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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黎姿錯愕的看著我,道。網?在她看來,毀掉這座水下堡壘是天大的浪費,因為從建造到成形,這裏麵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心血和付出。


    “這是一座監獄,是一座堡壘,更是藝術品,毀掉他確實有點可惜。”我看著周圍,道:“但是不毀掉它,不製造足以威脅所有人的死亡,我們又怎麽可能逃的出去?”


    黎姿愈驚愕,道:“你到底有什麽計劃?”


    “保密!”我咧嘴笑著。


    黎姿蹙起眉,道:“你不說也沒事,可你總得告訴我下一步行動該作什麽吧?”


    “當然!”我道。其實我也不想對黎姿保密,可我的計劃太有點絕戶了,我怕一說她直接反對。就算不反對,後麵一步步行動,也會影響效率,畢竟心理上有點過不去。


    “那麽具體行動內容是什麽?”黎姿問道。


    “你去破壞所有女廁所。”我笑著對黎姿道::“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取破壞,讓堡壘的女廁所全都不能再用。”


    黎姿小嘴張開,都能放下去一個雞蛋,驚訝的久久說不出話來。


    “你變態啊!”她忍不住罵道。


    “不是有病。”我解釋道:“是必須!”


    我向黎姿解釋,其實前期的目的就是製造混亂,可我們現在的實力,貌似在什麽位置製造混亂,實力都會被碾壓,除了沒有任何門檻的廁所。


    黎姿聽了我的解釋後,咬著嘴唇,也是有些不願意。她向來是一個體麵的人,作這種有點髒的事,心理上確實有點過不去。


    “我去搞男廁所。”我對她道。


    “好吧!”黎姿咬牙,下了著決心。在生存和髒之間,她自然會選擇前者。


    “那我先走了。”我對黎姿道:“你等一下,我幫你弄一個你女人的衣服,稍微偽裝一下。”


    黎姿點頭,說了句好。我豎起袖口,擋住了大部分麵目走了出去。正式的計劃還沒開始,但我跟黎姿的任務卻很艱巨。


    我要去弄一套衣服給黎姿,還是在不被任何人現的情況下,直白點說,我要去殺死一個無辜的女人。


    而黎姿,則要處理剛才血案的現場,最重要的還要等待,等待我的到來以及那些尋找黑狗的人。


    就在我準備離開時,黎姿突然抓出我的手臂,有些難為情,道:“怎麽破壞廁所?”


    “啥?”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一個頂尖的殺手,連破壞廁所都不會?


    “廁所的構造我不太懂。”黎姿臉色微紅,道:“我從來沒有學習過相關知識,也沒有過相關的培訓。”


    “好吧!”我不由歎了口氣,還真是一個養尊處優的貴公主。無奈之下,我又給她解釋了一下抽水馬桶的構造,還有這座堡壘廁所的特殊之處。


    黎姿雖然知道一些原理,甚至比我都明白,但在動手方麵終究是差太多。


    需要我的幫助,才敲定了堵廁所的計劃。其實我能看出來,她都廁所構造,也知道其中道理,就是不願意動手,主要是心理上的問題。


    可一向強大如她,又不願意承認,隻有找借口說自己不會。這種狀態網絡上怎麽說來著?傲嬌!


    不過也虧我手把手教給她了怎麽搞破壞,不然可真就有點危險。當時的我,也實在沒想到,最後還是靠這位傲嬌公主,才把一切逆轉,成功脫逃。


    絮絮叨叨說了很久,我才把黎姿搞定,而後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轉身離開。


    離開後,我根據黎姿提供的路線,找到了一個廁所。這個廁所很小,都不分男女,隻有一個隔間。


    我打開隔間的門走了進去,進去後,我抽出匕,將門虛掩,作出沒人的架勢,等待死者上鉤。


    誰來上廁所,我就會殺死誰,然後扒走他的衣服,讓他赤露的麵對這個殘酷世界。


    可等了很久,竟然沒人來山廁所。這可有點尷尬,如意算盤打的震天響,到最後竟然沒人。


    也可能是這個廁所實在有點偏,而且又是刀狼的艦艇,沒人願意來。畢竟地下堡壘廁所很多,不像國內的商場,總是在緊要關頭找不到廁所。


    就在我準備放棄,換一間廁所時。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我馬上緊張起來,自門縫監視著。


