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沉默著,走了好一會兒路,上官依依打破了沉悶,道:“迴去還有一個棘手的事等我處理呢,真的叫我為難啊!”


    王中玨道:“為什麽要你處理呢,你不會拖?”


    上官依依道:“拖,怎麽拖,用什麽理由去拖?”


    王中玨道:“見於周思正是包打聽的老哥,你這個晚輩無權處理,就等老莊主上官文棟來處理。這個理由怎樣?”


    上官依依道:“滑頭,將難事丟給我爹,不過這也不失是一個好辦法!”


    王中玨道:“他們是包打聽的老哥哥,資曆深厚,對於老莊主的話會奉為聖旨,對於你的話,未必能聽得進去!”


    上官依依道:“這到也是,是不是我有些不負責任啊!”


    王中玨道:“這是負責任的作法,怎麽樣處理周思正關係到包打聽的安危,處理不好就會有嚴重後果,比如傷了秦誠誌等老哥們的心,還有對年輕人有著不良影響。如果上官老莊主出麵處理,無論怎樣,都會信服,尤其那幫老哥們。”


    上官依依道:“嗯,嗯......”,顯然她還有些猶豫,拿不定主意。


    王中玨道:“當然,我隻是個建議,至於到底怎麽處理,還得你拿定主意!”


    上官依依白了一眼王中玨道:“知道,我還在想一個萬全之策!”


    王中玨道:“這事隻有你提出來,而且在小範圍之內,才無損於包打聽的利益!”


    上官依依道:“知道了,隻要將對包打聽的影響控製在最小的範圍,做什麽都行!”


    王中玨道:“這幫人住那不好,非要選離城這麽遠的地方,而且路還這麽難走,真是一群不成器的家夥!”


    上官依依道:“麵具人看到他的下屬掛在那,會怎麽做?”


    王中玨道:“他不但不收斂,而且會變本加厲地進行報服,所以包打聽上下都要小心,尤其你包打聽的莊主更要小心在意了!”


    上官依依道:“麵具人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家夥,而且嗜血,這是必需要防的,但包打聽絕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


    上官依依,王中玨走進了包打聽大院,首先將王中玨安排在房間休息,上官依依自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李靈均見上官依依走了進來,站起身迎接,道:“小姐迴來了,這一個晚上沒有迴來,好擔心你喲!”


    上官依依道:“不用擔心,這不是迴來了嗎!包打聽沒有發生什麽事吧?”


    李靈均道:“沒什麽事,一切平靜如常,小姐換衣服吧!”,她將衣服遞給了小姐,


    上官依依換好了衣服,就有人進來道:“秦誠誌說有事要商量”


    “好,讓秦叔到大廳等我,我這就來”上官依依道


    來人出去,給秦誠誌迴話。


    上官依依坐下來,喝茶,想了一會兒,猜測秦誠誌來的目的,如果他要問怎麽處理周思正,自己要怎麽迴答,她迴想了一下王中玨的話,覺得有些合理,但自己怎麽說出口,還得仔細斟酌!思緒整理好之後她才走進大廳。


    秦誠誌見上官依依走了進來,站起身。


    上官依依道:“秦叔,有事嗎?”


    秦誠誌道:“老朽想和莊主商量一下,怎麽樣處理周思正的事。”


    上官依依道:“噢,秦叔,你有想法了?”


    秦誠誌道:“老朽想,莊主不如把處理周思正交給老莊主上官文棟來處理是最有利的!”


    上官依依道:“為什麽,說說你的理由”


    秦誠誌道:“周思正是跟著老莊主辦事的,老莊主的話他是最能聽進去的,如果老莊主處理的話,會有意想不到效果,無論怎麽樣處理,他會坦然接受,倘若莊主你處理,他恐怕不能接受!”


    上官依依一聽,心想怎麽和王中玨說的一樣呢,難道真要像他們說的那樣處理周思正,那把我放到什麽地位呢?她想了想道:“你以為這樣處理就可以了,我不這麽認為,如果把所有的事都讓我爹處理,也許對於包打聽來說不是好事!”


    秦誠誌道:“那莊主的意思?無論莊主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


    上官依依道:“這件事還是我來處理,就不給我爹添麻煩了,你說呢秦叔?何況,我處理時依照莊規,不偏不倚,他為什麽不服我!”


    秦誠誌道:“理是這個理,就怕處理不好,會使包打聽鬧出更大的麻煩!”


    上官依依道:“更大的麻煩?難道已經有不利的風言風語從莊眾中口中說了出來?”


    秦誠誌道:“對於周思正的處理,謹慎為妙。”


    上官依依道:“那麽秦叔您想要怎麽樣處理周叔呢?周叔曾經有恩於你,你會網開一麵嗎?”


    秦誠誌道:“不會,絕對不會,依照莊規秉公辦事!”


    上官依依道:“很好,我就等著你這句話,既然我安照幫規辦事,還怕什麽!就這麽定了。”


    秦誠誌道:“既然莊主已經執意要這麽做,我支持你的決定!”


    上官依依道:“包法堂堂主來了嗎?”


