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抱歉,抱歉啊,是老夫管教無方,家裏的孩子才如此瘋野,我這就讓那孩兒住手,免得影響觀瞻……,尚思淇,住手,不要再虐那魂鬼了,已經夠了,將那鬼魂交給仙尊來處決吧,我們還要趕時間離開,免得再引來魂鬼的圍聚,停手吧!”聽到張嫌的傳音,尚西青也是一臉的無奈,他也覺得自己那位族人做的有些過了,雖然他也想將那鬼首領慘虐一遍,來為族人報仇,但作為一個正常的魂師境魂師,他還是沒有虐鬼的習慣,畢竟這種行為會被整個魂師境所不恥,就算有再大的深仇大恨,虐鬼在魂師境都是會留下不好的名聲的,魂鬼作惡大都被認為是一種求生的行為,或者被認為是靈識方麵的混亂所造成的,所以獵魂殺鬼可以,虐鬼就顯得不人道了,因此約定俗成,也就成了評判一個魂師心性的標準。


    “是,家主,我知道了……”那位叫做‘尚思淇’的尚家女族人,在聽到自家族長的唿喚之後,趕緊收手站直,然後轉身向尚西青道,明顯那尚家族長尚西青的命令還是有足夠的權威的,至少對自家族人還是非常管用,製止住了自家女族人的‘虐鬼’行為,不讓那族人繼續扇那鬼首領大耳帖子。


    “停下,停下,別……,別再打我了,我說,我什麽都說,你們想知道什麽,我全都告訴你們,隻求你們直接讓我死吧,我不想活了,別在這麽折磨我,哦,對了,我還知道很多關於慶封鬼王大人的秘密,慶封鬼王,它是這次魂鬼侵襲行動的主統領,也是我的上司,你們要想知道它的情報的話,我全都可以告訴你們,隻求你們別折磨我了,讓我死吧!”尚思淇停手,那鬼首領終於迴過了神來,露出了一臉的衰相,直接向張嫌哀求道,它現在希望張嫌能直接將它殺死,而不是再把它交到眼前這個女魂師的手裏,它已經不想再繼續挨那大耳刮子了,它不光疼,而且還死不了,這是讓它最難受的,比起直接死去簡直痛苦萬分,它太想讓張嫌給它個痛快,竟要出賣它的上司慶封鬼王。


    “慶封鬼王?哈哈,你還不知道吧,那慶封鬼王也被我們的這位仙尊給打殘捕獲了,現在正在我們呂家做客呢,有什麽情報我們直接審它就行,為什麽還要找你來問,難道你知道慶封鬼王的情報比慶封鬼王知道自己的秘密還要多嗎?恐怕你這個要求還不夠交換呀。”鬼首領說完話,張嫌一旁的呂坼率先向那鬼首領迴道,告知給了那鬼首領一個較為絕望的消息,便是慶封鬼王已經被捕,它們這些侵略中穀城的魂鬼已經算是群龍無首了,既然慶封鬼王都在他們的手裏,那麽再抓一個鬼王之下的半王鬼使又有何用,想要魂鬼侵略中穀城的情報,難道哪隻鬼


    使知道的能比那慶封鬼主還多,至少呂坼不這麽認為,所以就覺得沒有留那鬼首領存活的必要,想要直接解決了這個禍患,避免遲而生變。


    呂坼說完話,在場的魂師有一位算一位,都把目光向張嫌轉了過去,他們本以為張嫌殺掉這裏的群鬼就已經是張嫌的全部實力了,沒想到張嫌能殺的不隻是這裏的鬼群,就連那九殿閻羅的最高鬼使,一隻令人聞風喪膽的鬼王,張嫌都能殺掉,這就說明張嫌的真正實力還要更高,剛才救下他們所展現出的力量不過是九牛一毛,這個訊息很快就讓在場的所有魂師對張嫌的崇拜之情再次加深,連那方適和尚西青都開始向張嫌投去了敬佩的目光,似乎已經將張嫌奉為最高,心裏已經產生了追隨張嫌的打算。


    “對呀,慶封鬼王都被我抓了,我還從它的嘴裏審出了不少有用的訊息呢,它的秘密我幾乎全都已經知道,你還要向我匯報它的秘密,對我來說又有何用?”張嫌也跟著呂坼的話應和道,呂坼不清楚,但是他清楚自己對慶封鬼王做了什麽,他算是探過慶封鬼王的全部靈識,對慶封鬼王的所有的秘密幾乎是一清二楚,根本就不需要誰來告知,眼前這鬼首領想以此作為交換,顯然是打錯了算盤,他就沒想過再從別的魂鬼探聽慶封鬼王的情報,那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畫蛇添足的行為。


    “你真的把慶封鬼王大人也給抓了?!那我這次輸的也不算太冤,慶封鬼王大人那麽厲害都能被你獵捕,我就算是死,也實屬正常吧,既然你已經知道慶封鬼王大人的秘密了,那我知道的內容對你來說就已經沒用了,要殺要剮隨你便吧,也許備受折磨致死,才是我作惡多端後的最終宿命,看來我等不到籌軒大人的到來了,無法和籌軒大人一起迎接中穀城的鬼化了,哎,可惜啊,可惜……”聽說張嫌把慶封鬼王獵捕,那鬼首領沒有絲毫懷疑,它當然不會懷疑,因為張嫌剛才直接拒絕了向它諮詢慶封鬼王的機會,也就是說慶封鬼王真的已經被捕,而且秘密也全部被眼前的魂師審出,不然的話,張嫌剛才的拒絕就沒有意義,反而會失去一次很好反攻魂鬼的機會,確定慶封鬼王被捕之後,那鬼首領神色黯淡地說道,好像已經放棄了抵抗,打算任人宰割,它覺得自己已經不可能再落得什麽好下場了,就算被折磨致死它也認了。


