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救我!”一名斷了半條魂腿的付家魂師靈魂倒在地上衝張嫌和呂坼喊道,他沒有在呂坼撐起的防禦護罩裏麵,剛才和魂鬼戰鬥時雖將那鬼對手殲滅,但是自己也身負重傷,魂力快速流失著,整個靈魂開始變得虛弱,搖搖欲墜,一旦魂力散盡,他就會魂飛魄散,不過當他發現了實力強大的張嫌和呂坼後,求生的本能讓他不斷哀求。


    “大長老,救人的事情暫時交給你了,這些鬼裏麵居然還有隻實力不錯的半王,解決起來可能沒有那麽迅速,別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把還能活的都先保護起來吧,也別讓他們這就魂飛魄散了……”張嫌麵對著身前的鬼群,雖然已經輕鬆滅殺了不少,但稍有些分身乏術,因為這鬼群之中有隻厲害的半王,剩下的魂鬼也都在鬼階以上,這等陣容就算他是魂仙也得嚴陣以待,倒不是說敵不過這些魂鬼,而是說要多花費點時間,所以營救一些受傷魂師的事情,他也就沒法及時去做,隻能拜托給了呂坼,讓呂坼先對那些受傷的魂師進行緊急的治療和安全的庇護,盡可能救下更多的魂師,作為日後對付九殿閻羅的儲備力量。


    “仙尊放心,交給我吧。”大長老呂坼活了七十多年了,心裏自然透亮,沒有去和張嫌爭搶殺鬼,把殺鬼救人的功勞盡可能讓給張嫌,讓張嫌能在被救之人中展現出英勇的一麵,而他多是為張嫌負責後勤的工作,也就是幫張嫌救下和治療更多的魂師,有張嫌這個魂仙在最前麵頂著,簡直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就算王級以下的魂鬼眾多,也不是張嫌的對手,別說攻破張嫌的防禦了,就連繞過張嫌再襲擊他們也根本就辦不到,這就是魂仙之威,非鬼王難以招架,一群王級以下魂鬼根本就翻不出天去,他自然能安心的營救和搬運那些還有生氣的魂師殘魂。


    迴應完張嫌,呂坼也不再去管張嫌那邊的戰鬥,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救治付家魂師們的身上,先將還能救活的魂師盡可能往他設置好的魂力護罩裏搬,並給一些重傷瀕死的魂師進行緊急的救治,止住他們的魂力散失,再給他們一些簡單的治療魂藥穩住他們的靈魂,隨後才去救治那些傷勢並不算太重的魂師,避免他們傷勢惡化,確保所有被他救到的魂師都暫時不會身死魂銷之後,他才慢慢停下了手裏的活計,守衛在那些魂師四周,一邊確保著這些人不會再被魂鬼偷襲,一邊觀察著張嫌那邊的戰鬥情況,幫張嫌警惕著那些魂鬼的陰招,避免張嫌在那鬼群之中吃虧。


    “謝謝,謝謝你們,你們真是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啊,謝謝你們救了我們,若是你們沒有及時趕到,我們付家恐怕就要全滅在此了,那群魂鬼的手段極其詭異,就算


    我們靈魂歸竅,躲藏在軀體裏麵,它們居然也有手段能將我們的靈魂逼出,讓我們一時之間難以魂歸於體,不得已我們隻能與它們戰鬥,可是它們一來就七八十隻,而我們魂師族人總歸不過五十之數,一打起來,我們這邊就落入到了下風,即使我們家主帶著那些族內強者拚死奮戰,最終也不過拚死掉了三四十隻魂鬼,剩下的魂鬼還是太多太強,我們這些殘活之人哪還有力量抵抗,很快就死的不剩幾個了,還好你們來了,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啊……”就在張嫌在鬼群裏穿梭殺鬼,呂坼維持著防禦護罩保護著眾魂師的時候,一個受了點輕傷的付家老者站了出來,在呂坼背後拱手向呂坼道,聲音顫顫巍巍,卻充滿了感激,不停感謝著呂坼和張嫌救了他們,同時訴說著之前的情況。


    “你們既然能活到現在,為何今日卻有這般遭遇?”呂坼聽到身後老者的話,沒有馬上轉身,隻是負手而立望著張嫌所在的方向,卻迴聲問道,不理解付家存活至今的原因,照目前的情形來看,以付家魂族的實力水平,本應該早就被魂鬼給滅族了才對。


    “因為族長想帶著我們往中穀城之外逃去,他知道整個中穀城都鬧了鬼災,而且是由一個被稱作‘九殿閻羅’的鬼勢發起的,他說那鬼勢在古代就很有名氣,可以算是這片大地上最強的魂鬼組織了,這次全麵來襲中穀城,很有可能是中穀城裏的某家魂師惹到了那九殿閻羅的黴頭,所以才引得那九殿閻羅鬼勢無差別報複,他覺得即使守在族內,即使依托著護族大陣的庇護,也不是長計,於是才帶領大家準備往中穀城突破,暫時到中穀城外避避風頭,沒想到看似已經撤退了的魂鬼,居然在我們離家之後又突然冒了出來,將我們包圍,阻斷了我們迴去的道路,衝我們襲擊,最終才讓我們一族落得這般下場,連半仙等階的族長都已經戰死,我們族人更是死傷慘重……”付家的那位老者向呂坼解釋,說明著整個事情的來由。


    “那你們還真是會挑日子啊,早不走晚不走,偏偏選擇在了今天,而且若能稍晚一些的話,等我們趕來,你們的家主和族人也不會落到這般下場,你們是怎麽想的,怎麽就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難道是有什麽特別的原因嗎?”付家老者的解釋倒也清楚,隻是有些地方讓呂坼特別在意了一下,皺了皺眉頭問,仍舊沒有去看那名存活下來的付家老者。


