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溟,神龜島。東瀛忍者神龜太郎正襟危坐,李俊臣跪在他的麵前,畢恭畢敬的獻上從於清那裏搶來的包裹,道:“師父,你要的東西弟子為你找來了。”


    神龜太郎一聽,目光中透著貪婪和猥瑣,聲音沙啞地道:“是嗎?快快呈上來!”


    李俊臣遞上包裹,神鬼太郎一把將包裹抓在手裏,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包裹,將那些衣服和銀兩撒滿一地,最後除了一錠金子外什麽也沒有找到。神龜太郎一把抓住李俊臣的已領,罵道:“八嘎,這就是你說的世間奇書《一字真經》?”


    李俊臣大驚失色,連聲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定就在裏麵。”說著瘋狂的去扒開那些地上的衣物,仿佛要將地麵掘地三尺。可是,他任然什麽也沒有找到。


    神龜太郎怒不可遏,唰的一下抽出武士刀,將刀壓在李俊臣的脖子上,罵道:“八嘎,你的竟敢欺騙與我?”


    李俊臣嚇得麵如死灰,跪倒在地喊道:“師父饒命,弟子縱然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欺騙於您哪!一定是那於清將《一字真經》藏起來了。師父再給弟子一次機會,弟子一定會將《一字真經》完完整整的交到您手裏。”


    神龜太郎惡狠狠地說:“好,李君,我再相信你一次,滾!”


    李俊臣連滾帶爬的逃出了神龜島。


    當年,李俊臣逃出玄牝山之後,跟隨幸存下來的東瀛武士一起逃到南溟神龜島,拜了神龜太郎為師,學會了東瀛忍術,為虎作倀,專門幫東瀛武士幹些殘害中原武林的勾當。這一次他以為勝券在握,搶了於清的包袱,沒想到人算不如天說,他那裏又會想到於清離開太原時拿錯了包袱,他搶去的不過是香孩兒的包袱。但是對於於清來說,他完全不知道,以為《一字真經》真的落入李俊臣之手了。


    於清一直苦苦追查李俊臣的下落,他無論如何也要奪迴《一字真經》。否則,他有什麽顏麵去麵對九泉之下的太師叔祖?


    於清一路東進,心想李俊臣一定是逃到了東瀛。他輾轉來到江都,卻無意中打聽到契丹入侵太原的消息。他一來是擔心香孩兒的安危,二來是也想報答劉知遠的知遇之恩,決定暫時將追查李俊臣一事緩一緩,立即動身前往太原。


    當於清趕到太原的時候,劉知遠已經擊退了契丹的兩次進攻。其實,當時於清的威名已經在契丹國廣為傳播,當耶律德光派出大將領兵南下,進犯山西境內時,這些將領都知道山西是劉知遠的勢力範圍,而劉知遠的麾下有一員以一敵千的猛將--於清,他們都被於清嚇破了膽,都知道自己將要麵對的是一個死神,誰還敢以身犯險,自尋死路?但是皇帝的命令也不敢違抗,他們的軍隊一遇到劉知遠的軍隊時,就一陣佯攻,幾個迴合就敗下陣來,而劉知遠現在韜光養晦也不追擊,大家一來二去,反而成了默契。一個就偶爾大大草穀,迴去複命;一個卻不戰而屈人之兵,保存了實力。


    耶律德光明知道這些將士的心思,但是他內心深處何嚐不是如此,大家心照不宣,他也因此順應大家的意願,隻要劉知遠不和他正麵對抗,大家就逢場作戲,自演自看。


    通過幾次試探性的進攻之後,耶律德光終於放心了,他的目標不是太原,而是東京。因為有一個人然他寢食難安,那就是晉少帝石重貴,這個膽大妄為不知天高地厚的的年輕皇帝。


    於清的去而複返,劉知遠當然萬分高興,他現在正是用人自己,如果有於清在身邊輔佐他,那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因此當於清又一次返迴太原時,劉知遠好說歹說,無論如何也要將於清留下來。


    香孩兒知道於清來了以後,也萬分高興,他當然也希望於清留下來。但是他心裏清楚,能夠真正讓於大哥安下心來的人,隻有姐姐趙匡燕。現在兵荒馬亂,姐姐是死是活也不知道,香孩兒也萬分著急。


    於清見了香孩兒,看打他長高了許多,就說:“香孩兒,我們好久不見,沒想到你又長高了,也壯實多了,是不是劉大人整天好酒好肉的招待你?”


