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起的叫什麽誓啊?武珝知道潘陽是在故意搗亂,不依不撓,非要潘陽重新起誓不可。


    武順和武瑛也跟著起哄,尤其是武順,盯著潘陽一定要發個很毒很毒的誓言才肯罷休。


    潘陽苦笑著向武順請教,什麽樣的誓言才算很毒很毒的誓言?


    武順眼珠軲轆轉運動了幾下,說道:“如果你騙了我們,罰你以後娶得了漂亮媳婦上不了床。”


    武順剛說完,武瑛拍手叫好,武珝含羞不語。


    潘陽痛痛快快地按照武順的要求重新起誓。


    這誓言的確是夠毒了,可潘陽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現在跟女朋友徐金鳳之間不就是這種狀況嗎?徐金鳳是一個典型的性厭惡患者,雖然已經跟自己同住一個屋簷下,自己卻隻能每天眼巴巴地幹守著一個大美女,夠不上也吃不著。


    武氏三姐妹鬧夠之後,就不再拿靈魂出竅大法這件事情為難潘陽了。


    她們心裏都早已經完全把潘陽當作了一家人。


    武士彠驟然離世,拋下楊貞和三個還未成年的女兒,如果不是潘陽的陪伴、支持和鼓勵,她們母女隻怕還沉浸在巨大的打擊和傷痛中無法自拔,哪裏還能笑得出聲來?


    逝者已矣,活著的人生活還要繼續。歡聲和笑語也許是對死者最大的安慰。


    武士彠生前最愛的人是楊貞和三個女兒,死後最牽掛的人無疑也是楊貞和三個女兒,如果武士彠九泉之下有知,肯定寧願看到楊貞和三個女兒的笑,也不願意看到楊貞和三個女兒的哭。


    潘陽也希望每天都能看到楊貞和武氏三姐妹的笑,隻有看到了她們發自內心的笑,潘陽才會覺得自己總算沒有辜負武士彠的信任和托付。


    “三位大小姐,我們現在出去用晚膳吧。”潘陽說道:“等會兒我還要把今天晚上值班的事情給安排妥當。”


    “我們以往投宿客棧的時候不是不安排值班的嗎?”武順覺得潘陽今晚有點不尋常。


    “是啊,姐夫,今晚的安全保衛不是由客棧負責的嗎?”武瑛也覺得奇怪。


    “以往確實是這樣安排的,但昨晚發生的事情給我敲了一個警鍾,從今天開始,不管是在客棧投宿,還是在野外紮營,晚上都要實行嚴格的值班製度。”潘陽斬釘截鐵的說道。


    武順和武瑛覺得潘陽言之有理,表示讚同潘陽的意見。


    武珝問潘陽:“今天晚上的值班軒兒哥哥打算如何安排?”


    潘陽說道:“昨天晚上是大姐跟我一起值的固定班,今晚的固定班就請珝兒跟我一起承擔。流動班的安排跟昨晚保持一致。”


    “今晚由青蓮陪娘親安寢,我們姐妹三人都陪你值班如何?”武珝突然笑著說道。


    武順和武瑛當然樂意,武順雖然昨晚陪潘陽值過班,但今天白天在馬車裏也休息了好長時間,精氣神早就恢複過來了。


    “珝兒為何要作如此安排?”潘陽搞不懂武珝葫蘆裏究竟在賣什麽藥?


    “山人自有妙計,汝等隻管等著看一出好戲!”武珝卻賣了一個關子,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意圖。


    “軒兒哥哥,等會兒出去安排大夥用晚膳的時候,你須……”武珝讓潘陽附耳過來,將自己的籌劃告訴了潘陽。


    潘陽麵有難色,似乎有些擔憂,但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武順和武瑛也懶得理會武珝到底跟潘陽說了什麽悄悄話,隻管等著看熱鬧。


    潘陽和武氏三姐妹一行四人一起來到客棧用餐的大廳,吩咐店小二辦了兩桌好酒好菜,然後請來楊貞、青蓮和所有的車夫、護衛。


    楊貞、武氏三姐妹、青蓮、潘陽和四個護衛坐在一桌,其他十名車夫坐在另一桌。


    潘陽端起一杯酒,起身環顧四周,朗聲說道:“諸位兄弟,先嶽父大人的靈柩自從荊州啟運以來,大家一路上風餐露宿,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累,我首先代表嶽母一家人,對大家表示感謝,請大家滿飲此杯。”說罷,潘陽脖子一仰,一幹而盡。十名車夫和四名護衛連忙跟著將各自杯中的酒給幹了。


    潘陽提起酒壺,將手中的酒杯斟滿,繼續說道:“荊州江陵距離並州文水相距2000餘裏,我們現在隻走了三分之一左右的路程,以後還要仰仗各位繼續受累,幫助我將先嶽父大人的靈柩平安送迴原籍,我再敬大家一杯。”說罷,潘陽又是一口將手中的這杯酒給幹了。十名車夫和四名護衛紛紛說著客套話,也將各自懷中的酒幹了。


    潘陽第三次將手中的酒杯斟滿,說道:“昨晚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我們的行蹤已經被一夥不明身份的人給盯住了,為了確保先嶽父大人的靈柩歸籍萬無一失,我鄭重宣布,從明天開始,以後不管是投宿客棧,還是露宿野外,晚上都實行無差別的值班製度,任何人任何時候必須做到滴酒不沾。我在此,再敬大家最後一杯酒,今天晚上,大家盡可以縱情飲酒,不醉不歸。過了今晚,在靈柩安全抵達文水前,如果有人膽敢違反禁令飲酒,休怪我翻臉不認人。”說完,潘陽再次將杯中酒一幹而盡。


    當潘陽喝下第三杯酒後,一張臉紅得跟關公似的,他放下酒杯,連連向眾人拱手:“我已不勝酒力,各位煩請自便。”眾人看他星眼朦朧,搖搖晃晃,確實不像會飲酒的樣子,便不再理會潘陽,相互猜拳行令,開懷暢飲起來。


    潘陽又坐了一會,眼皮越來越沉,最後竟伏在桌上打起了輕微的鼾聲。


    武珝看不過去,恨聲說道:“明知自己不能沾酒卻偏要逞能,現在可好,區區三杯酒竟然當眾醉倒,還不如我一個女子,真是丟人現眼。”


    楊貞卻滿眼憐愛地看著伏在桌上的潘陽,輕聲說道:“珝兒說話不要太過刻薄,軒兒實在是因為太累了才會如此,你先扶他迴房休息吧。”


    武珝起身應道:“珝兒謹遵母命。”說罷,走到潘陽身邊,將他扶了起來向客房走去。


    武順跟武瑛使了一個眼色,武瑛會意,起身對楊貞說道:“娘親,我肚子突然疼得難受,也許是東西吃壞了,想請大姐陪我上趟茅廁。”


    楊貞看著武順和武瑛也走了,感覺這飯吃得甚是無趣,胡亂吃了幾口,也早早地帶著青蓮退席了。


    主家的人都走光了,剩下來的四個護衛和十名車夫反倒沒了任何顧忌,喝酒的興致和氛圍比先前更加高漲熱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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