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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槍一扔衝上去抱他。他連說沒事,沒事。可我摸到一手滑膩的血,而且,那兩個急促的沒事分明因喘息變的極為含糊。


    門外,腳步聲越來越密,我們顯然被包圍了。


    孫偉不顧自己的安危,撥通電話,告訴趙子儲原地待命,人太多,被包圍了。


    門外,已經有人開始叫囂,說什麽放了蔣靜就饒我們不死。這種屁話就是浪費吐沫,還放了蔣靜?放了蔣靜的下一秒就是我們的死期。


    蔣靜對外麵喊了幾句,說要見劉勁夫。可對麵的人拒絕,隻是讓她趕緊出來。蔣靜還真就要出去,還告訴我們是去談判。


    孫偉用槍指著她,道:“再走一步我就打死你!”


    “我家裏的事,我來解決!”蔣靜冷道,她手裏也拿著槍。不過,在孫偉麵前她沒自信完勝。


    “你顯然沒辦法解決,你已經失信第三次了!”孫偉道:“你一出大門,我們都得死,你所期望的聯盟將再也不可能。”


    蔣靜死死攥著槍,雖然四周很黑,但我還是感覺到了她憤怒的顫抖。她將槍甩在地上,一腳踹在牆壁上,罵了句英語。這句我懂,是狗屎的意思。


    “好!我不走!”蔣靜平複了情緒,坐在床上,問孫偉有沒有事,死不死得了。我也很緊張的問他。


    他坐起來,說沒事,打中肩胛骨了。這地方最結實,也沒啥血管,就是胳膊一時半會兒估計是動不了。右手扣不了扳機,好在左手也有點本事,不至於成廢物。


    我撕下衣服替他包紮了一下,孫偉還調侃我,說手藝不錯,那學的?我說自學成才,他就罵我狗屁。其實,這是在惡魔島被人家逼著學的。


    蔣靜對著外麵的人喊,讓他們趕緊滾,不然炸彈就要爆炸了。外麵的人也沒強求什麽,就紛紛退下去了。


    當然,隻是表麵工作,傻子都知道他們還埋伏在四周。看著周圍的情況,我突然自嘲一笑,搞了半天又迴到了原點,硬要說有點什麽變化,那就是更兇險了。


    一開始,蔣靜是我們的人質,我們在船上。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隻有硬著頭皮談判。現在,蔣靜是我們的人質,不同的是我們呆在房子裏。不變的是,我們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還得硬著頭皮談判。


    就算我能從這裏跑出去,水警也會接踵而至。就算是軍師,估計也沒自信憑借十三個堡壘,來麵對國家機器的碾壓。


    所以,問題還是那個問題,為了不跟水警開戰,為了兄弟們不慘死。我還是要談判,就算人家鐵了心不跟我談,我也要促成這一聯盟。


    而一切的關鍵,也都迴到了原點,那就是蔣靜。


    我的命以及所有兄弟的命,依舊凝集在她的舌尖,隻有憑借她的三寸之舌,方能有一線生機。


    想想也是可笑,我們有那麽多威力巨大的現代武器,甚至還有艦船和大炮,但最終還是要靠一個女人的舌頭和唾沫。


    蔣靜拿出手機,她貌似要發短信什麽的。可又扔給了我,道:“我念,你來打!”


    這一簡單的舉動,讓一向不信任她的孫偉都徹底消除了疑慮。正如我一直說的,蔣靜是僅次於李正武的女帝!其手腕之毒辣,心思之縝密,想想就讓人覺得又可怕又可敬。


    “淩晨三點,島西,舅舅和老爹共見,切不可帶任何人,有要事相商!”她念著,我將信息打了出來,發送。


    對麵很快迴了,道:“一切安好?是否需要強攻?”


    蔣靜馬上迴道:“切勿強攻,敵人瘋狂,恐玉石俱焚!”


    對麵也迴的極快,道:“淩晨三點的島西約會是?”


    蔣靜想了想,估計是想著怎麽誆騙自己老爹和舅舅,隨即道:“我基本取得敵方信任,騙他脫困。他以為是島東,其實是島南。你們在島東布置兵力,將對麵接應的人全部幹掉。咱們在島南將這些人處死!”


