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模樣?你……你怎麽知道的?!我好像沒有給你說過我們楚江閻羅大人的人軀是個姑娘啊,你又是從何得知?”張嫌問完,慶封鬼王像是意識到了什麽,向張嫌驚問,不解張嫌為何了解它們楚江閻羅大人的隱秘,以為張嫌是已經從外麵探查到了什麽線索,這可是對它們九殿鬼勢的一個巨大威脅。


    “如何得知?我自有門道,你真以為你們九殿閻羅組織是個密不透風的堡壘嗎?可惜啊,其實並不是,你們九殿閻羅鬼勢其實有很多秘密早已經泄露到了我們魂師境中,不隻是我,還有很多魂師境裏的大能尊者都已經知道了你們的一些秘密,包括你們九殿閻羅興起鬼災的目的,以及你們九殿閻羅在各地的部署,我隻是知情者之一而已,用不著大驚小怪。”張嫌笑了笑迴答,當然他也是在虛張聲勢,故意讓慶封鬼王開始心虛,一旦慶封鬼王心虛,開始思緒起它們九殿的攻勢部署,那麽張嫌就能更輕易的探查到慶封鬼靈識裏麵的關鍵內容,這樣他就能更快也更準確的得知九殿閻羅的具體情報,他其實也會說謊,隻是平時不對一般人說謊而已,對一隻厲鬼說謊,他還是沒有心裏壓力的,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看誰的謊言更具蠱惑性而已。


    “你們魂師境知道我們九殿閻羅的目的?還知道我們的攻勢部署?這怎麽可能?我們的組織嚴密,安排上天衣無縫,怎麽會把消息泄露給你們?你是不是在故意套我的話?別枉費心機了,就算你不把我放了,我也不會出賣我們九殿的情報向你求生的,與其泄露情報被楚江閻羅大人殺死,我還不如死在你的手裏呢,那種被分魂而食的痛苦我可不想體驗,不如你現在就把我的魂魄擊散吧!”慶封鬼王靈識裏迴憶著它們九殿攻勢的部署,它所了解到的部署內容都是楚江閻羅一線單傳,根本就不可能被他人得知,而它給手下的那些鬼眾所發號的施令也不盡相同,除非張嫌把它旗下的那幾個鬼勢魂鬼全抓住審問一遍,不然也不會知道它,或者說是楚江閻羅,下達的整體規劃,它不相信突然冒出的張嫌會得知那些,所以它判斷張嫌是在詐它,它沒有傻傻地迴答。


    “我要說我真的知道呢,你信不信?比如說你把東野城的魂鬼分成了八個鬼魂軍和十六個縱隊,讓它們分開對付或牽製東野城裏的那幾家魂族,然後你按實力給了那些鬼魂軍對應的工作,對於強的魂族,你們是圍而不殺,先消磨他們的意誌,耗損他們的魂力儲備;而對於那些實力偏弱的魂族,你們就采取速戰快攻的方式,直接將他們擊潰,不給他們建立防禦的時間,這便是你對自己在東野城的部署的魂鬼所下達的命令,大致就是這麽個情況,我


    說的應該沒錯吧?”張嫌琢磨了一下,笑了笑道,所說的內容,都是那慶封鬼王剛才在靈識裏想的,他不過是總結了一下然後概括了出來。


    “你怎麽會知道我在東野城的部署理念和部署情況,你去過東野城?!”慶封鬼王驚訝地問道,不知道張嫌為何對它的事情如此了解,它的部署可是都極其的隱蔽,隻抓個鬼舌頭根本了解不到這種程度,現在它開始懷疑張嫌所言非虛,眼前這個魂仙確實有能力探查到它們九殿閻羅的一些重要情報,它認為可能和張嫌的空間法則之力有關。


    “我還知道你被你的那位楚江閻羅先派去攻打陳家分支的目的,你想不想聽?”張嫌沒有理會慶封鬼王的驚訝,繼續問。


    “什麽原因?”慶封鬼王冷冷道,它聽說張嫌知道這事的原因,臉色都開始發生了改變,變得更加陰沉和恐懼了起來,它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這個擁有多個天地法則的年輕魂仙了,不知道張嫌是何方神聖。


    “九殿閻羅占領各城的最大阻礙並不是陳家分支那樣的存在和呂家那樣的小族,你們九殿閻羅最怕的其實是魂師境裏的九族勢力和一些更大魂師勢力吧,你們擔心他們會擋你們攻襲和占領這片大地的道路,所以會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對付他們那邊,但是那些魂族家大業大,隻是散落在外的勢力就無比龐大,因此你們才想在正式進攻他們之前剪去他們的羽翼,讓他們的力量不斷衰弱,最終無法和你們匹敵,而裁剪羽翼之事,就是楚江閻羅派給你們的最急迫的任務,也是你為什麽會放著呂家以及東野城裏的那幾家魂族不攻,先去攻打陳家分支的原因,你在按照著楚江閻羅的規劃做事。”張嫌認真地向慶封鬼王說明道,裏麵有他的推斷,但是大部分都是他從慶封鬼王靈識探查到的內容。


    “這些事情你是從何處得知的?知道這情況的除了我以外就是我的楚江閻羅大人了,我可沒有向誰透露過這些內容,難不成你是從楚江閻羅大人那裏探查到的?這怎麽可能?楚江大人怎麽可能讓你這麽一個小小的初級魂仙探查到它的秘密,你到底是用了什麽手段?”慶封鬼王驚恐地向張嫌問,它已經徹底不明白張嫌到底為何知道這麽多它從沒有外漏過的事情,猜的?它覺得不像,一個人僅僅靠猜,不可能猜的這麽準確又這麽詳盡,它懷疑張嫌有著獨特的探查手段,而且一直跟在它或者楚江閻羅的身邊。


