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了?”見張嫌探查完了那三隻魂鬼的靈識,手從那三隻魂鬼的殘軀上拿開,班蝶傳音問道,向張嫌了解著情況。


    “嗯,基本知道了那呂家族長及其族人遭遇了什麽。”張嫌把那三隻魂鬼的殘軀收進了冥石盅裏,然後向班蝶迴答,樣子比之前輕鬆了許多。


    “他們遭遇了什麽?”班蝶好奇地問,不隻是班蝶,張嫌的其它幾隻拘靈也很好奇。


    “那九殿閻羅的慶封鬼王早就知道了呂家在這裏有一處礦脈,於是提前設下了陷阱,它們派魂鬼圍困呂家族人所在的那個小區,其實就是逼著呂家族人開啟護族大陣,好消耗呂家的魂力儲備,它們知道,一旦呂家的魂力儲備將要耗盡,呂家之人必然會來這處礦脈進行采取,於是它們故意把呂家的族長及那幾個族人放了出來,然後又將他們困在了此地,由那慶封鬼王親自出手,想要把呂家的族長活活困死,當然,在另一邊,呂家的護族大陣得不到魂力補充,那麽呂家的其他族人也將會失去庇護,最終會被它們簡單攻陷,這便是那慶封鬼王的目的,也是呂家族長的遭遇。”張嫌簡單陳述道,他從那三隻守衛魂鬼的靈識中,已經知道了九殿組織的一切安排。


    “放頭領出來,然後令其魂族首尾不能相顧,這慶封鬼好算計啊,其心智倒是不輸給翻車鬼了,看來這些能指揮一城鬼勢的鬼使都有點能耐,並不是單憑魂力就能輕鬆上位的,我倒是有點小看它們了……”張嫌陳述完,班蝶竟有點佩服了起來,佩服那慶封鬼王的算計,拿那慶封鬼王和翻車鬼做著比較。


    “鬼計多端,能用出這些鬼計的魂鬼,才更正常吧……,其實也是那慶封鬼無法直接殺死呂家的家主罷了,畢竟那呂家家主可是初級魂仙等階,同樣實力的初級鬼王,並不能輕鬆戰勝一個初級魂仙,所以那慶封鬼才轉而出此下策,希望能借鬼勢之力,將呂家家主困死。”張嫌微微一笑,看著同為魂鬼的班蝶道,他不覺得班蝶想不出來這等‘妙計’,隻是班蝶沒有害人的意思,也沒到需要用鬼計的地方而已,因此才沒有去往這方麵想,才會覺得那慶封鬼的計謀厲害。


    “可是它還是漏算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有人會前來解救。”班蝶想了想,順著張嫌的話道。


    “其實不能算是漏算吧,隻能算是意外,若我不到那呂家去,僅憑現有的呂家之人,恐怕沒有人能再來解救他們的族長了,而我的出現,完全打破了那慶封鬼王的算計,尤其是我還答應前來查探,更是那慶封鬼王沒有想到的一環,這就將導致它的謀劃失策,讓它無法如願攻陷呂家,能保住呂家,整個中穀城應該都不會再那麽迅速的敗落了,希望我的到


    來能改變中穀城魂師境的走勢,別讓那九殿閻羅得逞。”張嫌認真琢磨了一下,他並不覺得慶封鬼王的計劃出現了紕漏,隻是由於‘不可抗力’的原因,導致了慶封鬼王的計劃將會失敗,而那個‘不可抗力’,其實就是他自己,他的出現,肯定是慶封鬼王沒有預料到的,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預知到他這個‘不定數’的存在,於是他向班蝶說道,一邊說著,還一邊得意了起來。


    “那慶封鬼王現在不在這裏吧?”班蝶看張嫌輕鬆得意的樣子,大概猜到了幾分,向張嫌問。


    “嗯,去圍攻陳家分支去了,那陳步青死後,陳家在中穀城的分支就交由了一個陳家的魂仙長老打理,而在那長老打理的期間,正好趕上了這波九殿魂鬼的進攻,那長老也就成了陳家分支的最強力量,帶著陳家的魂師堅守中穀城,抵禦著九殿魂鬼的進攻,雖然也損失了不少陳家的子弟,但是卻硬生生堅守到了現在,和呂家一樣,還沒有被滅,好像狀況比呂家還好,能和那慶封鬼王打得有來有迴。”張嫌點了點頭迴答,將礦脈之中並沒有慶封鬼王的事情告訴給了班蝶,且說出了慶封鬼王目前的動向。


    “那不就簡單了嘛,沒有鬼王駐守,這裏誰還攔得住你呀,你從外麵去救那呂家族長,豈不是輕而易舉,快點去救吧,可別等那慶封鬼王再迴來了,那你可就要和它打上一場了,算上閻羅令,那慶封鬼王也相當於有兩個法則之力吧,對付起來可並不輕鬆。”既然知道了這裏的九殿組織最厲害的鬼王不在,班蝶也就放鬆了下來,向張嫌道,催促著張嫌,它可不想繼續托大,導致失去了營救的最佳時機,那樣的話,張嫌會有危險,它作為拘靈也不會多麽安全,它也不想把自己至於危險之中,隻為了來營救幾個魂師。


