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玨依葫蘆畫瓢,又係好了其它兩匹馬的馬鞍,自己拍拍,檢查了一凡,還是挻滿意自己的這幾件傑做。


    王中玨然後弓身,用右手做了指引的手勢,道:“請兩位老爺上馬”


    上官緊張地看著王中玨終於完成了係馬鞍地活兒,一顆懸起的心這才放下來,上官不能讓王中玨知道,他太過於依賴劉叔,以至於他自己生活都不能自理,這時他才有些明白劉叔為什麽出家當了和尚,看破紅塵,厭倦了江湖刀劍舔血人生活這是其中的一個原因,恐怕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王中玨!劉完虎覺得如果自己還不放手,還將一切事務攬在自己身上,王中玨是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這對於王中玨來說才是最危險的!這也許是劉完虎遁入空門的第二個原因!


    上官又想到了自己,自己的父親可是從來都沒有替自己幹過一件生活的小事,也是是傭人替自己完成,但不是包辦!


    王中玨,上官等三人上馬直奔月牙宮而去。


    月牙宮宮主幾天之內總是關心著受傷的來人,按理經過月牙宮藥師的精心治療,再加上月牙宮的治傷良藥,此人是醒的時候了,是不是出了什麽紕漏!龍之恆百思不得其解。龍之升也是一籌未展,不明所以。


    龍之恆想知道的是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麽事,以至於要來到月牙宮自殘呢?一個人如果沒有受到巨大的威脅,他是沒有勇氣走上此路的!可是奇怪的是,此人好像在逃避著什麽,好像是裝著不願醒來!


    又過了一天,受傷之人仍未見轉醒,龍之恆道:“師弟,此人傷勢太重,一時難以轉醒,吩咐藥師,給此人用月牙宮最猛的藥治傷之藥。”


    龍之升道:“是宮主,隻是……”


    龍之恆有些不耐煩,道:“師弟怎麽也變得吞吞吐吐的,有話就直說”


    龍之得接著道:“隻是此藥太過剛猛,喝下去,傷肯定能治好,隻是此人的陽壽要析損七八年”


    龍之恆沉吟了一會兒,道:“去吧,讓藥師來給此人喂吧,管不了那麽多了,這麽多天還不見轉醒,隻好采用此下策了”


    龍之升此進發現受傷之人眼皮動了一下,手也顫動了一下,顯然此人是在裝!心裏一片雪亮,決定嚇唬一下此人,讓他醒來。龍之升又道:“可是此人昏睡這麽長時間,藥是無法灌進嘴,這是個大問題?”


    龍之恆道:“想辦法,無論如何得讓他把藥吃下去,不能讓他就這樣昏睡一輩子”


    龍之升道:“宮主,屬下有個法子,不如試試,此法子不過也有些兇險,就是讓藥師將此人的脖子下的食管割開,然後將藥從食管割口中送入,雖然有些兇險,但可以一試”


    “此法甚好,快去準備”龍之恆想都沒有想一下,一口答應。


    龍之升應了一聲,出了月牙宮,去準備。


    龍之恆看著仍然裝睡的受傷的人,道:“朋友,起來吧,別在演戲了,早就知道你已經完全康複,你不願醒來,不知是什麽原因?如果你還是不想醒來,那隻好用下策,替你治傷了,你會苦不堪言的”


    門外腳步聲聲,有人在門外道:“宮主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再一次為此人治傷”


    龍之恆道:“見於此人無法轉醒,你們推出去再一次治療,用一些奇猛的方法,也未嚐不可”


    龍之升領著兩人,推著受傷之人往門外走去,他們也有自己的治療室。


    “你們這是把我推到那兒去?”愛傷之人突然迷惑地問道。


    龍之恆看了一眼龍之升,笑了。這個方法終於湊效,雖然月牙宮會做這樣的治療,但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藥是灌進去,但之後,傷口潰爛,無法收拾,經過此法治療,每有幾個人能撐過月餘,所損陽壽確實是真。


    龍之升道:“既然你已經醒了,就從病床離開,站著說話。好險,你再晚說一會兒,真的會替你做特殊的治療,如果那樣,你能不能活,就是另一迴事。”


    受傷之人利索地站了起來,道:“能不能給我水喝”


    “當然,喝水沒問題”龍之恆心中高興,隻要此人要水喝,下來的事就容易多了。


    龍之升道:“上茶,你可以坐下說話,你應該知道,怎麽說話了吧,月牙宮善意地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迴答,可以不?”


