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張嫌沒有隱瞞,也沒有解釋太多,隻是肯定地迴答。


    “那我就信你一次,就按照你的辦法來戰,聯合圍殺就行了吧,你可要盯住了它的破綻啊,別錯過了時機就好。”陳餘琢磨了一秒,最終點了點頭迴應道,提醒著張嫌,希望張嫌不是在撒謊。


    “嗯,我也明白了,它的這一邊就交給我吧,我從這一邊開始牽製住它,不會讓它借機逃脫的。”陳餘迴應後,呂橋也迴應道,他雖然和陳餘一樣有點懷疑張嫌,但是卻並沒有像呂橋那般質疑,倒不是因為張嫌是他呂家的最高供奉,而是因為張嫌每次出手總能讓他眼前一亮,讓他覺得張嫌不像是那種會說大話的人,於是決定跟著張嫌試試,就算不成,也沒有所謂,再進行戰術上的調整就是,反正他們這樣的魂仙又不容易死亡,試錯的機會還是有的。


    “你們三隻老鼠在那裏嘀咕什麽呢?哼,是在暗中商討如何對付我呢吧?真以為我鬼魄受傷就會任你們魚肉?想得美!今日居然遇到了個擁有兩種法則之力的硬茬,這戰我就先不打了,放過你們了,等我把傷養好了,來日再戰,這中穀城終歸還是會歸我們九殿閻羅享有,你們秋後的螞蚱,守不了這裏幾天!”雖然張嫌和呂橋、陳餘之間的商討使用的是魂力傳音,但是三人遲遲未動,還是讓慶封鬼王猜到了他們在做些什麽,神色一緊,冷冷地衝他們三人道,然後觀望著四周,靈魂伺機而動,竟留下了一些鬼話,就往呂橋守衛的方向一側逃去,似乎不打算再和張嫌他們作戰,因為靈魂受傷,也因為他對張嫌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魂仙的忌憚。


    “攔住它!”見慶封鬼王要跑,張嫌和陳餘幾乎是同一時間向呂橋喊道,並想著慶封鬼王身後追去,避免那慶封鬼王真的逃脫。


    “往我這跑?你恐怕是找錯了突破口了,我雖然破壞力不強,但是論及防守和對敵人的控製,我絕對在整個魂師境裏都還算有點名聲,想從我這突破,你就算有三個法則之力恐怕也難以做到,就讓你見識一下我木茂法則真正的威力,可不是你能隨便掠過的,木易闌珊,九曲天藤網!”看到慶封鬼王朝自己這邊逃來,聽到張嫌和陳餘的喊聲,呂橋微微一笑,很是沉穩地開始運轉著魂力,並催使著木茂法則,一同施展著魂技,魂力在魂技的作用下化作了一麵如藤蔓般纏繞的大牆,密密麻麻又高高大大,直從呂橋所在的位置延伸到慶封鬼王逃路的方向,把慶封鬼王的前路完全封鎖,令其無法穿過,隻是幾秒鍾的時間,就把慶封鬼王攔了下來,讓它在空中頓住。


    “別擋路!水激冰玄刃,亂斬!”慶封鬼王頓住了魂形,見前路被封,趕緊尋求魂技招式


    將前方的阻礙打破,它鬼魂之中魂力磅礴湧出,那魂力如水一樣,波濤洶湧地向著呂橋的藤蔓魂牆急速湧去,一邊湧動,一邊不斷的結晶,最終竟化作了一條湧動著的魂力冰流,一縷縷切割著呂橋的藤蔓魂牆,將那魂牆之上不斷切出細繩般的口子,一點點擴大,一點點加深,雖然每次切割出來的效果都不太大,但是冰流的持續湧動卻讓整體效果越發顯著,不一會就將呂橋的魂牆磨薄了大半,竟隱隱有破開之勢。


    不過張嫌和陳餘可不會等著慶封鬼王破壞呂橋的魂牆,他們快速追近,已經追到了慶封鬼王的背後,各自運轉魂力,準備朝慶封鬼王攻擊,一個施展魂技凝出戰戟,一個快速凝魂祭出雷劍,二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從不同的方向朝著慶封鬼王近身追擊,一戟一劍直向那慶封鬼王的靈魂揮去,完全沒有絲毫留手。


    “媽的,雨冰刺,連環擊!”本來還想破壞掉魂牆阻攔的慶封鬼王,見張嫌和陳餘已經拍馬跟到,痛罵了一聲,趕緊收手不再去磨耗呂橋的魂牆,而是轉身麵向已經趕來的張嫌和陳餘,使用著其它的魂技阻擋著張嫌和陳餘的腳步,用魂力冰雨不斷發射,意圖擊傷張嫌和陳餘,不想讓他們近身到自己身邊,它知道,一旦自己與張嫌二人纏鬥一起,那麽它基本上就沒再有逃命的可能,這是它不想看到的,也是它極力避免的。


    “怕受傷嗎?”張嫌見冰雨自下而上向自己和陳餘襲來,轉頭向身旁跟到的陳餘問了一聲,似乎是有著身邊打算,用來對付那慶封鬼王。


    “不怕。”陳餘想也沒想就直接迴答道,他已經猜到張嫌要做什麽了,打算和張嫌一起行動。


    “那就好,準備些防禦的手段,我們這就突殺過去。”聽到陳餘的迴答,張嫌對陳餘的印象倒是好了不少,覺得陳餘是個血性之人,可以聯手作戰,於是提醒了一聲,便在冰雨射來之際,運用空間法則之力,在二人身前撕裂開了一道空間裂縫,隨即帶著陳餘鑽進了空間裂縫之中,一同消失不見在了慶封鬼王麵前。


