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天焦傑心中被怒火填充,一心想著抓到蛇妖,把自己的麵子找迴來,氣頭上想不到這麽多。


    現如今迴頭想想,在山林中,危險密布,追一頭蛇妖,三天三夜,自己是不是瘋了?腦殘嗎?萬一出點事情怎麽辦?下次絕對不可以犯這種錯誤了。


    另外,在遇到村寨的時候,自己的處理不夠果斷,應該立刻撤離的,不應該遠遠觀望,幸虧是裏麵有王璐媛和樹妖纏鬥,否則,誰知道樹妖的攻擊範圍有多大?如果沒有王璐媛,自己一人出現的話,很有可能就要布了那條蛇妖的後塵。


    還有!


    就算有王璐媛在村寨中,自己也不應該進去,王璐媛和自己並沒有太深交情,而且它是鬼王,非人族。


    人殺鬼,天經地義,鬼殺人,也是天經地義。


    人殺鬼,為了生存,鬼殺人,一樣為了生存,對於鬼來說,人類就是食物,對於人類來說,鬼就是威脅自己生命的存在,兩者之間,沒有絲毫和緩的可能,就是生死大敵。


    自己和一頭鬼王如此親近,活膩歪了?焦傑打定主意,將樹妖剿滅後就立刻遠遁,能跑多遠跑多遠。


    女人心,海底針,誰能摸得透?尤其還是一個成為了鬼王的女人,現在跟你笑顰如花的,誰知道下一秒會不會直接一口悶了你?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城門關閉,想出門也要等到明天,迴到客棧,焦傑鬼使神差敲響了王璐涵的房門。


    “進來吧,沒關門。”


    焦傑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走進去後眼前的一幕再次顛覆了焦傑對於鬼怪的認知,特麽的,王小姐竟然在敷麵膜???


    就是把黃瓜貼在臉上,黃瓜麵膜。


    媽耶,王小姐,你可是鬼啊!一尊鬼王啊!敷哪門子麵膜?


    焦傑都感覺自己快要瘋了,這王小姐,怎麽...這麽另類?這麽不同?人家鬼都吃人肉,喝人血,她呢,她吃剁椒魚頭,吃辣子雞...


    人家其他的鬼晚上出來獵食,她晚上做個補水麵膜睡美容覺。


    這...還是鬼嗎?


    看著生活如此精致的一個人,哦不,一個鬼,焦傑心中更加堅定了除掉樹妖後立刻跟王小姐分道揚鑣的決心,王小姐太野了,惹不起,惹不起...


    “站住!一會陪我去街上買一些新款式的衣服迴來。”王小姐發話了。


    一時間焦傑隻感覺天雷滾滾,都已經把他雷到說不出話了,買衣服?我滴個天老爺啊,一尊鬼王,居然還要逛街?哥們我都重生了,居然還逃不掉陪女人逛街的命運???


    “怎麽?你不願意?”王小姐聲音冷冽下來。


    焦傑強行扯出一絲還不如哭的笑容來:“沒!沒有!怎麽會呢!願意!特別願意,能夠陪王小姐逛街,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本來想著早早睡了,但...為了自己狗命著想,忍了吧。


    陪著王小姐逛街一直到宵禁,從成衣鋪逛到胭脂鋪,從胭脂鋪又殺到了首飾鋪,最後心滿意足的王小姐說自己逛街逛的肚子餓了。


    沒辦法,焦傑又帶著王小姐去夜市,在夜市上王小姐終於見到了傳聞已久的臭豆腐...


    不過王小姐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意動,而是拿眼神瞟著焦傑。


    焦傑會意道:“王小姐,這臭豆腐聞著臭,吃著香,要不...咱來一份試試?”


    王小姐一臉嫌棄:“這麽臭,誰吃呀!也就你們這些惡心的男人才吃這種東西。”


    聽王小姐這樣說,焦傑一時間也沒了主意,恨不得一鞋底子抽過去,你丫的,到底是想吃,還是不想吃啊?到底想怎麽滴,你明說行不行?


    焦傑嘴角扯出一絲難看的笑容,硬著頭皮試探道:“那你吃不吃啊?不吃咱們就走吧?這麽晚了...”


    話沒說完,焦傑隻感覺周圍空氣都下降了幾分。


    “哼!”


    得,王小姐不高興了。


    焦傑這個氣啊,恨不得直接掏出機關槍把這小娘們突突的叫爸爸,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咋地?要麽說老祖宗就是有智慧,女人就不能有地位!你看看!你看看!能作的女人讓男人上火,咱這能作的鬼王,能讓男人要命啊!


    最後逼得焦傑沒辦法了:“要不...我打包一些,我自己迴去吃?”


    誒!這下可算順了王小姐的心思,王小姐故作惡心道:“這麽臭!還要打包迴去吃,真受不了你們男人,行吧,打包就打包吧,多打包一些,嗯...幹脆包圓吧!”


    焦傑:“嗬嗬。”


    其實焦傑並非是懼怕王璐涵,當然說不懼怕,那肯定是假的,能夠順手把你捏死的鬼王,誰不怕?


    但再怕,焦傑也不至於給王璐涵當狗,這麽跪舔她。


    焦傑隻是心疼王璐涵罷了,一個女孩子,在受到了那樣的迫害後,還能夠不被仇恨迷失,真的很不容易,特別讓人心疼。


    但心疼歸心疼,這也不是你作的理由啊?反正不管怎麽說,焦傑是打定了主意,把樹妖弄死了立刻各奔東西。


    翌日,焦傑根據客棧老板給的地址,來到了真元觀,正巧真元觀門口有一名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道童正在掃地。


    焦傑走了過去,手作劍指,行禮道:“小道乃茅山道士,求見觀主,還望道友通傳一聲。”


    無論是行禮,還是態度,還是語氣,焦傑自認為都毫無出格之處,完全符合禮法,但道童卻是一臉倨傲:“去去去!哪裏來的野道士,張嘴就要見觀主,觀主也是你能夠見的?你也配?”


    焦傑本來就不是那種好脾氣的人,聽道童這樣說,焦傑哪裏還能忍得住,當即冷聲道:“小道不是野道士,小道是茅山親傳弟子,你真元觀敢如此侮辱茅山真傳,是不把自己當作茅山弟子,想另立門戶了嗎?”


    “茅山真傳?就你?茅山真傳就長你這樣啊?”道童看著焦傑身上的破爛道服,出言譏諷,甚至到最後還欲用手指杵焦傑胸口。


    一拳,一腳。


    拳是衝拳,腳是直踹。


    一拳錘在道童胸口,道童來不及阻擋眼睜睜看著一拳落在自己胸口,被錘的倒退兩步。


    焦傑得理不饒人,飛踹一腳,將道童踹飛一丈多,撞開木門,跌落在庭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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