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家主臨行前,曾給我留下過一張命牌,也就是可以傳音聯絡的那類魂器,早先我和我們的那位家主通過那命牌互相之間傳過幾次魂音話語,而在最後一次,我們家主說要帶隊進入魂礦之後,就沒有再和我聯絡過了,我利用那命牌無論如何傳音唿喚,那命牌的另一頭都沒再有魂音傳迴,正因為如此,我才擔心我們家主一行人的安危,擔心他們會遭遇不測。”呂穹向張嫌說明著,並拿出了一個五芒星形的令牌給張嫌看,那令牌就是可以和他們家主互相傳音的命牌。


    “若你們家主不是故意不與你傳音,那麽隻有三種可能,那就是你和他之間的傳音受到了什麽阻礙,也許是那邊遇到了什麽麻煩,他來不及與你說話;也許是被某種禁製或者法陣隔絕,魂音也無法穿透;再有可能就是你的家主以及他帶去的整隻隊伍都被團滅,那麽他也無法再向你傳音,我估計就是這三種可能之一吧,畢竟你的那位家主作為一族之長,應該不會拋棄你們族人獨自逃命去了吧?那麽遇到危險的可能性不小,這也是你拜托我去尋找的原因吧?”張嫌接過那命牌,在手裏把玩了一下,並用碑魂拓悄然探查,探查之後,大致記住了那呂家家主的魂力特征,然後將命牌交還給了呂穹,向呂穹再次詢問。


    “我們家主正直仁善,一直對族人盡心盡責,絕不可能是私自逃命,所以我才向廣嫌仙尊您求救,希望您施以援手,若真是能救我們家主於危難之中,我們呂家將來世代供奉仙尊也未嚐不可,就算我們家主無礙,仙尊若能找迴,確認到我們家主的訊息,我呂穹也一定記得仙尊大德,為仙尊做牛做馬也在所不惜,還望仙尊不嫌棄我呂穹的朽木之身,幫我們呂家一個大忙……”呂穹使勁搖了搖頭,並不認為他們家主是那種膽小逃命之人,向張嫌恭拜道,繼續懇求著張嫌尋他家主。


    “叫什麽?”張嫌琢磨了一下,根據那命牌上殘留的魂力簡單推演了一下和呂家家主有關的一些事情,隨後向呂穹問道,打聽著呂家家主的姓名。


    “家主尊名呂橋,年紀比我還長一歲,初級魂仙等階;大長老呂坼,今年五十四歲,半步魂仙,除了他二人以外,還帶去了四名我呂家的年輕精英,大都在三十歲左右,魂力等階均為初級魂祖,至於名字嘛……”呂穹聽到張嫌的詢問,知道張嫌是打算去幫忙尋找他們的家主了,認真地向張嫌迴答著,迴答的內容比張嫌的詢問可以豐富許多。


    “行了,知道你們家家主和大長老的姓名就可以,別的就不用多說了,大致就是去你們家的礦脈裏走上一圈就是了,交給我吧,至於我的這位哥哥,就讓他在你們呂家暫時待上一會兒吧,


    完事之後我會再來接他,麻煩二長老簡單招待一下,可別嫌棄我的哥哥。”張嫌打斷了呂穹的話,不打算再聽下去了,他怕呂穹因為著急說個沒完,反而耽誤了他去查探的時間,確定要去探查呂家礦脈之後,張嫌決定把商廣元暫時留在呂家避難,以商廣元的能力如果在中穀城亂跑,遇到普通的魂鬼倒還沒事,但若遇到半步鬼王乃至真正的鬼王,那商廣元就有不小的危險了,這樣來看,反而是有著護族大陣的呂家更安全一些,也更適合商廣元停留。


    “不嫌棄,不嫌棄,仙尊的哥哥也是我家那眉兒的救命恩人,我等自然好生招待,不敢怠慢,仙尊請放心,我等會把仙尊的哥哥奉為上賓,絕不會虧待了他,待到仙尊歸來,若有疏漏,仙尊大可治罪我等,我等不敢怨言。”張嫌隻是讓呂穹接納一下商廣元,令商廣元暫時能躲在呂家的護族大陣之內,但是呂穹顯然是會錯了意思,以為張嫌是要他款待商廣元,趕緊拱手向張嫌拜道,說話期間,整個人都緊張兮兮,要是被別人看到,還以為是過去的主子在指使奴才一樣,那呂穹在張嫌麵前簡直就把自己變成了奴才。


    “不是……,我的意思是……,唉,算了,那就先這樣吧,您告訴一下我你們呂家的礦脈具體位置吧,我去去就迴,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給您一個答複。”張嫌還想解釋一下,不想仗著恩惠就索求什麽,但是那呂穹顯然習慣了魂師境中的利益交涉,他知道就算解釋,呂穹還是會誤會下去,既如此,那就不需要解釋了,就讓呂穹款待一下商廣元,好獲得些必要的心安吧,不然呂穹肯定會對他和商廣元起什麽疑心,擔心他們幫忙的目的,這是張嫌更不願意看到的,那樣他的好意反而會惹出嫌隙。


    “我這有張礦脈位置的地圖,仙尊請隨我來,我指給仙尊看。”張嫌說話之後,呂穹趕緊從一個手鏈狀的儲物魂器裏取出了一張乳白色的白紙,輕輕捏在手中,隨後拿著那看似前後並無字跡的白紙,引張嫌往某一個方向去,那個方向是位於小區之內的假山花園,顯然是打算在隱蔽處和張嫌坦露他們呂家魂礦的位置,不希望被別人知道,當然這裏麵的‘別人’也包括他們的某些自家族人,有些事情,這些魂族確實連自家族人也不會透露,好像怕出事一般。


