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靈神殿最近到是好大的聲勢,我可是聽說,有南方天驕不遠百萬裏遠行到你們北方總殿,真的是……”宋子清看著眼前的江勝,也是頗為的無語。


    之前他的感覺果真是沒錯,這江勝,的確是帶給他了太多的震驚,對方的修煉速度,根本就沒有多少減緩,偌大的靈神殿崛起的很快,在這大夏皇朝的泱泱北域,也都有了極為不小的聲勢,著實是令不少等著看好戲的武神尊者大失所望。


    “府主過譽了,我那都是小打小鬧,不曾想還能入得了府主您的法眼,”李奧亦是微笑著說道,也是顯得頗為誌得意滿的樣子,他如今不需要太過於小心謹慎了,單論戰力,偌大的大陸,神王不出,他可任意橫行。


    至於神王?


    宋子清早已經跟他說過,那神王已經隱藏於暗處,據傳神王早已經超出了天地允許生存的極限,但是神王壽元悠久,靈魂更是強橫至極,豈是那般容易消無。


    所以,不甘心就此隕落的神王們,便不約而同地選擇躲了起來,到一個天機難以測度的地界,掩藏盡自己的氣機,這般隻要不被天機洞察,理論上是可以活到氣血衰敗,靈魂衰竭。


    可是一旦貿然出現的話,便會引起天機反噬,甚至可能會有天罰降世!


    故而,眾多的神王近乎罕有出現在世間,因為一旦出現,便是他們的劫數,而如此,如同江勝這般近乎走到了武神境極限的尊者,著實是已經有了橫行的資本!


    故而,眼下的江勝,著實是足以豪橫大陸,能夠打得過他的都是隱世不出,而出來的都不可能打得過他,所以,江勝自然有猖狂的資本,偌大的靈神殿,在北境瘋狂成長,近乎是一路順風,在短短的時間裏近乎成長為一個龐然大物。


    當然,是相對於眾多的普通組織而言,比起眾多武神尊者的勢力,無論是整體架構還是高中低層的人員構成而言,都是顯的極為脆弱單薄。


    當然,饒是如此,靈神殿也已經走入了不少的武神尊者的眼中,若非顧及到這靈神殿的背後,乃是一尊近乎走到了武神境極限的江勝,隻怕是早已經大動作不斷了。


    縱然如此,各類私下的小動作,卻是從來都不少。


    ……


    “莫宮主,給個說法吧。”蒼月宮中,一名氣機可怖的武道宗師,看著眼前的這一位新晉的宗師一臉不虞地望著自己,甚至想要開口嗬斥的樣子,他也是大為的惱火。


    但是,沒辦法,誰讓自己這邊理虧呢,“許殿主,咱們有話好好說,這其中會不會是有著什麽誤會?”


    “誤會?林帆,你說!”許璧冷哼一聲,周身蕩漾著極為可怖的力量,道道鋒芒從周身迸射,驚人的氣機,近乎動蕩著此間虛空隱隱不穩。


    “是,莫宮主,自從我上次於南山大比之上奪魁,貴方的李長老和王執事便曾經多次上門祝賀,並且隱隱暗帶招攬之意。


    其後,被我明確拒絕之後,李長老仍舊不死心,在昆吾山強行掠奪我族人,想要逼我加入貴宮,幸虧宮主趕到及時,一舉擒下了李長老。”身邊的那英氣不減的林帆也是開口說道,顯得很是氣憤。


    “哼,”許璧說著,揮手之間,讓人抬上來一個人,赫然便是蒼月宮的內門長老李雲飛。


    “宮主,救我!”那李雲飛剛要說些什麽,便是感到莫名的森然從自家宮主瞳孔內迸射而出,仿佛在訴說些什麽,在下一個刹那,李雲飛也是閉住了嘴。


    “許殿主,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莫宮主也是陰沉著臉說道,心內已經將李雲飛罵了千百遍,這個廢物,去挖牆角不仔細著點,竟然還能夠被人給拿了個正著?


