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母跟他的想法完全相反,有些咄咄逼人地望著床邊的人:


    “怎麽能不怪?以前小陽那麽聽話,也沒有拒絕去南方上大學,為什麽偏偏在最後改了主意?”


    這不是有人唆使是什麽?


    如果不是有人在說了什麽,她小兒子會突然變卦?


    雲清將體內的靈氣,透過手指輸入到郭易陽的身體裏,一直控製著流竄到了胸口部位,靈氣慢慢地溫養著有些衰敗的心髒。


    直到感覺差不多了,才又調動了幾絲向他的腦部而去,最後在腦部遊了一圈,重新迴到了心髒處,雲清這才停手。


    看著病床上,唿吸明顯不再時短時長的郭易峰,她的心中有些可惜。


    如果能直接紮上幾針的話,估計效果要好很多。


    隻是可惜,現在沒有機會。


    連她靠近,這郭夫人都不肯,更何況還要拿著針往人身上紮呢?


    到時別弄不好,被人當成殺人兇手才好。


    雲清斂去了眼底的幾分可惜和躍躍欲試,轉身,目光冷淡地看向了不忿地盯著自己的郭母:


    “郭夫人,我跟郭易陽才認識兩個來月,我想,我還沒有那個能力讓他改變主意,對他更沒有那麽重要。”


    她曾經是鼓勵過郭易陽認真學習,認真地高考,至於報考哪裏的學校,那都是他自己的決定。


    他們是郭易陽的至親之人,都不能替郭易陽做決定,更何況是她這個隻能算得上是朋友的外人呢?


    轉頭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雲清眼中有些憐憫:


    “他之所以報考京都的中醫學院,第一是因為這裏離家近,他想家,想自己的親人,第二是因為他的身體,讓他萌發了學醫的想法。”


    郭易陽的性格看起來很傲也很霸道的樣子,其實,他的內心一直是孤獨的,甚至,她覺得他在得過且過,能活一天算一天。


    一個一天到晚吃藥,病痛纏身,還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看得到太陽的人,活得確實很累。


    而且這個人還因為病痛,隻能遠離親人,常年留下在氣候比較適中的地方修養,身邊沒有可親之人陪伴,可見有多累。


    都說,生病的時候是一個人最脆弱的時候,郭易陽在痛苦的時候,身邊卻連個陪伴的親人都沒有,他難道不渴望嗎?


    這次決定迴來,估計他也猶豫了很久吧。


    “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我還沒有重要到能改變他的任何決定的程度。”雲清目光坦蕩,說的話也很直接。


    郭母有心再說些什麽,但深思一會,又覺得無力反駁,隻是一張臉鐵青著。


    郭老太太目光威嚴地掃了她一眼,帶著警告:“好了,這些事情你這個做媽的難道還不知道嗎?難道要去遷怒一個小姑娘?”


    她這小孫子什麽性子?豈是一個才認識的小姑娘能左右的?


    而且也不看看,這小姑娘現在的身份,光看莊家小子身上那越來越冷的氣息,都應該知道,這小姑娘不簡單。


    還有,她難道眼睛瞎了嗎?


    沒看到莊越一進門,故意忽略她們,對那小丫頭噓寒問暖地又是粥,又是遞水的?


    他這很明顯是聽到了之前的話,在為他媳婦撐腰,表達了對她們郭家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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