    “看你這個樣子,看來我是說對了咯……,沒想到你們的那位楚江閻羅大人居然還有著如此的心機,在部署之上井井有條、合情合理,堪比古代的那些有名的軍師,九殿閻羅果然是不好惹啊,不知道和你們九殿鬼勢的這一役我們


    魂師能不能打贏了,希望能將你們的陰謀潰敗。”張嫌早已經從慶封鬼王的靈識裏探知到了楚江閻羅對慶封鬼王這邊的全部部署,具體的情況已經了然於胸,既然對方的攻勢分布已經了然,張嫌也大概知道該如何應對了,不僅如此,他也知道了楚江閻羅並不像慶封鬼王所言的那樣會來中穀城幫它報仇,楚江閻羅好像去監視九族之中的陳家主族了,和那陳家的族長以及諸位強者暗中對峙,根本就沒有時間來管這邊小城的情況,所以這對張嫌是個有利訊息,讓張嫌稍微不用再躡手躡腳。


    “對了又如何?!我們的閻羅王大人英明神武,就算你知道了我們的安排,也無法抵擋我們的攻勢,看來你還想反抗?我勸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不快把我放了,楚江大人來了之後肯定會將你碎屍萬段,你這小魂仙蹦躂不了幾天了,閻羅王大人一隻手就能將你捏扁!”看張嫌和它聊了半天也沒有把它放走的意思,慶封鬼王已經知道張嫌不會讓它走了,向張嫌惡狠狠地繼續威脅著,拿楚江閻羅的存在來壓張嫌,給張嫌繼續施壓,想讓張嫌的心理壓力更盛,說不定事情還會有所轉機。


    “嗯,它如果會分身的話說不定會來救你,它現在應該是和陳家在清澤城對峙呢吧?哪有閑工夫管你啊,若是因為你的事情打亂了它鉗製陳家的計劃,我覺得它第一個會殺的不是我而是你,你有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是願意被我殺還是願意被它殺,我想你應該知道落在誰的手裏下場才更慘,在這個方麵,我們魂師還是很人道的,要不你再考慮考慮。”張嫌笑著向慶封鬼王迴應,一下就點透了慶封鬼王的謊言。


    “你居然還知道……,果然你不簡單……,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在任何人的手裏,當然也不想死在鬼的手裏,我隻想活著,求求你,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活命的機會,我明白了,我迴去找楚江大人的話,那也是死路一條,所以我不會迴去,不去找那楚江閻羅了,我會離開中穀城,到一個無法被人和鬼找到的地方,行行好,放了我吧,我和你無冤無仇,不會再加害於你了……”被張嫌點到了痛處,慶封鬼王居然開始求饒了,它發現張嫌不吃硬的,打算用服軟的態度來感化張嫌,希望張嫌能留它一條鬼命,當然這也不是它的真心,它隻是想要求得一命,日後再找張嫌報仇,它其實仍在撒謊,好騙取張嫌的同情。


    “你的謊話有點太多了吧,鬼雖然喜歡說謊,但是像你這樣嘴裏沒有一句實話的還真不多見,今天真是見識到了,死了這條心吧,我不可能把你放走的,你要再出去作惡,會先把我殺了吧?我怎麽可能給你那個機會,當然,我現在也不會馬上殺你,留你還


    有著用處呢,現在死的話就太便宜你了,等我把你的利用價值榨幹了再說!”張嫌聽到那慶封鬼王連篇的謊話,再看那慶封鬼王可憐巴巴的樣子,搖了搖頭,直接拒絕道,他不光不吃硬的,軟的也不吃,他不光不畏懼強勢,也不是個心軟的聖母,鬼就是鬼,害人的厲鬼比蛇還可怕,他可不想被反咬一口,所以他打死也不會放慶封鬼王離開,而且不僅不放,還給慶封鬼王的鬼魄中注入了一種特別的禁製魂技,將慶封鬼王的靈魂行為徹底封禁,讓誰也無法放走慶封鬼王,避免慶封鬼王之後再去蠱惑呂家和陳家之人。


    “你個死魂師,別讓我活著,我隻要還活著,終有一天會將你殺死,碎屍萬段、破骨散魂,讓你承受這世間最痛苦的死法,讓你痛不欲生!”慶封鬼王見張嫌不殺它也不放它,心中產生了一抹不好的預感,然後生氣地朝張嫌痛罵,既是求生,也是求死,若張嫌讓它生,它日後恢複了靈魂,必然殺了張嫌以絕後患,若張嫌讓它死,它也能舒服的死去而不再遭受折磨,而在生死之間,想生不能生,想死死不了,這樣的存在才最痛苦,它不想這樣痛苦的活著。


    “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我知道的一切其實都是你告訴給我的,因為我能探查你的靈識,剛才我對你說的那些關於九殿閻羅的秘密,全是從你的靈識裏尋找到的內容,其實你已經把你們九殿的秘密泄露給了我,你的那位楚江大人未來肯定會責怪與你,你也用不著再迴去了,迴去的話,同樣會沒命的,你這個九殿閻羅的叛徒……”張嫌笑著將他能探魂的秘密直接告知給了慶封鬼王,而在慶封鬼王那驚訝的神色剛一露出之時,張嫌又用碑魂拓把他和慶封鬼王之間所有的對話全部從慶封鬼王的靈識之中抹去消除,他不能讓慶封鬼王還有那些意識,因為他還要把慶封鬼王交給呂家和陳家審問,若是讓慶封鬼王暴露了他的秘密,那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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