    這不是成心要他難看嗎!


    莫宮主的陰沉臉色,自然是令得李雲飛心內一凸,他可是知道,自家宮主的脾氣絕對不是好相與的,以後他還要在宮內混呢。


    “宮主,都是她比我這麽說的,我就是去采藥,結果沒有想到被這許殿主直接拿住,然後讓我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李雲飛高喊道,仿佛受了莫大委屈一般。


    哼哼……


    莫宮主心內露出了幾抹的笑意,這個李雲飛還是靠譜的,聰明人,就應該被提拔,哼哼,這個小娘們,還真的以為抓了個現成就有用啊?


    很多時候,人的一張嘴啊,想怎麽說就怎麽說,這下我看她還怎麽嘚瑟。


    “哼!許殿主,這可是你的不是了,我蒼月宮若是哪裏得罪了你靈神殿,或者說是李長老那地方得罪了你許殿主,你盡可以提出來,我們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可是這樣誣陷我蒼月宮卻是不太好吧。”莫宮主笑著說道,“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我蒼月宮喜好用什麽下作手段挖人牆角呢。”


    “難道不是嗎?”許璧冷笑著反問道,“蒼月宮的名頭,莫宮主身為一宮之主,應當比我清楚才是。


    難道蒼月宮,還能夠有什麽好名聲不成?”


    “許殿主慎言!”莫宮主果然麵色也是微變,他自然知道蒼月宮的風評一向不好,但是這件事情自己能夠承認嗎?“我蒼月宮內弟子一向與人為善,蒼月宮為北方大宮,坐鎮北疆戰線北抗蠻族,備受推崇,怎麽沒有好名聲。”


    “哼,就是,許殿主,”一邊的老者還想要說些什麽,卻是被莫宮主攔下了,“許殿主,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們蒼月宮內還有別的事物,請恕在下不奉陪了。”


    “宮主,她許璧如此陷害我蒼月宮,豈能夠……”一邊的老者聽聞自家宮主所言,反倒是率先坐不住了,徑直是開口說道,似乎想要再討些說法似的。


    “藍長老,我蒼月宮一向與人為善,不爭一時之氣,你切莫……”莫宮主麵上帶著無邊的和善說道。


    “莫宮主,咱們也不必這般惺惺作態了,”許璧嘴角卻是露出了幾分的笑意,“因為你很快就知道,這是沒用的。”


    “啟稟宮主,海靈堂堂主申高歌前來拜會。”


    “啟稟宮主,白雲山莊蒯鴻莊主前來拜會,”


    “啟稟宮主,西海殿殿主方興昌前來拜會……”一聲聲的稟報不絕於耳,迴響在這大殿之中。


    “嗯?”莫宮主果然深深皺起了眉頭,這些勢力,都是北境中極有來頭的大勢力,底蘊很是雄渾哪怕是蒼月宮也不能夠忽視掉,大家離得並不算太遠,隻是為何紛紛登門?


    “申堂主,蒯莊主,方殿主,今日怎麽有空登門我們這蒼月殿了?來之前也不提前說一聲好讓我們準備一下,這般到是有些倉促,難以照顧周全了。


    如果有什麽失禮招待不公的地方,還請幾位見諒。”莫宮主笑嗬嗬地迎了上去,心內也是多了幾分的嘀咕。


    “莫宮主別多猜疑了,是我邀請幾位過來的。”許璧笑盈盈地說道。


    “許殿主這是何必呢?”此時乍一聽聞許璧所言,莫宮主也是委實吃了一驚,頗為埋怨地說道,“這怎麽有著幾分興師問罪的架勢。


    你我一宮一殿之間有了什麽誤會,咱們好好解決不就是了嗎?何苦驚動這麽多的朋友,倒也難免小題大做了吧。”


    “莫宮主啊,”許璧輕笑著說道,“你這巧舌如簧可真的是名不虛傳,可惜,你不知道的是,林帆家人出事的時候,這幾位朋友門下可都是有人在的,親眼目睹一切。


    你說說,大家找上門來,是為了什麽?”