    對麵很快迴了一個好字。看來,劉勁夫已經相信蔣靜放棄了聯盟,準備跟他們站在一起。其實,在他們的潛意識中這本來就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可他們終究低估了自己的孩子。這是亞洲人家長的通病,從來不把孩子當成一個獨立的個體來對待和尊重。


    可能在平常人家這種不尊重,隻會換來叛逆和一次離家出走。但在這種權利鬥爭極其尖銳的權利家族,結果往往是可怕的,甚至會為此付出生命。


    淩晨三點,我們三人向島南出發。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甚至連人影都沒見到一個,估計他們的所有兵力都被騙到島東去了。


    很快,我們到了島南,也看到了劉勁夫和獨龍二人。這兩個人遠比蔣靜精明的多,帶著一堆保鏢,可就算如此,也改變不了什麽。


    因為,趙子儲以及我們全部的兵力已經悄悄埋伏在了周圍,就等著我一聲令下,將這倆家夥逮住。


    劉勁夫或許很聰明,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侄女真的會勾結我們,來搞自己的親人。


    在劉勁夫眼裏,血親無疑是最牢靠的關係。所以,他姐姐死後,他還在幫助著獨龍。


    可在蔣靜眼裏,最牢靠的關係是利益。一但危害她的利益,不管是誰都要鏟除。


    蔣靜站在兩位長輩之前,張嘴就是一句:“為什麽死活都要拆散這個聯盟?”


    劉勁夫二人被問的一愣,隨即有些惱道:“還用我跟你解釋嗎?”


    “哼!不用,我來跟你解釋。”蔣靜冷道:“因為你害怕!你不敢建立一個抵抗李正武的聯盟,你不敢對抗李正武。你想成為他的走狗奴隸,就像這麽多年來一樣,你根本沒有勇氣站在他麵前。你甚至看見他都不敢唿吸,要不然你怎麽不敢給自己的姐姐報仇?”


    “放肆!”劉勁夫甩手就是一巴掌,怒道:“小靜,你越來越不像話了,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我當然知道,在跟一個膽怯的白癡。你的可恨不在於膽怯,而在於愚蠢。對有些人來說愚蠢是幸福。可對你來說不是,你身居高位,一念無數人生死,你的愚蠢就是罪惡!就是該死!”


    “蔣靜!我看你真的是被慣壞了!”劉勁夫還在努力壓製著怒火,極力保持平靜。


    “你害怕!你害怕一個比你強的人,尤其是這個人還是你瞧不起的女人,尤其這個人還是你的後輩,是你看著長大的小孩!”


    “你簡直是瘋了!”劉勁夫被說到內心最痛處,確實蔣靜比他聰明也比他能幹,這是他一直不願意承認的。而他更不願意承認的是那個嫁給毒販的姐姐,那個家族的恥辱,竟然生出了這樣優秀的女兒,而自己連孩子都沒有。


    “讓我把世界讓給你們這些白癡混蛋?”蔣靜吼道,其情其態跟李正武別無二致,


    “做夢!”


    “把她給我綁了!”劉勁夫喝道。他現在仍舊保持著大佬的威嚴,雖然他也確實有著那樣的實力,可一切都已經結束,蔣靜殺意已現。


    後來我才知道為什麽劉勁夫這麽自信。其實,他早已看穿一切,早以知道自己的侄女要設計他。可他很自信想要利用這機會,將我們一網打盡。


    所有的兵力都在島南埋伏,沒一個人去島東,就像我的人一樣。退一萬步講,就算他沒看出任何陰謀,稍微有點智商也會把兵力留在自己身旁。


    不過,任他再聰明,也萬萬沒想到蔣靜會開槍。說實話,我也沒想到。我想周圍埋伏的近千人,也沒有想到。


    蔣靜這一槍是近距離洞穿,而且打的眉心。劉勁夫仰麵摔倒,一下便沒了生息。有那麽一瞬間,我覺得整個島都停止了唿吸,畫麵定格。


    誰也沒想到,她會突然暴起殺人!


