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沒料到江景會這麽幹脆,蘇無恙不過是給個建議,他這麽聽她的……蘇無恙想起正事兒道:“江先生,我能冒昧的問一句,您和秦方白跟厲秣風究竟有什麽恩怨?”


    問完她才想起來,那晚在容顯家裏打牌,她曾經聽到厲秣風和江景有殺妻之仇的言論,默默的觀察著江景的反應,便見他笑笑道:“你這麽關心秦總……昨天說的那個人,就是他吧?”


    蘇無恙臉熱了熱:“江先生和他都受了傷,我……”


    “秦總真是好福氣。”江景道:“我想吃蘋果,無恙你給削一個吧。”


    這個話題,江景也是不願多談的。蘇無恙給他削了蘋果又閑了兩句,無功而返。


    這天下午,新聞組接到爆料,說某某路有人打架鬥毆,蘇無恙跟著記者就殺了過去。還沒到現場,車子就被堵了,說是前麵出了交通事故,兩輛豪車相撞,圍觀的群眾很多,堵塞了交通要道。


    新聞等不得,所幸隔得並不遠,記者預備步行過去,拖著蘇無恙就下了車。蘇無恙扛著攝像機奔跑,虧得這陣子她被秦方白訓練,不然以直播節目結束後她的狀態,根本就負荷不了。


    途經車禍現場,蘇無恙掃了一眼,果然是兩輛豪車。其中一輛的司機她還認得,她扛著攝影機出現的時候,對方朝她揮了揮手:“嫂子!”


    悅時染著栗色的頭發,發梢微微燙卷,很潮的一個發型,配著一身潮品,整個人就像是韓劇裏出來的長腿歐巴,豪車相撞本來就引了路人注目,駕車的還是位養眼的帥哥,一時路邊花癡粉爆增。


    蘇無恙出於關心,問他有沒有受傷。悅時搖頭:“傷倒沒傷到,不過,可憐它了。”他指著被撞的那輛藍博基尼:“剛提的。”


    “蘇小姐。”蘇無恙正和悅時說話,冷不丁另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蘇無恙抬頭去看,便見一張似曾相識的國字臉自另一輛豪車上下來。關門之際,蘇無恙看見車後座還有一個人,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盡管車門開得不大,那人也微側著臉,不經意的一瞥之後,還是覺得似曾相識。


    她在腦海裏搜索了一番,沒有對上號,國字臉男人已經到了跟前,想起秦方白給她的那張檔案,秀眉不經意的皺著:“許先生。”


    “蘇小姐給的電話打不通。”許清仰道:“麻煩你幫忙看看,那天留給我的,是這個麽?”


    她當初留的沒錯,但問題是她換了號碼。如果許清仰去營業廳查,一定知道她那個號不久前還在用。可對於許清仰這個人,有了那份報告的影響,她認為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不好意思,我正在工作,你看……”蘇無恙不想太傷人,隻得以迂迴的方式,許清仰擺擺手:“沒關係,你先忙。”


    記者在催,蘇無恙朝兩人揮揮手,緊跟而去。


    晚上秦方白迴來得晚,蘇無恙為了等他,想看看他的傷口,坐著看了會兒電視,電視實在無聊,索性就去了書房,想著找一兩本書來催眠。


    秦方白的書房,她之前也進來過,當時是想和他談離婚的事情,還特意端了杯牛奶過來。但也隻限於進來過,對於裏麵大致的擺設會清楚,至於書架上都是些什麽書,適不適合她,還是得走近了,仔細挑才知道。


    書很多,分門別類。一多半是經管類的,哲學類的也有,還有科技類的,看得出來涉獵極廣。這些都不是她的菜,蘇無恙轉了兩轉,最後在最右邊的架子上找到一本雜誌,隨手抽了出來。


    倚著桌子翻了一會兒,覺得還行,想著拿迴房間去,不經意間瞥見桌麵上的一份文件,文件被牛皮紙袋封著,上麵寫著許清仰三個字。


    想是上次秦方白讓石杭明幫忙查的許清仰的信息,秦方白這幾天估計也是忙瘋了,文件隨便亂放,蘇無恙想著,隨手拿起檔案袋就要拉開抽屜放進去。


    抽屜上了鎖。她無奈的將之擱在桌麵,出了門要上樓,在門口頓住。


    她明明記得,秦方白給她的那份調查信息,隻有薄薄的一張紙。可剛剛檔案袋裏厚厚的一疊……


    蘇無恙迴到書房,將牛皮紙袋打開,抽出裏麵的資料,大致翻了一下。他的信息的確如她之前所看到的那樣,隻不過這一疊更詳細一些,詳細到家庭成員之類。


    她的目光落在家庭關係那一欄上,許清仰的妹妹,有個清新淡雅的名字:許清曇。曇花一現的曇!