    “有兩個半王在底下看守,維持著禁錮禁製的運行,持續消耗著那呂家族長及其族人的魂力。”張嫌簡單告知。


    “兩個半王?居然還有兩個半步鬼王藏在下麵?這慶封鬼王的強力手下還真是不少啊,這要是無法快速解決,恐怕還得把那慶封鬼王招來,難道真得和那慶封鬼王碰麵不可……”知道還有兩個強大的魂鬼守在魂礦之中,班蝶撇了撇嘴道,它倒不是覺得自己和張嫌解決不了那兩個魂鬼,隻是怕出手慢了,走漏了風聲,會把那慶封鬼王再次招來,而且它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如此一來,碰麵慶封鬼王好像就成了躲不開的事情了,這讓它感覺不爽,不想讓張嫌早早地和那九殿的鬼王戰鬥。


    “那就快點解決就是了,等下我會靈魂出竅,破解開這魂礦入口的封禁,然後你就趕緊附魂上身,跟著我快速下去,我會借助空間之力瞬移到那


    兩個半步鬼王的魂後,並憑借著雷霆之力和你的斷空之力一起對它們攻擊,也許一種法則之力無法瞬間將它們秒殺,但是兩種的話,應該就能做到了,你稍微配合我一下,之後趕緊迴歸魂闔,別被解除禁製後的呂家之人看到,讓他們知道我禦使魂鬼,肯定會把我當成異類,好事也會變成壞事的。”張嫌想了想,然後擬定了一個計劃,向班蝶道,他打算多浪費點魂力,用最強的力量直接將那兩個半步鬼王解決,這樣的話,也就沒有了像班蝶那樣的擔憂,隻不過這最強的力量需要同時使用拘靈人的手段,所以他要警告班蝶一下,避免班蝶暴露給呂家的魂師看到,讓呂家之人誤以為他是異類,對他也產生警惕。


    “你想使用奪取聖鼎時的那種力量?”班蝶問。


    “沒錯,用那股力量的話,應該就能避免你所擔憂的那個問題,也就避免了和那慶封鬼王見麵的可能。”張嫌點了點頭確認。


    “那行吧,我可以把力量借給你,隻是你要注意魂力消耗,別讓自己的魂力損失過快,再無法應對其它危機,你施展祭祀邪陣的疲憊還沒有完全消去,鍛魂聚塵暫時還無法保證效率,魂力消耗過快而無法補充,這對你這個魂仙來說也是嚴重的問題,一定注意。”班蝶同意了,同意了之後繼續警示著張嫌,避免張嫌真出現問題。


    “知道了。”張嫌點了點頭迴答道,對於班蝶的關心,他很開心,不過開心了片刻,他就著手開幹正事,也就是破解那荒屋通向地下魂脈的入口禁製,那禁製不是呂家人所設,而是魂鬼所設,顯然是避免有人闖入,才故意設下,至於設置者是誰,不用猜也知道就是那位慶封鬼王,隻是這裏的禁製已經設下良久,而且沒有了後續的維護,所以並不強大,以張嫌魂仙的實力,以及張嫌對法陣禁製的了解,破解這種禁製簡直易如反掌,隻幾秒鍾,張嫌就輕鬆把那禁製消去,然後悄然潛進了位於那荒屋地下的魂力礦脈,以靈魂的姿態在礦脈裏行進,感知和尋找著那兩個半步鬼王守衛所在的位置。


    “找到了!”張嫌在探知到那兩個守衛的準確位置之後,向班蝶傳音道,提醒著班蝶到了可以附魂的時間了。


    “好。”班蝶聽到張嫌的提醒,直接鬼魂離開了魂闔,附著在了張嫌的靈魂之上,一瞬之間,張嫌的魂威強大、狂暴又十分淩厲,給人一種極其恐怖的感覺,就算是現世之人現在站在張嫌魂邊,都會覺得渾身不詳,更別說那兩隻守在呂家礦脈裏的魂鬼了,它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心有餘悸,鬼軀顫栗,想要往張嫌所在的入口處查探,又魂腳發軟邁不開步子,竟一時不知所措,在不同的兩個方位麵麵相覷,皆露


    出一副謹慎和不安的表情。


    “魂技,斷空轟雷劍!”張嫌就站在礦脈入口,根本就沒有往裏麵走,而是確定好兩隻半步鬼王的準確方位之後,對著身前的虛空揮劍斬去,兩劍斬出,分別斬出了兩個虛空裂縫,而劍斬魂波進入裂縫之後,就從張嫌的身前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那兩個半步鬼王的麵前,讓那兩個半步鬼王已經避無可避,隻能勉強抵擋,或者強行迴擊。


    若隻是雷霆之力的劍斬,兩個半步鬼王的奮力抵擋,倒還是有活命的可能,不過張嫌的這次斬擊,裏麵不僅蘊含著雷霆之力,還賦予了班蝶轉輪令裏的斷空之力,兩種力量融合,別說半步鬼王,就算是真正的初級鬼王來了,也難以正麵抵禦,所以那兩道斬擊魂波在和那兩隻魂鬼的招式相抵之後,根本就像是沒有遇到絲毫阻攔一樣,把那兩隻魂鬼的招式盡數斬碎,過後,又把那兩隻魂鬼的靈魂斬成了兩截,並隨著雷霆之力的爆發,將那兩隻魂鬼的靈魂徹底轟碎,讓那兩隻半步鬼王在還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事的時候,就直接身死魂銷,徹底散去了鬼魄,猶如沒有到這世間來過一樣,完全沒有了存在的蹤跡。


    “誰?!”而在張嫌把兩隻維持禁錮禁製的半步鬼王斬滅之後,那禁錮禁製也馬上失效消失,禁製裏麵,六個魂師現出了身形,全都顯露疲態,其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年魂師望著消失的禁製,驚恐地開口問道,他似乎並不覺得禁製消失是什麽好事,猜測是那慶封鬼王要親自來對付他們了,心中反而恐懼忌憚,把其他五個族人護在了身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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