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幾個人便衝了上去,來抓尚春草和羅洋。


    尚春草和羅洋本就沒幹過什麽好事,一見這陣仗,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掉頭就跑。


    六爺在後頭大吼了一聲,


    “跑什麽?全抓起來!!!”


    一群人就衝了出去,去抓尚春草和羅洋,羅洋迴頭,直接掏出了一把刀來,對著離了他最近的一個老伯伯,一刀就捅了過去。


    “啊!!!”


    “啊啊啊啊!!!”


    這下子,眾人嘩然,不過就是要抓那尚春草和羅洋,去駐防點問問話,怎的演變成了殺人?


    被一刀捅入了腹部的老伯伯,是庹靈韻的爺爺,年約五十多歲,捂著肚子,直接栽進了滿是荒草的田埂裏。


    眾人急忙包抄上前,有人甚至也迴家去拿了刀來。


    羅洋見狀不好,拿著刀四處一看,正是看見對麵一戶人家裏,有個四五歲的孩子,正在院子裏吃飯。


    秦予希尖叫道:“他要去抓那孩子!!!”


    “啊,我的孫子!”


    有人叫著,匆匆往家裏趕,眾人見著羅洋,往那戶人家裏衝了去,紛紛來堵他,尚春草此時還有一些發懵,但也跟著羅洋一起跑。


    還未等羅洋竄進別人的院子,一道綠影閃過,他迎上了一堵綠色的牆,下一秒,羅洋就被踹飛了出去。


    直接飛出了數米,倒進了田埂裏,被蜂擁而上的山民們,一頓狂揍。


    秦予希一眼,就看見了祁子涵,剛才就是祁子涵將羅洋給踹了出去,她麵上一喜,瞧見尚春草要跑,喊道:


    “春草,你別跑!”


    準備偷溜的尚春草,便被眾人圍攏了起來。


    庹桂花和尚寶林,當場傻眼,這一連串變故發生,他們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方才,庹桂花還用了性命擔保,說羅洋很清白,結果很清白的一人,直接掏刀出來,捅傷了寨子裏的人。


    “爺爺!!!”


    庹靈韻哭喊著,衝到了被捅傷的老伯伯身邊,庹靈韻的奶奶林大花也是哭著上前,兩人將庹靈韻爺爺翻過來,那田埂上就是一灘的血。


    腹部還在汩汩往外冒血,而庹靈韻的爺爺,已是麵如死灰,緊閉雙眼,看樣子,怕是大不好了。


    祁子涵三步並作兩步的過來,推開了庹靈韻,伸手摁住了庹靈韻爺爺的腹部,大喊道:


    “予希,打電話給隊裏,電話號碼是xxxx-xxxxxx,讓他們派醫務員和車下來!快!”


    秦予希趕緊拔腿就往族長家跑,她的手機在寨子裏是沒信號的,要出去寨子口才勉強有些信號,那還不如去族長家裏打座機,這樣速度快一些。


    寨子裏頓時慌成一片,庹靈韻和她奶奶林大花的哭聲,從打穀場一直跟隨著秦予希,傳到了族長家,都還能聽見。


    老族長就站在打穀場邊上,風塵仆仆,一言不發,宛若老樹皮縱橫的臉上,一片肅穆。


    他的身邊,站著的是石碑廠的老人,兩人都是連夜走了不少的路,剛剛迴寨子,就碰上了這等糟心事情。


    秦予希充滿了詫異的,看了一眼那石碑廠的老人,但現在時間不對,她連跟族長打招唿的時間都沒有,打完了電話,又跑了迴去,迴家取了一些幹淨的布和家裏的消毒藥水。


    鄉裏人治病就醫,都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受了很嚴重的傷,如果沒有及時送醫,基本也就沒救了,如果隻是受一點小傷,在寨子裏隨便搞點土方子,慢慢等著自愈就行。


    所以秦予希家裏也沒有很多的治療藥品,等她拿著幹淨的布和唯一一瓶消毒藥水趕過去時,祁子涵已經在給庹靈韻爺爺撕腹部的衣服,好方便一會兒醫生過來直接上手止血。


    眾人圍在庹靈韻爺爺身周,庹靈韻和林大花跪在老人身邊啼哭,秦予希將布遞給了祁子涵。


    祁子涵便是展開來,直接捆住了庹靈韻爺爺的腰部,然後抬頭,滿臉都是嚴肅道:


    “我得把他挪到大路上去,一會兒車子來了,一邊在車子上治療,一邊往鎮上的醫院送,那兩個傷人的,得看牢了,會有人來帶走他們。”


    “好,來大夥兒幫幫忙,把庹聖傑平抬起來,往大道上移,去大道上等車。”


    庹聖傑就是庹靈韻爺爺的名字。


    六爺指揮著眾人,立即過來幾個有力氣的,幫著祁子涵一起,將人平抬著往大道上去。


    東山駐防點的車子來的很及時,因為秦予希打電話的時候,言簡意賅,說寨子裏出人命了,需要醫生和車子,所以駐防點派出的車子,是直接從東山飆下來的。


    祁子涵將人送上車,同醫生說了一下大概的情況,和受傷部位後,這才帶著跟車過來的幾個兵一起,轉身進寨子,去提尚春草和羅洋。


    此時,尚春草和羅洋,已經被六爺領著人,五花大綁了起來,捆在圖騰柱上不得動彈。


    庹桂花坐在地上撒潑,直說是羅洋連累了她家春草,哭得驚天動地的,比剛才庹靈韻和林大花哭的還要慘。


    陳玉蓮站在打穀場上罵著,


    “羅洋是你們家春草帶迴來的,他剛才拿刀殺人,還想對孩子下手,我們都看在眼裏,你現在說你們春草無辜,誰信啊?”


    “我春草才16歲,他就是做了壞事,也是羅洋教唆的,而且他帶羅洋迴來,根本就不知道羅洋是這麽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他還是個孩子!”


    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庹桂花,見著祁子涵帶著幾個兵進了打穀場,立即上前來攔,指著祁子涵大喊道:


    “我跟你說,我們家春草還是個孩子,你們不能帶走一個孩子去嚴刑逼供。”


    “我們不會嚴刑逼供他!”


    祁子涵腳步未停,領著身後的兵,繞過了庹桂花,直接往圖騰柱走。


    他們當然不會嚴刑逼供尚春草和羅洋,刑訊學上有很多種手段,都能讓羅洋和尚春草說實話。


    犯了罪的人,刻意隱瞞的,與不願意說出口的,都能讓他們乖乖的,一樁樁一件件,全都說出來。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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