    裏麵還有一張他們小時候的照片,照片裏的小男孩和小女孩依在媽媽的身旁,雖然穿著不算漂亮,但三人的神態卻異常幸福。


    蘇無恙想不通,是什麽原因讓一個老實忠厚的男人變成了一個參加械鬥甚至蹲局子的人,她的視線停留在那個小女孩的臉上,這個女孩子目前下落不明。她叫許清曇!


    “許清曇,許清曇,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在哪裏聽過呢?”蘇無恙皺著眉頭,將照片和資料放迴到檔案袋裏,許是沒有整理好,有些並不能完全放進去。


    蘇無恙重新將所有的東西都倒出來,打算重新放一次。沒想到倒出來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是個男人的近照,厲秣風!


    蘇無恙眉頭皺得更緊,她想不通,厲秣風的照片為什麽會和許清仰的資料放在一起?而且這張照片看上去,明顯不是近期拍的。


    許清仰和厲秣風有什麽關係呢?或者隻是秦方白隨手一放給放錯了?


    聽見車聲,蘇無恙連忙將照片和資料都裝進牛皮紙袋放迴原位,拿著雜誌出了書房,才走到客廳,秦方白就進來了。


    “還沒睡?”他把外套脫下來,搭在手臂上朝她走來。


    “睡不著?”站在她麵前,秦方白眸子鎖著她:“聽悅時說今天見到你了。”


    “嗯,跑一個新聞。”蘇無恙問:“你餓不餓?要不要煮點東西吃?”


    秦方白搖頭,往樓上邊走邊道:“扛著攝影機跑來跑去的工作,會不會太辛苦?”


    蘇無恙搖頭:“還好,我喜歡這份工作,攝影機的重量,我能負荷,再說,也不是天天都跑現場。”


    秦方白掃了她一眼,也就沒有再多問。蘇無恙跟在他身後,到底沒忍住:“最近很忙麽?”身體還傷著,這麽晚迴來。


    秦方白把外套掛好,轉向她道:“有幾個項目同時啟動,”看到她手裏拿的雜誌:“對這個感興趣?”


    蘇無恙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就見封麵的位置,一位肌理分明的裸、身男模酷酷的呈現其上。


    蘇無恙臉熱了一下:“在你書房找到的,莫非你也感興趣?”


    秦方白勾了嘴角,現在越發大膽了,他靠近她,暖昧的語氣登時刺激著她的耳膜:“我隻對女人感興趣。比如……”


    秦方白故意頓住了話頭,意有所指的盯著她,蘇無恙嚇了一跳,立即就要閃開,秦方白哪裏肯讓,將人撈過來,先親了一記。


    前幾天的親密還在腦海裏迴放,尤其是讓她痛得整個下午都下不了床的恐懼,蘇無恙退開了半步:“你傷怎麽樣了?”


    秦方白打量著她,眼神過於直率,蘇無恙臉騰的就熱了:“你想哪兒去了?”


    “這話正是我想問的,你想哪兒去了,嗯?”秦方白越發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大掌扣著她的後腦,一點一點靠近。


    蘇無恙從他眼裏看見自己的倒影,一下子醒過神來:“我,我才沒有想哪裏去。你傷要不要換藥?”


    秦方白放開她:“迴來前,葉醫生來公司換過了。”


    蘇無恙點頭:“唔,那你早點睡。我,迴房去了。”


    秦方白拉住她:“傷到了,後背不太好洗,幫我擦一下。”


    昨天不還洗得好好的?“昨晚不小心碰到水了,葉醫生特別叮囑了,不能再碰水,不然會很麻煩。”她眼珠一轉,他就知道她想什麽。


    蘇無恙隻得認命的跟著他進了浴室,男人伸著雙臂,示意她脫衣服。蘇無恙磨蹭了一下,到底沒有和病號計較,雙手微抬,摸到了他的扣子。


    秦方白的角度看下去,女人正非常認真專心的解著扣子,她纖細的指尖恍如嫩蔥,思及那日的纏綿,身體某處不自覺的起了反應。


    蘇無恙渾然未覺,將他的上衣除掉,擰了毛巾替他擦拭後背沒被紗布覆蓋的地方,三兩下擦好就要走,再一次被人拉住了手臂,輕輕一推,就被困在了牆體和男人之間。


    “你!”蘇無恙伸手推他,手掌貼在他胸腔起伏的地方,堅實的肌肉底下,跳動著強有力的心跳,她微微一怔,就聽男人盅惑的聲音道:“還沒擦完!”


    “你後背受傷,手又沒傷……”男人越發的低下頭來,蘇無恙一句話隻好打住:“好好好,我擦我擦!”


    倒不是真怕他對她怎樣,而是擔心他萬一用力,傷口繃開,會很麻煩。


    柔軟的毛巾擦過他精壯的前胸,蘇無恙不敢往前看,隻能目光躲閃著,一不小心就觸了突出來的某處,登時血衝到了臉上,滿臉通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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