    張嫌緊隨其後,跟著呂穹就走去了那假山之後,不隻是張嫌跟著,商廣元其實也跟在了後邊,他怕呂穹會對張嫌做什麽過分的事情,他心中依然對魂師有些敵意和不好的揣測,想著在張嫌旁邊隨時幫忙。


    “就在這說吧。”張嫌走到了最近的假山後邊,知道商廣元跟著了後麵,並沒有阻攔,他覺得這些事情沒必要向商廣元


    隱瞞,商廣元一齊知曉也好,而見呂穹停下了腳步,於是向呂穹道,其實擁有源天魂玉的他,現在對那什麽魂晶石礦脈已經完全沒了興趣,就是一整條魂晶石礦脈擺在他的麵前,他都不會覺得是什麽寶貝,隻是平淡地向遮遮掩掩地呂穹道。


    “嗯,好,那魂晶石礦脈的位置已經被記錄在了這張紙上,我來向仙尊指明……”對於商廣元跟張嫌而來,呂穹也沒有覺得意外,知道他倆是一起的,用不著防範其中一人,於是也就把紙鋪開,往紙裏注入了自己的魂力,令那種白紙吸收魂力,並在其上生出特殊的魂圖,然後指著那張魂力地圖開口向張嫌指明,給張嫌標注著他們呂家的礦脈,以及那礦脈隱蔽的入口。


    “嗯,我知道了,我隻是去幫你們家族尋人,若人已經死了的話,我可不負責哈,還有,若遇到我都敵不過的鬼王強敵,我也不會救你們族人,這點我要先向你及你們的族人說明,避免到時候再怪罪我們,我們雖行好事,但也隻是在能力之內……”幾分鍾後,張嫌大致知道了呂家那隱蔽的魂晶石礦脈藏在了哪裏,向呂穹再次說道,沒有把這次的行動定義為‘施救’,而是定義成了‘探尋’,就是怕呂家之人對自己的期望太大,最終會因為失望而心生不滿,他知道這種事情時有發生,所以提前避免著這類情況,凡是都小心翼翼,不落惡果。


    “明白,我會和那些族人說明白的,仙尊您大德,願意冒險跑這一趟就已經是最大的恩惠了,我等不會再要求仙尊什麽,仙尊您隻管探尋就是。”張嫌的意思那呂穹老頭怎麽可能會不明白,趕緊向張嫌保證道,他知道不給張嫌留顧慮,張嫌才能盡心竭力,他對人情世故看得太多,所以處理起來也更加合理,比起魂師的魂力,呂穹在這人情方麵可就不輸張嫌了。


    “好,那我這就去了,一有了消息,我會傳音給我這位哥哥,我的這位哥哥會提前告知給你們情況,你們就在這好生維護著大陣吧,可別讓魂鬼鑽了空子。”張嫌見呂穹雖然‘社會’了一點,但有些事情還算是識趣,就放心了下來,一邊說著話,一邊運轉魂力在自己的身旁撕開了一條空間裂縫,隻身走了進去,就要離開呂家魂族所在的小區。


    “不用我跟著去嗎?”商廣元問,暗中進行著魂力傳音。


    “這事蹊蹺,恐有危險,而且探查方麵你不如我,我又有空間法則,來去靈活,所以我一個人去更好,若真需要人手,我會再來找廣元哥你幫忙的,你就先在這等候一下吧,等著我的魂力訊息。”張嫌同樣用魂力傳音迴道,他不讓商廣元去自然是有原因,並不是要獨自逞能。


    “明白了,注意安全。”商廣元點了點


    頭,道,提醒著張嫌,看著張嫌消失在了空間隧道裏麵,心中還是有一點點的擔憂。


    “空間法則?!居然是空間法則之力,仙尊好手段!怪不得敢……”望著張嫌直接撕開空間裂縫離開,呂穹驚訝道,對於天地法則之力,他還是知道一些的,也許空間法則並不算太強,但是在眾多的法則之中,空間法則確是最為詭異的法則之一,擁有空間法則之力的魂仙或者鬼王,都極其罕見,而且神出鬼沒,很是厲害,現在自己麵前就有這麽一尊魂仙可以施展空間法則,這讓他簡直歎為觀止,好像看到了神仙一樣,就差跪下來頂禮膜拜了。


    張嫌已經踏入空間隧道,閉合上了身後的空間裂縫,自然也就不再關注那呂穹的模樣,而是按照呂穹向他展示的那方地圖以及所標注的呂家礦脈位置,從空間層麵向那裏快速挪移,穿出了呂家的護族大陣,直奔向中穀城的西北郊野。


    中穀城的西北郊野距離呂家雖然算不上太遠,但若徒步前行,倒也不能說多近,不過無論在現世遠近如何,在空間層麵來說,那都不是多長的距離,也就幾分鍾後,張嫌便從空間層麵靠近到了呂家在西北郊野的礦脈,但是他並沒有直接通過空間法則之力進入到礦脈裏麵,而是在礦脈外麵數千米的距離就停了下來,由空間隧道躥出,在現世之中一點點向呂家礦脈靠近,至於為什麽,那是因為張嫌從不遠處的呂家礦脈入口已經感應到了些許異常,好像有魂鬼的魂力波動在那裏不斷散出,讓他十分警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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