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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那女子走下去之後,我這才轉身往船艙裏麵走去。


    進入船艙,立馬有一股很濃重的血腥味襲來,我攥了攥手裏的槍,輕步往裏麵走去。


    走廊上除了我們剛才殺死的兩個人再無他人。


    我穿過走廊,來到床尾,隻見四五個人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我謹慎的掃了一眼,確認沒有活人之後這才緩緩的踱步過去,見其中一個人眼熟,像極了我一個搭檔。


    我趕緊走過去,把他翻過來,隻見他腹部中彈,失血過多,已經沒了氣息。


    我歎了口氣,接著起身緩緩的繞船走了一圈,發現船上除我之外,已經再無活人。


    此時船已經靠岸,所以該逃的也都已經逃走了。


    看著死寂般的客輪,我腦海中靈光一現,不由的激動起來,這會不會是一個很好的逃走的機會?


    現如今派來幫助我,亦或者監視我的兩個搭檔都已經死了,沒有人知道我是否活著,沒有人知道我的蹤跡,我完全可以趁此離開。


    隻要離開,我就可以見到我朝思暮想的兄弟,隻要離開,我就可以迴去尋找大白腿,隻要離開,我就能見到我的舅舅和姥爺。


    我越想越激動,身子甚至已經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


    從被武裝直升機帶走到現在,一年多的時間裏,都有人把守在我左右,此時此刻,是我頭一次徹底的恢複自由,所以,這簡直是一次完美的逃走時機。


    不過就在我內心掙紮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閃過教官曾經跟我說過的那句話:最有利的時機可能也是最危險的。


    我身子一震,陡然間清醒,心想以的行事縝密而言,他們不可能猜不到這種情況。


    就算我這兩個搭檔不被敵人殺死,混亂中我也可以把他們兩個殺死,然後逃走。


    我忍不住暗想,莫非這也是他們對我的一次考驗和試探?


    是啊,如果我是肯定也能夠想到我會借機逃走,說不定他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後手,等待著我上鉤。


    但是這又是一次很好的逃走時機,賭一把,說不定能成功逃走。


    我緊緊地攥著拳頭,內心不停地掙紮。


    最終,我還是緩緩的鬆開了拳頭,輕輕歎了口氣,決定走穩妥路線,放棄這次機會。


    我掏出手機,給琳娜打了個電話,說事情已經辦好,讓她派人來收拾殘局吧,我迴去睡覺了。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直接下船,把髒衣服脫了,打了個車就迴了住處。


    一推門,我嚇了一跳,隻見吧台那兒坐著兩個身形苗條,穿著性感的高個美女。


    她們看到我之後立馬站起身,熱切的打了個招唿,接著笑容滿麵的衝我走來。


    聯想到琳娜說的你活著迴來就會有驚喜,我瞬間明白這是什麽事了。


    說實話,我對此有些反感,雖說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碰女人了,但是她們在性感,我也沒什麽感覺,準確點說,我對大白腿之外的任何女人我都沒有太大的感覺。


    她們身子靠上來的時候,我下意識的要伸手推開她們。


    但是轉念一想不對,她們會不會把我的反應報告給?


    既然我想要騙取他們的信任,自然要表現出對這種物質生活的貪欲。


    想到此,我推出去的手立馬一挽,勾在她的腰上。


    我跟她們兩個喝了很多酒,最後她們都有些醉態了,我趁她們不備,依次在她們脖後輕輕一砍,她們兩人頓時失去意識,昏倒在地毯上。


    我也沒管她們,洗了個澡,上床舒舒服服的睡了個覺。


    第二天我一早就起來了,把那倆女人扒光了衣服扔在床上,然後穿好衣服出門去了。


    我出去的目的有二,一,看周圍環境,二看有沒有跟蹤人員。


    而且,我選擇了一件挺大的風衣,將整個身子都蓋住了,還帶著帽子,極力壓低帽簷。風衣可以讓我更好的藏更多的武器,帽子遮蓋我的臉,讓街上大量的攝像頭不至於留下我的影像。


