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鬥了幾十年的嘴,四目道長早就被錘煉的榮辱不驚了,非但沒有被一休和尚氣到,反而反擊道:“哎呀!那也比某些人,某些寺廟強啊!大毛小貓兩三隻,以後等我師侄成長起來,怕不是一人一劍就能蓋壓這天下寺廟咯...”


    “哼!”


    一休和尚哼了一聲悻悻離去,自從大清滅亡後,和尚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


    怪隻怪當初借著皇家之力,對道家打壓太慘,如今改朝換代,慘遭反噬。


    這也引起佛教內部的許多人不滿,開始反思走上層路線是否值得。


    自始至終都是和尚親民普度眾生,道家高冷專職廟堂,可兩百年前趁著入關的苗頭,佛教抱上了愛新覺羅氏的大腿,搖身一變成了皇家供奉。


    這下好了,底層也有我們的人,廟堂也有我們的人,和尚開始膨脹了,開始擠壓道士。


    好日子還沒過足癮呢,大清作大死自己把號練廢了,再加上佛教內部青黃不接,佛教已經漸露疲敝之勢。


    四目道長戳到了一休和尚的痛處,一休和尚拂袖離去,惹得四目道長哈哈狂笑,在身後得意叫囂道:“怎麽樣?說不過我了吧?你們和尚,就是比不上我們道士!哈哈哈!”


    .........


    四目道長和一休和尚鬥嘴的時候,焦傑迎來了從重生後遇到的最大危機。


    焦傑和無心兩人臉色慘白,無心還好一些,焦傑這慫貨已經嚇得兩條腿微微打顫了。


    “鬼娶親?”


    敢在大白天出來的鬼祟,肯定不是善類啊!


    看著遠處的大紅花轎,焦傑臉都綠了,想也沒想直接從百寶囊中取出驅邪符,卻哪料驅邪符剛一取出,立刻自燃殆盡。


    “鬼...鬼王?”


    幹吞了口吐沫,焦傑歪著腦袋對無心說道:“賊和尚,你看你細皮嫩肉的,又長了一幅好麵孔,迷倒萬千少男少女,一看就是少奶殺手,這花轎說不定就是來娶你的,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這麽好的機會,你還愣著幹嘛?趕緊去啊!”


    無心破口大罵:“你怎麽不去?你還是茅山親傳呢!你們茅山和鬼王聯姻,一統江湖,武林至尊,豈不快活?”


    焦傑幹笑兩聲,看著喜轎越來越近,焦傑硬著頭皮飛身下馬,雙手結印,恭恭敬敬行了一禮,朗聲道:“在下茅山親傳弟子焦傑,見過鬼王大人,小道無意衝撞婚隊,請鬼王看在我師伯茅山掌門石堅麵子上饒恕則個。”


    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從花轎中傳了出來:“石堅?哼!好大的威風,就算他石堅再厲害,也管不到本座身上,你敢拿石堅來壓本座,你以為本座會怕他?”


    ‘嗖’


    一截紅帶從花轎內延伸出來,狠狠轟擊在焦傑胸口,直接打的焦傑吐血倒飛出去,狠狠摔在地麵上掙紮兩下再也爬不起來。


    “噅~~”


    隨著一聲淒厲的馬嘶聲,花轎穿過焦傑一行人,揚長離去。


    “嘩啦。”


    原本的高頭大馬,在花轎穿行過後,隻剩下了一堆骨架,轟然倒塌。


    “本座本不予理會爾等小輩,爾敢拿石堅來壓本座,此番略施小懲,讓你長些記性,以後行走江湖,記住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看著揚長離去的迎親花隊,焦傑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旁邊無心都嚇傻眼了,焦傑怒吼道:“你還傻愣在這幹什麽?還不趕緊扶我起來?”


    “哦!對!”


    勉強從懷中取出一粒培元固體丹放入口中,焦傑臉色才算好了一些。


    “你說你也是,沒事提什麽石堅,這下好了,把人家鬼王激怒了,如果不是人家鬼王大度,咱倆都要被你害死!”無心不滿道。


    焦傑沒好氣罵道:“你知道個屁!如果不提石堅,你覺得這鬼王會放咱倆走人?什麽略施小懲,我看就是怕了我師伯,又不甘認慫,給了我點教訓,樹立下自己威嚴罷了。”


    無心目光驚訝看著焦傑道:“呦嗬,沒想到你小子混得不錯啊,連掌門都要替你報仇?”


    焦傑沒好氣道:“抱個屁!我要死了,估計最開心的就是石堅了,別說報仇了,說不定石堅還要給它送上份大禮,感謝它除掉了自己兒子最大競爭對手。”


    掙紮著爬上馬背,焦傑麵色虛弱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免得鬼王迴頭!”


    焦傑也不確定石堅的名氣能唬住鬼王多久,所以保險起見,還是趕緊逃離此處為妙。


    兩個人一匹馬,跌跌撞撞一路來到四目道長家門前。


    在培元固體丹的療效和焦傑體內真氣不斷衝刷下,焦傑的臉色終於有了些許紅潤,幸好鬼王沒下殺手,不然的話,焦傑焉有命在?


    阿樂做好飯菜一直眼巴巴盯著門外,看到焦傑大老遠就狂奔過來。


    “呃...”


    阿樂臉上的狂喜退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尷尬。


    “師兄,你們這是...”


    焦傑表情一怔,整個人頓時僵住了。


    在阿樂眼中,焦傑一副少女含羞的模樣依偎在無心懷中,而無心雙手持韁繩,幾乎是把焦傑抱在懷裏,兩人的姿勢由不得阿樂想歪。


    “師弟,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的,我和無心是清白的!我...”


    焦傑下意識要解釋,解釋半截,發現阿樂看向自己的眼神愈發不對勁了。


    “師兄,你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我懂!我都懂!”阿樂給了焦傑一個我懂的表情。


    “你懂你大爺!掩飾你大爺!”焦傑鼻子都快氣歪了,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媽的,我為什麽解釋啊?我解釋毛線啊?我行的正,坐得端,我解釋什麽?


    焦傑掙紮著從馬背上跳下來,腳下一晃,如果不是阿樂眼疾手快扶了焦傑一把,焦傑差點就要摔倒在地了。


    “師兄,你氣息不穩,脈搏無力,你受傷了?”阿樂驚唿出聲。


    “廢話!我不受傷能和無心同乘一匹馬?”


    一想起剛才阿樂看自己的眼神,焦傑心中一片惡寒,一巴掌扇在阿樂後腦勺上:“你懂!你懂!你再給我懂一個看看?打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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