    香孩兒說:“不錯,劉大人對我很好,郭將軍對我也不錯,他還送了我一副盔甲,我一會兒穿給你看,你一定會喜歡的。”


    於清說:“你小小年紀,拿盔甲幹什麽?”


    香孩兒不服氣地說:“什麽小小年紀?你不要老是把我當小孩子看好不好?我今年已經十八歲了。”


    “是嗎?十八歲了?我們認識已經有四年了!”說完,於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四年前,自己和趙匡燕姐弟倆認識的情形,曆曆在目,那是趙匡燕女扮男裝,化名趙匡彥,那個古靈精怪的假小子連自己都被她騙了,後來一起走南闖北、出生入死,結下了生死情誼,趙匡燕對自己一往情深,要不是自己呆頭呆腦,不明就裏,怎麽會讓她傷心難過,負氣出走而錯失姻緣?這些時間以來,自己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匡燕妹妹,可是她又在那裏?想到這裏,於清目光呆呆地望著遠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香孩兒知道於大哥又在想姐姐了,就故意轉移話題說:“於大哥,給我說一說這一次你去江陵府的事,關於去接夫人的事承祐公子迴來已經傳遍整個河東府了,他們說你去了江陵找姐姐,既然一個人迴來,那定然是沒有找到她了,那麽你去了這麽長的時間,都做了些什麽呢?”


    於清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他臉上微帶興奮地說:“香孩兒,你猜我這次去江陵遇到誰了?”


    香孩兒見於清興奮的樣子,以為他已經找到了柴榮,就興奮地說:“不會吧,於大哥,難道你已經找到那個柴榮了?”


    於清說:“那倒沒有,不過,你都想不到,我遇到了誰,那就是我們在杏花村遇到的郭老板,我們還結為了兄弟。”


    香孩兒說:“在醉仙樓請我們喝酒的那個郭老板嗎?他去江陵幹什麽?”


    於清想到了好兄弟,竟然一時就把思念趙匡燕的事放在了一邊,把在江陵如何去找劉玉霜,如何遇到郭榮和頡跌老爹,如何蕩舟白鷺湖,郭榮又如何找到紅顏知己的事繪聲繪色的說給了趙匡胤聽。


    說到最後,於清的麵色又凝重起來,因為他的包袱被李俊臣搶去了,而裏麵有他的寶貝--曠世奇書《一字真經》。


    香孩兒一聽,道:“嘿!於大哥,你的包袱沒有被搶去,那被搶去的是我的包袱,你的包袱還原原本本的放在櫃子裏。”


    “什麽?拿錯了,是不是真的?快帶我去看!”於清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香孩兒急忙帶於清去那包袱,當於清打開後,看到了那個木匣子。他突然臉一沉,嚴肅地問道:“香孩兒,你打開過這個木匣?”


    趙匡胤本來想承認,但是看到於清那嚴肅的表情,又想到他平時視之如命的樣子,他那裏還敢承認,就說:“沒,沒有,我打開包袱看見是你的東西後,就把它包好放迴去了。”


    於清說:“這樣最好,這個木匣隻有一人可以打開,那就是太師叔祖交待的人柴榮,其他人隻要打開了這個木匣,不管他是誰,我都會殺了他!”


    趙匡胤聽了,頓時覺得萬分後怕,幸好自己沒有承認,但是於大哥說的真有那麽嚴重嗎?他決定試一試,就說:“於大哥,你這個木匣裏到底裝的是什麽寶貝?”


    於清說:“小孩子,不該問的不要亂問。”


    趙匡胤又說:“假如是我姐姐打開看了這個木匣呢?你也要殺了她?”


    於清一怔,道:“你姐姐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因此不會出現你說的這種情況。”


    這個迴答,更是讓趙匡胤不寒而栗,於清深深愛著姐姐,他尚且不正麵迴答這個問題,那言下之意顯然是如果姐姐看了,他也不會放過她。


    香孩兒說:“我是說萬一,萬一我姐姐不小心看了,怎麽辦?”


    於清說:“要是真這樣,我會殺了她,等我把太師叔祖交待的事情辦完後,就自殺去陪她!”


    趙匡胤聽了全身冒虛汗,心中狂跳不已,吞吞吐吐地說:“好了,於大哥,不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了。劉大人還要設宴為你接風洗塵呢!”


    劉知遠盛情難卻,於清總是抹不下臉來要告辭,因此就在太原停留了下來。


    這些日子,趙匡胤總怕遇到於清,他整天加緊按照一字真經的心訣練習盤龍棍法和無名拳法,功力又精進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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