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迴到先祖祠堂中,把手中的這一柄淚雨之千刀歸位,平時他要使用的話,來先祖祠堂拿就行了。


    平時若是不使用的話,還是歸於祠堂中供奉起來。


    其實驟雨之雷切本來也在祠堂中供奉,這算是高明爺爺的遺物,後來成為了高明父親的佩刀。


    再後來就傳給了高明。


    扶起掉落的靈牌,高明重新點燃一根香,插在供奉台上。


    “父親大人,還有一年我就能結業,成為一名真正的靈減者了。”


    高明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認認真真地磕了三個頭。


    對著父親的靈牌說上一陣子,這是高明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洗漱完畢後,高明躺在床上,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紗照射在木地板上,他翻了個身,伸出左手去觸碰那月光。


    高明知道自己天賦愚鈍,想要更進一步,唯有不斷地挑戰自己。


    高明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順利結業,靈減學院的結業考試可不容易,要求學徒們三人一組,在夜晚聯合擊殺五隻鬼物,才算通過。


    今晚如果不是高明多年磨礪出的堅韌意誌起了效果,那還真有可能被那隻善於魅惑人心的鬼物殺死。


    翌日,高明拿上淚雨之千刀出了門,陸淨早就在村口等候多時了,兩人住在同一個村子裏,每天早晨都約好在村口見麵,再一同前往靈減學院。


    今天一天都是武鬥課,不用帶課本,隻用帶上自己的武器就行。


    “老高,你怎麽換了把刀?”


    陸淨端詳著著高明手裏的這一把造型精巧的細長太刀,好奇地問道。


    “驟雨之雷切沒拿迴來,隨身不帶武器是不行的。”


    高明摩挲著刀柄,昨晚如果沒有這柄淚雨之千刀,估摸著自己手無寸鐵地很難打過那隻鬼物。


    “給我瞅瞅,就看一眼好吧!”


    陸淨從高明手裏搶過那一柄太刀,掂量掂量重量,接著就拔刀出鞘。


    刀出鞘時如一泓清泉湧出,陸淨這麽多年來還是頭一次看見如此純淨的刀光。


    這是一把好刀!


    陸淨依依不舍地把淚雨之千刀還給高明,還受了高明一個白眼。


    清晨就已經有不少大伯大叔在田埂勞作了,高明和陸淨熟練地和他們打著招唿。


    “早安啊李大伯!”


    “又是你們倆啊,在學院裏要加油學習啊!”


    帶著遮陽帽的李大伯抬起頭,衝兩人憨厚一笑,他正在給家養的兔子割草,養些兔子也算補貼家用了。


    在村民的眼裏,高明和陸淨的前途可是不可估量啊。


    靈減者可是大家都尊敬和愛戴的存在,即便是戰死,其家屬每月也都會收到一筆不菲的補貼。


    這些補貼是由靈減者組織下發的,從未有過差錯。


    想要到靈減學院就必須要經過貴田村,而鄧婉儀就住在這個村子裏。


    “明哥!你的刀還要不要了?”


    昨晚的經曆讓高明一聽到這個聲音,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一層。


    沒辦法啊!實在是太惡心了,一個大美人頃刻間就成了一句肉體腐爛的骷髏怪,最重要的是上一秒她還在和自己調情!高明越這樣想臉色越難看。


    這誰頂得住啊!


    “老高啊,人家叫你呢,好歹迴應一下吧!”


    陸淨湊在高明耳邊,小聲地說道。


    “要是寧清淺這樣纏著我就好了,嘖嘖。”


    陸淨看著天上飄著的幾朵白雲感歎道。


    鄧婉儀從高明後方突然襲擊,笑嘻嘻地掛在高明身上,高明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不怎麽感興趣啊。


    用陸淨的話來說,那就是。


    “高明你這家夥,根本讀不懂女生的心,完全就是一個鋼鐵直男加性冷淡啊。”


    “那個…你先下來,我身上還帶著傷。”


    高明一臉無奈,人家手裏還拿著自己的驟雨之雷切呢,隻得客客氣氣說話了,這柄刀可絕對不能有損失!


    背後的兩團擠壓感消失,高明這才鬆了一口氣。


    “哎呀,明哥,沒弄疼你吧?”


    鄧婉儀撅起了小嘴,很可愛地問道。她在以往的武鬥課上穿著都很保守,這次她所在的靈減三班要和高明所在的靈減二班切磋對戰。


    她還特意換上了露出大腿的勁裝,就為了能讓高明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一會兒。


    可惜她麵對的是一個性冷淡的鋼鐵直男。這算是對牛彈琴了


    “沒…沒有,隻是男女授受不親,下次注意點。”


    高明裹緊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接過了鄧婉儀手裏的驟雨之雷切。


    他現在對於鄧婉儀完全無感,甚至還有些害怕。


    也不要問為什麽,昨晚都差點把魂兒都給嚇出來了。


    三人來到武鬥場,鄧婉儀走向了三班的隊伍,高明和陸淨站在了二班隊伍裏,他們都在等待老師來上課。


    “據說四班昨天來了個新學徒,似乎是個野小子。”


    “對啊,他的武器是一把狼牙劍,有夠野蠻的。”


    陸淨豎起耳朵聽著周圍學徒們的嘀嘀咕咕。


    “老高,你聽到了麽?”


    陸淨拉扯了一下高明的衣袖,示意他看看一班的方向。


    高明看了看四班,的確有一個皮膚因為日照呈現出小麥色的男生,他夾雜在這些皮膚白皙的學徒裏,顯得很是突兀。


    他的耳垂上還帶著狼牙垂飾的耳環。據說這是他的戰利品,他曾經殺死了一隻狼王,並且把它的一對犬齒掰了下來,做成了耳飾。


    當然這都是據說而已,高明耳邊全是和那個新學徒有關的論調,高明搖了搖頭,一隻手緊握住掛在腰間的驟雨之雷切。


    這一堂課是老師們安排的分班對抗課,上午一班和四班匹配對戰,二班和三班匹配對戰,下午四個班的學徒們可以任意找人切磋。


    “學徒們,上節課我所說的實戰課,馬上就要開始了。”


    “本次實戰課可以讓你們更加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取長補短,相互學習。”


    高明看著腰間的兩把刀,或許以後可以考慮雙持武器,可周圍似乎也沒有二刀流的老師啊。


    整個靈減學院似乎隻有院長會二刀流。原本二刀流是一個流派,但是因為收徒條件苛刻,這個流派後繼無人,傳承就這樣斷絕了。


    現存二刀流的傳承都不完整,甚至可能不是原版。


    二刀流也就成為了雙持刀武的簡稱。


    “高明你對陣…”


    “我!”


    鄧婉儀把手舉得很高。


    “好,就你吧。”


    老師對於長得好看的女生還是有所偏袒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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