    “原因嘛……,倒是有兩個,一是我們家的護族大陣所需要的魂材已經快要耗盡,再不離開,也沒有辦法,一旦護族大陣失效,我們一族仍要麵對著這麽多的魂鬼,情況恐怕還不如現在這樣樂觀;這第二個……,這第二個原因其實是因為


    就在不久前,那些魂鬼竟突然消失離去,當然也不是全部離去,而是那半王等階的鬼首領帶了不少厲害的魂鬼向著東北方向走了,好像是接到了什麽訊息似的,我們家主發現那些鬼半天也沒有迴來,就覺得是個契機,就帶著我們開始突破了,隻是沒想到突破之後剛跑了不遠的距離,那半王的鬼首領就又帶著鬼群趕迴,因此才在這裏被圍,也算是我們家主的一次判斷失誤吧……”付家的老者沒有隱瞞什麽,向呂坼仔細說明道,告知給了呂坼他們目前遭遇的原因,似乎對他們家主頗有微詞。


    “那些鬼往東北邊方向去過?”聽到付家老者的告知,呂坼揉了揉長滿白絨胡須的下巴,若有所思地問,好像在思考些什麽。


    “嗯,火急火燎地往那邊趕去了一次,就留下了不到一半的魂鬼繼續圍著我們,可惜因為之前家主猶豫不決,耽誤了一些時間,不然早突破的話,那些離開的魂鬼也不可能那麽快就又趕了迴來,才讓我們一族遭此大難,哎,時也命也,後悔也來不及了,家主也因為心有愧疚,才去找那鬼群拚殺,最後拚死在了鬼群之中,也算是用自己的行為嚐試彌補了自己的錯誤,隻是他能力有限,依舊沒有救下我們一族。”付家老者點了點頭迴,好像又對他們家主和那些已經戰死的付家魂師十分惋惜,向呂坼繼續說明著。


    “具體的時間是什麽時候?”呂坼繼續問道,因為思考,眉頭皺得更深了幾分。


    “您是問那些魂鬼先前離去的時間嗎?大約是在四個小時之前吧,而我們這些人是在半小時前選擇突破的,先是被剩餘的魂鬼拖住了腳步,後來又被趕迴的魂鬼圍殺,我記得就是如此,不會有太大偏差……”付家老者不明白呂坼為什麽這麽問,但因呂坼在保護他們,他也就知無不言,將具體情況向呂坼說了。


    “那就不是我們去救尚家人的那段時間,從救尚家人到現在也不過才過去半個小時,也就是說那群鬼離開它們圍獵的魂族去到別的地方,其實是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按照每個鬼群大致負責一個魂族勢力的安排,那群鬼離開應該是接到了什麽命令,或者是接到了其它鬼群的求援,才會不顧自己圍獵的魂族,臨時離開去其它地方,可惜這裏的付家沒有抓住最好的逃生機會,跑得有些晚了,正好那些離開的魂鬼又折返了迴來,才將他們再次攔住,至於那些魂鬼是去別的地方忙活完了,還是又接到了這裏有魂師逃走的訊息,就不得而知了,若是後者,半個小時的時間應該就是它們去的地方到這裏的腳程,不知道那東北方向發生了什麽,倒是可以去查探一下……”聽完付家老者的說明,呂坼小聲嘀咕道,分析著自己收集到的


    情報。


    “恩人,您在說些什麽呢?”呂坼的嘀咕聲太小,如蚊子哼哼,付家老者隻聞其音,不聞其意,疑惑地問,以為呂坼還有什麽要向他打聽的,等待著呂坼詢問,不敢從呂坼身後撤離。


    “你歲數不小,魂力看起來像是剛進階高級魂祖的樣子,聽他們喊,你好像還是付家的長老,這中穀城裏的魂師少有我不認識的,不知道你是哪一位,能否報上名來?”呂坼在分析了片刻之後,終於向身後的老者問起了姓名,想要知道那位可以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代表付家發言的老者是中穀城魂師境裏的哪一位,他對中穀城裏很多有頭有臉的人都進行過調查,顯然身後那位付家老者不再他的調查之中。


    “付興珩,暫任付家二長老一職,確實剛剛進階高級魂祖沒有多久,因家主和大長老已經戰死,隻有晚輩能站出來迴答恩人您的問題了,還望恩人不要怪罪,並不是我們付家無禮……”聽到呂坼的詢問,付家老者趕緊自報了姓名,向呂坼拱手道,他知道呂坼和張嫌是他們付家最後的救命稻草,不敢有一點得罪這二人的意思,態度無比的恭敬,生怕哪一個行為不妥,再惹得這二人生氣,那他們付家這些殘存的魂師可能就都要沒命在了這裏,他可不想因為一時的大意再葬送整個付家,他低三下四地想要保全付家最後的火種。


    “原來是付家那個剛剛晉升上來的二長老啊,幸會幸會,我是呂坼,呂家的大長老,若各位不嫌棄,可以等會兒隨我們去呂家避難,呂家正營救魂師、召集力量,準備日後和九殿鬼勢一戰,奪迴這中穀城靈魂境,若各位有意,我將把諸位帶迴呂家,若各位無意,那我們呂家也不會強求,隻能隨各位自生自滅,不知道各位是什麽意見,我先替我們仙尊確認一下……”付家二長老付興珩報完了姓名,呂坼直接代張嫌向付家眾人問道,問過之後,等待著付家之人的迴應,似乎是否營救他們,還要看他們對歸附呂家的態度,其實這也是張嫌的意思,為的是之後不再出亂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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