    “在哪?!”看到張嫌和陳餘同時消失,慶封鬼王有了上次的教訓,終於極其的警惕,冷念了一聲,然後環顧四周,想要找出張嫌和陳餘可能再次出現的位置,避免自己再被偷襲。


    “你的正前方!”就在慶封鬼王的聲音剛一落下,張嫌和陳餘便再次出現,他們這次通過空間裂縫出來的地點並不是慶封鬼王的視野死角,也不是在什麽刁鑽的角度,而是直接顯現在了慶封鬼王的麵前,頂著慶封鬼王的冰雨攻擊,就朝慶封鬼王的本體靈魂猛攻過去,也不怕靈魂受傷,似乎要和慶封鬼王來一次正麵的血拚,那氣勢著實駭人,不隻是駭人,連慶


    封鬼王這種魂鬼都一臉駭然,沒想到麵前這兩個魂仙為了殺它竟做到這種地步,令它無法相信。


    “不好,會死,魂技,遊龍腳!”張嫌和陳餘敢拚,那慶封鬼王反而慫了,畢竟以一敵二,如果靈魂正麵對拚的話,它就算法則之力再多,也占不了多少優勢,何況它還已經靈魂受傷,以殘軀拚兩個完整魂軀的魂仙,它根本就沒有半分把握能贏,反而輸的概率卻極大,這讓它知道不能硬上,隻能騰挪躲避,於是它才收起了冰雨的招式,轉聚魂力在鬼腳之下,向著張嫌和陳餘攻擊的一側避開,然後想從某個縫隙中逃跑。


    “你麵對的可不是兩個人,而是三個。”就在慶封鬼王躲開了張嫌和陳餘的聯手一擊,試圖從二人還沒有覆蓋到的某個縫隙逃走之時,呂橋恰好出現在了那裏,微微一笑,再次釋放魂技,凝出了一棵巨樹,直接把那處縫隙給填補堵住,讓慶封鬼王難以及時逃遁,再次被逼到了一個狹小的範圍,等待著張嫌和陳餘的追擊。


    “混蛋!仗勢欺人,有種來找我單挑啊!”被困住的慶封鬼王望著身前的道路突然多了一棵魂力巨樹,知道那個方向已經難以脫困,也不再去試圖破壞,趕緊向後返迴,試圖繞過張嫌和陳餘的包夾,再從另一邊折返,因為那個縫隙還沒有誰去阻攔,算是它逃離的最後通路,一邊往那跑著,還一邊出口咒罵,罵張嫌等人不講武德,居然以多欺寡。


    “它往那邊去了……”看到慶封鬼王又轉移了方向,呂橋向張嫌和陳餘及時提醒道,他已經是來不及繞到那邊去了,隻能由張嫌或者陳餘去那邊阻攔,他不知道張嫌和陳餘誰會過去,但總要提醒一下,才不會讓慶封鬼王鑽了空子。


    “哪裏豈是誰都能通過的?魂技,雷幕!”以張嫌的縝密,怎麽可能會給慶封鬼王留有餘地,他早就知道那邊存在空隙,或者說那個空隙就是他故意遺留的,至於為什麽,因為張嫌還打算先重傷一次慶封鬼王,不然以慶封鬼王目前良好的狀態,他們三個肯定是無法強行獵捕的,若是用強,到最後很容易拚得個兩敗俱傷,這是他不想看到的,既如此,他就要先給那慶封鬼王一線生機,然後再在它追求生機的時候將它重創,這樣的話,那慶封鬼王就再也沒了戰力,拚殺期間也不會再將他們三個魂仙拖入苦戰,這是張嫌對付一些厲害的魂鬼常用的辦法,就是溫水煮青蛙,防著那些魂鬼舍命反撲。


    張嫌技法用出,人卻沒有馬上跟隨過去,沒有著急去追那逃跑的慶封鬼王,而是等著那慶封鬼王途徑那個必經的縫隙,落入他的陷阱之中,他的那招雷幕技法,就是一種特殊的陷阱禁製,隻有魂靈通過之時,才會觸發,而且一


    旦觸發,其中蘊含的雷霆之力就會暴烈,摧枯拉朽一般生成一張雷魂刀幕,去斬擊那經過魂靈的靈魂,慶封鬼王經過之時,那雷幕應聲啟動,強大而犀利的刀幕由地而起,直接把沒有太過在意身前地麵的慶封鬼王又斬去一手一腳,讓那慶封鬼王的魂軀破損了大半,一頭撲在了地麵,靈魂儼然受了重創,再次發出痛苦的哀嚎。


    “這是?禁製陷阱?你什麽時候設下的?你沒到過那邊呀?”望著被斬倒地的慶封鬼王,陳餘感知了一下,發現那刀幕之中蘊含著強大雷霆之力,就知道是張嫌所設的招式了,不過他這會兒一直跟在張嫌身邊,並沒有注意到張嫌什麽時候跑到了那邊設下了一個禁製,這讓他覺得十分蹊蹺,也覺得有些詭異和恐怖。


    “我有空間法則之力,設下些陷阱禁製在這附近豈不是輕而易舉,從剛才我們穿梭空間隧道的時候,我就已經把禁製偷偷設在了那邊,隻是您沒注意我在空間隧道裏還開了一個小出口而已,那個小出口就是我布置禁製的通道,我設置禁製不需要到其現世空間中的原位。”張嫌笑著向陳餘解釋,好像他隔空設置陷阱禁製並不是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這也行……,空間法則果然奇妙……”陳餘聽到張嫌的解釋,對張嫌極其法則之力越發的感興趣了,不僅是感興趣,對張嫌的實力也越發的認同,他現在才發現張嫌並沒有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麽年輕稚嫩,反而老謀深算,比他還要厲害不少,不禁感慨道,望著那被切破了靈魂的慶封鬼王,竟由心裏生出了一抹同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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