    “啊?什麽!”莫宮主頓時一陣色變,旋即強行掩飾住了內心的震駭,勉強笑著說道,“難不成這裏麵還有著什麽其他的誤會?


    許殿主莫要焦急,如果真的有什麽其他的誤會,我一定會仔細審問便是,何苦這麽興師動眾。”


    “這可不是簡單的誤會了,”白雲山莊的蒯鴻莊主可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偌大的嗓門直接吼開了,“你們蒼月宮整天計劃著明裏暗裏地挖我們的天才。


    哼哼,當年我們白雲山莊的蔣京宏,就是這樣被你們弄走的吧,莫宮主,你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厚道啊,難不成想要成為我們北域各大勢力的共敵嗎?”蒯鴻莊主厲聲問道,顯得很是憤怒,畢竟,他早就有所懷疑,白雲山莊成立的比較晚,弟子少,天才也比較少。


    當年已經有著不少的天才主動加入了那蒼月宮,讓他很是氣急,隻是雖然氣急,但畢竟是你情我願,組織區別於宗門便是於此,不限製成員的去留。


    所以哪怕是蒯鴻再如何的惱火氣急,也無法阻攔。


    隻是他也不是傻子,一個兩個也就罷了,但是大規模的,誰也看出這其間有著異常,然而礙於沒有證據,他便也隻能夠忍了,不曾想蒼月宮施展同樣的手段,對付靈神殿,卻好似被對方設下圈套,曝光了出來。


    這一下子,眾人自然難以坐得住,紛紛借口以給靈神殿撐腰、主持正義的名頭前來,當然是為了為難蒼月宮。


    “諸位,李雲飛長老一事,我感覺此間的疑點還是比較多的,”莫宮主沉聲說道,“如果真的有什麽對不起諸位的行為,我蒼月宮願意給諸位一個公道。


    但是現在,他李雲飛可能隻是有什麽個人行為,或許有著其他的企圖,但是還請諸位相信,這跟我蒼月宮絕無關聯!”


    “是嗎?”許璧亦是說道,“李雲飛為貴宮的三長老,位高權重,做下這等的事情,你跟我們說和蒼月宮無關?”


    “唿……”莫宮主深吸一口氣,暗恨著許璧的咄咄逼人,奈何現在是自己等人理虧,隻得壓下性子說道,“許殿主說的是,李雲飛真的有諸位所說的那般行為。


    我蒼月宮絕對饒不了他,無論他是為了蒼月宮大計,還是因為其個人原因!”莫宮主義正言辭地說道。


    “很好,”許璧點了點頭說道,“不愧是莫宮主,那好,我們便在此等著莫宮主審判處結果,也好換我們一個公道,看看究竟是你蒼月宮下作,還是我們幾大勢力咄咄逼人!”


    “許殿主,何必如此,”莫宮主也是微微頭疼,這幾人來者不善,一個個都不是好相與的,奈何現在便是有把柄落在了對方的手裏,甚至對方還想要憑此牽連出更多,這怎麽可能不讓他頭疼萬分?


    “我們願意相信莫宮主會秉公執法,還希望莫宮主最好別令我等失望,”許璧輕聲說道,嘴角露出了幾抹的笑意,眾多的組織首領也都是紛紛點了點頭,如若實質的目光,盡數望著眼前的莫宮主。


    都來逼宮啊!


    莫宮主心下氣憤,但是也滿心的無奈,情況不如人,對方手裏拿住了把柄,自己等人就這隻得按照這規矩走了,畢竟眼下對方勢大。


    可是,真的要是處置李雲飛,那萬一對方當場改口怎麽辦?對方這麽多的武道宗師,個個都是一方勢力之主,手中的保命之物絕對不會少,是肯定不可能把他們留下的,那到時候,一切都難以收場。


    “宮主,一切都是我的錯!”李雲飛這時候卻是似乎想到了什麽,徑直開口說道,“是我貪圖怎麽招攬天才獲得的獎賞,所以才會動用下作手段,前去挖牆腳,這一切都是我的個人行為,與宮內無關!”