    自門外走進來一個清潔工模樣的婦女,大概四十幾歲,是個黑人,皮膚就像山西的煤炭一樣,閃爍著光澤。


    她帶著耳機,拿著打掃工具,一副很悠閑的樣子。不過我仔細看著她的腿和手掌,現有著大量訓練過的痕跡。


    因為我跟趙兄這種修煉變態呆久了,也看得多,一眼就能看出身體有沒有受過訓練。


    不過話說迴來,這裏是殺人工會,估計地上的一隻蟑螂都是殺人高手,就不要說這位體格極壯的黑人大媽了。


    大媽聽著音樂,扭動屁股,正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掃動著灰塵,看她的度很快就會打開隔間的門,清掃裏麵。


    我握緊匕,準備在她走進來的一瞬間,一擊斃命。有那麽一瞬間,我想要收斂自己的殺念,隻是擊昏她。可想了想,終究不想留下任何隱患,對於如履薄冰的我,是承受不起這種風險的。


    吱呀!


    隔間的門打開。


    黑人大媽搖頭晃腦的走了進來,我毫不猶豫,一匕刺在了她的脖頸上。


    我以為這一下足夠殺死她,讓她變成一具屍體。可誰曾想,人家一記狠辣的肘擊砸在了我的胃部。


    黑人大媽明顯深諳解剖學,肘子不偏不依,直接撞在胃部中央。力量排山倒海般襲擊了我的胃部,隻是一瞬間就打的我口吐鮮血,估計是胃出血了。


    砰!


    雖然被紮中了脖頸,但黑人大媽還是又狠狠的來了一下,砸在了同樣的位置。


    這一下可不是出血那麽簡單,強大的力道直接把我給砸的雙腿酥軟,站都站不住了。


    我是又驚又怒,就在昏厥的邊緣。講道理,我真是低估了這位黑人大媽,在我心中覺得,不過就是一個掃地的,就算再厲害,也不至於這麽變態,插一刀還這麽生猛。


    可事實就這麽殘酷,在給了我兩下致命的肘擊後,黑人大媽似乎還不準備放過我,又是一下肘擊襲來。


    見此,我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這要是再被砸中,我必死無疑。就在千鈞一的時刻,我狠咬一下舌尖,渾噩的腦袋一下清明。


    草!老子手裏可是有匕的!再菜也不能讓一個掃地大媽給反殺吧?


    噗的一下,匕狠狠釘了下去,我就把手當成錘子,一下砸在了匕柄上,匕再一次狠狠釘了下去,途中還遇到了骨頭的阻礙,不過隻是一頓,就被鋒利的匕切斷。


    嗷!


    黑人大媽一下跟瘋了一樣,反身對著我拳打腳踢,瘋狂無比。我奮力反擊,但很快現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從招式和力道,全都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隻是幾下的功夫,我就狼狽的隻能用雙臂護著身體躲在角落。


    反觀黑人大媽,就像戰神一般,對著我撕抓。她雙眼猩紅,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無意冒犯,我也不是種族歧視者,我隻是突然又種感覺,尤其是黑人大媽越來越瘋狂。


    我覺得就像我小時候在東北農村看到的殺豬,屠夫一刀紮中脖頸,四百多斤的黑毛豬瘋狂嘶吼,攻擊,最後血液流盡失去意識。


    黑人大媽和那些變成是盤中餐的豬肉一樣,鮮血流盡,失去了生命力。看著兇悍大媽漸漸變成屍體,我也是癱軟了下來,這也太猛了點吧。


    我休息了很久,才扒去了衣服,藏在身體下麵,出了廁所。為了防止屍體被現,我把隔間的門死死鎖住。


    出了廁所,我再次迴到黎姿的房間,想把衣服給她。可讓我錯愕的是屋裏空無一人,早沒了黎姿的蹤跡,甚至就連黑狗的屍體也不見了。


    我找了了半天,甚至把刀狼的整個艦艇都給翻了一個遍,可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無奈之下,我隻能先出了艦艇,看看外麵是什麽情況。走出艦艇,我看見整個基地仍然有序的運轉著,人們忙碌而歡樂,就像生機勃勃的五百強公司。


    外麵一時也沒什麽靠譜的線索,我覺得自己現在就像睜眼瞎一樣,雖然能看見,但完全不知所雲。


    黎姿什麽情況?是自己直接走了,還是被人抓走了,亦或者有什麽別的變故?