    最先反應過了來的是距離最近的獨龍,他憤怒的衝上去,一巴掌把女兒打倒,而後拳打腳踢,狠的像殺父仇人。


    可他忘了蔣靜手中有槍!而且,還是打開保險的槍。一個打開保險的槍,劇烈的晃動是極其危險的。


    砰!


    他也倒下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我依然堅信,那發子彈是因為晃動而走火射出,而非蔣靜刻意為之。雖然那發子彈準確的打中了眉心,但我仍刻意的忽略這一點。


    因為我是一個軟弱的人,實在不敢相信,人可以如此邪惡!


    蔣靜站起身,看著已經沒有意識,但身子還在抽搐的父親。我站在她身後,看不到她的臉,但我知道她一定沒有流淚。


    下一刻,隻是一秒,她便振臂高唿,道:“我,是蘇梅島之王!”


    我直接撲倒她,一向理智的她顯然已經上頭,根本不知道自己處在極度的危險之中。就在我撲倒的一瞬間,子彈刷刷的飛過,顯然是瞄準了她這位蘇梅島之王。


    劉勁夫和獨龍經營這麽多年,再蠢也該有幾個死忠。死忠是什麽?死忠是不管不顧,誓死要報仇的忠臣勇士。


    “打!”孫偉吼了一聲。


    頓時,整個島南亂成一鍋粥,子彈劈裏啪啦,像炒豆子一樣亂蹦,稍有倒黴的腦殼就會被削飛。


    我感覺黑夜之中的戰鬥幾乎不分敵我,大家都本能的在開槍。什麽訓練科目,什麽兵王,全派不上用場,隻是在用運氣跟死神搏鬥。


    不過,好在韓逸還算清醒。運輸船開了過來,小艇組成的狙擊陣型也已經排好。他利用運輸船上的大燈,將敵方全部照亮。


    這無疑將對麵所有人暴露在子彈風暴之下,而運輸船上焊接的機關槍頓時像打了雞血,瘋狂掃射。


    我看著人被海量的子彈打死,又被海量的子彈打飛,一波又一波,就像大廚翻炒肉片。


    島南距離我的船隻最近,自然對我最有利。而且,這些人已經失去指揮,一開始隻是因為恐懼在還擊,現在壓倒性的優勢麵前他們全都落荒而逃。


    這場堪稱戰爭般的圍剿,以我們的全麵勝利告終,而且,我們的傷亡也極小極小。我看著勝利歡唿的人群,一屁股坐在地上,打仗可不是人幹的事,太**費心了。


    孫偉受傷了,但依舊展示他過人的將才。他是勝利中唯一保持清醒頭腦的人,也是第一個將命令發出的人。


    他命令勝利的部隊,馬上急行軍,分水陸兩路,向港口而去。並且要以最快的速度,將港口攻下。


    而最主要的是不能把這裏的消息傳出去,因而搗毀通訊是首要任務。為了避免傷亡,在如此緊急之下,他還命令隊伍把死去水警的衣服扒下來,穿上裝扮成水警,利用奇襲奪下港口。


    對於他一係列的指揮,趙子儲等人雖然沒說什麽,但都露出佩服之色。我沒他們那麽裝,伸出大拇指道:“牛逼!”


    他笑了笑,我突然覺得他的臉很白,嘴唇都沒血色。


    “你知道我為什麽一定要跟你上島嗎?”他突然問我。


    我搖頭,皺著起眉,他的氣息怎麽越來越弱了?


    “還記得我跟李正武說過的,他永遠不能理解的事嗎?”他又問。


    我想了想,記起那天他說的話,無非就是李正武問他為什麽不跟著成功率更大的他,可孫偉說就是不跟,至於為什麽?你這種人永遠不會理解。


    “其實,我早就明白,報仇不是最重要的!”孫偉唿吸急促起來,道:“跟兄弟並肩作戰,性命相依,才是最重要的,就像剛才。”


    我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李正武這種人自然一輩子都沒辦法理解兄弟的含義,更沒法享受並肩作戰的榮耀。


    突然,孫偉脖子一軟,倒在了我的懷裏。我看見他的腰上有一個槍眼兒,正在流血,血是黑色的。


    有點醫學常識的人都應該明白那是腎髒被打爛的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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