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挺好了,如今整個中穀城都在大鬧鬼災,能有個安全的地方就不錯了,而且陳餘長老還把這麽珍貴的魂茶拿出來與我等分享,實在是不勝感激啊,我們就如此商討聯盟之事吧,借著這茶香,考慮如何把那些魂鬼趕盡殺絕。”張嫌並不覺得這會客廳有什麽不好,向陳餘道,說話之後,就環顧四周,準備先找地方坐下,然後品茶商議,商議和中穀城魂師聯盟有關的事情,當然也要商議如何對付九殿閻羅的魂鬼,畢竟這次鬼災就是那九殿閻羅魂鬼組織興起的,不把那九殿閻羅魂鬼滅絕,這中穀城永遠也別想再恢複安寧。


    “好,那我們就都坐下商討吧,廣嫌仙尊請坐那裏,那裏是為仙尊您準備的位置,至於呂橋家主和呂坼大長老,您二位還是坐在原來的那兩個位置吧,這樣的話,也方便我們討論聯盟之事,不知道三位有沒有異議,若是覺得不妥,我也可以重新安排……”見張嫌對會客廳並沒有什麽不滿,陳餘稍微安心了一些,簡單安排道,將張嫌安排向了一個位置,同時讓呂家二人也坐迴到原來的位置上,打算就這樣開始商討聯盟之事,商討如何對付那九殿閻羅的魂鬼。


    “行,那就這樣吧,互相之間隻要能聽得見對方的說話聲就沒問題,這樣坐挺好,不知道我們接下來誰先來起個頭,聊一聊他對這次魂師聯盟的看法,說實話,魂師聯盟成立之後,這算是我們第一次正式開會吧,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什麽想法或者主意,可以直接宣講出來,說給大家聽,大家也能參考著作為之後應對九殿魂鬼的判斷,不知道誰先來,可以暢所欲言,不用顧忌什麽。”張嫌看了看陳餘給自己安排的位置,和呂橋及呂坼相隔有點遠,反倒是靠著陳餘很近,顯然那陳餘有意把他們隔開,但是他沒有因此就提出反對,直接按照陳餘給他安排的位置坐了上去,品了下那桌子上的一口魂茶之後,向眾人說道,他不想因為這些勾心鬥角的小事耽擱成立聯盟的大事,他現在隻關心聯盟的發展以及該如何對抗那九殿的魂鬼,除了這些以外,其餘的事情在他眼裏都是小事,不值得故意較真。


    “既然廣嫌盟主都開口了,那我們其餘的這兩位盟主也不能幹坐著了吧,聯盟也算是剛剛成立,確實有很多事情需要商討和確認,既如此,那作為盟主之一的陳某,有些想法就想在這裏簡單提出來,希望二位可以參詳參詳,幫陳某看看這些想法是否有用……”張嫌說話後,那陳餘馬上開口說道,他好像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說,有一大堆的想法想提,如今三位盟主聚齊,他想先把自己的想法全盤托出,看看另外兩位盟主願不願配合,這也關係到他日後要不要配合另外兩位盟主


    的意見,他打算先開口試水,試出張嫌和呂橋的心思,過後再考慮聯合抗鬼之事,他還是不太相信張嫌和呂橋提出的聯盟一事,怕二人是想借此吞並他們陳家。


    “陳餘盟主有什麽見解盡管提出來就是,我等洗耳恭聽。”張嫌見陳餘要搶先說話,並沒有阻攔,點了點頭道,他早已看出了陳餘的目的,但是並不覺得有什麽大礙,陳餘是為了試水也好,有真正的見解也罷,其實都隻是商討,最終的結果肯定要以理服人,不然這聯盟日後的發展肯定不會正常,所以他其實也是在試探陳餘,看看陳餘是否是一個講理之人,若陳餘蠻不講理,那他也就不會再繼續和陳家聯盟,隻會以呂家為中心,繼續尋找和解救魂師,擴充呂家的力量,來對付那九殿閻羅,這些他心裏已經考慮好了,就等那陳餘此刻開口了,那陳餘一開口便能體現其本身的素質,張嫌可不喜歡和素質不好的人以及魂師合作。


    張嫌沒有意見,呂橋和呂坼自然也沒有意見,二人皆撥水喝茶,一口茶下肚之後,也全都點了點頭,願意讓那陳餘先講,讓其將想法宣講出來,好判斷是否真的可以與其聯盟,他們也不是完全就確定了與陳家聯盟一事,能不能聯盟還要看雙方的合作誠意,不然隻會越聯越衰,使得各自的家族在魂鬼到來之前就徹底敗落,那聯盟反倒會起到不良的作用。


    “那我就先說了,先以這九殿閻羅的慶封鬼王殘魂來說吧,其實我們陳家沒有從它的靈魂中審問出什麽來,除了那慶封鬼王不怎麽配合以外,我們陳家的這部分分支也沒有多少懂得審問靈魂的族人,有一兩個懂得的,也在之前與那些魂鬼的戰鬥中雙雙戰死了,所以對那慶封鬼王的審問上,我們陳家沒有獲得一點情報,不過我聽說廣嫌仙尊您和呂家主那邊似乎審問出了一些內容,不知道可否告知,既然已經是聯盟了,信息共享應該沒什麽問題吧?”陳餘道,一上來就向張嫌和呂橋索要情報,美其名曰‘信息共享’。


    “陳餘長老,你沒有給出什麽建設性的意見,居然一開口就是要東西,你這也……”聽完陳餘的話,呂坼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地向陳餘道,好像並不喜歡陳餘直接索要情報的這個行為,他覺得陳餘這麽做是有點不地道了,還沒有付出,就想直接得到迴報,這天下哪有這等好事,他們費盡心思審問出的情報,怎麽能直接給這種人做了嫁衣,他至少是不打算將那些訊息直接告知給陳餘,除非陳餘拿別的情報過來交換。


