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皇宮?!”


    桌子被墨雲深用力抓出指痕,而後粉碎,旁邊是無辜瞪著他的苒傾,手還頓在半空中,桌上飯菜卻是盡數落地,發出脆響。


    “看到了吧,不是我幹的。”苒傾道。


    心中誹謗至極,如果她有能讓封薑消失的能力,不如先讓自己消失,好過現在受的罪。


    綁架犯!


    強奸犯!


    苒傾心中氣不過,但是依舊得乖乖被抓起手腕兒跟著去皇宮。


    登上馬車瞬間,苒傾眼前一花。


    “愣著做什麽?到底是不是你做的,等我見到薑薑自有分曉。”墨雲深冷哼,“我說過,我隻會娶你,不會愛你,所以別做什麽癡心妄想的夢。”


    “做夢?怕不是噩夢!”苒傾拚著最後的倔強迴懟一句。


    “現在這麽嘴硬,可別對不起自己的心。”


    苒傾縮成一團,心中罵娘。


    也把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罵了一頓。


    有貓餅!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她苒傾這是什麽狗屁運氣,現代現代爹不疼娘不愛,古代古代好嘛,翻身了,成穀主了,還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那種,結果……糊了,糊在了一個心中有白月光的渣男身上。


    這操蛋的人生。


    苒傾平靜下來,卻是開始迴想剛剛掀開簾子時候的一幕。


    她眼花了嗎?


    她明明看到在馬車上等著她的是封薑啊。


    明明沒有真正見過麵,明明僅僅出現在記憶中,但是那抬眸一眼,簡直不要太鮮活。


    微微抬起的眼眸中有焦急和不耐煩,但是清淺笑意又莫名多了一分撩人感覺。


    苒傾瞥了一眼墨雲深。


    他的白月光都比他招人愛。


    苒傾沒有再想下去,她隻當自己被虐待久了出了幻覺了,不僅身體被虐待,心靈被荼毒,還不給吃飯!這日子過的……好沒勁!


    “再看過來,把你眼睛挖了!”


    苒傾這下再也忍不住。


    “墨雲深你是不是有貓餅!你覺得自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啊!”苒傾對上帶著怒火的眼眸,反而沒有了害怕,想到在皇宮的他的白月光,更有了底氣,“而且,你的心肝離開你,到底為了什麽自己心中真的沒點數?是因為我還是因為你,別推脫的那麽幹淨!”


    不知道是被說中了痛點還是本就心情不好,墨雲深麵容更陰沉。


    向來被人稱為溫潤如玉的模樣,現在任憑誰都看不出來。


    馬車中瞬間風起雲湧。


    氣氛沉重到讓人無法唿吸的時候,墨雲深反而笑了起來。


    苒傾說話的時候,本就沒有想著渣男能夠聽的進去,她印象中,所有能夠聽的懂且聽得進去女人說話的男人,不是敷衍,就是敷衍。


    而墨雲深,不是敷衍,就是暴怒。


    苒傾想著,敷衍的可能性很小,而暴怒的可能性……


    墨雲深看著雙手護住自己脖子的女子,眼眸中有著害怕,但是氣勢卻是在努力裝成很兇的樣子,突然想笑。


    於是他笑出聲。


    “笑什麽!”苒傾心道,幸好自己不是顏控,否則可能會立刻淪陷。


    原來有些人笑起來,天生就是撩人的樣子。


    “笑個屁!”苒傾想著自己不能淪陷,開始爆粗口,“我聽說男人生氣時候,都喜歡掐脖子!”


    護住自己脆弱的脖頸,苒傾被自己掐的嗆了一下口水,咳的上氣不接下氣。


    馬車還在繼續向前。


    墨雲深心中快要急瘋了,但是僅存的理智讓他安靜了下來,他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看著麵前努力縮小存在感的女子,道:“聽說?整個神醫穀除了一個你,就隻剩下萬千草木和飛鳥魚蟲了吧?聽說,你從哪裏聽說的?”


    “你管的挺多!”苒傾道,“我又不是沒有出過穀,再說了,神醫穀現在沒有人,不代表以前沒有過人!”


    苒傾沒有說謊。


    為了氣墨雲深一下而說謊很有必要,但是她並不需要說謊。


    事實就在麵前,她需要說什麽謊?


    神醫穀中常年無人,隻有這具身體主人和她的師父,一個常年在神醫穀藏書閣輕易不出門,一個就是這具身體主人,常年侍奉著那一畝三分地的藥草地,也輕易不出穀。


    她師父離開之後,確實隻剩下她一人守著空曠的神醫穀。


    但是曾經有過半年時光,她是和另一個人一起度過的。


    掐脖子這事兒,也是那時候發生的。


    苒傾嘟嘟囔囔:“說什麽君子動口不動手,掐脖子這種事情憑什麽被你們劃分到不算動手的範圍內?說狠話做狠事挺能耐,最後還落一個把持住自己不動手的君子美名,夠可以啊!”


    墨雲深心神一動,想到自己曾經確實掐過她的脖子……


    “我倒是不知道神醫穀以前還有過人。”墨雲深意味深長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你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個星星呢。”苒傾憤憤道。


    肚子,開始咕嚕嚕叫喚了。


    “你知道?”


    “當然。”


    “多少?”


    “如同你的頭發一樣多。”


    明顯無理取鬧的話,讓墨雲深笑意深了。


    ……


    “這麽久了,隻有這副藥最有效。”江淺然撫摸著心口道,“心中難受的感覺不那麽嚴重了。”


    封薑麵無表情把那副讓兩人惡心的藥方念了起來,還沒念幾句,江淺然已經喊停。


    “這僅僅是普通的藥材。”江淺然無奈加威脅,“如果你再重複那副藥方,我就敢繼續逆行時空。”


    封薑愣了愣。


    逆行時空……


    好熟悉的詞……


    這副有效果的藥僅僅是一個湊巧,真正讓江淺然停下來的原因無他,他聽到了神醫的去處。


    “沒有想到,當年憑著父皇麵子才能見到的神醫,居然變得如此接地氣,居然在小小墨府落了腳。”江淺然歎氣,“不過看來,他終究是對你上心的。”


    “是麽。”封薑敷衍至極,“或許因為其餘原因呢?”


    “哦……”


    封薑沒有繼續和江淺然討論這種無意義的八卦,進度條越來越黑,她有點不祥的預感,如果不立刻見到苒傾,心中一刻都無法平靜。


    她要見到苒傾。


    她必須把苒傾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可以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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