    “籌軒大人是誰?”就在那鬼首領幾乎就要認命之時,張嫌皺了皺眉頭,好像從那鬼首領的話語了發現了什麽,厲聲向其問道,顯然他覺得那個名叫‘籌軒’的魂鬼有些重要,想要搞清楚其真實的來曆。


    “籌軒大人就是籌軒大人呀,哦,它也是楚江閻羅大人的手下,和我家慶封鬼王大人


    的魂力等階一樣,在九殿閻羅裏的地位也基本一致,隻不過慶封鬼王大人主管我們這邊的三城,其中就包括這裏的中穀城,而籌軒大人並沒有封城,隻是一直在暗中為楚江閻羅大人做事,現在慶封大人沒了,接下來楚江閻羅大人要派過來的恐怕就是那位籌軒大人了,當然這些隻是我的推測,至於是不是那位大人過來,還是另有安排,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這些。”張嫌問完,那鬼首領似乎看到了什麽希望似的,趕緊向張嫌迴答,迴答的還算詳細,試圖博得張嫌的歡心,讓張嫌能賜它痛快的一死,不再忍受折磨,它擔心那尚家的女子還會對它動手動腳,它再也不想經曆剛才的那種慘虐,它隻求速死,最好盡早魂飛魄散。


    “我審問慶封鬼王的時候沒聽它提起過‘籌軒’這個名字,也不知道有籌軒這隻魂鬼存在,它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難道你不是慶封鬼王的手下,還是它可以向我隱瞞了一些內容?”張嫌對於那鬼首領給出的線索,有些相信,但也有些疑惑,疑惑這籌軒鬼的存在為何那慶封鬼王卻一無所知,按理說這麽重要的情況,這麽重要的一隻閻羅鬼使,同樣身為閻羅鬼使的慶封鬼王應該更加知曉才對,而且他探查的是慶封鬼王的靈識,那慶封鬼王的靈識中居然都沒有絲毫有關籌軒鬼的訊息,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擔心是那鬼首領故意放的煙幕彈,給自己假消息,試圖脫身或者求死,打算在這上麵耍自己一把。


    “因為楚江閻羅大王不會完全信任自己的手下,所以我除了是慶封鬼王大人的手下以外,還是楚江閻羅大人直接派遣的監察鬼使,負責暗中盯著慶封鬼王大人的行動,並向大人傳遞有用的訊息,其實這一類的鬼使不止我一人,還有幾個,當然我們從來不互通有無,所以我隻知道還有,並不知道那幾個監察鬼使都是什麽身份,不過我在楚江閻羅大人那裏曾偷聽到過一個情報,就是關於那籌軒鬼王大人的,楚江閻羅大人曾經說過,若是它手下有封城的鬼使死了,就會讓一直潛藏在暗中的籌軒大人頂替,現在慶封大人死了,恐怕能來頂替的就是那位籌軒大人了,我句句屬實,真的沒有騙你,誰騙人誰就是鬼來著……,啊不對,誰騙人誰就是小狗……”鬼首領繼續向張嫌說明著,告知給了張嫌楚江閻羅手下還有那麽一位籌軒大人。


    “那位名叫‘籌軒’的鬼是什麽魂力等階?有沒有你們楚江閻羅大王頒發的閻羅令?它實力如何?長什麽模樣?慶封鬼王消失之後,它何時會來?你若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複,我說不定還會留你一命,你若敢有半句謊話,我再讓那尚家的姑娘抽你耳光,你快說,說晚了


    的話我或許會改變主意!”張嫌不知道那鬼首領所言真假,但是覺得大概率有這麽迴事,至於確切的情況,他打算把那鬼首領的靈魂收了,然後迴去探魂,但是現在他還是想多問一些,試著現在就能斷定真假,因為他知道,要把那鬼首領活著帶迴去,或許並不太容易,倒不是實力方麵的問題,而且感情方麵的阻礙,那尚家之人和方家之人可還都同仇敵愾、喊打喊殺呢,沒有足夠的理由,他不好讓那鬼首領繼續存活。


    “留我一命?好呀,好呀,我說,你想知道的我全都告訴你,那位籌軒大人可也是初級鬼王等階,確實有楚江大王頒給它的閻羅令,咦,你居然連閻羅令的事情都知道,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哦,還有,它具體的實力我沒有見過,因為我從沒有資格見它出手,至於模樣嘛,不清楚,沒機會正麵瞧過它,大多數情報都是從楚江閻羅大人那裏偷聽來的,不是我直接從那籌軒大人身上探來的,關於它什麽時候會來這中穀城,若慶封大人沒有及時向楚江閻羅大人匯報其在中穀城的最新戰果,超過三次,那麽籌軒大人應該就會來了,隻不過我不知道楚江大人讓慶封鬼王大人多久匯報一次,若是知道的話,我就能給你一個準確的時間,這點我無能為力。”鬼首領道,它現在求生欲極強,聽說隻要告知給張嫌真實的情報,它就能夠活命,它巴不得把它知道的內容全部說給張嫌去聽,若張嫌誠實,它性命可保,若張嫌撒謊,它大不了還是一死,對本已快死的它其實沒有什麽更差的影響,它自然願意出賣情報賭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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