    “沒問題,陳餘長老您想知道什麽,凡是我從那慶封鬼王嘴裏審問出的情報,都能毫無保留地告訴給您,您想知道什麽盡管問就是了,我知無不言,願意和您情報共


    享。”呂坼話還沒有說完,張嫌就打斷道,然後衝陳餘一拱手,似乎並不打算將自己探得的那些情報私藏。


    “我也不知道仙尊您都審問出了哪些信息,那我就試著問了,那慶封鬼王有沒有告訴給你它的主子是誰,它為什麽會帶著鬼群侵襲這中穀城,它到底有什麽目的?不知道這些信息仙尊您是否審出,若是審出來了,還望仙尊告知,讓我也知道這鬼災的緣由,而不是盲目地抵禦著這些魂鬼。”陳餘沒有理會呂坼,向張嫌問,詢問著自己想知道的那些情報,好像張嫌告訴他這些都是理所應當。


    “慶封鬼王的主子是九殿閻羅魂鬼組織裏的閻羅王之一楚江閻羅,它帶著魂鬼來侵襲這中穀城就是為了將中穀城占領,統治中穀城三境,既然是占領和統治,那麽像我們這樣的魂師,它們就會全都殺盡,不留活口,這樣的話,現世之人就成了它們培育靈魂和取魂進食的容器,就像人會培育豬狗牛羊那一類牲口一樣,而讓鬼培育人魂也就是九殿閻羅最終的目的。”張嫌沒有隱瞞什麽,向陳餘道,不僅告知給了陳餘他從那慶封鬼王靈識中探查到的信息,還將自己從別的魂鬼那裏探查到的一些信息也告知給了陳餘,讓陳餘知道這次中穀城鬼災並不是一次簡單的魂鬼暴動,而是有組織有目的的,其危害之大遠超陳餘的想象,希望陳餘能因此重視起來,放下魂師之間的那些小事,把心思全部用在對付魂鬼之上,別讓那九殿的魂鬼將中穀城占領。


    “這些都是你從它那裏審問到的訊息?它為何沒有把這些告知給我家的那些審問者,偏偏會告知給你?你用了什麽手段?我怎麽知道你說的這些是真是假?”張嫌說完,陳餘眼睛眯了起來,打量著張嫌,向張嫌問,張嫌迴答的這些內容中,他其實也知道一些,並不是完全不知道,隻不過不是從慶封鬼王身上知道的,而是從他的陳家主族那裏得到的訊息,他和陳家主族還保持著密切的聯係,陳家主族也遭受了九殿閻羅的攻襲,所以有關九殿閻羅大舉出動的信息他還是知道一些的,就是想要試探張嫌而已,所以才故意裝作一無所知。


    “是我用特殊的手段審問出來的,至於是什麽魂技手段嘛,魂師境應該也沒有規定要人必須交出吧,而關於我說的這些是真是假的問題,我隻能說陳餘長老你可以用任何手段前去求證,我都不做阻攔,哦,還有,告訴您一個情報,那楚江閻羅據說魂力已經達到了高級鬼王,其本身還隱藏在東野城沒有現身,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可以試著給您一點情報,讓您能去東野城裏找它,我暫時是不會去的,一個高級鬼王,我自認實力不夠,應對不過,隻能暫時先在這中穀城裏對付


    一些小鬼,等力量慢慢夠了,再找那楚江閻羅的麻煩,不知道陳餘長老您現在有沒有興趣挑戰一下高級鬼王,我能給您指條明路。”張嫌見陳餘故意擺出不相信自己的模樣,微微一笑,向陳餘迴道,也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隻是提供了一個證明的辦法給那陳餘,讓那陳餘直接去找楚江閻羅。


    “高級鬼王?!不……,不用了……,我信您了……,不過除了那九殿閻羅和什麽楚江閻羅以外,您還知道什麽嗎?難不成您也隻審問出了這麽點內容?還是有什麽內容也打算私藏起來不願意告知給我們?我們可是聯盟,更多的信息共享才能更好的對付那些魂鬼吧?還有什麽情報您就都說出來吧,我們也能提前進行預警。”聽張嫌說要讓自己去找高級鬼王,陳餘馬上就不幹了,選擇相信了張嫌之前的所言,然後向張嫌繼續問道,他就是想看看張嫌是不是真的願意開誠布公,他不喜歡和有所隱瞞的人聯合,怕被背後捅刀。


    “慶封鬼王的手下有鬼首領二十一眾,大都在半步鬼王和高級鬼階巔峰的實力,統領著二十一個鬼群,分別被慶封鬼王派去攻打中穀城裏的各個魂族,一個魂族若被攻破清殺,它們便會轉換目標,或者聯合其它鬼群,再去攻打其它魂族,這也是我從那慶封鬼王身上審問到的訊息,不知道對陳餘長老來說有沒有用,是否能根據我審出的這個情況做些應對的策略?好對那九殿的鬼群進行反攻?”張嫌繼續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知給陳餘,並一點一點把陳餘往對抗九殿閻羅上引,讓陳餘也慢慢升起對抗九殿閻羅的心思,而不是在這裏故意試探他們,若是聯盟剛一興起就開始互相懷疑試探,那這聯盟估計也就存在不了多久了,張嫌是不想讓這種苗頭持續下去,所以才把自己的情報毫不隱瞞地告知給陳餘,並向陳餘詢問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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