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魂術,琉璃飛鷹拳!”看張嫌沒有外放魂力,顧良才自當是張嫌有所托大,但是他沒有片刻的遲疑,直接魂力暴漲,隔空對著張嫌轟拳而去,這一拳,威力比顧良才先前對付陳啟靈所使用的甩棍魂技還要強上幾分,其中所蘊含的魂威凜冽無比,顯然沒有絲毫留手,就這麽一招兇猛的魂拳攻擊,如果是普通的中級魂祖吃下,那靈魂不死也得半殘,就算是普通的高級魂祖見了,也大概會避其鋒芒,不會與其正麵相撼,先不說靈魂能不能承受的住,就算承受住了,也要耗費大量的魂力,所以顧良才施出的這招,根本就沒有給張嫌留多少的餘地,可謂是殺機四伏,毫不留情。


    “一上來就這麽拚的嗎?哎……,木心魚桃!”張嫌自然不是普通的高級魂祖,他能不費太多魂力抵擋下這招的魂技多得是,那木魚子的木心魚桃秘技就是一個,此時的張嫌,直接把靈魂凝固,像一尊雕像一般站在原地,也沒有施展其它的防禦手段,就那樣站立著靈魂一動不動,好像全無防備一樣,似是要以靈魂硬吃下顧良才的兇猛一拳。


    “張嫌,小心啊!那招很強!不認真防禦的話會死人的!”楚雲生見張嫌表麵上好像並沒有施展任何防禦性魂技,隻是呆站著原地不動,以為張嫌是疏忽大意了,趕緊向張嫌大聲提醒,他不怕張嫌落敗,因為那顧良才太強,就算張嫌敗在顧良才的手裏,他覺得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他擔心張嫌會因此被顧良才重傷,乃至魂飛魄散,這不是不可能,畢竟剛才顧良才曾用魂技將陳啟靈重傷過一次,陳啟靈那廢掉的一隻魂臂還讓他觸目驚心,他不想張嫌也變成那個樣子,更不想看到張嫌這個和自己還算聊得來的朋友死在這裏,所以他才著急提醒,希望張嫌能來得及防禦。


    張嫌沒有迴應,或者說根本就沒法迴應,此時的張嫌,因為木心魚桃魂技的作用,靈魂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動作,除非張嫌自己解除這個狀態,不然不可能和任何人說話,但是在顧良才的魂技加身之前,張嫌肯定不會將魂技解除,那樣的話,他就根本沒有時間再施展別的魂技抵禦顧良才的那一拳,顧良才的魂拳之威還是很強勁的,若是來不及防禦,真有可能會被一拳轟殺,因此張嫌就算聽到了楚雲生的唿喊,也還是站在那裏無動於衷,耐心等待著顧良才的魂拳轟到。


    轟!


    顧良才的魂拳不僅威力極大,速度也是不慢,隻幾息的工夫,便轟擊在了張嫌的靈魂之上,一拳就把張嫌的靈魂轟的向後退去了幾米,但是待到轟拳勁力消散,張嫌的靈魂並沒有真的受傷,反而完好無損,隻是狀態不再像剛才那樣死寂僵直,重新變得生機勃勃了起來,在擂台上


    試著伸展著拳腳,好像剛從睡夢中蘇醒一般,整個靈魂還不算太過靈活。


    “擋下了?!”看著張嫌用靈魂硬吃了自己一拳,居然還能毫發無損,顧良才震驚不已,望著張嫌,猶如看著一個怪物一般,完全不理解張嫌是怎麽做到的,想要用魂目找出張嫌靈魂中隱藏的秘密。


    “他用魂軀直接硬吃了顧良才的那一招?居然還沒事?!”不僅顧良才震驚,擂台下的眾人也都麵麵相覷,不知道張嫌剛才做了什麽,在他們看來,張嫌確實是什麽魂技都沒有施展,僅憑靈魂就擋下了顧良才的全力一擊,這個情況,是他們從來都沒有想象過的,他們先前都在猜想著張嫌會以什麽樣的形式從擂台上敗落,等著看張嫌的悲慘模樣呢。


    “張嫌他……,他真的擋下了?”楚雲生望著張嫌,也很驚訝,不隻是驚訝,心中還有種說不出的崇拜,他知道張嫌肯定是用了某種魂技才完成這一壯舉的,隻是那是什麽樣的魂技,他看不出來,但是就衝張嫌剛才敢開啟魂技之後直麵顧良才的魂拳,他就覺得張嫌非同一般,他突然感覺張嫌真有可能比顧良才還強,或許張嫌真有可能打敗顧良才獲勝,一旦張嫌打敗了顧良才,那麽剩下的那些魂師裏還有幾個可以當做張嫌的對手的?沒有,一個也沒有了,也就是說張嫌大概率會獲得最終的勝利,和那蒲梓潼長相廝守。


    “這怎麽可能,剛才那一擊魂拳,其威力之強就是老頭子我都心驚膽寒,那個叫張嫌的小子,居然用靈魂硬吃了一擊還毫發無損,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人,真的隻是個獵魂公司的小白魂師嗎?”就連觀察席上的一些魂師境老者也開始議論紛紛,其中一位拿自己的現有實力作為評判標準,試圖在那裏測算張嫌的實力,測算完他隱隱感覺,張嫌的實力或許還要在他之上,他七八十歲的高齡了,不過才一個高級魂祖,張嫌年紀輕輕,居然略強於他,讓他不禁汗顏,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張嫌,或許天才都已經不太足夠了。