    這些問題先不提,我現在應該怎麽辦都我不清楚。向左向右向前向後,好像全都是陷阱和危險。


    “嘟嘟!”


    突然低沉的警報聲響起,充斥整個空間,忙碌的人群全都停了下麵,望著穹頂上的圓球。


    我也抬頭看著圓球,看到黑色的圓球震動著,出沉悶的聲響。


    “全體人員注意,現在是紅色危險預警,紅色危險預警,不是演習,重複一遍,不是演習,不是演習。”


    眾人臉色都是一變,連那些接聽電話的女郎們都站起了身,把耳機拔了下來。


    “全體人員集合,全體人員向三號紅色堡壘集合。重複,全體人員馬上向三號堡壘集合,馬上。”


    轟!


    人群一下躁動起來,大家都放下手中的事情,奔向所謂的紅色堡壘。作為睜眼瞎的我,自然是不知道啥叫紅色堡壘,不過隨著人流衝就一定不會錯。


    我把領子豎起,還找了副大眼鏡戴上,幾乎整張臉都被罩住了。起初我還擔心自己怪異的打扮,太過引人矚目。


    可跟著跑了一會兒,我現自己多慮了。這些人都是殺手,有著本能就的自我保護意識,因而他們大部分人的臉都遮擋著,甚至有一些幹脆帶著麵具。


    我這種扮相根本普通到爆,就算想要引人注意都難。


    隨著人群的洪流,很快來到所謂的紅色堡壘。說是堡壘,其實也是一艘船,一艘巨大的船。


    其實說航空母艦更加貼切點,雖然這是一個破敗的母艦。不過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還有很多地方是可以用的,比如那些艦載火炮,現在就有人駐守,估計能夠射炮彈。


    航空母艦下麵,有著一個巨大的改造門,人們都從門裏麵衝了進去,我也跟著進去,現裏麵是一個巨大空間,有著耀眼的白熾燈。


    這裏估計航空母艦的倉庫和輪機房,我看見中央一個空殼般的輪機房被改造成了一個巨大的舞台,舞台邊緣坐著一個人,他抱著一把帶血的長刀,就像孤獨落寞的刀客般,低頭不語。


    因為害怕暴露身份,我在最外圍,距離很遠。不過饒是如此,我還是看到舞台上人的麵龐。


    能夠著急這麽多人,然後裝逼不語,讓大家巴巴等著,這座堡壘,除了斜月誰能辦到?


    因為是航空母艦,輪機房很大,也很高。下麵的人需要抬著頭,才能看清上麵,甚至一些個子小的人都有種高山仰止的錯覺。


    咚!


    斜月手一甩,突然扔下一個帶血的人頭。人頭旋轉著,帶著血雨,穿過無數人,竟然穩穩落在我的手中。


    這他們真是見鬼了,有那麽一瞬間,我真的想要轉身就跑,這斜月簡直就是妖怪。


    他要是真在這麽多人中找到我,認出我,我不覺得什麽。可他竟然能這麽精準的砸中,還是在萬人之中,輕描淡寫的一甩,簡直是魔鬼般的巧合。


    不過好像就是巧合,因為斜月又甩下一個人頭,砸中了另外一個倒黴蛋。


    接著又是一個人頭,又砸中,又是一個,又砸中。


    連續七八個人頭,簡直就像一場魔鬼分食的地獄場麵,現在要是斜月叫一句開吃,我都不會有任何詫異。


    “這些是謀反。”斜月道:“是我親手斬下的級。”


    我抱著流血的腦袋,撥開腦袋髒亂的頭,看到了人頭的真容。看到那一刻,我甚至都有點恍惚,覺得自己是因為最近太緊張給看錯了。


    因為我手裏的不是別人,而是老頭。


    就是捕蝦船,帶我們來地下堡壘的那個老頭,那個雙眼很亮,負責尋找蝦群的掌舵老頭。


    “還有一個人。”斜月道:“就藏在這座堡壘內,找到他,把他的腦袋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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