    “莊主有何吩咐?”包法堂堂主起身問道。


    上官依依道:“你是執掌包打聽莊規之人,是最懂莊規,你秉公辦理周思正之事,不偏不倚,公正嚴明,不受作任何人幹擾,你能做到嗎?”


    包法堂堂主道:“本堂一定秉公辦事!”


    上官依依道:“你定好之後,定個時間,大家都來聽聽你的結果,是否合理,記住了,你一定要依照莊規,違犯了那一天莊規,是怎樣的處理的,你要寫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不能含糊,沒棱兩可,懂嗎!”


    包法堂堂主道:“請莊主放心,我一定會細心辦理此事。”


    上官依依道:“事關重大,不能出半點差錯。辦事去吧。”


    包法堂堂主走出了包打聽的大廳,他心裏清楚,上官依依想用此件事給自己立威。她不想每做一件事,總是讓包打聽的老哥們掣肘。包法堂堂主想,自己要做的就是按照莊主說的,秉公處理就行,至於其它的事就不是他包法堂能左右的。


    秦誠誌等包打聽的老哥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們想讓老莊主處理這件事,明顯有忽視上官依依的意味,這些人的用意就是想用這件事的處理,在上官依依的心裏留下印痕:包打聽的老哥們你是不能動的,隻有老莊主才有權吩咐他們。但是上官依依根本不吃他們那一套,仍然按照她的意思去處理這件事,這讓包打聽的老哥們出乎意料,心中略有不快!他們的確有些小看這個丫頭,他們猜測隻要秦誠誌出馬,“勸勸”上官依依,她一定會言聽計從,把周思正這件事交留給上官文棟來處理,隻要她這麽做了,給莊眾們留下的影響就是,關鍵的時候還是要上官文棟來拿主意,這無形中就長了包打聽老哥們的勢,因為他們是跟著老莊主建立的包打聽,從這方麵來說與上官依依毫無瓜葛!


    包打聽的老哥們的算盤雖然扒拉的特響,但上官依依愣是沒有按照他們說的去做,而是依照自己的意願,生生搬出莊規,徹徹底底堵上了他們的嘴,使他們無言以對,無話可說!秦誠誌看了看其它幾個老人,他們彼此熟悉,能通過眼神就能交流,老哥們對過眼神之後得出了結論是,後生可畏!


    老哥們走出了包打聽的大廳,他們垂頭喪氣,事以至此,隻能配合,免得讓上官依依認為老哥們幾個倚老賣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上官依依看著老哥們的背影,從心底產生的敬重,他們跟上老爹,辛辛苦苦,任勞任怨地辦事,讓包打聽壯大起來,但到了他們這個年齡,心有不甘,不想退出包打聽的舞台,所以老要顯示他們存在感,這事可以理解,但什麽事都要有個限度,不能像周思正一樣沒有底線,作對不起包打聽的事,這是她不能容忍的!


    上官依依本來想從輕發落周思正,但她去看到夜郎城麵具人不近人情的,近乎變態的處理下屬,對她觸動很大!包打聽不能沒有嚴明的紀律,不能成為一盤散沙,這樣能誰都沒有好處,雖然自己將年輕的一幫人管教的相模相樣,但包打聽的老哥們卻為所欲為,疏於管理,以至於出現周思正這樣的老叔,雖然一開始自己就有所察覺周思正不能有過大的權力,但她們有在意,認為短時間內不會出事,然而實際上,卻不是這樣的,他以自己在包打聽不可匹敵的資曆,有顆燥動的不甘在人下的心,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居然與夜郎城相互勾結,鬼迷心竅地想要並派,要與江湖領袖莫高窟分庭抗禮!以達到夜郎城的目的,這是包打絕對不能容忍的,也是上官依依難以原諒的事。


    王中玨獨自一人走出了包打聽的院子,來到了金城的大街上漫無目標地逛著,街道邊商鋪林立,貨物琳琅滿目,眼花繚亂。由於金城地處絲綢之路,是東西方貨物的主要中轉站,所以在金城也能發現從西方運過來的貨物,更令人稱奇的是玻璃製品,晶瑩剔透,形狀各異,有的閃閃發光,絢麗多彩


    王中玨走進了一家酒店,選臨窗的桌位,點上好酒好菜,一邊吃著可口的飯菜,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們都在忙碌著,為了生計,為了生活,為了填飽肚子。


    王中玨一杯酒下肚,才覺得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喝酒了,這酒依然是那麽的難喝,和以往喝的酒是一個味,以往喝酒就是麻醉自己,隻有喝醉了酒才能安穩地睡上片刻,隻有喝醉了酒才能減少心中的痛苦。現在這麽長時間居然沒有喝酒,這是對於自己來說最為驚喜的變化,不依靠酒,不依賴酒!


    王中玨又皺眉喝了一口酒,真難喝,但有時候雖然酒難喝,他還是來喝一杯也是好的,酒在嘴中停留的時間極短,他就咽了下去,讓咽喉享受酒的辛辣,他又吃了些菜,將酒用食物裹脅落入肚中,酒的最終目的地是肚。它的最終目標是暖肚,至於味道嗎,還是算了吧,讓舌頭的味蕾能不體驗灑的味道,就不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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