    “我也不能毫發無損的硬接,那顧家的琉璃魂術很是精妙,所施展出來的招式在威力上絕對不輸於我們這些魂族裏的大部分秘技,那樣的招式,硬接基本和找死沒有區別,接下來也得受傷或者虛耗大量魂力,這麽來看,那個張嫌真的還有比對方更加強大的技法,隻不過他剛才為何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呆若木雞,難道那技法在施術的時候有什麽限製,真想找他討教討教……”一個魂師境的老者說完,又一個魂師境的老前輩說道,那老前輩一直在捋著胡子打量著張嫌和顧良才,從剛才的比鬥之中,他也看出了些許端倪,除了那顧良才的招式威力很強以外,就是看出了張嫌先前呆立不動


    的那個狀態,認為張嫌擋住顧良才的魂拳,和張嫌剛才的那個狀態有關,也認為張嫌是施展了魂技的,不覺得張嫌是以魂軀硬撼。


    “不錯,很強,這拳要是轟剛才那個陳家族人,恐怕那陳家族人不隻是差點廢了一條魂臂那麽簡單吧,你剛才居然對我起了殺心,這就不太好了……”張嫌舒展完魂軀之後,徹底把木心魚桃的副作用給驅散了,驅散完了靈魂的僵直,張嫌盯著那一臉震驚的顧良才,說話的語氣中稍微變得冷寒了起來,他雖然擋下了剛才顧良才的一擊,卻也心有餘悸,若不是木心魚桃而是其他的防禦魂技,他確實不能完全抵禦住其中的威力,靈魂很有可能會被對方擊傷,因為那顧良才在剛才的魂拳中竟然完全沒有留手,他從那一拳中感受到了不小的殺意。


    “梓潼是我的,我不許有人和我搶!”顧良才聽到張嫌的聲音,才從震驚中迴過來了神來,眼目同樣陰寒地瞪著張嫌,向張嫌聲嘶力竭道,張嫌的魂力強度,張嫌剛才的防禦手段,已經讓他感受到了危機,雖未有殺父之仇,但也算是奪妻之恨,未婚妻也是妻,既然蒲靈公向他許諾了,那麽他就已經把蒲梓潼當成了妻子,當成了他的專屬物,他不喜歡有人和他搶,更不願意自己未婚妻的前男友出現在他的麵前還要和他競爭,他現在已經開始慢慢失去了理智,把張嫌視作了眼中釘和肉中刺。


    “你的?嗬嗬,她可沒答應吧?”張嫌知道顧良才被蒲靈公內定之事,但是蒲梓潼卻並不願意嫁給這麽一個人,就算這人今後需要入贅,蒲梓潼也不想接受,她好像不是那種會向一個不喜歡的人隨意妥協的女生,所以張嫌微微一笑向顧良才問道,覺得顧良才的說辭有些可笑。


    “管她答不答應,隻要我贏了,她就是我的!第二迴合了,這次我來守,你攻,我不相信你能破得了我的盞琉璃魂技,至今還沒有同齡人能將我的魂技攻破,你肯定也不可能!”顧良才既然把蒲梓潼當成了獲勝後的所有物,就不在乎蒲梓潼是不是接納他,他的目的就是贏,然後獲得蒲靈公那媒妁之言的肯定,這樣一來,蒲梓潼就算不喜歡他,也必須要接納他了,大家魂族,哪有那麽自由的兒女情長,都是服務於家族利益,而蒲梓潼那美麗的模樣,又讓他滿意和心儀,所以他很想把蒲梓潼贏到手,和蒲梓潼喜結良緣,這樣有個漂亮的老婆也算不錯,總比再和別家可能出現的醜女聯姻要好得多。


    “那你可要守好了,三清雷箭陣,雷骨針!”既然對方要守,張嫌這次就選擇了進攻的一方,待到顧良才再次把盞琉璃魂技凝出,用盞琉璃魂技包裹著自身的時候,張嫌用了一招這幾天他新強化的魂技,也


    就是那三清符箭陣的進化版:三清雷箭陣。箭矢一出,雷光閃爍,青藍色的雷弧遍布箭身,焦灼著擂台上的魂力魂塵,就連那魂力凝成的擂台,都被張嫌的雷弧燎出幾處缺損,讓不少人看了都心驚膽戰,真怕張嫌身上的魂雷屬性太強,會把擂台直接破壞,所有人現在開始為顧良才揪心,不知道顧良才能不能擋得住張嫌接下來的攻擊。


    “琉璃魂術,盞琉璃!”顧良才果然施展出來了他的看家防守魂技盞琉璃,這一次施展出來的盞琉璃護罩,比之前幾次施展出來的還要凝練晶瑩,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顯然顧良才還是打算用他們家族的這一秘技來抵擋張嫌接下來的進攻,他對自己的防守秘技還是很有信心的。


    顧良才剛把魂力護罩凝在身周,張嫌便控製著十二枚雷魂箭矢列做一排,首尾相接,化作一整支長箭,向著顧良才快速刺去,張嫌也沒有選擇多麽刁鑽的角度,隻是朝著顧良才的前胸位置進行攻襲,攻擊很快就擊到了顧良才的琉璃盞魂力護罩之上,這一次,張嫌的攻擊沒有像陳啟靈的槍尖一樣被直接擋下,也沒有像古月茗一樣被彈飛了出去,而是勢均力敵的和顧良才的魂力護罩持續對峙,好像一時之間難分伯仲一樣,誰也沒有馬上取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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