    受傷之人喝完水,道:“我叫何金玉,住在莫高窟寺不遠,事情是這樣的……”何金玉陷入了迴憶,將那天發生的事講敘給月牙宮宮主和龍之升聽。


    那天早晨,他們一家三口正準備下地幹活,我的女兒急匆匆跑了進來道:“爹,有好多騎馬的人來這裏了”,我也跑去一看,果然一群騎馬的人朝村子飛馳而來。我以為是強盜,就跑迴家去,將院門關上,將她們母女兩藏在屋子裏,自己在院子裏收拾幹農活的家夥什。心裏想著會僥幸躲過些劫難,但沒想到的是,他們偏偏就來到了我家。


    “老丈,請了”一群人中有個領頭的人抱拳道。


    何金玉驚慌失措,喊道:“大王饒命,這年月,還有些收成,你們要全拿去,不要殺我們”


    領頭地沉吟了一會兒,道:“我們,這麽說這院子裏還有其它人?何不請出來說說話。”


    何金玉有些遲疑,道:“就老朽一人,沒有其它人”


    領頭的人話裏有些不高興,道:“是嗎,還是請出來的好,要是讓我的手下去請人,那就尷尬了!因為我的手下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說不定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何金玉看看了這幫其它人,一個個沒有什麽正經的人,今天也許是一家三口人的死期到了,心一狠,怕啥,大不了死在這兒,一了百了,何金玉道:“請大王稍等,山野村婦,怕見生人,我進去叫她們娘倆”


    領頭的看著何金玉膽戰心驚的樣子,道:“你不用怕,隻要你安我們說的去做,不會動你半根手指頭的,否則,我真不敢保證他們這群人能幹出什麽事來”


    何金玉進屋,娘倆嚇得瑟瑟發抖,蜷作一團,躲在坑角。“孩子他娘,沒辦法啊,你們……我……”何金玉不知說什麽好,最後隻好牙一咬,將兩把尖刀塞到娘兩手裏,自己手裏拿了一把菜刀,道,“今天也許是我們三人的死期,是禍躲不過,不行就自己了斷吧”


    何金玉又用手摸了一把鍋底煙灰,然後摸在兩個女人的臉上,看起來髒不拉幾,活脫脫地像不修邊幅的兩個懶女人。她們將尖刀藏在袖口內,以備後用


    何金玉推開了房門,自己走在前麵,兩個女人跟在身後,他將明晃晃的菜刀拿在手裏,他知道這把菜刀毫無用處,不管有用沒用,但他必須這樣做,因為這是一種態度。


    領頭地看著一家三口從屋中走出,何金玉進去時手裏什麽也沒有,當從房中出來時手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因為他的身後跟著兩位瑟瑟發抖的女人,這就是男人,無論什麽時候,當他的女人受到威脅時,都會有百倍的勇氣保護她們!因為任何時候,這是男人的一份責任,雖然看起來有些渺小,但這份責任作為男人必需要做的。


    領頭人看著何金玉的行為,點頭稱讚,道:“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你的強烈責任感,你的家人我們一根汗毛都不會動,但你要替我們做一件事”


    何金玉道:“我隻是個種田的,除了種田還能做什麽事!”


    領頭人道:“裝死會做吧,隻要你裝死超過三到四天,這件事就會完成,然後這個家還是你的家,你老婆還是你老婆,你女兒還是女兒,還有一份豐厚的獎賞,足夠你下半輩子坐著不用幹活地花也花不完。否則,我這幫兇神惡煞兄弟會對兩個女人做出什麽事,你應當心裏會明白”


    何金玉當然明白他們所指是什麽,道:“在這兒裝死?好,答應你”


    領頭人見何金玉爽快地答應,道:“不要答應太快,想好了再說,不過裝死的地方肯定不會在這兒。”


    何金玉看了一眼領頭的道:“看這情形,有我想的餘地嗎?我想好了能怎樣,想不好又能怎樣,都不是還得答應嗎,隻不過是答應的遲與早而已!”


    領頭的道:“很好,這麽爽快的人我喜歡,裝死的地點是月牙宮,至於用什麽辦法去裝死,就不用我教你了,你看著辦吧,至於你的妻子和孩子,她們的安危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何金玉一聽要到月牙宮去裝死,心裏一驚,道:“這我倒就不明白了,大老遠地跑去就是為了裝死?”


    領頭的不滿地看了一眼何金玉,道:“不該問的就別問,知道的太多沒有好處,你隻管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裝死三到四天之後,你如果仍然活著,你原迴到你的家,帶上你女人和孩子,拿上你的禮物,遠走高飛,愛到那就到那兒,總之這個地方你是待不下去了”


    何金玉沒有說話,心想自己無緣無故地卷入了江湖紛爭,如果自己有幸迴來,家是破了,但人還沒有亡,這樣的結果還不賴!想到此,又道:“我無論如何,我的妻了和孩子都迴活得很好對不?”


    領頭的人道:“你放心,江湖有江湖的道義,隻要你完成了交給你的任務,一切好說!”


    於是我就來到了月牙宮,後麵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何金玉扶摸著手臂,心有餘悸,道:“五色沙裏走一遭,就知道地獄的味道是什麽樣的!我實在是疼痛難忍,隻好念著,還我老婆孩子來減輕痛感!我一直昏迷,直到今天才蘇醒過來,不知我昏死了幾天?”


    龍之升聽完也沒有明白這個領頭人的用意是什麽?讓這個沒有武功的人來月牙宮裝死的目的是什麽,他也糊塗。當他聽到了何金玉的話之後,道:“恭喜,你已經昏死了五天,超額完成了任務!”


    何金玉聽到已經昏死了五天,他脫口而出:“謝天謝地,我終於熬過來了,我的家人可以安全”


    月牙宮宮主龍之恆好一會兒沒有說話,這時他過身來道:“你是熬過來了,但你能不能出去,你說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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