    我不想留下太多的痕跡,這這個陌生的國度。


    我這一走,便是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來,沒有任何人跟蹤我,整個城市也很平靜,沒有任何可疑,我就像這個城市來來往往的陌生人一樣,如一滴水,融入其中。


    有好幾次,我都想直接坐飛機離開,可最終我還是壓製下了這種愚蠢的想法。


    其間,那兩名女人早已經離開,她們在第一天我迴來時就走了,在接下來的幾天,我自以為偽裝的很好,甚至今天,我都想再作出些出格的事,來試探,可……


    琳娜還是準確找到了我,在寬大風衣和帽子下。


    紅色的法拉利一個極速的刹車,停在街邊,門緩緩升起。


    “這幾天瞎溜達什麽啊。”


    琳娜一拉大蛤蟆眼鏡,道:“上車!”


    我略微有點驚訝,就像被澆了一盆涼水,原來,自己的一切行動都在監視之下。


    上了車,琳娜開車帶我來到一個風格極為粗狂的酒吧,由一個廢棄的廠房改建而成,鏽跡斑斑,透著工業化和後現代的風格。


    這座酒吧在一片楓樹林構成的郊外,隻有一條蜿蜒的小路和外界聯通,整個酒吧藏在遮天蔽日的樹林中,進去後很昏暗。


    裏麵一個人都沒有,隻有一個老的不能再老的老頭再搖骰子喝酒,見了我還喃喃自語,道:“又一個天使!”


    我當然明白n,的意思,一開始很困惑,因為這詞經常用來形容小孩和姑娘。後來,我才知道每一個從惡魔島我給海上基地起的名稱出來的人都被稱為天使。


    而我所隸屬的殺手組織,被稱為熾天使,是旗下較為低下的殺手分支之一。


    等級嚴明,有著明確的等級劃分和晉升製度,任務也都被分為各種級別。


    琳娜帶我上了二樓,進了一個包廂,裏麵像一個小型的電影放映廳。


    有很多座位,暗著燈,唯一亮著的就是巨大的幕布,上麵有一個骷髏戒指,眼眶上還鑲嵌著兩枚鑽石。


    裏麵已經坐了很多人,不過暗著燈,誰也看不清,大家彼此坐的也很開,有好幾個座位的距離。


    琳娜帶著我選了一個邊角的座位坐下。


    這時我才發現,幾乎都是兩兩坐在一起,這代表極其信任的關係,當時我並不知道怎麽迴事。


    這時,幕布亮了亮,開始演示。


    這枚骷髏戒指好像是一個組織的象征。


    而當邦尼的臉出現時,我也就知道了,這戒指是他們組織的象征,我也猛然想起來,他死去大拇指上緊握的戒指,當時我並沒有在意,現在才想起來。


    整個“電影”講述了一係列故事和另外一個組織。


    其實事情很簡單,一個叫隆多的組織頭頭,許諾了大量好處雇傭集團殺死邦尼,可是邦尼死後,這些承諾被沒兌現,暴怒的高層決定殺掉奧蘭克,拿走他的一切,捍衛的威嚴。


    不過,隆多既然敢這麽幹,早有準備,他幾乎在一夜之間,兼並了邦尼的勢力,現在的勢頭真勁,而且,安保工作極其到位,很難殺。


    所以,公司召集了很多殺手,許諾大量好處,算是一種懸賞,誰殺了隆多就會得到大量的報酬和獎勵。


    很快,大家都紛紛離開,最後隻剩琳娜和我。


    琳娜道:“怎麽樣?有沒有信心?”


    我聳聳肩,並沒有迴答。


    “走吧!”琳娜懶懶的伸了下腰,道:“你先休息幾天,等我忙完自然會去找你!”


    當時,我並不知道她要忙什麽,是我去殺人,又不是她。


    琳娜一走就是七天。


    七天後,我正在床上睡覺時,琳娜來了。


    她帶著奧克蘭大量的資料,不要說一般的作息時間和愛好,更不要說組織機構和親近人以及習慣,甚至他有什麽疾病和胎記都查的清清楚楚。


    “你有三個小時的時間。”琳娜道:“看完,我跟你討論具體的行動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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