    唿……


    莫宮主隱隱約約似乎唿出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是輕鬆了不少,隻是麵色卻是更為震怒,帶著幾分不敢相信地說道,“李雲飛,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等事情來,你眼裏還有沒有宮規?


    你讓眾多的盟友們,如何看待我們!”


    莫宮主的麵上帶著幾分的痛心疾首,隻是顯然,卻好似在掩飾著笑意,還好這個李雲飛知曉輕重,主動將事情擔了下來,不然隻怕是大家都要難堪了。


    眾多的勢力之主,卻是看著眼前莫宮主的表演,眸中盡皆是閃著淡淡的不屑,他們也各自有著自己的勢力,自然明白,這種情況,絕對不可能是李雲飛的個人行為。


    這需要極為強大啊的配合手段,一個人,或者少數團夥的幾個人,根本做不到這麽嚴密的布置,但是無奈,既然李雲飛將一切抗了下來,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哼,”許璧自然也是冷哼了一聲,看到莫宮主訕笑著說道,“抱歉,抱歉,諸位,我莫某人管教無妨,門下出了這等的敗類,實在是令在下汗顏。


    這件事,在下自然會給諸位一個交代。”


    言罷,莫宮主清了清嗓子,帶著幾分嚴厲的語氣說道,“三長老李雲飛,違反宮規,以下作手段招攬天才,結怨盟友,今日,本座當著諸位同盟掌門的麵子,宣布將李雲飛打入寒炎獄服刑三百年!”


    眾多的蒼月宮弟子,聞言也是吃了一驚,寒炎獄,那是蒼月宮的一大吃苦地方,哪怕是先天境強者,在裏麵都會承受無盡的痛苦,近乎難以忍受!


    他們也沒有想到,身為莫宮主心腹的三長老李雲飛,竟然會落得這個局麵,不少的蒼月宮弟子更是心慌了起來,他們是跟著李雲飛做事的,此時看到自家的頭頭都是如此的下場,那他們豈會好過?


    不說別的,那一個個前來興師問罪的各大勢力的執掌者,便是不好相與的,況且看自家宮主那個怒火,似乎也不是那般容易平息。


    不過好在,那幾大勢力的執掌者,顯然並沒有心思理會他們這些小嘍囉,至於自家宮主,不知道為何,仿佛也突然不在意了這件事情,這也自然是令得眾多的參與者大幅度鬆了一口氣。


    ……


    “唿,好歹走了,”莫宮主顯然也是鬆了一口氣,“這一次正好被抓住了,幸虧李雲飛將事情自己擔了下來,不然隻怕是麻煩不小。”


    “宮主,你怎麽對於那許璧那麽好的脾氣,對方一直是咄咄逼人,一幅不把您放在眼裏的架勢,您怎麽還?”一邊的老者也是不解地問道。


    他知道許璧和自家宮主都是武道宗師,但是許璧的武道宗師他們也知道,剛剛晉升不久,自家的宮主可是老牌的武道宗師,哪怕是在眾多的武道宗師中,都是地位不俗,為什麽要對那許璧如此的客氣,甚至隱隱之間有著極重的忌憚?


    “難不成就因為那位是煉體武者?就散煉體武者,也不至於太……”老者顯然有些疑惑了。


    “哼,你以為我敬她敬的她戰力多麽可怕?”莫宮主冷哼一聲,“她就算煉體武者又如何?武道宗師境界一步一重天,真要打起來,我有著八成把握取勝。


    但是人家的戰力不是重要的,最為重要的是她背後。”


    “背後,難不成您是說尊者大人物?我們老祖宗也是啊,”那老者顯然也是疑惑的很。


    “那位武神尊者,可是跟許璧差不不多的年紀,你說他倆什麽關係,”莫宮主冷哼一聲,看著那老者臉色驟變,知曉對方也已經意識到了,便也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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