時期,一定不能有把柄落入葉蓁之手,所以,收拾妥當進宮去見葉蓁。


    葉蓁倒也沒說什麽,就是說了說立太子的事情,反反複複的說了一堆,大概意思就是不管立他還是立大皇子,都希望他們兄弟為了焜昱國的社稷,能相互幫襯,甯旻心裏奇怪,但,嘴上還是應承著,母後母後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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